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窕月问。
窈月拉着她来到御膳房,见案上摆着一行银碟装的荷花晶糕,趁人不注意,抓了一把盐撒在了上面。
窕月吓得脸都白了:“你太胡闹了,皇上若是吃了这种糕点,非怪罪不可。”
“放心吧,皇上吃的是金碟装的,何况,就算怪罪,也是沁妃的责任。”窈月暗笑。
两人回到席间,站在楚嫊身后,绿翘站在薛凝眉身旁,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们。
萧可虞在一旁见了,悄声对金盏道:“昨天傍晚的事干得好,看来以后不用咱们出手,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金盏脸上闪过一丝阴笑。
宴席终于开始了,乐声响起,楚嫊与薛凝眉走到红毯中央献舞。两人一身粉衣,挥动着绿色的长绸,旋转飘飞间,似乎两朵盛开在碧荷中的莲花。
楚嫊虽然舞技稍逊,但胜在身段轻盈灵巧,薛凝眉手臂虽受了伤,无法充分发挥,可舞姿依然很优美。
乐声停罢,众人都齐声喝采。皇帝早命人从池上采来了一朵娇艳的千瓣莲,他从翡翠盘中拿过那朵莲花,转头对慕容琤道:“你觉得她们两个,谁跳得好,就将莲花送给她吧。”
慕容琤一怔,接过莲花走上前。他先走到楚嫊面前,沁妃在旁咳嗽了一下,他顿了顿,又走到薛凝眉面前,窈月轻哼了一声。
正左右为难之际,忽然看到手中的莲花枯萎变色了,花瓣一片片掉落下来nad1(抬眼一望,只见轻箫朝他眨了下眼,看来是轻箫在花上做了手脚。
慕容琤心一下子放松了,回头对皇帝道:“父皇,这朵莲花已经枯萎,看来无法评选了。儿臣觉得,她们两个都跳得不错,就并列第一吧。”
慕容逸舟有些意外,皱着眉:“那就这样算了吧。”回头吩咐常青:“她们这些天也辛苦了,薛姑娘还为此受了伤,宴后好好地赏一下。”
歌舞过后,沁妃命宫人呈上荷花糕,慕容逸舟端起糕点品尝了一口,赞道:“色泽晶莹,气味清香,果然是佳品。”又问席上众人道:“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皆是有苦难言,萧可虞却高声道:“父皇,这是什么糕点,又咸又苦,难吃死了!”
慕容逸舟一愣,再瞧众人的神情,似乎明白过来了,目光投向了沁妃。
沁妃显然自己也品出来了,忐忑不安:“皇上,是臣妾操办不周,可能是膳房里出了一点差错。”
慕容逸舟又皱了皱眉,这时沐宓卿一身藕合色衫裙,青丝挽髻,抱着琵琶走进亭来。
众人皆觉得惊艳,窃窃私语。慕容逸舟微笑着:“这是朕新封的宓贵人,擅长音律乐典,大家来欣赏一下她的琴艺吧。”
沐宓卿在亭栏边的美人靠上坐下来,抬手纤手,拔弄琵琶,可手刚一触到弦,忽然一声惊叫。
众人一看,惊诧地发现她的手指上沾满了鲜血,慕容逸舟也急切地站了起来。
楚嫊忙走向前,拉起她的手,再察看琴弦,对皇帝道:“皇上,这把琵琶不知被谁动过,琴弦是开过刃的。”
慕容逸舟终于禁不住了,怒声道:“今天的宴会,怪事接二连三,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沁妃更加坐立不安,这时沐宓卿的手指已被包扎好了,对皇帝道:“皇上息怒,臣妾重新换一把琴便是nad2(”
很快,宫人另找了一把琵琶过来。沐宓卿轻轻拔动琴弦,虽然手指包扎后不甚灵活,可琴声依然美妙宛转,艳惊四座,众人深深叹服。
宴席散后,客人都纷纷离去,皇帝让沁妃与宓贵人两处人都留下来。他问:“你们知不知道,荷花糕与琵琶之事,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薛凝眉望了绿翘一眼,见她神色惊慌,默默地道:“如果是你做的,就主动向皇上承认,争取从轻发落吧。”
绿翘霎时面色苍白,沁妃见状明白过来,气急败坏:“难道真是你这个丫头?本妃看你平时做事挺稳重的,怎么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来?”
