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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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狂花

发信人: 无名

标  题: 情海狂花

发信站: 凹凸俱乐部     sun dec 28 13:09:50 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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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裸体女神

第二章 大四喜的启示

第三章 重看雾头山

第四章 向台北出草

第一章  裸体女神

1

幽兰的芳香,许多人都知道,但杜幽兰的苦,却少有人知,高尚森就更不用说了,毕竟,他们相距近五百公里。

程远小心翼翼地自一管小塑胶筒内倒出些许结晶体,放在铝箔纸上,然後用打火机在纸下燃烧;隔会,升起一股青烟,他立即凑脸过去,两管鼻孔打纸面上一扫,皆吸了个乾净;仰起头,他微闭双目的表情不消多问,任谁都看得出是爽呆了。这才放下手中的道具,又打鼻孔中啐出两道浊气,方对坐在床角吸菸的女人说:「好家伙,待会再去拚他个三十六圈,非打挂那些痞子不可。」

那女人闻听到程远的话,却是死鱼一般的面孔,将菸蒂伸到已拥有一堆菸尸的菸缸中,胡乱戳几下,又缩回那角落,一双大眼睛就盯着发黄的白墙壁,空泛泛地,长发披肩的脑袋里想些什麽,则不得而知;也许,那难以驾驭的脑波中,正浮现出五百公里以外的景象。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一根草一点露,她扳指可数,不过有时,她又忽然什麽都记不起来了,就彷佛她是一个没有根没有过去的女人。

一个失去记忆的女人,再美,不过瓶中花而已。

她的面貌不算顶美,黝黑的肤色和深刻的五官是原住民的表徵,不过斜靠在床边,滑落了一边睡衣肩带,裸露出的一只乳房可是有着优美的弧线的;在那乳头部位,一路下滑的曲线又柔顺地翘起,然後再饱满地往下曲。

在股市,这样的曲线会令股友们唉声叹息,但在这间卧房内,这曲线却让才吸食过安非他命的程远下体蠢蠢欲动起来。

「大战一回合吧」程远的语气是请求,不过他已挪身至她身畔,伸出一只手爪把玩她裸露的乳房。

「你不怕输钱」她仍是面无表情地问。

「输得当衣服也甘愿。」他的手在她乳头上搓揉起来。

「我不要。」她将他的手爪推开,并将睡衣肩带拉起,隐蔽了那只乳房。

「奶。。。」

「赌色不一家,这是你说的。」她斜睨他一眼道:「免得你输了钱,又怪我。」

「阿兰,想挨揍是不是」

叫阿兰的这个女人闷不吭声了,不过下吊的嘴角明显地露出不屑来,教程远的火气逐渐由肝脏底往上升,把玩她乳房的那只手爪也慢慢停止了动作,霍然,打她胸膛抽出来劈面便甩了她一巴掌。

「我操奶妈  ,番婆仔,别不识好歹,老子玩奶是奶的福气,这叫临幸,奶懂吗要不是我,奶早他妈不知道死在台北哪个垃圾堆里了,还回得去屏东做你妈的春梦呐」

话才说完,他又左右开弓,挥打在她脑壳上弄乱了那一头长发。

叫阿兰的这女人歪倒在床上,秀发遮住脸孔,仍未吭声,不见表情,是故使得程远感到面对的是一个木头人,不,根本是一截木头;如果是你面对这样一块木料,你还会自讨没趣吗

他改换另一种方式了,动手三两下就扯脱了她的睡衣,然後使劲掐捏她两只乳房,使得那两袋上帝为哺育婴儿精心塑造的球体,被挤压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形状来。

他又腾出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溜滑进她乾涸的私处,极不顾怜地像日本军阀在中国的土地那般自由地「进出」,也因此,我们可以称呼他那十根指头为「小日本」,不用再细分什麽指什麽指的了,当然,那为首的中指或可另称之为「祸首」,若硬要有所区别的话。

叫阿兰的这女人瘫死在床上,任凭他摆布,纵使下体疼痛我们也不得而知,因为她仍面无表情。这样搅弄一番後,程远的阳具已然膨胀起来,欲火使他体内的安非他命加速流动,精神大振,一把抓住她头发,将她脸往自己下体塞,跟着用命今的口吻道:「吸它,吸它」

