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还是来俊臣宴周兴?!
人为烧红的刀俎,我为瓮中的鱼肉。
第4章屎一般的感觉 1
?大戏即将上演。
在卢真眼里,他和裴蕾分别是男女主角儿,我是个跑龙套的。但是在我和裴蕾眼里,这场戏没有主角儿,只有一个女导演一个男剧务,跑龙套的当然也少不了,没他演谁去啊?
卢真说:“裴蕾这小女挺大方的。”
“怎以见得?”
“我问她去哪儿吃,她直接约咱们去黑石礁酒楼,够大方了吧。”
“这顿饭是不是应该你请啊?那儿挺贵的,咱们藏了人家的手机,再蹭人家饭那也忒不道德了。”
“不不不,这你就不懂了”,卢真一脸认真:“首先,咱得享受一把美女为咱消费的感觉,她都把咱哥俩儿折腾成这样了,总得适当补偿吧。其次,有来无往非礼也,而我现在还不想非礼她。所以这次只有让她放血,我才有理由回请,ok?再说,天知道是我们把她手机藏了,估计她现在已经高兴得合不蚂……哎你丫紧张什么?就你这心理素质怎么跟我混!”
听见这话,我心脏大面积偷停,我憋得满脸通红一个劲儿用腮呼吸。
裴蕾挎着刺绣小包迈着猫步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和卢真已经在酒楼外面恭候了半个多小时。卢真冲她挥了挥手:“嘿,这儿呢!”
裴蕾笑着打量了一下卢真,没说话,径直进了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二位吃点什么?”裴蕾招呼着我和卢真。
“不客气不客气裴蕾你点吧我们吃什么都行。”卢真忙不迭地说。我斜眼看他兴奋得两眼冒光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裴蕾说:“我请客,自然要你们来点菜了。”
“嗯,那我们就不客气了nad1(那谁,你吃什么?”
那谁就是我,这会儿我正作满地拣钱状,听见卢真的话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来碗面,来碗面就行。”
“那可不行”,裴蕾说:“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吃碗面未免太不赏脸了哦,给他点一份红烧猪手,吃哪补哪。”
卢真不知话里有话,乐滋滋地去展台点菜了。
我说:“裴蕾,这份心意我领了,可这红烧猪手实在补不起,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求求你别玩了,放过我俩吧。”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要感谢你下手太慢,否则我早就哭天抹泪儿了。”
哭天抹泪有些夸张,裴蕾这小女从坐下就没停了笑。
“别,别,你再笑我就该哭了,这样好不好,算我欠您个人情,有事您吱个声,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这事儿就算过去吧。”
“那好啊,其实呢——我就想问你一件事”,裴蕾盯着我看了半天,慢悠悠地说:“你为什么要替卢真出头?”
“因为……因为君子成丨人之美嘛。”
“噢”,裴蕾的小嘴变成了0字形:“很好,你这个回答我很满意,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这时卢真已经点好了菜,看了价目表我一闭眼,这小子今天邪生猛,什么贵点什么!
席间,卢真用尽平生所学,把演练已久的笑话说了个遍,估计马三立来了都要喷饭,可惜裴蕾冷若冰霜的表情就像是凝固在脸上。卢真敬酒,她象征xing用嘴唇沾了沾,卢真搭讪,她不咸不淡地哼哈应酬。有好几次卢真兴高采烈地正说到高潮就被裴蕾晾在那里,最后还得我顺个梯子让他爬下来nad2(反倒是裴蕾对我热情有加,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她五次三番地为我夹菜与我碰杯,我低头不语的时候她就主动抛出话题,把我哄得心里直痒痒,好在我心中有隋棠坐阵,不然只怕早已红杏出了墙。
我实在受不了她冰火两重天的态度,偷眼看卢真,他眼睛红红的,独自小酌。我把卢真扯到卫生间偷着跟他说:“咱把手机还了她就赶紧撤吧,这饭吃得太检验技术含量了。”卢真也十分赞同。不料,裴蕾又节外生枝,结账的时候,她“哎呀”了一声,之后冲卢真一笑,主动和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抱歉,我来得匆忙,忘记带钱包了,你看这……”
卢真低低地喊了一声“服务员”,然后从钱包了抽出若干大钞,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看了都于心不忍,只有裴蕾在旁边若无其事地喝着三十元一份的鲜榨果汁,一脸坏笑。
这还不算完,正当卢真重新鼓起勇气准备送裴蕾回去的时候,裴蕾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双手在身前交叉,撒娇地说:“我现在不想回去,你带我逛会儿好嘛?”