绿翘忙跪下:“奴婢只是气不过掬泉轩的人弄伤咱们姑娘,一时鬼迷心窍,做了糊涂事,还望皇上宽恕。”
薛凝眉急道:“我已经说过,被屏风砸着只是意外,不关楚姑娘她们的事,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
慕容逸舟沉吟了一下:“将她押下去,在水池边跪一天。”
太监走进来要拉绿翘,她挣扎了一下:“皇上,您要罚奴婢,就该一碗水端平,将她们也抓起来。”说着指向窈月窕月两人。
楚嫊明白过来:“难道,那糕点中的盐是你们放的?”见二人低头不语,她沉下脸,对太监道:“将她们两个也带下去吧。”
萧可虞在亭外悄悄看着这一切,露出得意的笑容,对金盏道:“怎么样,本妃说得没错吧?咱们往后就隔岸观火,瞧好戏便是了。”
金盏挑了挑眉,扶着萧可虞走了nad3(
这时,沁妃对慕容逸舟道:“皇上,臣妾教管宫人不力,让宓贵人受了伤,就让内务府罚去静宜宫一个月的份例吧。”
慕容逸舟道:“这是宫人擅作主张,不关你的事,何必如此?”
沁妃道:“臣妾一向心如止水,不料今日发生后妃争风之事,如果不受惩罚,就会担上妒贤嫉宠的名声,惹人非议。”
皇帝无奈,只得依从她,可这样一来,沐宓卿变得内心不安了。
第二天,皇帝来到掬泉轩看望沐宓卿,正碰到宫人在给她换药,就亲手接过棉纱来为她包扎。
处理好伤口,慕容逸舟坐在她身旁,环顾下室内:“住在这里有点拥挤,朕给你重新安置宫院吧。”
沐宓卿忙道:“不用了,还是让臣妾跟嫊儿住一起吧,她不太懂事,身边需要人照顾。”
慕容逸舟点点头:“也好,这里离朕的宫殿近,召唤你也方便。”
沐宓卿身子一僵。
慕容逸舟又打量着她头上的凤钗:“朕那天赐了不少首饰给你,为何不佩戴?”
沐宓卿低声道:“臣妾都珍藏着,这些旧物已经佩戴习惯了。”
慕容逸舟没有再追问下去,忽又握着她的手:“朕的子女已经够多了,近几年都没留过孩子,可还是希望你能给朕生一个。”
沐宓卿闻言,一下子怔在那里。
第64章 温昭容的来访
?
隔天,萧可虞正坐在殿檐下观花赏鸟,忽见一个身材纤瘦,身穿紫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萧可虞款款站起身来,晒然一笑:“温昭容娘娘,你两耳不闻宫中事,高居殿堂,惜身颐气,今天是哪阵风将你吹到东宫来了?”
这个温昭容在宫中位份不高,也不得宠,可因为是先皇后身边的婢女,皇后临终前,将太子托付给了她,所以萧可虞也不好对她太冷漠,可言语中仍带着不屑。
温昭容走上前,微微一笑:“太子妃难道是怪本宫不关心太子吗?”
萧可虞冷冷地道:“如今晰王用尽心机谋害太子,步步相逼,你既受皇后所托,怎么坐视不管,无动于衷?”
温昭容在椅上坐下:“你怎么知道本宫没有行动,那沁妃身上的病,你不觉得奇怪吗?”
萧可虞一怔,这才想起,温昭容来自西川苗疆,可能真懂点邪毒之术。
她仍是不满:“可沁妃病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死,你该想办法,让她立即丧命才是。晰王没有了她,气焰就会消去一半。”
温昭容叹口气,不急不徐地道:“太子妃就是如此急躁,沁妃位列后宫三妃,突然死了,皇上能姑息吗?有时候留着对手的命,比杀死对方更有利,等到她病发严重时,不就能让晰王对我们就范吗?”
萧可虞听到这里,点点头,吩咐金盏倒茶。
温昭容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望着她笑道:“同样的道理,也可以用在流盈县主身上。你几次三番要夺她的性命,可最终没能得手,反让皇上对你平添不好的印象。难道没有想过,有一种比直接杀死她更有利的路子吗?”
萧可虞听到这时,兴奋地站起来:“娘娘,难道你要在楚嫊身上下毒?如果是这样,一定要下得猛烈些,让她容貌全毁,痛不欲生!”
温昭容放下茶盅,摇摇头:“本宫的意思,是让太子娶她,凭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及身后那些江南文官的力量,稳固东宫之位nad1(”
温昭容这番话还没说完,萧可虞已气得柳眉倒竖,咬牙切齿地道:“本妃连看到那个贱婢都嫌碍眼,怎么可能,让太子娶她进东宫?”
温昭容站起身,劝她道:“楚嫊进了东宫,她是妾室,你是正室,凭萧家的地位,没有谁能动摇你的太子妃位。假若太子地位不保,你也做不成这太子妃了。”
萧可虞冷哼一声,一字一顿地道:“你还是不了解本妃的个性,我即使不做这个太子妃,也决不能让慕容瑾娶其它的女人!”
说完背过身,冷冷地吩咐金盏:“送客,本妃今后再不欢迎这种胳膊往外拐的人进来!”
