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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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亲戚,自然有走动的。”慕容琤笑望着她:“你来我王府,我也会欢迎啊。”

楚嫊从来有过这样小心翼翼,惴惴不安地说过话,只觉得心头快要窒息。

见慕容琤目光探究地盯着自己,一仰头:“我有好多事情要忙的,还哪有空去你的府上?”然后转身走出了竹林。

第二天早上,楚嫊梳妆收拾了一番,往宫外走去,晰王府的车辇已经等候在门口。

慕容琤透过车窗,远远便见楚嫊娉婷袅娜地从里面走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蜜合色的绸裳,淡墨画的白绫裙,髻边斜斜地插了一支金簪。薄施脂粉,淡扫蛾眉,显得清新雅致nad3(

“真是美人如玉,风姿绰约。”慕容琤内心赞道。又回想她昨天欲语还羞,半怒半酸的神情,唇角不由泛起一抹笑意。

车辇一路行驶,穿街过巷,进入了一条幽深的长巷,停在一扇墨油大门前。

楚嫊心想,沐世叔就算不是当朝重臣,也位列三品,住所如此简单,倒是出乎意料。

此刻沐夙卿一身淡青长袍,束着素绸腰带,正在门口等候。

楚嫊与慕容琤下了辇,边往里走边观量,宅子是一座古朴素雅,前后三进的四合院。

进了正中大院,当庭摆着一只巨型的荷花金鱼缸,植着一丛茶花,正开得姹紫嫣红。迎面是五间青墙灰瓦,朱门纱槛的正堂。

众人进入堂屋内,慕容琤说道:“本王闻得沐先生居家清简,如今看来,比想像中还要质朴。这么深远的一条巷子,谁会知道里面住着一位侍郎大人呢?”

沐夙卿微微一笑:“巷子再深,殿下还不是走了进来?”然后又道:“其实,殿下不知道,这条巷子背面临着一条清水河,两岸杨柳遮天,风景独好。”

“原来如此,看来这里还是一方风水宝地了。”慕容琤道。

两人话里藏机,你一言我一语,楚嫊似懂非懂,在旁似成了闲人一般。

第35章 你愿不愿意娶她?

楚嫊正坐着正无聊间,忽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她见女人举止端庄,服饰不同于一般的仆妇,便以为是沐夫人,站起身欲施礼。

不料那女人反先向她行礼:“妾身见过姑娘。”

楚嫊一愣,回头望着沐夙卿。

沐夙卿解释:“这是我的一个妾室,你不须拘礼。”

“那夫人现在何处?容侄女前去拜见。”楚嫊道。

沐夙卿顿了顿,面色清肃地道:“我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并未成家。”

楚嫊闻言,一下子怔在那里。

这时,那个侍妾上前一步,问午饭摆在何处。沐夙卿道:“屋里有些闷热,摆到园中的敞轩里去吧。”

于是众人出了堂屋,穿过东边的月洞门,便进入了一座小巧玲珑的花园。园子正中是一口水池,四周点缀着假山亭楼。面积虽少,景色倒也精致。

大家进入敞轩围桌坐定,仆人们呈上菜品。一盘滤蒸的烧鸭,一盘水晶膀蹄,最后,端上了一只青花白地磁盘,里面盛着一盘红馥馥柳蒸的糟鲥鱼。

沐夙卿用小金菊花杯斟了荷花酒,陪着慕容琤饮,一边劝着两人吃菜。

楚嫊尝了那道鲥鱼,但觉馨香美味,入口而化,骨刺皆香,真是难得的美味。

正低头吃着,忽见沐夙卿盯着她腕上的玉镯:“这是只凤血镯吗?”

“是的,宓娘说,是我母亲遗留下来的。”楚嫊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世叔也认识这只镯子吗?”

沐夙卿瞬间便恢复了常态,淡然道:“以前好像见你母亲佩戴过nad1(”

慕容琤在一旁细观他的神情,便料到这里面有些缘故。可是楚嫊被美食吸引,并未意识到其中的玄机。

饭后,楚嫊见敞轩旁的花荫下有一张摇椅,就躺下准备小憩一会,而慕容琤与沐夙卿进入花园一角的书房。

慕容琤随沐夙卿在卷草纹雕花书案旁坐下,他朝门外一招手,轻箫就端着一只檀木匣走了进来,放在桌案上。

慕容琤打开匣子,捧出一方半尺来高的冻石。冻石颜色微黄,纯净细腻,温润柔和,色泽鲜明,光照下灿若灯辉。

他对沐夙卿道:“久闻先生篆刻功力深厚,这方灯光冻石,送给先生闲暇时练手取乐吧。”

沐夙卿微微扫视了一眼:“鸡光冻是青田石之极品,价胜黄金。殿下出手如此慷慨,一定有所意图吧?”