他的面容逐渐扭曲,阴晴变幻着。

2

接下去的阿兰,失眠了一整夜,孤孤单单地:她的男人程远则迷失在牌桌上,全神贯注地,当然就更不可能顾及其它狗皮倒灶的事,包括失眠的阿兰整晚思绪飘向何方,是否有「走私」

早晨的时候,叫阿兰的这个女人再也支撑不住困去了,做了一连串极混乱的梦:野百合石蒜花雾头山石雕云海小米酒以及所有的浪漫。。。。。。不过一切均在浓厚的雾气中,看不真切,就更别说她想见的思念的人了。

阿兰正在浑浑噩噩之际,四百馀公里外南台湾那个偏僻山区,那个名叫「雾台」的地方,些时正在举办着运动大会。

这天是三月甘九日青年节,又恰逢周六,雾台乡循往年惯例,举办了包括运动会在内的一系列活动,除了彰显这个特殊的节日外,其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想吸引原住民青年返乡为乡内的各个村落「们」重燃一丝生机。

台湾自从经济突飞猛进後,由农业社会转变为工业社会商业社会,所有属於农业型态的乡镇均患严重的人口流失,年轻人大量外流的结果,使得这些村落仅存老弱妇孺。这种情况,在山地部落尤其严重,逼得这些地方首长每逢节日要绞尽脑汁,唤回外流的年轻人,怕他们忘本。

高森对年年举办类型相同的这些节目丝毫不感兴趣,但他年年都不缺席的原因有二:一他是报社的地方版记者,平日负责的就是屏东县境发生的大小事件,家乡之事更不能自绝於外。二更重要的是,他年年都在等一个人,年年等;年年等不着。

今年亦不例外。不过很显然地,时已近午,运动会已经结束,各部落的人们逐渐散去,要返转回各自的村落继续欢畅,他又要失望一次了。

「乌鲁谷。。。」有人在群众中呼唤他的鲁凯族名,他转头打人丛中搜寻。

是罗和平,他的高中同学,属排湾族。

「干什麽」高森的口气不佳,受心情影响,转头又随着人潮向雾台国小往外走。

罗和平追了上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朋友,你的魂还在吗」

「同学。」高森瞟了他一眼:「我的魂魄在ㄍ1努浪,永远在。」

高森所谓的「ㄍ1努浪」,正是他的故乡,屏东雾台乡的更上端    去露村,属雾台乡的一个部落;你可能不知道,但罗和平这样屏东长大的青年,又是高山族,自然极为熟悉,虽然他是异族排湾。

「ㄍ1努浪有个美少女。。。。。。」罗和平居然高唱自编的歌曲:「乌鲁谷,哥哥想妹妹,想到酒瓶空。走吧请我到ㄍ1努浪喝酒。」

高森也被他逗笑了,一把搂住和平的腰肢问:「ㄍ1努浪有酒喝吗排湾族的你怎麽会知道」

「大哥。。。」和平凑近他的脸道:「我在ㄍ1努浪有情报员,你知不知道」

「谁了  」

「你的妹妹    巴塔高。」罗和平笑得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巴塔高」高森极诧异地问,他指的是他的小妹高云。

「我要追高云,需不需先向你这个大舅子报备」罗和平更加谄媚地问。

「罗和平。」高森止住了步伐,卸下了他搂在他肩上的手臂道:「我们是兄弟,那麽,高云    巴塔高就是你的妹妹。你说,你能不能娶她」

来来往往的人群擦肩而过;有人向他俩打招呼,有人默然地捶打他们的肩膊;高森此际的感觉如何,你不知道,但罗和平的心绪我却是深深了解的。他的心近於淌血,因为他绝未想到他的好朋友会禁止他追他的妹妹高云。

「乌鲁谷。。。」和平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们不同族,但是。。。」

「这不是问题的所在。。。」高森停了下来:「同学,巴塔高不适合你。」

「高森。。。」和平生气了,直呼他的汉名:「杜幽兰就适合你吗这麽多年来,你执意要追求她寻找她,只是因为你爱她,那麽,我请问你,你怎能否定我爱你的妹妹巴塔高呢」

「这是两回事,你不要并为一谈。」

「高森,爱情没有差别,我爱你妹妹高云,除非她不爱我,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拆散我俩。今天,你执意要分开我们,我觉得。。。」罗和平向前冲了两步,再回头对他的同学高森说:「你的心态不正常。」