温昭容面色变得苍白,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到前殿处,慕容瑾正巧走了出来,望着她:“娘娘何时来的,怎么这样急匆匆离去?”
温昭容走到太子面前,打量了他一下:“本宫来与太子妃聊聊天,想起宫中有些事,要先回去了。”
慕容瑾望着她:“娘娘面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叫个太医来给你瞧瞧。”
温昭容心中一热,摇摇头:“本宫没事的,太子要自己多加保重,事事小心些。”
温昭容出了东宫,满腹忧虑:“看来,太子迟早会被这个愚蠢又狭隘的女人连累的。”
宫女梅影在旁道:“那娘娘,可还打算帮太子?”
“当然要帮,虽然太子妃不善,可太子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决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温昭容的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nad2(
午后,楚嫊正与宓娘在院中闲聊。宓娘对她道:“嫊儿,你说昨天宴会上有位王妃的髻式挺别致,我替你梳一个试试。”
楚嫊点点头,取了梳子镜具过来,取下头上钗钏,宓娘就挽起她的乌发编弄起来。
正在这时,温昭容带着宫女走了进来。两人在荷花宴上见过她的,当下忙起身相迎。
温昭容望着宓娘,盈盈一笑:“皇上许久没有纳新妃了,妹妹封为贵人,这是后宫的喜事,本宫是特来给你道贺的。”说着,从梅影手中拿出一盒礼物递上。
沐宓卿接过礼物,请她在石桌旁坐下,吩咐窈月窕月上茶果。
温昭容望着她与楚嫊:“听宫人们讲,你们不是母女胜似母女,今日一见,不光是感情好,连外貌气质都挺相似。依本宫看来,就是真正的母女了。“
楚嫊心想,听说这个温昭容深居简出,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特意前来,又如此说话,肯定心怀什么目的。
可是温昭容什么也没说,与众人逗了一会鹦鹉,喝了一杯茶,就起身告辞了。
过了几天,沐宓卿忽然感到虚弱无力,心想可能是伤了风寒,于是唤了太医来诊。
太医诊脉过后,面露难色:“贵人娘娘这病,竟不知因何而来,请恕卑职无法确诊。”
沐宓卿面色一怔,楚嫊在旁道:“你不是医术超群的太医吗?怎么连一个小小的伤寒之症都诊不出来?”
“娘娘此病绝非伤寒,着实有点蹊跷,”太医说着,神色一凛,“倒是与沁妃娘娘的病有几分相似。”
楚嫊听到这里,内心一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温昭容来时的情形,宓娘忽然病倒,难道与她有关?
沐宓卿却说:“我与沁妃并无交集,怎么会犯跟她一样的病?想必是你一时误诊了nad3(我感觉自己身虚气喘,你开一些安神保养之类的药就是。”
太医道:“也只有如此了。”然后便开了药方。
正欲离开时,楚嫊说道:“太医,刚才这话也不必往外传。沁妃娘娘的病已引得人心慌慌了,若再添一个,岂不更惹人浮想翩翩?”
太医点点头,转身离去。
楚嫊拿过单子,对宓娘道:“你不忧心,先躺下休息,我到御药房去取药。如过两天不好,就禀告皇上再想法子。”
楚嫊出了乾明宫,穿过长长的宫巷,来到重华宫前。
刚要敲门,门突然开了,一个宫女说道:“楚姑娘进来吧,娘娘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第65章 深宫交易
?
楚嫊跟着宫女来到大殿内,殿室宽阔幽深,光线暗淡,风吹起纱帘,阴影重重。
忽听身后脚步声响,温昭容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身飘然的素罗长袍,没有施粉涂脂,面色显得尤为苍白。
她在榻上坐下,指着旁边的椅子:“楚姑娘,你也坐吧。”
楚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有些犹豫,宓娘的病来得蹊跷,谁知她是怎么下手的?
温昭容笑了一下:“楚姑娘不必害怕,你是太子喜欢的女人,本宫怎么会伤害你呢?”
楚嫊坐了下来,盯着她问:“如此说来,宓娘真是你暗害的。你有事直接找我便是,为何要连累她?”
“本宫本来想找你直接谈的,可看到你们情深义重的样子,觉得这样做我们的谈判会更有成效。”温昭容道。
楚嫊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你怎么谋害宓娘的,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天大家一起喝茶,趁着大家逗鹦鹉之际,本宫将一只碧虫蛊,放到了宓贵人的茶杯中。”温昭容平静地道:“你不必担心,只要服下解药,蛊毒立刻便除,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楚嫊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竟然会使蛊毒,沁妃的病看来也是她所害。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你的目的,可是与晰王有关?”
温昭容点点头,眼中露出肃杀之气:“不错,晰王狼子野心,妄图夺取东宫之位,本宫要你设法,让晰王彻底放手!”
