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总算答应召巫师施法了,可你觉得晰王他们到底会不会上钩,利用巫师来行刺本宫呢?”
叶渔沉吟着:“晰王想取代殿下之心昭然若揭,只因殿下深居禁宫内院,身边侍卫如云,他们难以下手。而巫师做法事会近距离接触殿下,手中的法器又可以作为利器,他们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慕容瑾点点头,胸有成竹地道:“巫师人群鱼龙混杂,晰王利诱胁迫,不难找到敢死送命之人,掺杂其中。”
叶渔接言:“是啊,殿下可以事先埋伏好侍卫,趁刺客出手之际一举擒获,然后动用严刑审问出口供,到时罪证昭昭,皇上就是想再姑息容隐也做不到了。”
慕容瑾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而又道:“就算晰王最终不上钩,本宫也没有损失什么,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主仆两人谈论了一会,太阳西沉,天色暗了下来nad2(宫人摆上丰盛的晚膳,慕容瑾只草草地用了一
他虽没有病到快虚脱的地步,但这些日子以来,心气闷结,再加上天气炎热,确实染了微恙。
膳后正准备洗漱安寝时。珠帘一挑,一个妩媚丰丽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进内室,娇声叫道:“太子殿下!”
慕容瑾微微一笑,上前揽着她的纤腰,捏着她的粉脸:“采葭,你怎么过来了?”
采葭紧贴着慕容瑾的身子,扭怩着:“自从殿下娶了太子妃,就再没有亲近过臣妾了,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了她的视线,妾身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呢?”
慕容瑾闻言,脸上闪过愤恨之色,狠声道:“那个醋坛子,本宫早晚要将她打个稀烂!本宫作为太子,将来是要拥有整个天下的,怎么可能只守着她一个女人呢?”
采葭嫣然一笑,抚摸着他的胸膛:“殿下消消气,不要提她了,今晚就让妾身来好好地伺候殿下吧。”说着,就动手替他解带宽衣。
慕容瑾忽叹了一口气,手扶着额头:“本宫感觉有些乏困,恐怕心有余力不足……”
采葭媚笑道:“殿下不是带了一瓶玉露丹过来了吗?以前殿下不管多累,服下一粒就会精气十足,雄风大展,妾身还吃不消要告饶呢。”说着就要去取丹药。
慕容瑾却一把拉住了她:“不必了,你快回去吧。”
采葭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哀色:“殿下难道真的不喜欢妾身了?妾身服侍殿下这么多年,殿下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慕容瑾抚摸了一下她的俏脸:“本宫不会忘了你过去的辛劳,最近事情多有点烦,以后再补偿你吧nad3(”
采葭心有不甘,又不敢违令,只得含着泪,咬着唇走了出去。
慕容瑾走到床边,正欲脱衣,抚摸着左手衣袖,嘴角不由涌起一丝笑意,又回想起下午榻上一幕。
只可惜楚嫊总是拒绝自己,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若是别的宫女,他早已强横地弄进东宫去了,可是她身份特殊,看来要得到她,得好好地花点心思了。
第14章 琴声美如天籁
?
第二天傍晚,楚嫊又同往常一样,与窈月到园中散步。刚走到竹林旁边,忽听到里面传来一缕悠扬婉转的琴声。
主仆两人沿着一条羊肠小径,走到竹林深处,只见一片碧茵地上,慕容琤束着银发冠,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坐在古筝旁弹奏着。
叮玲悦耳的琴声,从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流淌出来,在竹林间随风荡漾。
美如天籁的琴声,翠绿欲滴的竹林,丰神俊秀,安静优雅如谪仙一般的男子。眼前的一切显得如诗如画,令人沉醉。
楚嫊正听得痴迷间,忽听到琴声嘎然而止,慕容琤缓缓地抬起头来,望向竹下站立的她。
楚嫊见来不及回避,只得上前见礼,盈盈一笑:“殿下怎么有如此雅兴,在这里抚琴弄曲?”
“本王刚刚过来探望母妃,顺便到园中逛逛,见竹青风微,夕阳正好,就一时起了兴致。”慕容琤微笑着,又问:“流盈县主可否会弹呢?”
