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凶狠,疯了一般,她疯狂地捶打着他。她的脸上,惨白如月的脸上,青筋跳起,强烈的震惊和愤怒让她发了狂。
她疯狂地捶打着眼前的男人,劈头盖脸。她发了疯般地叫着,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在某一刻,冲破了她的胸腔,
她像一朵棉花猝然间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徐长风大惊之下,顾不得脸上,身上的疼,长臂一伸将她揽在了怀里,又一把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他轻抚她的心口,这一切的错,都是他引起的,他甘愿承受一切结果,可是她不能有事。
“白惠,你醒醒。”
他心焦地喊着。这样的一刻他可以预料,是以,他一直不敢告诉她,他就是怕她会出事。她的心脏本来就有问题,他很怕,这样子加重她的病情。
他唤着她的名字,眸光里焦灼不堪,在他就要抱她去医院的时候,她醒了。
刚才还疯狂如小兽一般,此刻却是凄凄无力,眸光疏离无比,“你躲我远一点儿,我不想再看见你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徐长风心头顿时一沉,语声坚难,“我知道,白惠。我知道我无脸见你和女儿,我会让楚乔伏法的,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白惠听着他痛苦不堪的话语,只是躺在那里,浑身的力气像是在刚才那一刻被突然间抽空了一般,她的全身只剩下虚无。她的眼睛里依然是愤怒无比,可是她的心脏支撑不了她的愤怒,她觉得现在心慌得厉害,她不得不闭了闭眼睛,喘息着,一手撑着沙发,她坐了起来,“我要去看看糖糖。”
她颤颤地站了起来,他想去扶,可是他不敢碰她一下,白惠的心跳依然跟不上呼吸,全身一阵阵地发热,未走到楼梯处,脊背上已是潮潮的了。
徐长风上前几步,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白惠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恨我,请你相信我,等楚乔的案子一了结,是杀是剐都由你。”
他抱着她说完,便是大步地迈上了楼梯。
她杀他,剐他做什么呢她的女儿,能够承受的,不能承受的,无比残忍的事,都已经承受过了。她的眼中悲愤的泪花涌满,双手仍然紧紧地捏着。
婴儿房里很安静,两个孩子都睡着,保姆躺在一旁的单人床上,此刻也已经睡了,听见门响,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徐长风将白惠放下,白惠则是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小人儿仰面躺着,细瘦的小手伸出了被子外面,漆黑的留海下,眼睫颤了颤,喉咙里发出嗯的一个长音,小嘴扁了扁,虽在睡梦中,却似是要哭的样子。
这就是她的亲生女儿,白惠的心头翻动不已。她一直以为是小糖糖的化身的孩子,竟然就是她的亲生女儿。白惠的手颤颤地伸过去,将那个睡眠中却是神情不太安稳的孩子,轻轻地抱了起来。
小人儿的身子软软的贴在了她的怀里,他抱起她的时候,她的小脑袋也搁在了她的肩头。“爷爷”
梦呓一般的声音从那微启的嘴唇里发出来,奶声奶气带着沉睡未醒的迷朦。白惠抱着小糖糖转身向外走。
她抱着她去了自己的卧室。
她要搂着她睡。她的女儿,她的九死一生的女儿,她要有多么的命大,她要有几条命,才可以在死人堆里被人发现,被人救下白惠颤颤的哭出了声。如果不是那个好心的守门老人,她的小糖糖就会在气息尚存的时候被放进冷冻柜,和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起送去殡葬场。
她的心刹时又是被人狠狠地撕扯着一般,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将小糖糖放在她的床上,眼泪已是啪啪的掉下来。她的全身残存的力气好像都失去了,她瘫倒在床边上。低低的哭泣声,在房间里压抑得传开,声声地搅动着徐长风的耳膜。