高森征了一下,看了看两旁游走的人丛,没再解释什麽,搂住他的好友罗和平说:「ㄍ1努浪,漂亮的女人很多啊,今晚,去ㄍ1梭多吧」

「ㄍ1梭多」,竟然是他罗和平的排湾族母语,意思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杜交活动;藉由这种活动男女互相认识交往,或者成为相恋结婚的对象,不过演变至今,它已泛指为所有唱歌跳舞的聚会,甚或男女的幽会了。

由雾台到高森的部落约八公里路程,不算长,但山道蜿  ,高森骑着摩托车弯弯绕绕,快不得,便一路和後座的同学罗和平打哈哈;二壮年仍不失童稚之心,一前一後仍要打打闹闹的,倒使这宁静的大武山域添加些许热闹气氛。

「同学,停一停。。。」罗和平忽然抱住高森的腰向後扯,彷佛要代他煞车似的。

「和平。」高森大喊他一声猛然停住摩托车,肩上的相机滑至手腕处:「你想害我摔到山谷里去是不是」

我们这乐天知命的小罗面对同学的怒颜却无一丝疚意,只见他朝不远的山壁上一指,竟痴痴地笑起来:「你瞧,是野百合哩」

高森顺他手势望去,在万绿丛中的的确确冒出了那麽两球洁白的百合花,像是洗炼出来的。

「这又怎样」高森馀气未消:「两朵野花要我赌上一条老命麽」

「也是值得啦现在这是稀有植物呢」

和平不待他回嘴,跨下机车便朝野百合迎去。

他说的不错。野百合花曾是这一带山域的一项特产,不过自从大小鬼湖风景点名声远扬,以及山地管制逐步放松後,假日的游客忽然暴增,这一带的野百合花也忽然消失了。以他们原住民对这花的崇敬    在过去,族民非得有特殊功绩,酋长才会赐以百合一朵,戴在头冠上  以示荣宠看来,你就能体会出我们这小记者内心突忽涌现的感伤了。

优越的民族带来繁荣进步的同时,也带来了垃圾;他们自以为给了你什麽的同时,也攫夺了更多。这到底是生机抑或灭亡我诚心地问你。

这一路山径原不是这般的,它没有发烫的柏油,路面窄小难行,遇风雨更有坍塌之虞,不过,赤脚踩在那土地上的感觉真是美好,就彷佛那地气能顺着脚底板的穴道打通全身的筋脉一般,通体舒畅。在高森幼年时,他每日都得带着弟弟妹妹们踏过这山径,往下到雾台国小念书去,有时会和杜幽兰同行,不过她是在叔叔的背上就是了,也因此,和杜幽兰同学的他妹妹高云,便会吵嚷着也要他这大哥背她。

不仅止土地的不同,那时节漫山遍野尽是野花松鼠兔子鸟虫也不少。他经常摘了一丛偷偷塞给在叔叔背上半睡半醒的幽兰,高云也吵嚷,他不理;他宁愿背她,但花间事,只属於他和幽兰的,无可取代。

他就是这样从小喜欢那个丫头,连第一次做爱也是在花间的,如若高森腼腆不肯告知於你,那麽尔後就由我代他说个淋漓吧

罗和平总算把那两朵野百合弄到手了,没话说,好兄弟,一人一朵吧

「等一下你可以送给颜如玉。」和平跨上机车,在他後腰掐了一把续道:「晚上她会回报你哩」

他笑得十分暧昧,谁都听得出来个中含意,难道没有引起你的遐思吗

「那你的那朵要送给谁」高森发动机车後问。以前他不会猜出,但现在恐怕连你用膝盖头也想得到,此人非谁,正是从小吵着要哥哥背上学的高云罗

3

去露村,恰在雾台村与阿礼村的中段山腰上,仰眺云雾枭绕的雾头山,俯可观隘寮溪畔的大武村落,「地灵人杰」,如果用你大汉民族的眼光来看,人杰不杰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你想的是另个「劫」字眼吧

高森他们到达之时,一夥年轻人夹杂有老人家们已经在头目家前的小广场上摆开了阵势,好不热闹,立即便将他俩吞没了。

这去露村落依山腰而建,以致房屋呈梯状,卅馀户中除少部分改建为水泥屋外,大部分仍是传统的石板房子,在夏季格外清凉爽目,而头目之家则又与众不同。

最醒目的是沿广场边缘竖着一排石雕人物作,代表着族内的平民长老等,正中央则是一副雕刻的图案    一个人物在瓮与太阳中间,两旁则是两条百步蛇。这是鲁凯族的标准头目象徵;据传,鲁凯族是百步蛇的子孙,卵生的。百步蛇下蛋在瓮中,经过太阳的热气孵化後,七天七夜终成人形,所以相关物证全部绘入图腾中。