慕容琤闻言一怔,原来沐夙卿看着温雅和润,私下却有言辞犀利的一面,不过他深信自己的选择是不会错的。

当下,他坐正身子,郑重地道:“本王虽贵为皇嗣,可也与先生一样,饱受世家大族的压迫。我想,不管是本王还是先生,以及那些儒士,都无法以一已之力将他们击垮。”

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可如果我们一起朕手,将会大有胜算。”

慕容琤说完这番话,见沐夙卿神色镇定,似乎并不动摇。

于是,他又加了一句:“世家倒下,沐书生便可入主内阁,展现平生的宏伟抱负,再不必深居长巷,守着门口的一条小溪了。”

“到那时,殿下便是东宫新主,睨视天下了。”沐夙卿默然着道。

他将冻石拿到匣内装好,递给慕容琤,神情庄重地道:“我愿意与殿下合作,但不需要任何的恩赏,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nad2(”

慕容琤怔怔地问:“不知先生有何条件?”

“你做了太子,要娶嫊儿做太子妃。”沐夙卿一脸庄重地道。

慕容琤的脑海瞬间一片纷乱,他承认自己已经喜欢楚嫊了,可娶她的念头,还来不及产生过。

他追问:“先生与楚家不过是世交之谊,为何舍弃自身的利益财富,来换取她的前程?”

沐夙卿语气生冷:“这个你不需要多问,只要回答愿不愿意即可!”

慕容琤面色有些僵硬,他还从来没有在一个臣子面前碰过这种硬钉子。

他暗暗思忖,现在离东宫还有千里之遥,这一路走下去,危险重重,坎坷万分,谁知道其中会有什么变数?

楚嫊虽然表面看着有些笨,其实心眼还是灵活的,长得也不差。即便真的要兑现诺言,娶她好像也不亏。

慕容琤脑子转了几个圈,便定下心来了,对沐夙卿道:“如果本王真有入主东宫的那一天,楚嫊必是我的太子妃!”

沐夙卿听到承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望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一层异样的神色。

沐夙卿重新在黄花梨官帽椅上落座,双手抚摸着光滑润泽的雕花扶手。

他缓缓开口:“宁国夫人抢夺娘娘药丸的事,我也听说了,殿下难道不想给她一点惩戒吗?”

慕容琤想了想:“她只是女流之辈,我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咱们的拚博应该放在朝堂上。”

沐夙卿提醒:“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身受封诰,夫亡后回到萧府,是萧氏一族事实上的当家人nad3(”

“可是目下有什么法子,能够对付她呢?”慕容琤锁眉道。

沐夙卿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徐徐道来:“三天后是她的生日,萧氏党羽都会给她纷送贺礼。太常寺卿冯路花了五百两银子,打了一件金挑心送她。”

“这个冯路,倒是舍得大手笔,”慕容琤道,“究竟是件什么样的挑心?”

沐夙卿道:“据闻金挑心揭枝实梗,使用的全是赤金,中央雕刻着西王母驾鸾图,四周镶嵌着九颗硕大的珍珠,非常贵重。”

“难道这里面有机可乘?”慕容琤仍是不解。

第36章 佛寺,石桥,初吻

沐夙卿的手指轻叩着扶手:“人体头部丨穴位最多,只要将珍珠放在鸩毒中充分浸泡,她戴上之后毒素会慢慢侵入脑内,饮酒便会加速毒性发作。”

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道,“最终使她心智迷乱,神思受损。”

慕容琤想了想,补充道:“冯路此前脚踏两条船,暗中倒靠过其它世家,已被萧府人发觉。宁国夫人受伤后,他必然会成为嫌疑,难逃一死。”

沐夙卿微笑着点点头:“这便是我的一石二鸟之计,也算是我与殿下初次合作的见面礼吧。”

慕容琤望着沐夙卿平淡温润的笑容,只觉得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他自知不是一个仁善之人,也出过不少阴招,但在沐夙卿面前,不得不甘拜下风。也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千万不要得罪读书人。

慕容琤沉吟了一下:“可是,要如何在珍珠上下毒呢?”

沐夙卿头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首饰是在朝阳街的恒辉珠宝斋定制的。接下来的事情,殿下还要我来教吗?”