她的细弱的手揪住了床单,死死地扯着,那残忍不堪的一幕,只是想象已经让她的心脏如万箭穿过一般,鲜血淋漓。小糖糖本是睡着的,此刻也醒了。她张着一双惶惶无依般的眼睛,看看瘫倒在床边的女人,又看看那个站在不远处,一脸痛苦,却不知所措的男人,惊恐瞬间在眼睛里蔓延。继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爷爷”
小人儿张着两只小手,惊惶无依地哭了。
白惠像陡然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她从床边上爬了起来,颤颤地伸出手去将那大声哭泣的小人儿抱进了怀里。“糖糖,乖,妈妈在这里,我是妈妈”
她亲吻着小人儿挂满泪花的小脸,将自己泪水濡湿的脸贴在小人儿的脸上,“糖糖,妈妈的小糖糖”
白惠哽咽着失了声。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大的残忍莫过于,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孩子却死了。而更为残忍的是,她的孩子在气息尚存的时候,不是被医生紧急救治,却是被狠心地丢进了太平间里,她想想,便已是眼前发黑,心疼让她几乎再次晕厥。
徐长风痛苦不已的,一手扶在了房间里的柜子上。
“姨姨,爷爷”小糖糖惊恐不安在白惠的怀里喊着,含满泪花的眼睛里,流淌着清晰而明显的惶惶不安。
白惠忙亲吻小人儿的脸,伸手轻柔地拭去小人儿脸上的泪花,“乖,糖糖,妈妈的糖糖,妈妈在这里,妈妈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白惠坐到了床上,将小人儿抱在自己的怀里,她刚才还全身无力的身体,此刻,好像又焕发出了新的力量。她抱着小糖糖,亲昵地,疼爱的,轻摇着。
“糖糖乖,妈妈爱你,妈妈的小糖糖。”她柔声地念着。
死而复生的女儿,让她震惊无比,太平间里残忍的真相又让她痛断肝肠,可是现在,看着哭泣惶惶不安的女儿,她的母性的怜爱又强烈地涌了出来。
她温声地哄着幼小的女儿,她的温柔安抚让小小的孩子又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她眼睛里的惊恐不安一点点地退了下去,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怯怯地看着眼前温柔的脸庞,一只小手轻轻轻地揪住了白惠胸前的纽扣,就那么轻轻揪着,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白惠许久才将怀里的小人儿放下,但仍然是搂在怀里的,徐长风在她的房间里站了很久,全身都麻木了一般。他看着床上那相拥的母女,听着她们慢慢平稳下来的呼吸,他的心头才渐渐地安定了一些。他转身向外面走去。
这样的夜里,注定是无眠的。
他一个人站在林家诺大的客厅里,午夜的沉寂笼罩着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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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愤怒暴发
他坐在沙发上吸了一根烟,慢慢地吸着,前尘往事尽数回了脑海。舒蝤鴵裻楚乔回国,他的摇摆,新妻和旧爱,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楚乔是多年的青梅竹马,是曾经热恋的情人,而白惠,那是他娶进门的妻子。固然没有爱,可也必是喜欢的。她二十三岁,花儿一样的年龄,他三十岁,早已是成熟的男人,如若没有喜欢,他也自不会娶她过门。而后来,楚乔的突然归国和痛哭忏悔,搅乱了他的心,自此,他有了一段迷迷沌沌的日子。
她说的没有错,是他给予楚乔的纵容,她才敢去做那一切,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伤害他的妻子儿女。她恨他,也是对的。他的脸上有火辣辣的疼传过来,他不由低咧了咧嘴。她打他的时候是下了狠手了,可见她心里有多恨呢
女儿的死而复生,是震惊的,是惊喜的,可是女儿所经受的残忍,又是让人愤怒无比的。她恨他,打他,都是对的。