大汉民族的你是否又嗤之以鼻啦别想辩。

头目的房屋也极为「可观」,石板屋的梁桁上全挂有整排的木雕,屋内则是番刀头冠布饰小米束传统服饰等,妆点得琳琅满目。

高森才跨入房门,原本簇拥着他的一窝年轻人便被一老妪喝斥开来,跟着那老妪微微颤抖着上前拥抱住他,抱着一张脸猛亲。

你真以为这是异族的某种怪异风俗,你错啦这是高森的家,拥抱他的,乃是他的老母亲。

「婴那,我回来了。」高森低唤着,泪水在眼眶中翻滚。

「婴那」,鲁凯语正是「母亲」。

「去看阿玛吧」妈妈说话了。

他的「珂玛」    爸爸身着盛服,端坐在正厅耶稣基督像下,用满面肃容等待着他。他是严肃的,因为他是头目尊者至高者,或者套用他的族人俗称的「太阳出来」者。

高森垂首走过去,俯身蹲在他父亲的膝前,亲吻他的那双粗糙的老手。父亲眼圈边漾起了笑意。

一段山路常常阻断了他们的亲情,或者可以更确切地说,是都市的文明繁忙的生活阻断了。山路修得多好,似无助益,远方的孩子呵雾头山也唤不回。

行礼过後,年轻的朋友可不放过他了,拽着他和罗和平就到广场上来,他一眼便望见了颜如玉。

颜如玉着传统服饰,头上身上尽是花朵,抹过口红的朱唇紧闭,正和同伴们手牵手围成圈儿跳舞,一双不画眼影亦极大的眼瞳则牢牢盯着他,彷佛再一眨眼,高森便又会像往常一样消失得无影无综了。

在如玉身畔的是他的小妹高云,迅快脱出队伍冲过来,双手各牵他和罗和平往圆圈中去,马上就跟上节拍跳起来。罗和平从口袋中掏出一枝百合花交给高森,示意他献花,高森有些害羞,就悄悄从背後交到和他互牵着的如玉掌中;如玉握住了花梗,唇角泛起浓浓的笑意,食指尖则在他的掌心抠两抠,传递了暗号。

跟着有族民跳入圆圈中,一边唱一边倒酒,献给每一位舞者,轮到高森时,那浓稠的小米酒方才入喉,他就觉得心扉大敞开来情不自禁地高歌了。

边唱边瞟着隔邻的如玉,真的是如花似玉呐那流转的眼波,像雾头山上的云,想抓住它却怎麽也抓不着。云,是灰色的,但如玉这片云却是五彩缤纷的,教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是的,她是在云端了,轻飘飘乐悠悠,然而顶着月光从雾头山上飞飘下来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女神麽

她来到高森面前,直挺挺地立着,不如怎麽双肩的衣带自然脱落,整件宽松的白袍缓缓滑下;这就像一部精彩的戏剧开幕式般,由於起头刻意安排的戏剧张力,一下子就紧紧吸引住你。

高森便是这样的一位观众,在女神的双峰显现出来时,喉头像有什麽卡住似的,几乎难以呼吸了。她那乳房似两枚红柿,红得发亮,简直使乳罩都失色了,而那乳头则彷如蓄势待发的活火山,高高耸起。

啊她的肚脐那个小漩窝,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活像个神秘的小水洼;它毫不乾涸,因为盛满了月光;它有如开敞神秘圣洁之地的锁孔。果然,高森顺着它眼光下滑,便看见了那丛林茂盛的小丘。

在那里,包括高森或你我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沈迷,纵使万劫不复亦在所不惜。不过,今夜的幸运儿可是高森,他再也禁不起诱惑地凑上脸去,恰恰好对准了那小丘。

他亲吻她的耻毛,一阵香气扑鼻,竟被那柔软细密的毛鬈儿弄得痒酥酥的。这当儿,他察觉有一股细流沿着她大腿滑下,更使他振奋了,一把挪近她身体,双手紧按她隆起的臀部,仰起头伸出舌尖,顺着大腿那股细流朝上舔舐,很快就到了桃花源口,香味更浓汁液更多,简直是泛滥了。