“本王明白了。”慕容琤道。无非就是先强迫,再灭口。这样的事情,他好像已干过数次了。

正谈论间,门外响起脚步声,楚嫊俏生生地倚在门旁。一番午休过后,肤色显得更加晶莹水润,几缕青丝垂落耳际,平添了几分娇媚之姿。

她望着书案旁正襟硒着的两人,疑惑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慕容琤随口道:“刚才在跟先生谈论诗词韵律。”然后便起身向沐夙卿告辞。

车上,楚嫊见慕容琤一直盯着自己,有点纳闷:“你的神色怎么怪怪的,刚才与先生究竟在谈些什么?”

“都是些男人的事,与你无关nad1(”慕容琤低沉着道。内心却叹,唉,怎么与她无关呢?自己已承诺要照管她一辈子了。

只是前途茫然,世事难料,眼下还是不挑明的好,一切顺其自然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朝前行驶着,忽然间传来一阵氲氤的香气,又隐隐地闻木鱼敲击声。

楚嫊揭帘一看,前面就是静安寺,据闻里面住着得道的高僧,香火很是旺盛。

她并不信佛,但庄严的寺院总让人感到内心祥和安宁。回头对慕容琤道:“殿下,我们到寺院烧柱香,拜下佛吧。”

慕容琤略一沉吟,心想眼下还真得去探探前程了。于是与楚嫊下了辇,往寺院大门走去。

一路拾级而上,走过一百零八级台阶,进入寺院内。绕过影壁,迎面便是巍峨壮丽的大雄宝殿。

殿内香烟缭绕,正中设着一尊释迦牟尼佛像。三尺来高,宝相庄严,是拿黄铜包金铸成的。

慕容琤站在佛祖面前,耳闻诵经声声,梵音阵阵,内心竟涌起一股罪恶感。

他自嘲地苦笑,自己早已是一个沉沦在泥潭内的人了,苦海无边,已没有了回头之岸。

两人捻香祷拜一番后,正要出殿,忽看到偏室内坐着一个抽签问卦的僧人。慕容琤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劝楚嫊去抽一支签。

楚嫊抱着签筒摇了摇,左选右选,最后总算挑出了一支,递给那僧人。

僧人打开竹签,双手合什:“恭喜小姐,签上写着‘佳偶天成’,看来要得贵婿,好事临近了。”

楚嫊闻言,望了慕容琤一眼,一下子羞红了脸nad2(

她瞪视着僧人:“这些都是骗人的。这里的签,不是发财就是出仕,要不就是生子婚嫁,反正全都是好签,这样才能哄骗香客的银钱。”说着,就伸手来抓剩余的竹签查看。

僧人拂袖挡开了她,一脸庄重:“出家人从不弄虚作假,小姐缘份已到,乃是天意所定。”

慕容琤听了内心一动,这可确实有点灵了≡己刚刚应下沐夙卿,她便抽中了这支签。既然我注定是要娶她了,那是不是也注定最终会成功呢?

想到这里,他微笑着对僧人道:“大师可否为我面下相,看看今后的福祸吉兆?”

僧人闻言,抬首端详了慕容琤一会,站起身深深行一礼:“施主富贵齐天,不是常人能算得的。”言罢不愿多逗留,杏黄的袍子一旋,便闪身进内去了。

慕容琤愣在当地,楚嫊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小声道:“殿下,快走吧。这些僧人总是故弄玄机,叫人摸不着头绪,其实都是顺嘴编造的。”

两人走出佛殿大门,发现空中下起了微雨。旁边阁架上了备香客拿用的竹伞,便只剩下一把伞了。

楚嫊正在犹豫,慕容琤取过伞撑开:“我们一起走吧。”然后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楚嫊贴着他的身子,闻到他身上温暖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沁进心肺里来,顿时一阵心迷意乱。

走出大殿,看到放生池上有座青石拱桥,映着翠柳,格外古朴幽静。两人缓缓地走到石桥上,倚着石栏,相拥而立。

楚嫊低头望向水中,河水如此清澈,两个身影牵枝挂蔓地纠缠在一起,在柔和的波光里暧昧丛生。

慕容琤凝望着她,瓷玉般的肌肤,莹亮的眼眸,精巧的鼻子,丰润的嘴唇nad3(整个人圣洁犹如佛前莲,清丽婉约,柔媚入骨。

慕容琤痴痴地望着,内心涌起一股激流,控制不住,缠绵地吻下去。在她的唇瓣上流连辗转,无休无止。

楚嫊感觉到丝丝甜蜜的味道在唇齿间泛滥开来,温顺地阖上了双眼。

从来不知道,接吻是这般美妙,她紧张得小腿肚转筋,死死攥紧他的袖子,指甲隔着布料压进掌心里。

柔艳的感觉令人窒息,楚嫊深深地迷醉了,醉在慕容琤铺天盖地的温情里……

第37章 宁国夫人

雨丝渐渐停了,两人离开寺院。

走到车辇旁,忽看到窈月摘了一束野花草,正与轻笙一左一右地坐在青石上,斗草玩乐。

这个说,我有观音柳,那个说,我有罗汉松。那一个又说,我有君子竹,这一个又说,我有美人蕉。接下来又有星星翠对月月红,牡丹花对琵琶果。

最后,窈月说:“我有姊妹花。”