天似乎很快就亮了,小孩子醒的早,小安安也不例外,她在白惠的怀里,伸了伸小胳膊,小手就摸到了她的胸口处。她穿着睡衣呢,但是胸前总是柔软的。小人儿竟是爬了起来,小手在那团柔软处摸来摸去的。白惠一睁眼就看到了那样的一幕,小糖糖的小脑袋扎在她的胸前,小手落在她一侧的上,似乎有些好奇,又似乎有些想看看里面是什么的样子。白惠怔了怔,轻轻地就将小人儿抱了起来,“糖糖,饿了是吗”
小糖糖用她黑亮亮的眼睛看了看她,小嘴里竟是有口水流了下来,十分清亮的口水濉。
白惠不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抱着小糖糖下了床走出卧室,直接去了小豆豆的房间。那小家伙也醒了。此刻正小胖手抱着奶瓶吭哧吭味地喝奶呢。而在小豆豆的身旁,站着的不是保姆,却是一个衣衫整齐的男人。
徐长风的眼睛望过来时,眼睛里面似有血丝,他的神情有些憔悴,但看到她和女儿时,他还是笑了笑,“糖糖醒了。”她的脸色仍然有些泛白,但是气色却还好,他的心便踏实了一些。
白惠的心里忽的一疼。她想起了昨晚,她对他所做。他俊朗的容颜上,隐隐可见她指甲划过的痕迹衬。
她不由心里涩疼。
徐长风走了过来,伸手来抱小糖糖,俊颜露出慈爱的笑,“来,爸爸抱一下好吗”
小糖糖只是看了看他,却把小脑袋扎在了白惠的肩头,只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
“她饿了,我来给她冲奶粉。”白惠说着,便将小糖糖放在了小豆豆的身旁,去取奶瓶。
徐长风便道:“你看着他们,我来吧。”
他说完便去取奶瓶,“糖糖乖,爸爸给冲奶粉,等一下啊”
白惠看着他拿着奶粉罐仔细瞧上面的说明,然后用小勺子往外舀奶粉,笨手笨脚的放进奶瓶里,又往奶瓶里倒热水。她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
徐长风的大手摇晃着奶瓶,又将奶瓶倒过来,往外滴了几滴奶,用手心来感受奶粉的热度。
他的动作很笨,也很费力,可是很认真,这样的他好像一个十足的奶爸,很难将现在的他与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徐长风将奶瓶拿了过来,放在小糖糖的手心,又亲切疼爱的摸摸她的头。小糖糖两只小手抱着奶瓶,也像小豆豆似的喝了起来。
而徐长风则是颀长的身形蹲下,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糖糖的小脚丫。
小糖糖穿着很可爱的卡通小睡裙,两只小脚丫正好露出来,小豆豆浑身都是肉,而小糖糖却是过于瘦弱,摸着她的小脚,徐长风便是心疼不已。
他低下头,在女儿的大脚趾上亲了一下。俊朗的眉目之间满是一个父亲才有的深深疼爱。白惠则是微微一呆。
这个早晨显得风平浪静而冲满温馨,两个可爱的孩子,一对小夫妻。像极了这个世间最平凡的家庭。
九点钟的时候,徐宾和胡兰珠过来了,他们曾打电话给白惠,让她搬回徐宅去住,方便照顾两个孩子,但白惠拒绝了,比之徐宅,她更喜欢呆在这里。
这里,毕竟是她的娘家呢
以前的时候,徐宾和胡兰珠虽然对小糖糖也喜欢,但毕竟没当做自己的亲生孙女,今天却是抱着小糖糖又怜又疼。徐宾的眼睛里流出热泪,十分感慨的说:“我们糖糖,真是命大呀”
而胡兰珠神情却是有些尴尬似的。她一直都不相信楚乔会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现在,心里不胜唏嘘的同时,站在儿媳的面前,便是有些惭愧的感觉。
“白惠,苦了你了。”她的声音里流露出说不出的羞愧来。
好在,白惠不是一个喜欢给人难堪的人,她虽对胡兰珠早已没有好感,但也不会让她难堪,怎么着,她也是糖糖豆豆的奶奶呢她没有说什么。
徐宾和胡兰珠哄逗着孩子们玩,白惠便是站在一旁,静静的,若有所思。
徐长风的电话响起来,他没有出去,而是在房间里接听了,白惠看到他的脸色随着他口中说出的一句“什么”而骤然间变色。
白惠的心神不由一紧,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他转过身来,神色忧愤而担心。
“楚乔被无罪释放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一刻,轰的一声,白惠的脑袋有如被闷棍敲过。
“为什么”她迫不急待又愤怒地问了出来。
徐长风的一颗心刹那间焦灼不已,“那个医生,她反供了。”