楚嫊脸色微红,郝颜道:“奴婢至今都没碰过古琴,前些日子,皇上还说让宫廷乐师来教我。”
慕容琤听了眼色一亮:“你既有心要学,本王教你也是一样啊,过来吧。”
楚嫊一怔,慢慢地走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坐下。
慕容琤引导她的双手放到琴弦上,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地道:“你跟着我的手一起来就行了。”说着,动手示范弹奏起来。
楚嫊随着慕容琤的手指拔动着琴弦,因为两人挨得太近,只觉得一股馥雅的香气直冲鼻内。
悄悄抬眸望去,发觉他的五官是如此精致,仿佛雕刻出来的一般。清澈而深遂的眼眸,挺立的鼻梁,弧度优美的唇线,一切都是那样完美无瑕nad1(
楚嫊心如鹿撞,手指完全忘记了动弹。直到一曲完后,她才回过神来,脸庞像染了胭脂一样红艳,忙站起身来。
楚嫊正准备向竹林外走去,忽听到慕容琤的声音传来:“楚姑娘等一下,本王还有话要问你。”
他走上前来问:“你去看过太子殿下了吧?听说他病得很严重,情况究竟怎么样?”
“殿下关心太子,为什么不自已亲自去看望呢?”楚嫊疑惑地道。
“唉,昨天本王特意去澄心殿探视,被太子拒之门外了。”晰王叹声道。
楚嫊早听说过他们兄弟不睦,没想到隔疏对立到如此地步。
她想了想:“太子殿下精神很不好,他说自己时出恶梦,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这些本王已知道了,听说父皇还要请巫师驱压邪魔。”慕容琤问:“只是不知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都吃些什么药治疗?”
“还不就是那些人参,灵芝,首乌什么的,反正都是最贵最好的药材。”楚嫊说着,忽又道:“对了,还有什么‘金风玉露’丹,殿下听说过这种丹药吗?”
慕容琤听罢一怔,点点头,含混地道:“好像是宫里特制的一种药丸。”
“那殿下服用过吗,具体有什么疗效?”楚嫊追问。
慕容琤面色更为尴尬,嗫嚅着:“这个,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过而已。”
说完顿了顿,忽然面色一变,问楚嫊:“你觉得太子殿下,真的到了虚弱无力的地步了吗?”
楚嫊一怔,想起慕容瑾在睡梦中紧紧抓住她手腕的情景,迟疑着:“太子殿下好像还是有点力气的,只是一直处在半睡半醒间,人有点迷糊nad2(”
慕容琤一听,出神地呆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楚嫊走出竹林,窈月迎上前来搀着她,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楚嫊憋了她一眼,悠然地道:“你这傻丫头,难道真当本姑娘犯了花痴,迷上了那个晰王不成?”
“奴婢岂敢这样想?奴婢看是那晰王犯了花痴,迷上姑娘了。”窈月忙陪笑着。
楚嫊摇摇头:“那你也太小瞧晰王了,你难道忘了他的侍从陷害我的事了吗,现在,是他向我出招了。”
“啊,不会吧,”窈月惊叫:“奴婢见晰王望着姑娘的眼神,温柔如水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阴谋啊。”
楚嫊一脸庄重:“我早听人说,这个晰王城府深重,行事不露声色,他表面越友好,就表明内心越阴险。”转而又道:“不过,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利用他来摆脱太子的纠缠。”
等到楚嫊离开后,轻笙也从一片竹丛后闪出身来。
他走到慕容琤跟前,笑嘻嘻地道:“殿下,属下刚才见楚姑娘一脸陶醉的神情,看来真被殿下迷惑住了。”
慕容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神色又凝重起来。
轻笙疑惑地问:“殿下怎么了,难道我们的计划出了什么纰漏?”
“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慕容琤问。
轻笙回道:“属下已找到了一个武艺高超的敢死之士,冒充进了巫师团伍中,只要向他交代好目标,必定能顺利完成任务的nad3(”
慕容琤皱着眉头:“可是,本王刚刚听楚嫊说,太子还在服用催丨情药,他既还有如此兴致,哪里像一个病重在身之人?”