「乌鲁谷。。。」女神在呼唤他了,同时,一只脚高高抬起,踩在他肩膀上。

他的喉间吭吭啊啊的发出怪声,实在是因为他舌头没空闲的关系,那舌尖就像百步蛇般直往水洞里钻,不抵源头誓不还似的;非但如此,百步蛇还在洞里翻搅,千百回不能停般,搅得她浑身抖颤,几几乎站不稳了。

女神双手扯住他头发,其使劲之程度已告知了她的舒爽,这更给了高森莫大的鼓励,他改以嘴唇去吸吮她阴唇,有时用鼻头去摩擦,阴道内分泌出来的稠液就更盛了,沾黏着他满嘴满脸。女神一阵哼唧之後,突然一个大翻转,屁股夹住他的头,然後俯下摊平身子,硬将他压在下面,这样,高森那昂挺许久了的玩意儿便恰好含在她口中。

「傻瓜,不要停,不要停下来呀」女神含糊地说。

高森遂弓起身体,一头将舌尖再往深处探;另一头,那才是正牌的百步蛇呢就高高挺起钻进她喉头了。

女神双唇紧紧包住他的阳物,甩着一头长发往复晃动,不仅如此,舌尖还顺着那棒子缠绕,弄得高森的龟头要爆裂似的。

如此激烈的口交之後,双方都有些疲累,但「性」致仍高昂。女神就原姿势朝他脚跟移动,一阴一阳对准後,猛地就坐上他命根子,一下就吞噬了它。高森大喊一声,整个人弹坐起来,从她背後一把抱住她,双掌交叉各握住了她的两袋奶房,开始使劲捏揉。女神弓起的双腿机械似地上下摇动,身体向後倾,将双乳完全奉献给了他,且不断呻吟起来,高森从下体传来的触感畅快无比,嘴也不想闲着,就用臂弯将她勾住,偏过她的脸来,吻了上去。

女伸的嘴如吸盘,一会儿便密合在一块,舌尖也很快与他的交战起来,纠缠得难分难解;这同时,她的臀部并未停止,仍在他阳物上摩擦,湿润了他整个胯间。

地一声,高森好不容易脱开了吸盘,两人极有默契地侧倒下去,阴阳仍密合着,他从她的後方抽动,起先是缓慢的,继而加快了速度,让她随着身体的每次晃动而淫叫。

高森知晓自己即将乐极了,便把握时间做最後冲刺,将她大腿整个抬起,倾起上身越过它,一旋转便骑在她身上了。妙的是,阴阳仍未脱节。

一番轮转又回到传统姿势,高森不愿放过最後的高潮,就高抬起她双脚,使她的阴户仰起等待王师,然後猛烈地由上插入,直抵尽头了。

「哎哟。。。」女神嚎叫起来:「太深了。。。我受不了啦」

「奶快不快乐快不快乐。。。」高森连问了三声,女神未答腔却直点头。

高森摇动屁股,阳具几乎是由上而下直捣黄龙,每抵穴底,他还用耻毛摩擦她阴唇,使她越发激动地高抬下体,大张门户了。

高森鼓起馀勇,加快速度,就在龟头胀得受不了时,他迸射了;随着精子的泄出,他整个人扑倒在女神身上。

「阿兰,我爱奶。阿兰,不要走。。。」他在她耳畔呢喃。

我们都有好奇心,好奇心容易养成偷窥的嗜好;这嗜好在医学上被称为是一种病态,於是我们都不会承认看见了高森以上的那一段「神交」,因为你我都是健康之人,绝没有病的。

除非当场被抓到,否则谁愿认帐呢

4

现实生活中少有神话。其实高森并非「神交」,这晚真正和他做爱的乃是他的女友颜如玉;不,说女友他是不愿承认的,虽然不致像你我不敢承认是偷窥者那麽严重,但至少在内心私处他不愿承认,否则他就不会喊「阿兰」了。阿兰啊奶无形中刺伤了奶的同学颜如玉而不自知,颜如玉心里对她的恨意,我们也不知道有多深,不过从翌晨醒来如玉木然的表情上,我们可以略知一二了,只是我们这位「太阳之子」高森,身为当事人,始作俑者,爽快得却毫不知道哩

他发现他睡在柴房里,宿醉後的脑袋空空如也,仰首一望,屋角一破隙处透射入些许阳光,使他清醒了些。那破隙处昨夜不是射入月光的吗踏月光而来的不是一位女神麽然後呢女神平空消失了,或者随月光而去了