白惠有一种倾刻间全身冰凉的感觉。女医生竟然会反供,这恐怕是谁都想不到的,她的眼睛里倾刻间就布满了泪花。
“不可以这不可以她还没有得到报应”白惠咬了牙,眼眸里泪花与愤怒痛恨的火光迸现。徐长风心头便是收得更紧,“你冷静一些白惠,我先去看看情况。”
他说完高大的身形便向外走去。胡兰珠和徐宾显然也是吃惊不小,此刻便全都担心地看向白惠。
白惠则是对着身后的老夫妻道:“请你们帮我照顾糖糖和豆豆。”
她说完就追了出去,在徐长风上车的那一刻,她也从另一面钻了进去。没有穿大衣,只是一件毛衫长裤,她就钻进了他的车子。她的气息十分不稳,呼呼的,眸光灼灼,一双眼睛似乎要瞪出来,那是强烈的愤恨。
徐长风的心又是一紧。
“白惠,”他喊她的名字。而白惠却是咄咄的眸光望过去,“徐长风,你带我去见楚乔,去见那个医生”
徐长风感应着她心底的愤怒,他心疼的同时无声地收回了眸光,启动了车子。
黄侠的车子是和他的车子几乎同时停在警局门外的,徐长风和白惠从车子上下来,和黄侠一起往着警局里走。
迎面有人走过来,一男一女,男的冷峻挺拔,女的高挑却明艳。那是靳齐和楚乔,虽然在警局里呆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但楚乔的脸色却似是好得不得了,那双眼睛依然冷漠而高傲,那头发仍然飘逸漂亮。
白惠看到楚乔的那一刻,步子顿时就停住了。而楚乔也看见了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一如既往地流露出讥诮和不屑,那小巧的下巴微扬写着倨傲,眼神冷冷的瞟了过来。白惠呆立片刻,忽然间就奔了过去,几步奔到了楚乔的面前,举起了手中的包,照着楚乔的脸就砸了过去。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老天怎么不让你去死”她愤怒的喊着,一张小脸上青筋乱跳,强烈的愤怒和痛恨让她浑身发颤。
楚乔眼看着白惠的包砸了过来,漂亮的脸忙扭向一旁,但是左颊上仍然被白惠手包上的挂链划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立时让她捂了脸。
靳齐忙将楚乔往自己身后一拉,他浑身肃凛地挡在了白惠的面前,大手一伸就扯住了白惠手里的包。
“你干什么”
白惠看着靳齐那双肃凛森冷的眼睛,怒气隐隐迸现,咬了牙开口,“靳齐,你躲开别让我连你一块砸”
她的一向温柔美丽的眼睛里阴鸷得可以杀人的神色迸现出来,靳齐不由心头一阵异样。
第259章 他会以你为耻
她的一向温柔美丽的眼睛里阴鸷得可以杀人的神色迸现出来,靳齐不由心头一阵异样。舒蝤鴵裻
而白惠已比从靳齐的手里扯回了自己的包,再次砸向楚乔的脸,“楚乔,你让人把我女儿丢进太平间,你害我们母女不得相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我要砸死你”
女儿的悲惨遭遇让白惠心头的怒火狂燃,一个母亲发自心底的强烈的愤慨,悲愤喷薄而出,她的两只美丽的眼睛里喷涌出可以杀死人的火焰,直要将楚乔焚灭成灰
手中的包狠狠地砸向了楚乔的脸。楚乔惊叫着,伸手去挡,那包便砸在了她细嫩的手背上,顿时火辣辣的疼。“阿齐”
楚乔惊喊濉。
她的身形比之白惠要高上半头,如果真的和白惠动手,白惠恐怕占不到便宜,但是在靳齐的面前,她总是会恰到好处的展示自己的柔弱。她捂着脸,叫着靳齐的名字,浑身簌簌发抖。靳齐因着白惠那悲愤的神情而心底震惊的时候,听到了楚乔的哭声,便将楚乔的身形扯进了怀里,大手一伸,一把就攥了白惠的手腕,将她向着外面一甩,低吼了一句,“你赶紧走,我不想对你动手”
白惠被他一甩,身形已是踉跄,徐长风的手臂一把将她扶进了怀里。
“靳齐,你如此事非不分,助纣为虐,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死得很惨”徐长风对着他怒吼衬。
靳齐那张冷峻的容颜上神色变了变,心底微颤,但面上还是冷硬如冰。
“徐长风,管好你的女人,她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徐长风俊朗的容颜倾刻间喷出杀人的火焰,“靳齐,你敢动她一下你试试”
白惠从徐长风的怀里站了起来,星眸灼灼,凄愤异常,咬牙道:“靳齐,如果林晚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以你为耻一定会因为是你的妻子而感到羞耻”