然后,他面色肃然:“本王怀疑太子在装病,其目的就是引诱我们上钩。他会事先设好埋伏,这样刺客定难得手,反会被抓住受制于他。我们差点着了太子的道。”
“那殿下是要放弃此计吗?”轻笙道。
“放弃自然容易,叫死士彻底闭嘴就是。”慕容琤来回踱步走着,踩得地上的竹叶沙沙作响。
沉思了一会,他猛地抬起头:“太子既然要引诱我们上钩,我们不妨就来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轻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琤抬头看了看天色:“天已黑了,我们得出宫,回去后再商量吧。”
第15章 魔鬼中的刺客
?
楚嫊与晰王在竹林抚琴共奏一事,第二天就传到了太子耳中。慕容瑾怒不可遏,正巧这时,楚嫊奉皇上之命,给他送燕窝羹来了。
楚嫊走进殿内,见慕容瑾坐在榻上,面色阴沉,一脸怒容,也不敢多言,将玉碗放到榻旁的小几上。
正准备告退时,慕容瑾忽然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拖倒在榻上,沉声道:“昨天傍晚,你跟晰王在竹林中鬼鬼崇崇的,干什么勾当?”
楚嫊这才明白他发怒的原因,挣扎着站起来,涨红了脸:“奴婢只是跟晰王殿下在学琴,并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慕容瑾道:“你要学琴,难道本宫不会弹吗?你是本宫的人了,怎么能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楚嫊一听,又气又急,手被攥得生痛。这一刻她真的怀疑,眼前这个暴怒急燥的男人,是否真的有病在身。
她挣扎了一下见摆脱不开,忽然低下头,狠狠地朝慕容瑾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慕容瑾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惊痛之下松开了手,并顺势将她推倒在地。
楚嫊摔在地上,虽有厚厚的地毯垫着,也只觉得膝盖生疼。可宫人只顾着给太子察看伤势,谁也不敢上前扶她。
慕容瑾怒犹未息,指着楚嫊:“你跟谁不好,偏偏要跟晰王,你知不知道,本宫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看本宫今后如何收拾你们!”
楚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出澄心殿,心中一片哀伤茫然。原以为跟晰王走得近一些,太子就会放手。
可显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兄弟俩早已水火不相容,自己的举动只会招来他更为疯狂的行为。
到了晚上,十几名巫师经过守门侍卫严密盘查,进了皇宫,换上衣袍,戴上面具,来到澄心殿内nad1(
大殿内一片灯火通明,皇帝与太子坐在大殿正中的屏风前。
楚嫊站立在旁侧,见那些巫师都带着狰狞恐怖的鬼面具,不禁有丝胆寒。悄声问常青:“常公公,他们不是来驱妖镇魔的吗,怎么自己倒变成了魔鬼?”
常青回道:“这是以物克物,以魔制魔,只有最凶恶的面具才能对妖魔产生震慑作用。”
慕容逸舟接言:“面具不过是装饰罢了,不足为惧,只是这些人怎么手中还持着长剑?”
常青答道:“回皇上,那是巫师的法器,用以斩妖杀魔的,都是没有开锋的钝剑,每柄都叫人严密检查过了。”
常青说着,走下阶去,从巫师手中拿过一柄剑呈给皇帝。他接过来一看,发现剑刃果然是钝的,不具备杀伤力。
慕容瑾也在一旁道:“父皇放心吧,谅这些人也没那么大的胆,敢在皇宫内苑挑事生非。”
只听到一阵铃响,那群巫师挥着长剑,口中念念有辞,身子飘忽转动起来。殿内霎时呈现出一派群魔乱舞的景像,闪烁的灯光再加上烟雾缭绕,显得分外阴寒与邪魅。
众人正看得眼花缭乱之际,忽见人群中飞起一道黑色的人影,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朝上首席上冲来。
楚嫊吓得一声惊叫,慕容逸舟也是面容失色。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屏风后闪电般射出十数条人影,朝着刺客扑去。很快刺客就被擒住,按倒在地。
其它巫师见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吓得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不敢动弹。
“你不是仔细审查过这群巫师了吗,怎么中间会混有刺客?”慕容逸舟望向常青nad2(
常青也早已惊呆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办事不周,请皇上降罪!”
慕容逸舟道:“若不是看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就会怀疑,刺客是你一手安排的。”
慕容瑾在旁接言:“父皇不要责怪常公公了,百密总有一疏,此人敢进宫来行刺,必然有周密的计划,让人防不胜防的。”
慕容逸舟又指着地上的那柄利剑:“既然剑已全部检查过,为何这把剑却是开刃的?”
