他虽从小被老教主当做药人培养,但优良的体质很快在数十个药人中脱颖而出,自从他炼成百毒不侵之躯后,老教主当他教中至宝般看待,又把他升做金贵的左护法,哪里受过这等羞辱。
低咳了几声后,他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这些账,以后慢慢清算。
炼血门的左护法姓关名爻,关爻自小在炼血门中长大,他是被老教主在某个冬天捡回来的。原本会被当做普通教众培养,谁知竟意外发现他的体质非常适合做药人。
老教主对这个药人十分欢喜,不但升他做药堂堂主,还将自己的一身武艺全全传授给他,教他制毒解毒之法,以及各种暗器的使用。
关爻在教中那几年可谓风头正劲,一时无二。
谁知老教主被正派重伤不治,关爻所研制的一剂无色无味的毒药也被盗走。在他追查之下,竟发现当今皇帝死在了毒药下,这种药毒发时就跟普通生病没两样,就算是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湖人不过问朝中事,他根本没料到自己的药会被拿去毒害当今皇帝,这样跟国贼有何区别?
而陷害他的人,正是老教主独子,现任的炼血门教主。
☆、第25章
善舞等人清理完马厩回到屋里后,发现屋内乱成一团,关爻还倒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善财!”善舞急忙抱起关爻放到床铺上,“善财,你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唔……头疼……疼……”关爻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想要掩饰这一地狼藉,也只有用这个方子掩盖过去了。
关爻体内的毒素还未全完清除,武功也没有回复,只能暂时依附着善舞,继续靠他们的庇佑。
那天他在街头看见善舞和姜挺对付几个打手时所展露的身手,心知这两人有武功底子,恐怕自己一时半会没有胜算,就算要报仇也不能急于一时。
“姜大哥!姜大哥!”善舞兴奋的朝姜挺喊道,“善财恢复神智了!”
“嘘,”姜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们可是背着外人偷偷收留关爻的,“这么大呼小叫的,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么?”
善舞连忙闭上嘴。
姜挺走到床边,拿出一粒事先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药丸,想要喂入关爻嘴里,但对方一直死咬牙关不肯张嘴。
“这只是强身健体的药,快些服下,身子好早些恢复过来。”姜挺哄骗道。
关爻是用毒高手,对这种要入口的东西本就十分忌讳,哪里肯乖乖就范。
善舞在一旁干着急,眼看着四下里桌椅板凳被弄得一塌糊涂,可见关爻方才有多痛苦才会造成这幅样子。
他见关爻挣扎的厉害,忙按住他的脑袋,把他的嘴掰开,好让姜挺顺利把药喂进去。
善舞一身蛮力,关爻挣脱不得,白秀的脸也憋出两抹红晕,最终咽下了那里苦涩的药丸。
心底里又记恨上善舞几分。
喂完药后,善舞扶关爻躺下毛病给他盖上棉被,两人又把屋内整理干净。
现在已是正午时分,他拿着早上剩下的半个鸡蛋与姜挺一同去厨房领饭食,顺便请大娘把鸡蛋弄热。
大娘随手塞给了他们几个野核桃,说是在外面摘的。
姜挺不爱吃坚果类的玩意儿,把核桃全给了善舞,善舞心疼关爻,自然是把难得的核桃全留给了关爻。
“善财,善财,我给你剥核桃吃好么?”
