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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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的苦衷。”

“可是殿下不担心,万一失败了,是什么样的结局?”楚嫊道,“而你如果什么都不做,照旧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锦衣玉食,富贵一生nad1(”

慕容琤坚定地道:“如果真的做这样一个闲散王爷,我还不如去拚一拚。成者王候败者寇,不管结果怎样,我愿赌服输!”

他转头深深地望了楚嫊一眼,沉着嗓子:“你怕的话,可以离我远”

楚嫊的眼晴有些洇湿,环顾着园子,幽幽地道:“我如果怕的话,现在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慕容琤见她幽怨柔媚的模样,内心升起怜爱,伸出双臂,从背后轻轻地揽住了她。头贴着她的颊腮,在她耳畔呢喃轻语道:“只要你一心跟着我,将来绝不会后悔的。”

楚嫊的身子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到安然踏实。清爽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耳垂上,脸色早已一片酡红,心跳得更加厉害。

正心迷意乱间,却听慕容琤突然在耳边道:“太子被马踢受伤了,听说是为了救你?”

楚嫊一愣,有点心慌:“是啊,当时那匹马冲过来时,我来不及躲开。”

慕容琤感觉到她的目光有些游离躲闪,明白她此刻的心境。如此看来,慕容瑾在她心中的份量又加重了,难怪来劝我放手。

她的心我一时半刻攻不破,倒是可以先擒住她的人。

慕容琤想到这里,蓦地将楚嫊的身子扳转过来,迫切地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在她唇瓣上****吮吸。然后舌尖强行探入,无尽地纠缠。

楚嫊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感觉魂魄都要被吸出来,身子微微地颤抖。

慕容琤拦腰抱起她,向着旁边的蔷薇花架下走去。

花架下摆放着一张凉榻,铺着芙蓉簟,置着玛瑙枕,上面落满了鲜艳的花瓣nad2(

慕容琤将她平放在榻上,倾下身,轻轻地覆在她的身体上,吻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唇齿相依,缱倦悱恻了一阵,便沿着她纤细的颈项,蜿蜒吻下。

手指在她曼妙的身子上游移,很快便触到了一团圆润柔软。他瞬间只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产生吞她入腹的冲动。

楚嫊感觉自己的身子化成了一蓬烟,一缕云,轻轻悠悠地飘着,没有一丝力气。

她望着四周一片花海,喘着气,声音软软地:“这里怎么可以……”

“放心,没有人会闯进来,下人也会知趣的。”慕容琤嗓音低哑,手继续行动着。

他摸索到了楚嫊腰间的丝绦,身子更加躁热,只要轻轻一拉,便能大功告成了……

可这时,楚嫊忽然抓到了枕下的一根簪子:“是薛姑娘的吗?”

慕容琤望了一眼:“可能是吧,她刚刚在这里躺了一会。”看出楚嫊眼中的疑惑,又加了一句:“是她一个人。”

楚嫊似乎闻到薛凝眉留在枕上的气息,心中的那团火一下子便冷却了,脑子又恢复了理智。

她努力挣开慕容琤,坐起身来。凉风一吹,脸上的红晕也慢慢消退。

慕容琤有点沮丧地坐起来,没想到因一根簪子功败垂成了。

见天色不早,楚嫊准备回去。临走前,慕容琤让下人从书房,拿来一幅红绫捆着的玉轴画卷。

“这是什么?”楚嫊问。

慕容琤道:“是我这几天以来,用心研磨的一幅骏马奔腾图nad3(父皇酷爱马,我们从草原上来,弓与马都是天威的像征。我想用这幅画向父皇赔罪。”

他将画卷交到楚嫊手中:“你帮我带给父皇,顺便帮我说几句好话吧。”

楚嫊接过那幅沉甸甸地颇有份量的画卷,笑道:“你如此用心良苦,相信皇上一定会原谅你。”

楚嫊抱着画卷回宫内,经过一条宫道时,忽见一个宫女倒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她上前,关切地问:“你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宫女看了她一眼,皱紧眉头:“我的脚不小心扭伤了,起不来了。”

“你是哪个宫的?我送你回去吧。”楚嫊道。

宫女打量了一下四周:“我的住所离这儿太远,姑娘就扶我到那边亭子去吧。等过一会儿,我的同伴会路过这里,她可以帮我的。”

楚嫊听她这样说,就将画卷放到旁边的石阶上,双手搀扶她,将她送到亭子内。然后回到原处,拿起画轴回到乾明宫。

楚嫊将画呈给皇帝,说是晰王废寝忘食所作的一幅画,希望能取得他的谅解。

慕容逸舟的面色有所缓和:“晰王现在怎么样了?”