叶渔上前捡起剑,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慕容逸舟道:“回皇上,这是柄子母剑,外面的母剑是钝的,里面的子剑是刃的,因做工很精巧,一般人难以察觉出机密。”
慕容逸舟回头对慕容瑾道:“瑾儿,幸亏你埋伏了侍卫在屏风后面,否则我们当中必定有人受伤了。”
然后又问:“看得出这些人都是宫中身手高超的一等侍卫,难道你猜测出今天会有刺客,所以事先精心挑选了这一批人待命?”
慕容瑾忙道:“儿臣岂能预料到有刺客?如果是这样,儿臣宁愿病着,也不会召巫师进宫,让父皇受此惊吓。儿臣只是想着防患于未然,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慕容逸舟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命人将巫师都看押起来,留下刺客进行审问。
刺客是一个身材精壮,眼神阴狠的男子,慕容逸舟审问了好大一阵,都始终一言不发。
常青急了,刺客不招认,他就无法洗脱嫌疑。于是对慕容逸舟道:“皇上,看来得动用酷刑才能让他松口了,此事,就交给奴才去办吧。”
慕容逸舟点点头,指示他:“你不必有顾虑,不管刺客是谁指派的,务必要审问出结果来!”
刺客被押下去后,皇帝与太子退到内殿等候消息nad3(
楚嫊听说过,宫里有一座阴森恐怖的刑狱,里面有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执刑的太监也是冷血无比。常青在宫内这么多年,想必对审讯犯人之事也是驾轻就熟了。
渐渐夜深了,楚嫊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皇帝也有些困顿,正闭目养神。
只有慕容瑾睡意全无,内心深为兴奋。他早已断定,方才的刺客必定是晰王派来的。
常青为了证明清白,必会使出非人的手段,无论刺客如何刚烈,不怕他不招认。
第16章 湘妃竹扇
?
一直到了半夜,慕容逸舟等不及,正准备摆驾回宫,忽见常青匆匆走了进来。
他忙问:“刺客可招认了,究竟是谁指使的,准备刺杀谁?”
常青望了慕容瑾一眼,迟疑地道:“此事关系到太子,奴才不知该不该说。”
慕容瑾微微一笑:“常公公,你不必有顾虑,不管是何事,本宫都能承受的。”他心想,常青不就是因为晰王派人要行刺自己,担心自己再受惊吓吗?
常青听罢太子的话,这才沉重地开口:“回皇上,刺客在一番严刑拷打之下,终于承受不住,供认不讳,说他是被太子殿下派人收买,来刺杀楚姑娘的。”
此话一出,慕容瑾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楚嫊也惊得睡意全无,睁着双眼,呆呆地望着他。
“常青,一定是你屈打成招,歪拟了供词,本宫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慕容瑾回过神来,冲常青大声道。
“太子殿下不要冤枉老奴,在场审讯的还有其它的太监,找来一问便知。”常青忙道。
他又望了一眼旁的叶渔:“何况,刺客招认,找他办事的人眉间有痣,使一柄幻影剑,听随从称他为‘叶侍卫’。这个人,现在不正在殿下身边吗?”
叶渔在一旁听了,急忙跪伏在地:“卑职从没联系过这个刺客,请皇上明察!”
慕容逸舟想了想,转头对楚嫊道:“嫊儿,不是朕偏袒太子,你与太子之间并无过节,他如何会这样对待你?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太子。”
楚嫊低垂着头,拔弄着裙上的长绦,沉吟了一下:“皇上,其实奴婢与太子之间,有一些仇怨nad1(”
慕容逸舟一怔,望了望了太子,又望了望楚嫊,满脸疑惑。
楚嫊接着道:“太子殿下一直要说娶奴婢做侧妃,奴婢不答应,他很恼怒,亲口说过不会放过奴婢。”
慕容瑾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这死丫头如果不是脑子少根筋,就是故意借此事来落井下石。
他朝楚嫊嚷道:“本宫要杀你,何须如此大费周折,假手他人?直接拔剑就能取你性命!”
楚嫊闻言,抬头盯了慕容瑾一眼,皇帝喝道:“瑾儿,不要胡说!”
慕容瑾忙道:“儿臣的意思是,我是有些怨恨楚嫊,但也不至于到要杀她的地步,一定是有人在挑拔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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