关爻装睡中……
随后,他听见了噼噼啪啪的声音。核桃质地坚硬,无法用手指直接剥开,善舞把核桃放在地上,找来个硬物一阵敲打,把大粒核桃肉的一块块挑出,存在一起好给关爻当小点心。
姜挺进屋后一惊,自己的黑铁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善舞手上去了,还被当做锤子来使用。
“敲不得!”姜挺急忙阻止善舞的动作,这黑铁要是被敲坏了,那他身上的秘密可就一辈子都无法获知了。
“姜大哥?”善舞一脸疑惑,“这奇怪的东西原来是你的啊?我见它掉在地上,就拿来敲核桃了。”
“你这和尚……”姜挺一脸无奈,将黑铁揣进怀里,“是我不小心掉了,以后要是瞧见了记得捡回来还给我……”
“哦,好。”反正核桃已经全敲开了,善舞捧着满满一手核桃肉,显得十分开心,等关爻醒过来就给他吃,全部都给他吃。
马场里没有了供给上来的马匹,整个马场里空空荡荡的,所有能打扫的地方都被打扫了好几遍,东郭季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好让马夫们都放了假。
日子清闲了不少,善舞整日陪着关爻,对其照顾有加。
姜挺见厨房大娘在空地里种了些蔬菜,也起了心思,若是把那一大片空地都利用起来,种上蔬菜或者其他植被,马场里也不至于太过穷困潦倒。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娘后,大娘却摇了摇头:“这里的土地并不适合种作物,根本结不出收成。”
“可这一小块地上怎么能种出庄家来呢?”姜挺问道,他蹲下|身子捏起一点泥土在指间搓弄,并无特别之处。
“我也是歪打正着,无意间掉了些菜籽在这附近,结果就长出蔬菜来了。”大娘继续补充道,“后来我也在其他地上撒了些菜籽,但一无所获,只有这一小块地皮能种东西。”
“这就奇怪了……”姜挺略有所思,也许他可以借助黑铁里的书籍知道答案。
朔国的农业并不发达,生产力低下,也许跟朔国所处的土地有什么关系。
姜挺趁着空闲的几天,日日看书,很快将系统内累积的积分用掉了大半。
他终于在一本书中了解到了一些游泳的信息。
不同地区的土壤其质地也不同,它产生的变化与同一区域的地形、地质、水文、动植物、气候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根据种类可以分成酸性、黏性等等。
书内还提到了改变土壤质地的方法,比如在土地中撒石灰便能中和酸性,石灰也可以用草木灰来代替;要改变黏性的问题,就在土地中加沙子等等。
姜挺研究了半天,决定尝试那土壤改变成适合种植庄稼的那种。
再说杜沿杉那边。
杜沿杉终究是活着离开了元京,毫发无伤,只是被贬去了国师一职。
原本新皇准备让他做个县令什么,他却主动请缨去边境的马场担任主管,众人都以为这个精明的国师已经疯了。
其实他是有其他打算。
杜沿杉派出自己的暗卫一直在暗中调查失踪的皇长子,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先皇知道。
先皇年少时曾微服私访,与民间的一位女子情投意合,并生下骨肉。只是后来他被卷入了皇位之争,怕母子两人受到牵连,一直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
等他顺利登基之后,他们母子却在一次灾荒只能失去了踪影。这些年来,先皇一直在暗中寻找他们的下落,他坚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活着。
在他去世前,他又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杜沿杉一个人,希望对方能为自己找回这个儿子。
杜沿杉果然没有辜负先皇的期望,终于在一处偏远之地打探到皇长子的下落,只是没有让先皇见上亲生骨肉一面,早就了无可挽回的遗憾。
据暗卫来报,这一点母子与先皇失去联络后,辗转来到了某个山村,随后她因病去世,年幼的皇长子便被一户农家收养。
这户农家膝下无子,原本将皇长子视如己出。可没过多久,他们的亲生孩子便顺利出生了,而后又连得几子。
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并不富裕,家里人口多了,吃饭便成了问题。
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皇长子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时常收到苛待。
几年后,长皇子长大成人离开了这家农户。
暗卫们分成几路搜索,发现他竟去从了军,最后流落到马场里。
这个人便是木南。
当年先皇给他取名为楠,估计这木南两字是被其生母拆开后告知收养他的农户夫妇。
在确定皇长子的身份后,杜沿杉即刻动身前往马场。
他必须尽快将木南保护起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会威胁到木南生命的势力太多太多。
杜沿杉哪怕是拼尽所有也要将他拥立为皇,只有他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真正的皇位继承者。
此外,杜沿杉还得尽快寻回雷帛。
雷帛失踪时,连同他身上的兵符一起失去了消息。雷帛是朔国的第一猛士,他手握的兵符可以调动朔国最大的军队,只要军队站在他们这边,为皇长子夺回皇位便多了几份把握。
马场里的木南整日跟着姜挺刨土种地,过着生平最开心的日子,殊不知不久以后,他的身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年朔国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提前了些降临,马场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
木南早早起床,在跑场里堆起了雪人。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虽然和成年人干着同样的活,却依旧童心未泯。
跑场十分宽敞,随随便便就能滚起一个巨大的雪球来。
“木南,”姜挺站在窝棚下朝远处的木南招手,“当心受凉了,你快过来吧!”