听着白惠咄咄气愤的话语,靳齐的心头猝然间就是颤了一下。而楚乔却是身形颤的越发厉害了,“阿齐你让她打我死吧,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她就是想让我死”
靳齐有些迷失的神智倾刻间又是回笼了,她再次揽紧楚乔的腰,“有我在,不会有人敢伤害你”
他扶着楚乔的腰,边是伸手轻拢了一下楚乔额角的头发,边是扶着她向着他的车子走去。
白惠刚才一股子火冲上来,情绪太过激烈,此刻,又有些气促的感觉。她在徐长风的怀里,脸色又是泛了白。黄侠气得对着靳齐的身形吼了一句,“靳齐,你丫的就一傻帽,你就等着妻离子散吧你”
靳齐听到黄侠后面的一句,身体里窜过一股子凉意,他正想发火,楚乔却是流着泪抱住了他,“阿齐,你离开我吧,我就一恶毒女人”
“乔乔,别管他们怎么说,你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美好的。”靳齐说。
“真tm傻帽一个”黄侠看着靳齐的车子驶走,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徐长风道:“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白惠经过刚才一闹,身体上现在又有些吃不消的感觉,也没有心思再去见那个女医生了,而是被徐长风扶进了车子里。
她愤怒之后,便是很难过很难过,有钱有权,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楚乔她就永远都不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了吗
她坐在车子后面只感到一阵阵的无力。
而在宾利的后面不远处,有车子驶过来,黑色的奥迪车中,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片忧郁的神色,深深的望过来。白惠只是半躺在宾利的后厢里,很难受很难受,没有感应到那来自奥迪中的眸光,那么的深沉。
徐长风将白惠送到了林宅,当初将楚乔被送进拘留所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想楚乔服法,那恐怕是十分艰难的事。现在,果真是应了他一直的不安了。他把白惠送去了卧室,便出去打电话了,白惠不知道他都在和谁通电话,声音很焦灼,时而会愤怒地骂一声。她的心很乱,她不能让她的小糖糖白白受那些罪,白白承受那些惨绝人寰的对待。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让楚乔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胡兰珠过来看了看她,关心地寻问她身体的情况,神情不似是假。而徐宾则是和徐长风一起在楼下商量着什么事情。胡兰珠叹息的声音带着羞愧,在白惠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白惠又躺了一会儿,心脏的跳动好像恢复平静了,她才从床上下来。
她走到婴儿室门口时,徐长风正好走过来,伸手扶了她一把,并且推开了婴儿室的门。两个小家伙都坐在地毯上,小豆豆嘴里流着口水线,依依呀呀地对小糖糖说话,谁也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他自已倒是说得兴致勃勃。他似乎想让小糖糖和他一起玩,但小糖糖安静极了,只是用黑而亮的眼睛看着他,却并不和他说话,也不和他玩,安静得像是妈妈给他看的图片上的漂亮小公主。
小豆豆就好奇地伸小胖手摸小糖糖的脸。小爪子没轻没重的,弄得小糖糖皱眉,末了就扁了扁嘴,哭了。
白惠几乎是和徐长风同时奔过来的,小糖糖咧着小嘴,十分委屈,大眼睛里盛满了泪珠。而小豆豆则是拍着小手,嘎嘎地笑个不停,边笑,那小嘴里还边往外流着细细的口水线。
白惠看了登时哭笑不得,这小子这几天时而就以欺负他姐姐为乐事。她对着那嘎小子瞪了瞪眼睛,走过去将小糖糖抱了起来。柔声地哄。
小糖糖便用她两只小胳膊抱住了白惠的脖子,小脑袋搁在了她的肩头。徐长风则是敛了眉,伸手摸摸女儿的小脸,说了句,“糖糖,乖。”便走到儿子的身边,一把将那胖小子抱了起来,故意板着脸道:“欺负姐姐了是不是臭小子,想我打屁股是不是”