楚嫊想了想:“殿下清瘦了很多,情绪很低落,奴婢赶去的时候,看到他在独自喝着闷酒。”

慕容逸舟闻听,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将画轴接了过来。

他将画徐徐地展开后,蓦地,脸上青筋暴露,眼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

第44章 太子的伤与痛

慕容逸舟抬头问楚嫊:“你看过这幅画吗?”

楚嫊望着他吓人的模样,惊慌地摇头:“奴婢只听殿下说,他画的是一匹骏马,以昭显皇上的天威,并没有打开看过。”

“骏马,天威?”慕容逸舟将画掷在地上,怒气冲冲:“你看看这个逆子,是如何诅咒朕的!”

楚嫊捡起画一看,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上面画的,竟然是一匹暮气沉沉,瘦骨嶙峋的老马。怎么会这样,慕容琤决不会这么没脑子,干这么愚蠢的事!

忽然,她想起刚才的那个宫女,恍然大悟,宫女是故意摔倒的,趁着自己离开之际,画卷被人偷偷调换了。不用说,这必然又是太子所为!

楚嫊满心怒火地赶到东宫。进了大殿却不见慕容瑾,她问宫女:“太子殿下人呢?”

宫女忙道:“殿下在里面,楚姑娘请等一下,他现在不方便见你。”

“他不方便见我,那我就去见他!”楚嫊挑起帘子闯了进去。

放眼一瞧,立刻面色绯红,慕容琤正袒露着上身,让宫女在服侍拭药。

他原本身形魁伟,又再加上养尊处优,保养得宜,肌肤紧致结实,光滑润泽,让人看后止不住心跳。

慕容瑾见她进来,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楚嫊尴尬了一下,正准备退下,忽听到慕容瑾低呼了一声。

难道这几天过去了,伤势还没有好转?楚嫊有些担忧,又站定了脚步,目光悄悄地往他身上望去。

只见右胸前,隐隐呈现一块碗底大小的青於,衬着白净的肌肤,仍然很明显nad1(

她不自由主地走上前去:“这药也太差了,几天了怎么伤痕还没消除?”

“这已经是最好的跌打损伤药了,康复也总有个过程嘛。”慕容瑾摆手让宫女退下。

楚嫊见刚才的药汁擦得有点浓稠,就拿棉纱,轻轻地给他抹开。

距离挨得太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清雅的体香。手指触摸着他的肌肤,感觉到一股力量与弹性,心跳又加速了。

这时,随着她轻柔地触摸,慕容瑾忽然溺水似地,倒吸了一口气。

楚嫊吓得缩回了手:“有这么痛吗?”

慕容瑾的脸涨得有些微红,低哑着嗓子:“还好,没事。”

慕容瑾穿上衣袍,望着楚嫊:“你刚才的表情可真是丰富多变啊,刚进来时怒气冲冲,转而又蹙紧了眉头,最后,又忸怩不安起来。”

楚嫊讪讪地坐在那里,来时想好的一肚子话,竟不知如何开口。

“说吧,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慕容瑾催问。

楚嫊咬了一下唇:“你为什么要一再地陷害晰王?”

“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难道不该受点惩罚吗?”慕容瑾道。

“可殿下你好像,也做过不少损人害人之事。”楚嫊望着他。

慕容瑾一呛:“可晰王处心积虑所做的,是要抢夺我的位置,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将位置拱手让给他吗?”

楚嫊默然了一会:“我会劝晰王放弃念想的,殿下以后不要为难他了nad2(”

慕容瑾只觉得胸口真的发疼了,好不容易盼到她来,却是为晰王求情的。

慕容瑾勉力一笑,“我敢打赌,晰王绝不会因你而放弃他的野心,到时,你可不要太伤心。”

傍晚,王府书斋内,慕容琤拿起乌纱官帽,拿手拍了拍:“才三天没戴,就落上灰尘了。”

说着,就听说宫里来了太监,他笑道:“父皇必是来宣旨,让我明天上朝了。”

可只见那太监走进来,庄重着脸:“皇上有旨,责令晰王慕容琤,闭门思过,罚去一年的俸禄,半年内不许上朝!”

慕容琤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问道:“公公,这到底是为何?”

太监将画卷放到他中:“殿下自己做过的事,还用问别人吗?”说完就转身走了。

慕容琤接过一看,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对左右侍从道:“怎么回事,本王交给父皇的画,怎么变成了这样?”

轻箫看了一眼,也满腹疑惑,沉吟着:“会不会是,楚姑娘私自调换了画?”

