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不当太子,那又该立谁呢?听说除了慕容瑾外,另外的皇子都是庶出,各有各的优势,谁也不肯服输的。
“朕也欣赏琤儿,可是他为何要一心一意地反对兄长呢?朕气他恼他,可终究也拿他无可奈何。”慕容逸舟眼中满含悲酸与痛楚nad2(
楚嫊内心一震,为了保障太子地位的稳固,皇帝显然也有过除掉晰王,为太子清路的打算。可是鉴于父子之情,又如何下得了手呢?
楚嫊沉吟了片刻:“皇上,其实才能出众之人,就如同一柄双刃剑,用得不好会受伤害,掌握得当却可以反受其益。”
见他听得认真,楚嫊继续道:“晰王殿下一方面严重威胁太子的地位,可如果他反过来辅佐太子,兄弟同心,慕容家的江山就固若金汤了。”
慕容逸舟听罢,眼中露出讶异的神色,颔首道:“没想到你这样的年纪,竟能说出这番道理来。”
他微微点头:“虽然朕知道,让他放下意念很难,但还是决定去试一试。”然后道:“朕有好些日子没去后宫了,现在就沁妃吧。”
一行人经过竹林前,忽然发现前面一棵翠竹下,立着一位身穿白衣裳裙,修姿曼妙,飘飘欲仙的身影。
楚嫊正在疑惑,这是谁啊?看背影就如此绰约动人,一定是位天生丽质的大美人。
正在这时,慕容逸舟唤了声:“沁妃!”
楚嫊一愣,原来她是晰王的母亲,想不到这么年轻。
沁妃转过身来,楚嫊更是惊叹。只见她头上戴着银珠凤钗,身穿月白缎袄,白绫素裙.眉弯柳叶,眼含秋水。俏丽若三春之桃,清洁若九秋之菊。
沁妃看到慕容逸舟,款步上前来,施了一礼:“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声音温柔宛转,隐透出她端庄凝静的个性。
慕容逸舟上前执起她的手,温和地道:“沁妃不必多礼,朕是散步偶然路过这里,所以没命人通传。”
他凝视着沁妃,目光中满含柔情:“多日不见,沁妃好像清瘦了不少nad3(你一心向禅,闭门静修,朕有时候想过来,又怕打扰了你。”
楚嫊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与后妃在一起的情形,温暖平实,如同寻常夫妻一般。
沁妃是宫女出身,美貌是无疑的。而且皇帝与她之间不是朝争利益的联姻,纯粹是因为感情,想必年轻时也爱得缠绵悱侧,才引得太子如此忌恨。
这时,林内隐约传来竹木敲击之声,楚嫊抬眼望去,只见竹丛之间,有两道身影在飘忽飞转。
慕容逸舟道:“是琤儿在练剑吧?”然后举步向林内走去。
第20章 第一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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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进竹林深处,楚嫊一看,原来是慕容琤与轻箫两人手持竹剑,在斗剑演练。两人见了皇帝都住了手。
慕容逸舟拿过轻箫手中的竹剑,对慕容琤道:“琤儿起来,陪父皇比试一回!”
沁妃听后忙劝阻:“皇上,琤儿莽撞,万一失手伤了您怎么办?”
“竹剑伤不了人的,他若伤得到朕,那是剑术进步了,朕会感到高兴的。”慕容逸舟说着,站立在空地中央,竹剑横竖,作出对抗的姿势。
慕容琤只得走了过去,父子俩你来我往,相互厮斗起来。
沁妃望了楚嫊一眼,柔声笑道:“你大概就是楚姑娘吧?听说皇上对你很宠信,时刻不离左右。”然后拉了她的手道:“咱们到那边去坐吧。”
旁边的蔷薇花架前,摆着一张精雕细刻的楠竹方几,四面设着竹椅。竹几上摆着紫砂茶壶与杯盏,还有几样精细的果
楚嫊跟着沁妃来到桌前,沁妃让她一起坐下,楚嫊忙道:“奴婢岂敢与娘娘同坐?”
沁妃道:“你受封为县主,哪里算是真正的奴婢?只恐将来比本妃的位置还高呢。快坐下吧,本妃从不计较这些虚礼。”
楚嫊听沁妃这样说,只得在旁坐了下来。宫人斟上茶,楚嫊端起茶盏尝了一口,然后抬眸望向场中那对父子。
只见两道身影矫健灵巧,飘飞翻转,酣斗在一起,功力相当,难分伯仲。
楚嫊听闻皇帝在登基前作为藩王时,曾领兵挂帅,打过无数的胜仗,骁勇无敌。如今虽人到中年,仍然洒脱自如,朝气蓬勃。
而一旁的慕容琤,身轻如燕,俊逸不凡,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nad1(
楚嫊心想,这父子俩人,明明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无论是外表还是个性,晰王才是最完全禀传他之人,可皇帝就是不愿承认。
两人正斗得难分难解之际,慕容琤为取胜,忽然飘落到慕容逸舟背后,一剑刺向他的肋下。
楚嫊暗叫不妙,这下皇上可就输了。
可忽见皇帝一个迅急地转身,格开了晰王的长剑,然后将他扫倒在地,剑尖抵在他的胸口。
虽然明知那是竹剑,楚嫊仍是禁不住一声低呼。如果此时面对的是敌人,如果是真枪实剑的对阵,慕容琤就没命了。
慕容琤倒在草地上,讷讷地道:“父皇果然神武无比,儿臣认输了!”