卢真懵懂地看了看我,我又装傻地冲他耸了耸肩,最后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冲我挥了挥手,独自回了宿舍。
十月的校园异常美丽。
鼎沸的人群渐渐安静,烦躁的空气被凉风平息。我终于心平气和地看清了大学,那是一种蓦然的感动。我想伸手去截一段十月,用来盛装这精致的空虚,我甚至在清晨舍不得过多赖床,因为我总能听见阳光在窗外有声地流淌——这种是“白描”的写法,就是“用大白话来描写”,显然还不够酸。
当滚烫的渐渐凝固
于声嘶处变得力竭
我深陷在冰凉的空虚中
祭奠
身旁流淌着的阳光
连男子的晨勃也为你所熔化
——农民《十月》
同一个意思,在农民笔下就变得鲜活起来,并且使人无限遐想nad3(我说,农民你总这样发sao不行,你这也是在祭奠阳光?我t为你纪念梦y呢。
农民被我们称作“问题诗人”,总喜欢写一些酸诗,而且是模棱两可的那种,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完全看你怎么理解。幸亏农民生在了开放时代,如果倒退几十年,他写的这些又黄又昏又影响发育的文字完全够判刑的。
农民说:“问题诗人怎么了?不用说是倒退几十年,就是在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这样的问题诗人照样崭露头角,照样受皇室的赏识,而且还被赠以堂而皇之的雅号——婉约派,瞧瞧。”
农民说,从古至今,这种问题诗句还少么——
衣带渐宽终不悔。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玉人何处教吹箫。
晓看红湿处。
停车zuo爱枫林晚。
……
唉,祖宗大胆之力作,非吾辈能从容启齿耳!
“哎,等等”,老七卫冰说:“最后那‘停车枫林晚’的一句,人家诗人用的可是‘坐爱’,不是‘zuo爱’,你这脑袋瓜子尽想些什么来着!”
“噢?”农民赶紧拿出诗集来对照☆后大手一挥,说:“还是有问题!‘坐爱坐爱’嘛,所以那诗人一定用的是男下女上的**。你们还甭不信,要是没有猫腻他们停车干吗?”
满宿舍的人都笑得不行,只有卢真面沉似水。
别看这厮脑袋大如麦斗,心眼却小得像针别儿,明显还在为裴蕾的事生我气。我也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裴蕾这丫头太妖孽了,卢真被她玩得团团转不说,我也没好到哪儿去。那一天,我咧着嘴目送卢真耷拉着脑袋回宿舍,裴蕾在一旁偷笑:“嘿,喜欢成丨人之美的帅哥,今晚你哥们儿好像不是很开心哦。”
“何止不开心,我看他彻底崩溃了。我本意是‘成丨人之美’,在你的诱导下改为‘乘人之危’,现在你满意了?”
“不——满——意”,裴蕾叉着腰,开始训话:“你自以为你很伟大是吧,尽在背后出馊主意,你这不是害人吗?”
“我害谁了?”
“害我了!我问你,你看我穿上高跟鞋有多高?”
“1米7多点吧。”
“卢真多高?”
“1米68。”
“你看我体重多少?”
“100多斤吧。”
“什么?!”
“啊,90多斤吧。”
“卢真多少?170不止吧?你看我们俩手拉手往大街上一站,像那么回事吗?”
我说:“裴蕾,这就是你肤浅了,容貌是天生了,智慧和才华可是后天吸取的。就算你天生的东西像牛初ru一样,能有后天吸取的营养价值高么?”
裴蕾慌脸,眼睛瞪着我不说话,我方才意识到我的话有严重的歧义。
“啊,我是说你先天的……容貌等等像牛初ru一样富有营养价值……这个表达很不好理解么?”
裴蕾没理我这茬儿,把眼一瞪,说:“不,你说错了。智慧和才华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与生俱来的,虽然后天的培养也很重要,但是对于非天才的人来讲,潜力提升的空间有限……至少目前为止,我没看出卢真有什么营养价值让我垂涎的。”
“而容貌也不是天生的,你现在看到的我有很多都是装饰出来的,我的头发是烫过的,自然卷儿不会这样大,我的脸上抹了欧珀莱,不然水分会流失。在出门前我化了半个小时的妆,这个不光是生活情调的问题,也是一个态度问题。所以,你回去告诉卢真,约女孩子出来至少要打理一下嘛。”裴蕾生气地噘起了嘴。
“怎么个打理法?”
“这个……像你一样就可以,起码知道洗个头。”裴蕾扑哧一笑。
“啊……这……你怎么知道我洗头了?”
“潘婷嘛,嗯,味道不错!”