楚嫊急急地道:“你既然知道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就应知道,我一直站在太子这边的,一直在劝晰王放手。可他不肯听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的是,就看楚姑娘能不能狠下心来!”温昭容沉声道nad1(
楚嫊呆了一呆:“难道,你让我杀了晰王,我……”
“放心,本宫没这么歹毒,你也没这个能力。”温昭容笑了笑:“你只要让他失去王位就可以了,这样他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对太子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楚嫊惊慌地摇头:“他说过,他失去王位,失去权力,就会立刻被人杀了。”
温昭容的目光阴冷起来:“你不愿晰王失去王位,难道,想让那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宓贵人去死?”
楚嫊左右为难,最后站了起来,指着她道:“你做为后妃,在宫中施蛊害人,我现在就去禀告皇上!”
刚走到门口,温昭容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没有证据,皇上能信你吗?我的盅苗,藏在自己的身体里。你觉得,皇上会剖开我的胸膛来找物证吗?”
楚嫊心底骤然生寒,这是什么邪术?对了,她必是服了药,便不会受毒害了,而必要时,就能将蛊虫从身体里催出来。
温昭容走了过来,冰凉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轻声道:“本宫说过,我不是一个歹毒之人,也无欲无求,否则,宫中这些女人,都难逃我的荼毒。我只是为了完成先皇后的嘱咐,护送太子顺利登上帝位。”
楚嫊听了这番话,终于感受到了她身上的一丝热度,转过身来:“那么,你得先答应我,要保证晰王在失位后平安无事,另外,再将沁妃的毒也一并解除。”
温昭容笑了笑:“本宫对付沁妃,不就是为了太子么?太子平安了,她自然也平安了。至于晰王,皇上会保护他的,太子登基之后,他还会封将封相,一样荣华富贵。“
看来这个温昭容,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她想了想:“可这样重大的计谋,我不可能立刻施行,就算施行了,也并不会一定成功,那宓娘的病……”
“你只要有所行动,待到毒发时,本宫会给她第一次解药nad2(”温昭容转身,缓缓进入了内室。
楚嫊离开重华宫,抓了药回去。沐宓卿坐在桌旁望着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楚嫊笑了笑:“路上碰到了从前针工局的一个宫女,闲聊了几句。”然后开始动手煎药。
沐宓卿默然了一会,忽然说道:“嫊儿,我知道,有人故意谋害我,借此来要协你。你千万不要为了我,伤害你自己,否则,我宁愿不治这病。”
楚嫊有些讶然,可又想既然自己能怀疑温昭容,宓娘为什么就不会怀疑呢?
她转过身来,故意露出轻松的笑容:“宓姨,你就放心吧,这个人不是要害我,”顿了顿:“况且,她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一定要给你拿到解药。”
“叫你去害别人,那不同样凶险吗?”沐宓卿走过来,温柔地抚着她的双肩:“嫊儿,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曾经是楚家的仆人,你的父母对我不薄,楚家出事,抚养你是我的责任,你不必感恩。”
楚嫊知道,这里面还包含着她对父亲楚怀瞻的深情,这一点更让自己感到心疼。
她拥抱住沐宓卿,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淡雅的味道,声音有些发涩:“我不是为了还恩,我在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亲人,我害怕失去你。”
沐宓卿抚摸着她的秀发,眼晴也湿润了。
楚嫊替她拭了拭眼:“不要多虑了,其实,也说不上是害他。我早就有这个心愿,让他远离皇权争斗,保全他自己,避免他身边的人受伤害。如果他因此怨恨我,仇视我,我也认了。”
沐宓卿听着,似乎知道她说的是谁了,微微叹了口气nad3(
接下来几天,楚嫊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计策来。
虽然皇帝已对晰王警惕与忌惮,可父子亲情还是摆在那儿。他封王那么久了,百姓朝臣中又有口啤,王位是能轻易废去的吗?
过了几天,楚嫊去找温昭容,正巧在路上遇到她了。
楚嫊没好气地道:“你干脆告诉我,如何去害他吧。我进宫不久,哪懂得什么整人的招数?”
温昭容面沉如水:“太子最近身子染恙,噩梦连连,经常神智不清,你知道吗?”
“难道,又是梦到了那群仙鹤?”楚嫊叹气:“我已经在池中放了那么多寄生灯了,它们还是冤魂不散吗?”
温昭容摇摇头:“不是,太子这次梦到的,是有拿着利器,狠狠地钉在他的胸口,就如同它一样。”
说着,从袖内掏出一个木头人,胸口插着一支巨钉,上面写着太子的名字。
楚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巫蛊之术虽然虚幻,可是千百年屡试不爽,被害之人不计其数。
温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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