他走出柴房,看见婴那和颜如玉正蹲在广场边缘洗碗盘,有说有笑地。当他走近前,如玉撇首发现他,那颜面可不是如玉而是如铁了,大眼珠忽而消失了几秒,才转头默默地洗刷起来。

「乌鲁谷,马不输古喝醉。」他老母笑着说,意指他昨晚喝醉了。

高森未接腔,望着远山的棱线扭动上身,他搞不清楚浑身酸疼的原因,是睡在木柴上,或其它什麽事由如若只是木柴之故,却又为何小弟弟也有些疼呢

颜如玉甩甩手上的洗碗水,起身离开了。

「婴那」他蹲在如玉原先的位置道:「昨晚。。。」

「睡得好麽」母亲头未抬地问:「怎麽喝醉了跑到那边睡」

「没有蚊子呐」他扬声笑道:「有蚊子也都被我醉死了。」

母亲摇摇灰白的头,笑得很轻。

「如玉呢她。。。」他欲言又止。

「早晨她从柴房出来,洗完脸就帮我洗碗了。」母亲仍是垂首的,这一番话像小学生的日记,平淡无奇,但却听得高森一惊。原来昨夜的女神,是颜如玉啊

颜如玉和他燕好,这不是第一次。当然,尔後我还会将我偷窥。。。不,不小心看到的告知於你,可不是现在,别猴急,我们不要打扰高森的思潮。

高森一直知道如玉在等待,等待他着盛服来她家,背起她走向回他家的路,这是她这一生梦想的结局,但这可不是他高森的,否则,他不会让她空等了几年仍未将背转向她,甚至昨晚背对的也不是她,否则怎麽干呢

他不知晓昨晚她曾背对着他,更不知晓早晨面对他时为何又铁青着脸,难道得罪了她了或者柴上的表现不如她意高森真是一头雾水了。

「男人的心,容不下两个女人。」他母亲幽幽地道。

5

高森母亲的言语倒挺富哲理的,可惜高森的心,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住,一直朝北方飞翔,寻寻复觅觅。

正是这个时候,尚在沉睡中的杜幽兰猝然惊醒,睁眼就望见天花板上驻有一只蟑螂,和它对瞪了一会,才想起刚才做的梦。在梦境中,她返回了故里,和一群朋友围着圈圈跳传统舞蹈。

在她身旁的男人是她最不愿想起偏又怎麽都甩不掉的阿森;他们皆着缀饰着百步蛇图腾的盛服,且合饮丞丞下加包石酒。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是他俩的合婚酒但就在大夥兴高采烈之际,平空降下了一个粗悍的男人,腰系猎刀,抽出那刀就朝她和阿森中间砍去;他俩惊骇地分了手,定睛一看,那男人的脸上竟没有五官,像一片白布。

她吓得掩口,但那小手儿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然後硬扯着她腾空飞去。这时在云端天际惊起闪电  接着是轰隆隆连串的响声。

由大喜转为大悲的杜幽兰给震醒了,偌大的眼瞳内撒出疲惫的眼光,以致没能将那只蟑螂射下来。思绪稳定後,首先感应到如雷的鼾声,才察觉到不知何时男人已回到身旁。

看都懒得看他,还不如看蟑螂。她坐起身子,感觉右手掌馀温犹存;真的不是梦,真的和阿森牵过手跳舞,简直是最新版的台北神话。

杜幽兰顺着窗外透入的晨曦移目下望,阳光正照射到她的右掌。她轻叹了一口气,毕竟,不论是在台北台中高雄屏东都没有神话;从小的宗教信仰早不知扔到哪个垃圾堆内去了。

盟洗过後,她叨了根菸出门了,像游魂一般在街市间乱逛,吸完一管又燃起一根。她要忘掉那个梦,但在心内却像走迷宫一般,弯来绕去才蓦然发觉,又回到了原点。

你有没有思乡念人到心花枯萎的地步若有,你就会像幽兰一般,在板挢市的公园里,呆坐一整个上午,路人投以诧异的眼光就如她眼前地上的菸蒂一般多。

在公园里枯坐已成了她多年来的一种习惯,是以这都市中寥少的草木聊以自慰乡愁吗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就更不得而知了;至少,她觉得公园是都市中比较乾净的地方。