慕容逸舟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凝望着他:“你刚才这招出其不意,乘其不备,本是上策。只是你的剑术一大半是朕传授的,你所有的招数朕都了然于心,所以任何的心机都是无用的。”
父子俩向着茶几前走来,沁妃望了楚嫊一眼,微笑着问:“楚姑娘刚才神情紧张,是在担心谁呢?”
楚嫊一怔,眼波一转,反问:“娘娘刚才可比奴婢更紧张,又担心谁呢?”
沁妃道:“本妃自然是两个都担心了,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儿子,能分出轻重吗?”
说话间,父子俩已来到桌前,分坐下来,宫人们递上冰浸的毛巾让他们拭汗。
楚嫊坐在慕容琤一侧,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沁出的细细汗珠,白皙的肤色因激烈的运动,泛出健康红润的光泽,更具********。
慕容琤拭完脸后,掀开衣领擦拭脖子,楚嫊忽然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nad2(
她内心一惊,这样的伤痕不像指甲簪子所划,更像利器所割。可他作为亲王,谁敢在他身上留下伤痕呢?
楚嫊想起窈月那番话,心头一震,难道又是太子所伤?可晰王今非昔比,太子对他已有所忌惮,斗争一直在暗处,如何又会面对面地起了冲突?
此时慕容琤整理好衣服,侧头望了楚嫊一眼,楚嫊忙将目光移开到别处。
沁妃亲手执盏给慕容逸舟斟了茶:“这是臣妾亲手所制的茉莉花茶,里面掺杂有鲜嫩青翠的竹叶,皇上看看味道如何?”
慕容逸舟端起茶盏,先闻了闻,然后尝了一口:“花香与竹香融合在一起,既有浓郁之香,又有清雅之气,又因着紫砂壶,更添了几分醇厚之意。沁妃的茶艺真是越发地精进了。”
楚嫊在旁接言:“奴婢刚刚只觉得茶好喝,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听皇上这一说才明白过来,果然如此。”
慕容逸舟闻言,转头望着楚嫊:“嫊儿,晰王殿下棋琴书画皆精,如今你看他的剑术武艺也是如此高超,可有什么新的感慨?”
沁妃与慕容琤母子闻言,一时有些愣怔,显然已预感到皇帝来此的目的了。
楚嫊顿了顿:“晰王殿下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出可为将,入能为相,将来一定是大容的肱股之臣。”
“嫊儿说得没错,”慕容逸舟望向沁妃:“琤儿再历练几年,等到朕归天之后,他定可以担起执掌内阁的大任,辅助新帝治理江山。”
“皇上正当壮年,身体康健,如何说起这些不祥之事来了?”沁妃急忙道。
慕容逸舟道:“人总有一死,有什么可顾忌的?朕安排好身后事,才可以过几天安心的日子nad3(”
他说完又转向慕容琤,眼含期待:“琤儿,你也愿意辅助你大皇兄,为大容尽心效力对不对?”