轻笙一时难住了,半晌方道:“我有夫妻蕙。”

“哪有这种草,我从来没听过,一定是你杜撰的。”窈月摇头。

“那是你孤陋寡闻,”轻笙煞有介事地道,“一箭一花为兰,一箭数花为蕙。凡蕙有两枝,上下结花者为兄弟蕙,有并头结花者为夫妻蕙。”

楚嫊在旁听到笑了,忽见轻箫独坐一旁,仰头望着天空发呆。

她想了想,走过去,提高了声音对慕容琤道:“殿下,我想着云汐在浣衣局也有一段时日了。我身边正缺人手,你去跟皇上说说,将她调到我身边来吧。”

慕容琤笑着望了轻箫一眼,点头道:“我倒将她的事忘了。这样也好,以后你带着她出来,他们就可以常常见面了。”

转眼间便到了宁国夫人的生日,慕容逸舟要亲自去萧府庆贺,还命楚嫊与晰王也一同去。

楚嫊虽然内心为难,可也不敢抗旨不遵。

她也知道皇帝的用意,正因为他们与萧家有矛盾,才故意让他们在朝臣面前,装出和睦相处的模样,维持朝堂的稳定。

楚嫊第一次出宫参加盛宴,特意妆扮了一番,穿了一件织金莲五彩大红纱罗袄,金枝线叶沙绿百花裙,清丽中多了几分华贵nad1(

锦衣卫护着御辇来至萧府大门前,楚嫊下来一看,真是好一座威风的府邸!台阶前蹲着两座大石狮子,三间兽首大门,轩峻壮丽。

楚嫊随慕容逸舟走进大门,宾客们早已乌泱泱跪了一地,将偌大一座庭院塞得没有一丝缝隙。满眼的花团锦簇,玉带冠翎。

跪在最前端的,是一个********,丹凤三角眼,柳叶吊梢眉,粉光脂艳,贵气逼人。不用说就是宁国夫人萧氏了。

慕容逸舟命众人平身,然后问宁国夫人:“朕听闻夫人日前抱恙,如今看来,应是康复了。”

宁国夫人含首道:“臣妾日前偶感风寒,差点致命。承蒙皇上赐药,现已性命无虞了,只略微有点力不从心。”

“大病初愈都是如此,夫人放宽心调养便是。”慕容逸舟劝慰道。

慕容逸舟步入大厅,厅中早已锦屏罗列,绮席铺陈,炊金馔玉,疱龙煮凤。奢侈豪华自不必说。

宾主坐定之后,宁国夫人望着坐在皇帝身边的楚嫊,和颜悦色地问:“这位姑娘,大概就是流盈县主了?”

楚嫊站起身施了一礼:“楚嫊见过夫人,祝夫人福寿安康!”

宁国夫人打量着她,默然了一会:“我听闻太子妃曾冒犯过你。她从小娇生惯养,未免有点目空一切。我要替胞妹向你赔个不是。”

宁国夫人说着,抬手从髻上取下金挑心,走到她面前:“为表达我的诚意,这只挑心送给你吧。”

楚嫊一下子愣住了,原来这个宁国夫人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强悍,至少比起萧可虞来,要平和得多了。

她心中对萧家的仇恨,顿时减轻了几分nad2(可打量着那支光彩夺目的挑心,忙摆手:“夫人的心意我领了,这份厚礼万万不敢收。”

慕容逸舟却忽在一旁接言道:“嫊儿,夫人既诚心相送,就不妨受下吧。”

楚嫊一听,只得作罢。于是,宁国夫人将那只金挑心,亲手簪到了她的头上。

此时,慕容琤正同席上的公候官员们举杯谈聊,忽一转头,发现楚嫊的头上多了一件金光闪闪的首饰。

定晴一看,认出正是冯路贺送的那只金挑心,便明白是刚才宁国夫人转送给她了。

慕容琤一时震住了,宁国夫人为何将金挑心送给楚嫊,是真的为了安抚她?还是看出了珍珠有毒,有意加害她?

他如坐针毡,心急如焚。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让楚嫊摘下那支挑心呢?不管以什么巧妙的法子,都会引起皇帝的怀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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