如果你不同意幽兰她这个观点,硬要说:「我家就比公园还要乾净。」诸如此类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因为,你家虽在都市中却不是都市,而都市也不代表或意涵是你家。何况,你又未曾经历过幽兰的沧桑。

幽兰在三重埔当酒女的那段日子,与一班姊妹淘一同赁屋而居,过着夜出日伏的生活。姊妹们白天睡醒後,常凑一桌麻将或扑克牌来打,但她永不是其中一脚;她不会,也无意去学,每当缺一脚时就常被姊妹们指着鼻子骂,说死番婆奶头壳空空,连赌博都不会,只会死去公园,等查埔来ㄆㄚ。

後来她真的被程远那日日左加  部月月左加  部婴仔ㄆㄚ走了,姊妹们倒不骂反而劝起她来,说姓程的是坏仔,跟着他会吃大亏,还不如跟一条狗算了。

这是什麽话将人比做一条狗,甚至比狗还不如,简直是侮辱高高在上的灵长类。不过说真格的,还真有猪狗不如的灵长类,也许就在你我身边。关於这点,你定当会同意吧

那些姊妹淘混江湖久矣,眼光何等锐利。

善於伪装的程远初次上那间酒家时,正是幽兰坐他的台,席间,他的朋友们粗犷地乾杯狎女人唱拉卡西,独独他斯文的夹菜饮酒 。

「阿兰,奶是原住民对不对」他藉了个机会起头和她聊起来。

她低垂着头,未接腔。

「我绝没有冒犯奶的意思。」程远赶忙说:「事实上,你们才是台湾真正的主人,我向奶致敬。」他说完竟举起杯子真的先乾为敬了。

「我是鲁凯族,家在屏东山上。」幽兰悄悄说。

「那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我真想去看看,以後老了,在那边定居不知该有多好哩」他一脸迷蒙的表情。

「可惜,我家人都已经死了。」

「咬呀,我很抱歉,对不起,再罚一杯。」

「不用,不用。」她按住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奶的事,以後可能就是我的事。」

这什麽意思,杜幽兰深深思索了一会,不过程远可没让她想太多,立即说:「你们原住民的歌喉一向都不错,相信奶也是,能为我唱一曲吗」

幽兰点了点头,程远立刻要求朋友们退让,将麦克风交到她手中。幽兰唱的是「高山青」,唱的是时常呼唤她的雾头山;用尽了真情,全场爆出掌声。程远在朋友簇拥下,端了个盘子上前;盘中放置一杯酒,酒杯下压着一张千元大钞。

幽兰喝了那杯酒,却退还他那纸千元钞。尔後,程远跟她说,如果她收了那一千元,他就不会ㄆㄚ她了。幽兰她真恨那时没收下它,吞了它也是愿意的。

为什麽呢也许你是个新好男人,最顾家而从不上酒家,所以不了解,但我可是个中老手,告诉你,酒家的姑娘们坐台费相当少,所以她们得靠转台和拿小费来多赚一些,其中,上合唱拉卡西就是小费的主要来源之一;唱完之後,像程远那般的动作叫「颁奖」,有钱的大爷可是一出手就千元大钞一张,比酒女的坐台费多出二三倍,岂有傻丫头不要之理幽兰这样的傻丫头被程远一眼看穿,显然还是一只嫩鸡,值得ㄆㄚ,也让我这篇小说有关他俩的部分可以继续发展下去,直至终结。

这就是他俩的初会,你瞧程远的那段开场白有多  心,这可不是我胡绉胡写的,的的确确是那痞子伪装的。

程远第二次再驾临时,颁完奖後,在朋友的起哄下,将那杯酒和幽兰喝了个交杯。

程远第三次光临大驾後就将她带出场了,去钓虾,钓起的虾烤了配啤酒;酒意足够後,就当她是虾钓去宾馆了。

一阖上门,他就将她推挤至墙边,强力吻下去,那精灵刁钻的舌头在她口腔内翻来卷去,将她的欲与灵搅得完全混乱了;她伸手抱住他,狂吮他的舌,要把它连根拨起似的,令他的眉头蹙了起来,下体的肉芽儿也跟着开始膨胀起来。

抽回发疼的舌头,他转而亲吻她的脖颈,用力吸吮,不用看也知道那上头多了几个瘀痕;然後他慌忙地揭起她的罩衫,直接把乳罩扯下,一手握住左边的,一嘴吮上右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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