慕容琤默然了一会:“儿臣自当拥护大皇兄,守护大容的江山。”说完深深地望了楚嫊一眼,眼中有不甘,也有不满与埋怨。
楚嫊暗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按照眼下皇帝的心思,若继续跟太子斗下去,后果必然十分惨重。
此刻慕容逸舟听了慕容琤的话,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尽管他也看出,慕容琤说得多么的言不由衷。
可他相信,凭着刚才比剑时给慕容琤敲的警钟,又有眼下这番明示,他总会有所收敛的。而沁妃又是谨慎入微之人,必也会从旁相劝。
慕容逸舟坐了一会,对沁妃道:“昼长夜短,寂日无聊,你该多出来走动才是。朕已咐咐了戏班,明天在晴翠苑摆戏,到时韵妃莹妃她们都前来,你也过来,一家人好好地聚一聚。”
第21章 后宫女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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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翠苑是一座富丽轩峻的四合型庭院,南面的戏台是金丝楠木所制,早已结绸挂彩,红毯铺地。
戏台迎面是大观台,正中摆置紫檀宝座,左右一溜长椅,宫人们正穿梭来往,安置杯盏酒肴。
庭院正中是一汪清池,水面上飘浮着一朵朵美丽的睡莲。姹紫嫣红,芳香四溢,引得蜂飞蝶舞,宫人们竟相欣赏采撷。
楚嫊已早早地赶到苑内,正与宫人站在庑廊下谈聊着。
忽听到院门口笑语喧哗,紧接着一群彩衣绣带,钗环摇晃的妃嫔走了进来,走在中间的正是沁妃。院内顿时一片衣香鬓影,兰麝飘香。
楚嫊与宫人们忙上前参见。一位妃子走到楚嫊面前,用扇子托起她的下颏,对沁妃道:“听说皇上身边来了一位美貌的女史,只当是何等的天姿国色,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沁妃莞尔一笑:“昨儿我已见过楚姑娘了。晰王说她姿色平平,丢在人堆里找不出来,可我看着倒觉得很惊艳呢。”
妃子们将楚嫊评头论足了一番,就走向池中的白玉曲桥,欣赏起莲花来了。
楚嫊长吁了一口气,心刚刚落下,忽听门口传来一道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一个绣彩辉煌的俏丽女子,在一群宫人嬷嬷的簇拥下,姗姗地走了过来。
只见她头戴丹凤朝阳挂珠钗,身穿大红百蝶穿花纹缎裳,翡翠撒花百折绉裙,腰系长穗宫绦,悬着玫瑰玉佩。芙蓉面,冰雪肌,粉面生春,双瞳剪水,真是一个绝世佳人。
楚嫊正在愣怔的当儿,宫人们早已上上下下一齐拜倒,高呼:“参见太子妃娘娘!”
原来,她竟是太子妃,慕容瑾的妻子萧可虞。楚嫊愣怔了一下,也赶紧跪拜在地,一时心潮起伏nad1(
萧家权倾朝野,满门荣华。萧可虞大哥萧屹岩为五军都督,二哥萧屹松为现任内阁首辅。出身威赫显贵,又生得娇美如花,如今又身为太子妃,真正是上天的宠儿。
楚嫊联想到自己,父母双亡,家道衰败,凭着一点微薄的皇恩,在宫中小心翼翼地生存。与她相比,真是出云入泥,天壤有别。
正失魂落魂之际,萧可虞已施施然地走了过去。楚嫊很庆幸她没来挖苦自己,或许她深居东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吧。
此时沁妃正在倚栏赏花,萧可虞对其罔若未闻,昂首挺胸擦肩而过。
忽听到沁妃身边的婢女道:“这朵睡莲花冠最大,颜色最美,娘娘快摘下来簪到髻上吧。”
沁妃伸手正要采摘,萧可虞也同时伸出手来,神色傲然:“这是一朵王莲,只有未来的皇后才能相衬!”
“可你这个太子妃,连皇后的位置还远着呢。”沁妃微微一笑,用劲掐下了莲花。
萧可虞正要发作,沁妃却忽笑道:“不过,本妃年纪大了,确实不衬这明媚的花朵了。”说毕,将花插到了她的鬓边,淡然转身离去。
萧可虞望着沁妃的背影,又气又怒,将花拔下来狠狠踩在脚下。
此时戏未开场,苑中就已热闹非凡了。正在这时,门口的太监高声呼道:“皇上驾到!”
众人立时安静下来,一齐跪倒,稍倾,慕容逸舟与太子及晰王走了进来。
慕容逸舟满面含笑地在正席坐下,望了楚嫊一眼:“嫊儿,你平时服侍朕也辛苦了,今日不必再立规距,也安闲地赏赏戏,至朕身后坐下吧。”
萧可虞抬眸瞥了她一眼:“父皇,今日是家宴,咱们自家人团聚,这个宫女是外人,岂可落座?”
慕容逸舟侧头向萧可虞笑道:“楚嫊没有父母,无家可归,她既已进了宫,这里就算是她的家了nad2(”
众人听得这话,都纷纷向楚嫊望过来,各怀心事。楚嫊赶忙到慕容逸舟后侧的椅子坐下。
很快,台上锣鼓声响,演员陆续登场了,唱的竟是西游记中的一出《三调芭蕉扇》。
楚嫊知道这个王朝从明朝开始往后的历史,都与现代记载无异,此时西游记早成了戏台上的经典剧目。
一番热热闹闹中,戏便到了尾声。孙行者借去芭蕉扇后,铁扇公主忽又赶到摩云洞,将玉面狐一剑斩杀,与牛魔王夫妻和好了。
楚嫊觉得这纯粹是画蛇添足,何况小说中的玉面狐也不是这个死法。
耳听旁边一个宫女在小声说道:“这个玉面狐也有点可怜,又没有干什么坏事,不过做了妾室,就落到如此凄凉的下场。”
另一个宫女接言:“谁叫这个正室是铁扇公主,虽说有牛魔王护着,可以她的道行哪里斗得过罗刹女呢?”