慕容琤一怔,沉默不语。

轻笙也在一旁道:“她与太子关系不浅,又一直劝殿下退出竟争的。唉,殿下就不该那样信任她。”

“我不相信是她干的。”慕容琤终于开口:“况且,她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出这样一幅,与本王墨迹相仿的画来?”

慕容琤肃声道:“必然又是太子使的诡计,他早知道我画了这一幅马图。”最后加重了语气:“王府内出了奸细!”

慕容琤经过一番严查,终于发现奸细是园中一个种养花木的,姓刘的老头nad3(

他被东宫的人威胁诱惑收买了,将晰王画马之事悄悄告知东宫,慕容瑾才事先派人模仿画了一幅。

他对轻箫轻笙道:“先不要惊动此人,本王留着他,以后大有用处。”

此时,楚嫊得知慕容琤加重了处罚后,内心惴惴不安。第二天来到静宜宫旁,想向他解释原委。

等了一会儿,便见慕容琤从长长的宫道中走了过来,楚嫊迎上前:“对不起,昨天我在回宫的途中,将你的画遗失了。”

慕容琤正想安慰她,却听楚嫊继续道:“所以,我就托宫中的画师重画了一幅,却不知,竟画成了那样。”

慕容琤闻言,面沉如水,发狠地盯着她。半晌,方咬着牙:“你要帮太子掩饰,谎话也要编得高明一点吧?”

说着,忽然笑了笑:“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不想计较了。因为,父皇很快就会召见我的。”

慕容琤说完,拂袖往静宜宫去了。

果然几天之后,皇帝因户部迟迟无法征齐赋税,大为焦虑,对所有大臣的建议都不甚满意,最后召来了慕容琤。

慕容琤早已成竹在胸,在他的一番滔滔陈述之后,皇帝豁然开朗,然后便要他第二日重新入朝议事。

慕容琤走出殿来,望着檐下站着的楚嫊,道:“我复出了,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楚嫊微微一笑,道:“其实,殿下刚才的建言,在我看来,并不比那些大臣高出多少。皇上只是对你仍心存感情,特意给你机会。”

接着劝道:“殿下还是省着点,不要将这剩下的父子感情,全部浪费光了。”

慕容琤恼怒地瞪视着她,心想,她的心越来越偏向太子了,东宫又近水楼台,只怕太子要捷足先登了。

看来,自己要加速对付太子的步伐了。

第45章 鹦鹉血案

楚嫊因那日被慕容琤嘲笑,说她连围棋也不会下,于是便日日与窈月窕月她们,在宫中苦心钻研棋艺。

这日正在庭院的石桌旁对弈着,忽见一只雪花鹦鹉翩然飞了过来,落在旁边的海棠树上。

鹦鹉望了一眼庭院,忽然响亮地说了声:“姑娘们好。”

大家一齐笑了,鹦鹉更加得意兴起,扑棱着翅膀飞到棋盘上,拔拉了一下棋子,又飞回枝头。

窈月低头一看,惊呼:“真是一招妙棋啊,这简直是只神鸟!”

楚嫊也仰头感叹:“鹦鹉下对棋子也许是巧合,可它确实挺聪明的,又长得这样漂亮。也不知是谁调养的?”

这时,院门口的侍卫小冯说道:“卑职看着是从宫墙外飞进来的,姑娘若是喜欢,将它抓住便是。甭管是谁的,回头说一声,还怕他不献上来?”

他说着挥手一招呼,七八个侍卫进入庭院,向着大树围拢过来。

鹦鹉慌忙飞了出去,在假山亭台间兜兜转转,起起落落,好像故意逗那群侍卫一般。

侍卫们累得气喘吁吁,正乱成一团,慕容琤带人进宫来了。他远远地看到这一幕,问太监是怎么回事。

太监回道:“听说这只鹦鹉能言善语,非常聪明,楚姑娘很喜爱,侍卫正要捉来给她。”

慕容琤一愣,这时,那只鹦鹉盘柦了一阵,终于越过宫墙飞走了。

慕容琤想了想:“本王听说,礼部纪尚书家中养着一只伶俐的鹦鹉,纪家的宅子离皇宫不远。这只鹦鹉莫非是他家的?”

沉吟了一下,对侍从道:“走,咱们去纪府一趟nad1(”

轻笙问:“难道殿下想要这只鹦鹉?”