“我就快做好啦!”木南回复道,零星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头顶,连眉毛上也沾了少许。
他一共滚出两个雪球,一大一小,小的是他,大的则是姜挺,两人雪人手拉着手,显得亲密无间。
“怎么了?想你娘了么?”姜挺把厨房大娘煮好的热姜汤盛来一碗,递给木南。看到木南在跑场里堆了一对雪人,还以为他想念家人了。
“嗯……谢谢。”木南吹了口热气,他的双手冻得通红,抱住火热的瓷碗十分舒适。
姜挺自然是不知道其实他堆的正是自己,木南只能把这些个小心思藏在心里,只盼有一日能亲口告诉姜挺。
眼下还不是时候。
两人的宁静很快被打破。
当初杜沿杉留在马场的两匹瑞马竟死了一匹。
众人围在马厩前,中间的干草地上躺着一具马尸。
未死的另一匹瑞马已被隔离到了边上的一个马厩里,被牵走时它一直回头观看并发出低鸣。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同伴做最后的告别。
“怎么回事?!”东郭季披着件厚实的冬衣急冲冲地赶了过来,他一直深居简出,整日窝在自己房内,连皮肤都白了一些。
“马是病死的,不是什么传染病,无需担心。”王双查看了马尸后说道。
“这可是我国唯二的两匹瑞马啊!若是朝廷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东郭季火冒三丈,如今他失了势,随便一个罪名就够他受的了。“母的还是公的?”
“是母马。”
“你们这群废物,平常是如何在照顾马匹的?都不要命了是不是?这两匹瑞马可是先皇所赐,国师交由我们马场暂为看管的,原本是一公一母,如今只剩公马这该如何是好?”母马还能受孕产下小马,如今死了母马,留着公马也没多大用处了。
这里地处偏僻,东郭季对于杜沿杉被贬官一事还不知情。
而杜沿杉本人,已经到了马场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一些秘密都曝光了,以及文内提到的一些资料不可考究……
☆第26章
姜挺再次见到杜沿杉时,对方穿着一袭浅色的长衫,身上披着并不厚实的披风,远远望去似乎要与身后的雪景融为一体。
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杜沿杉淡淡地看了姜挺一眼,径直走进了马场里。
东郭季将杜沿杉迎到了自己的屋内,他所住的这间屋子是马场里最好的一间。随后,他又殷勤地端来热茶和炭盆。
“可以了,坐吧。”杜沿杉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这几日马场里可有异常?”
“大人……”东郭季可不敢坐在杜沿杉身边,他站在一边踌躇不定。瑞马是先皇钦赐,现在却突然死了一匹,若是被杜沿杉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但不如实禀报的话,等杜沿杉问起瑞马的事来反而更糟。
“怎么了?”杜沿杉微微蹙眉。
“大人,属下该死!”东郭季干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几日不晒太阳的苍白皮肤更衬得他一脸憔悴,“大人寄放在马场里的两匹瑞马,属下一直亲力亲为的照看着。前几天属下不小心染上风寒,身子实在支撑不住,便在屋内休养了几日,谁知一门口就得知了瑞马死了一匹的消息。属下实在是愧对大人!”
“我知道了,”杜沿杉显得十分平静,“我来这里之前已经递了折子,明日你便启程回元京吧。”
“我可以回元京了?”东郭季眼放精光,满脸喜色又极力掩饰着,“大人此次前来马场可有要事吩咐属下去做?”
“无事。”杜沿杉放下半冷的茶杯,起身走到门口。“我已不再是朔国国师了,从明天起会接替你在马场里的职务,你可以回元京去了。”说完便走了出去。
杜沿杉此行表面上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小厮,其实还有两个潜藏在附近的影卫,其他的手下都被他派遣出去寻找雷帛的下落。
他在离开元京前已将东郭季在战马一事上的失职,以及其他一些受贿的罪状呈交给了刑部,待东郭季抵京之际便是他入狱之时。
在那个古怪的梦中,东郭季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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