这个事实被她戳穿之后我立刻矮了半截。我不讲什么生活情调,至少我表现出来的态度还算消极。那既然如此,裴蕾一定会想:他究竟为什么洗头?裴蕾把我从无限yy中拉了出来。她说:“拜托,大哥,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就是个肤浅的人。你承认女孩漂亮无罪吧?无罪就是有理吧?那你非要把我和那个卢真捏合到一块儿也太没天理了吧。”
“得,我知错了,从此他追你的事我一概不管了还不行。”
裴蕾不说话,站在原地吹了一会儿风。晚风吹起她头帘的那一刻也堪称美景。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们出来?”裴蕾问。
“因为你想有吃有喝有戏看。”我说。
“那为什么要带着你?”她又问。
“不是为了验证我是否小偷么?”
“呵呵,你果然姓白啊”,裴蕾走了几步,回头露出了星光般灿烂的微笑:“今天百盛打折,没有你这个挑夫我会拿不动的。”
我接触过两种女孩,一种是相信缘分的,降服这种女孩要不断制造小戏谑小感动;另一种是相信感觉的,对付这种女孩我毫无办法。
我接触过两种女孩,一种看似很麻烦,实际上蛮乖的;另一种乍一看也很麻烦,但实际远比想象的要麻烦许多。
我接触过的这两种女孩中,一种是下身比上身长8的,一种是下身比上身长12的。一种具有先知先觉的灵xing,在发烧37度时就果断住院,并且很神奇地烧到了39度多。取悦这种女孩一定要不怕冷,把大衣脱下来裹住她,再买束花盖住病床上福尔马林的味道。另一种女孩笨得连自己的经期都算不准,带这种女孩去爬山,一定要先去健身中心做负重练习。
其实我只接触过两个女孩,一个叫裴蕾,她不是我的最佳女主角。另一个是隋棠,我帮她脱过衣服,目睹过她血染的风采,但我怀疑我一直没有走进她所导演的生活。
感觉这东西不是网游里的经验值,所以隋棠这小女“泡”不得,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没有好处。我决定在十一黄金周带她去寻找感觉,顺便再度发起表白的攻势,只是表白的地点着实让我煞费苦心。
文明说,表白的成功率很大程度上所取决于地点,小心眼儿的男子适合在海边求爱,澎湃的大海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广阔的胸怀。而粗犷豪放的男子适合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以柔和的光线修其边幅。
文明的初恋就是个讲求感觉的女孩,他的表白选择在公园中心的草坪,一望无际的好地方,连个wc都找不着。那女孩当时想跑个长途,为了避免文明过多纠缠从而一心一意寻找方便之所,果断地答应了文明的请求。
文明的初恋维持了20分钟。女孩从厕所出来,对文明说,她刚刚又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合适,遂提出分手。文明说你刚才不是还答应得很爽快吗?女孩说刚才有感觉,现在没了嘛!听完这话文明感到一阵恶心,觉得他给女孩的感觉就是一堆shit,刚才有,上完厕所就没了。
我约隋棠去爬一次黄山,她双手赞成。“黄山好啊,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嘛。”
不错,一定很有感觉。我预想着在半夜和隋棠去爬山,在迎客松旁露宿,我把衣服裹在隋棠的身上,抱着她等着旭日东升。然后再对着火红的朝阳告诉她那就是我对她的感情,蓬勃而有生气。
到了黄山脚下我有点傻眼,出游的人实在太多,幸好我们提前预订了宾馆,否则还真要考虑露宿了。预订宾馆时,我本想要一个标准间。隋棠说不想看我光着膀子走来走去的样子,坚持要订两个单人间。一个标准间160,两个单人间却要280。我只知道女人光着身子值钱,没想到我光着也这么值钱。
第4章屎一般的感觉 2
?从进入宾馆到关灯睡觉我一共接了5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问:先生需要按摩吗?我问:按什么部位?对方:你想按什么部位都可以。我问:按多长时间?对方:那要看你的实力了。
第二个电话更加长驱直入:先生想找个小姐陪陪吗?
第三个电话还是第一次那个人,她狠了狠心,说:你要是想时间长也没问题,我可以跟你一夜。我说:那我明天爬山还不得腿软?
第四个电话又换了一个人:先生需要做爽腿吗?保证爬山腿不软。我:……
第五个电话:先生需要做免费爽腿吗?我问:真是免费的?对方:绝对是免费的……只要您购买一份人寿保险,我是xxx保险公司的业务顾问。我问:是你亲自给做吗?对方:我花钱给您雇个外人。于是我明白了,只是这羊毛也没出在外羊身上啊!遂拔掉电话线。
电话不响了,我得意之余刚想入睡,有人砸我的房门。我彻底崩溃了,一下子从床上蹦起大喊:“你们这帮小姐还让不让人睡觉!统统给老子滚……蛋。”一开门,隋棠穿着睡衣抱着枕头被子站在我面前,怯生生地说:“我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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