“楚嫊的生日快到了,本王正寻思着送她什么礼物,现在看来,鹦鹉就挺合适的。”慕容琤说着,人已向外走去。

不多时,慕容琤来到纪府,走进庭院,果然看到方才那只雪花鹦鹉,落在檐廊下的雕漆架子上。

纪尚书闻到消息,忙出来接驾。这位纪尚书刚入中年的模样,面目清矍,宽袍广袖,隐隐透着清傲的风骨。

纪尚书见了慕容琤,一脸的疑惑,忙要往里请。慕容琤指着鹦鹉,向他说明了来意。

他原以为这事十拿九稳,谁知纪尚书听后,神色坚定:“殿下,请恕下官不能从命!”

纪尚书抬头望着那只鹦鹉,满含伤感:“这只鹦鹉是拙荆生前所养,自她故去之后,下官便将所有的哀思都寄托到了它身上,睹物思人,以解伤愁。”

慕容琤碰了钉子,心下不悦。不过他也知道,这位纪尚书是朝中出了名的执拗性子,也不好用强,便怏怏不快地走了。

慕容琤走出宅子,忽然自言自语:“如果太子来要鹦鹉,结果会如何呢?”

轻箫道:“依太子的个性,一定势在必得。”

“可是依纪尚书的个性,只怕不会轻易放手。”慕容琤微微一笑:“如果他们起了冲突,会是什么样子呢?”

轻箫一听明白了:“太子听到消息,一定会来此,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下午,楚嫊正陪着皇帝在清溪书斋内批阅奏章,忽听到太和殿的方向鼓声大作。在这宁静安祥的午后,显得格外惊心振耳。

慕容逸舟听后,忙起身往外走去nad2(一般只有重大之事,大臣才能在御殿前击鼓,不用说眼下朝中出子大事!

楚嫊随同慕容逸舟来到太和殿,举目一望,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挥着双臂在奋力击鼓。

年轻人见了皇帝,上前跪下,泣声道:“草民是礼部纪尚书之子,现要状告太子殿下!”

慕容逸舟一怔:“太子犯了何事?”

纪公子一字一顿地道:“太子殿下,刚刚杀害了家父!”

慕容逸舟一听,身子踉跄了一下。

楚嫊也心中大惊,尚书是九卿重臣,慕容瑾如此举动,必会引起满朝文武的激愤。

慕容逸舟一时也心焦急虑,忙坐车赶到了纪宅。一走进庭院,只见当院仰躺着一具尸体,死者的身子已被鲜血染红,隐约见到几个血窟窿,应是被利剑所扎。

檐廊上的那只鹦鹉,正对着主人的尸体,悲切地鸣叫。

纪公子指着鹦鹉,对慕容逸舟道:“晌午时,太子殿下忽然闯入宅内,声言要这只鹦鹉。因鹦鹉是亡母所留,家父不舍相让,与太子起了口角☆终,太子便用剑刺向了家父。”

慕容逸舟痛心地道:“你为何不制止,宅中没有其它人了吗?”

纪公子哀伤地道:“草民势孤力单,如何敢阻拦太子?下人们皆在偏院用餐,等到草民带人前来时,太子已经离去。家父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了。”

慕容逸舟的脸上闪过一丝哀色,望着鹦鹉,沉吟着:“太子深居宫中,如何知道了这只鹦鹉?”

纪公子道:“今天有只猫爬上檐梁,鹦鹉受到惊吓飞了出去,可能被太子发现了nad3(”

楚嫊在旁听着,暗自心惊,没想到这只美丽的鹦鹉在皇宫中刚一现身,便引发出了这场血案。为什么慕容瑾行事,总是这样冲动莽撞?

慕容逸舟沉重地对纪公子道:“此事朕也感到心痛,会厚葬荫封你父亲,太子也会受到严惩的。”

慕容逸舟说完转身离去,楚嫊刚欲走,忽然发现石阶旁,有一只红锦香囊,丝穗好像被扯断了。

内心莫名地牵动了一下,趁着无人注意,将香囊捡了起来,揣入怀内。

果然,第二天的早朝上,大臣们除了萧氏一党外,全部群起弹劾慕容瑾,并开始有了废除太子的声音。

慕容瑾站在丹陛前,只觉得心惊胆战,这是他自入主东宫以来,遇到的第一次真正的危机。

之前的种种劣迹,虽然丧失民心,但对统治阶层来说,并没有切身的损害。

而此次他残杀重臣,物伤其悲,这些朝臣百官们,深深感到震惊与胆寒。

皇帝当然不会废掉太子,为平息众怒,最后下旨,让慕容瑾到皇家宗祠安佑宫跪上一天一夜。

第46章 轻轻地,你从雨中走来

慕容瑾被关押到安佑宫,对着正殿跪下,门口有侍卫看护着。皇帝为让他彻底悔悟,命任何人不得进去探视,为他送水与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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