第22章 强悍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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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慕容逸舟望着台上:“这个铁扇公主,从身段神韵来看,似乎与先前的演员不是同一个人啊。”
话音刚落,就见那扮演铁扇公主的戏子走下台来,来到御座前,盈盈一笑:“父皇,您看儿媳演的这个角色怎么样?”
慕容逸舟听出是萧可虞的声音,又望着她满脸的粉彩,一身斑斓的戏服,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可儿,朕没想到你也能演戏。”
萧可虞一本正经地道:“父皇有所不知,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儿媳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就是这短短一刻钟,可私下练了好几天呐。”
常青在旁适时地插话道:“皇上,二十四孝中有‘彩衣娱亲’之典,如今太子妃娘娘演戏来博皇上开心,也是孝心至诚啊。”
慕容逸舟闻言更为开心,又嘉奖了她一番。
萧可虞谢完恩后抬起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楚嫊扫射过来,楚嫊只觉得身上涌起一阵寒意。
萧可虞落座后,只听到皇帝说道:“可儿,前两天北方传来捷报,你大哥又打了胜仗,估计入秋前,北漠之乱就会平定,大军可凯旋回朝了。他此番劳苦功高,朕一定将重赏你们萧家。”
原来开春时,北漠进犯边境,萧屹岩亲率十万大军开赴前线迎战。他久经沙场,骁勇善战,这几个月来,前方捷报频传,估计平定寇乱指日可待了。
当下萧可虞听后,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家兄身为将帅,为国分忧是份内之事,只要大容能金瓯永固,再劳再苦也是应该的。”
此时,戏台上演的是一出梁祝,舒缓缠绵的曲调让苑内平静下来,不似刚才那般喧闹了。
楚嫊对戏剧本不感兴趣,更不喜欢这种才子佳人戏nad1(百无聊赖间,见果盘内装的石榴水晶糕清润剔透,好似鸡血冻石一般,顿时顽心大起,拔下头上的金簪,在上面雕刻起来。
她望了一眼晰王,不由自主地上面刻了一个“琤”字。想起刚才沁妃的话,内心又有气。慕容琤说她丢在人堆里找不出来,难道真以为自己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吗?
接着又刻了一个“瑾”字,抬头望着正前面坐着的太子,身着一件紫绛色的缎袍,头戴嵌玉紫金冠,大半个身子陷在椅内,但仍显得磊落不羁。
慕容瑾正巧伸手来端茶,宽大的袖口绣着流云百幅图案,散发出一股优雅的龙涎香味道。修长的指节上套着熠熠发光的宝石戒指,简直浑身无处不显示着王者的雍容华贵。
可是楚嫊想到他曾用这双手,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手足同胞,心中有气,手下一用劲,将晶糕刺穿了。
慕容瑾下意识地转头,朝她望了一眼。楚嫊忙推开果盘,眼晴盯着前面的戏台。
稍后低头一看,发现几上的金簪不见,四下一打量,却见簪子掉到了慕容瑾的座椅上。
楚嫊弯下身,从透雕椅背中探进手,想将簪子捡起来。可是摸索了一会,也没有找到簪子,手却被慕容瑾握住了。
楚嫊慌忙将手抽了出来,然后望了四周一眼,凑近他身边,压着嗓子:“将簪子还给我。”
慕容瑾却端着杯盏悠闲地喝着茶,置若未闻。
楚嫊又催促了一遍,慕容瑾在身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慢腾腾地伸过手来,手中像握着什么东西。伸手接过来一看,不想落入掌中的,竟是一枚羊脂玉佩。
“快还我的簪子,不要玉佩!”楚嫊低声怒道。
慕容瑾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望了她一眼:“难道这枚玉佩还比不上那支簪子吗?”
楚嫊正无策可施之际,忽见萧可虞立起身,脸若冰霜地走了过来nad2(
萧可虞走到楚嫊面前,指着她:“看来本妃的警示,一点效果都没有,竟敢廉不知耻地,在大庭广众下勾引太子!”
楚嫊内心一沉,预感不妙,刚站起身来,萧可虞已欺身上前,蓦地扬手朝她打来。楚嫊促不及防,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她抚着火辣辣的脸庞,心中的怒火也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她可不是逆来顺受,软弱好欺之人,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萧可虞一闪头避开了,反扣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你这个贱婢,竟还想打本妃?”
楚嫊抽不出手,就用另一只手抓她掐她,将她脖子上的珠链都拉断了,珠子散落了一地。
萧可虞更加愤怒,明媚娇艳的脸庞变得狰狞扭曲,恨不得将楚嫊生吞活剥了。手上一用劲,将楚嫊推倒在地,抬起脚要来踢。
慕容瑾忙一把住她,喝斥道:“你疯了吗,竟敢当着父皇的面打人?”
慕容逸舟此时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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