小豆豆黑眼珠看着他的父亲,却是丝毫没有惧意,反倒是小胖手伸了出来,摸他的高鼻子。末了又把小嘴凑了过来,咯咯地笑着,哈喇子直接淌到了他爸爸的衬衣上。
徐长风脸上往下掉黑线,骂了句臭小子,而那心底里其实甜得不得了,所有的郁闷愤怒,全都在看到一对儿女时消失无踪了。
楚乔在靳齐的护送下回了家,楚乔将自己埋入了靳齐的怀里,柔弱得我见犹怜,“阿齐,谢谢你,只有你对我才是真的好,阿齐,我不知怎么报答你”
靳齐便吻了她一下,“我不要你的报答,这是我愿意做的。”
楚乔便嗯了一声,两个人搂在一起。
楚潇潇的车子驶进院子的时候,靳齐正从楚家出来,他只看了看楚潇潇的方向,也没有说什么,顾自就上车就走了。楚潇潇停了车子进屋,直接奔了楚乔的房间。
楚乔正要脱衣服洗澡呢,楚潇潇拍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接着房门就被砰的推开了。楚潇潇一脸愤怒地出现在楚乔的面前,楚乔则是微微吃惊地看向她的弟弟。
“潇潇,我还没让你进呢”
楚潇潇却是不理她的话茬,“我问你,白惠生产的时候,你真的串通了那个医生害她难产,又让她把无辜的女婴扔进了太平间是不是”
楚乔的心头跳了跳,但面上仍然镇静无比,“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潇潇,我是你姐,你竟然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楚潇潇冷冷道:“我有没有往你身上扣屎盆子,你最清楚。你那样做,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楚乔的小脸顿时青青白白起来,“楚潇潇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也同样不想看见你。做你的弟弟,我只会感到羞耻”楚潇潇眼睛里冰冰凉凉的,无比气愤。
楚乔气得咬牙,“你给我滚出去”
楚潇潇便无比愤怒阴沉的拍门而出了。
他大步地下了楼,开了车子直接驶出了院子,驶向外面的大道,向着自己的宅子驶去。
这个地方,这个家,他真的是越来越厌恶了。
楚乔听着门被拍上的声响,浑身都气得哆嗦了一下。这个时候,她的手机正好就响了,她颤着手掏出了来接听,电话接听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就哭了,“爸爸”
第260章
女儿的事情,楚远山没有亲自出面,但一切都在掌控。舒蝤鴵裻此刻听到女儿的哭声,一下子就心疼了,“怎么了乔乔,那些警察有欺负你”
“不是,爸爸,是潇潇。”楚乔抽泣着说:“潇潇他说有我这个姐姐是他的耻辱,爸爸,我没有脸了,我不要活了”楚乔哽咽着,声音里竟是说不出的伤心。
楚远山沉了眉,“不要听他的,你是爸爸的女儿,永远都是爸爸最爱的女儿”
“可是爸爸,他是我的亲生弟弟呀,他也和那帮人一起欺负我,不说帮我,还落井下石”楚乔又适时地插了一句。
楚远山沉了声音,“嗯这个潇潇”沉默了一下道:“让他去西藏那边锻炼锻炼吧澹”
他这一句话就把他唯一的儿子送去了西藏的部队。
楚潇潇回了自己的宅子,车子在院子前一横,大步就进了屋。他心情很烦躁,同时又有一种身为楚乔弟弟的无奈。他的姐姐变化之大,早就超乎了他的想象,让他难以相信,他的姐姐竟然可以做出那么惨绝人寰的事来。
他清晰的记得,白惠生产时那九死一生的状况,还有那个小小的婴儿,竟是还有气息,便被丢去了太平间,这该是多么地丧心病狂啊鹇
身为楚乔的弟弟,他感到很惭愧,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脸见白惠了。他去酒柜里取了一瓶酒来,打开了盖子,咕咚的就是一口喝了下去
靳齐从楚家离开,开着车子直接回家了,但是一路上,心头不知怎么的,总有一层阴影似的。他爱楚乔,不会有错,他相信楚乔,她不是那么恶毒的女人,她其实那么柔弱。林晚晴是看着她男人的车子驶进院子的。她淡淡地收回眸光,手里捧着一盒识字卡片教小开心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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