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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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将木头人交到她手中,压着嗓子:“将它埋到晰王府,再引皇上过去挖开。”说完杳杳而去。

第66章 惊心一刻

第二天下午,楚嫊来到晰王府,下人将她请进花厅,忙往内通传。

稍倾,王府长史满面笑容迎了出来:“姑娘是来看望殿下的吧?真是不巧了,殿下出门办事了,可能要过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楚嫊微微一笑:“我也没别的事,那天殿下说要教我下棋,今天恰好有空就过来了。既然他出门了,我就到园中去等着他吧。”

楚嫊来到王府后花园,漫不经心地走着,来到一株银杏树前,对身后的侍女道:“你到园门口去等着吧,我在树下坐会儿,殿下回来告知我便是。”

侍女走后,楚嫊在银杏树下的石桌旁坐下,手摸着袖内的木头人,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施蛊诅咒太子可是重罪,皇帝会不会杀了慕容琤呢?可转念一想不会的,虎毒不食子,而且沁妃就这一个儿子,皇帝也不会让她痛苦的。

或许他会被幽禁,那自己就陪着他,为他倒茶递水,做他的仆役。或许他会被流放,那无论山高路远,自己也要追随他而去。

楚嫊挣扎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忙蹲在树根处,拔下钏钗挖了一个小洞,将木头人放进去,再用土掩盖好,在上面撒了一把香料。

楚嫊忙完了一切,赶忙起身,坐了一会,就出了园子,心还在咚咚直跳。她对门口的侍女道:“殿下既然还没有回来,那我就先回宫了,改天再来吧。”

侍女并没有觉察她的异样,点点头,将她送到府门口。

楚嫊回到宫,开始思量,用什么法子让皇帝到晰王府去。

过了两天,她走进御书房,见皇帝郁闷不乐的模样,问道:“皇上还在为太子殿下的身子伤神吗?”

慕容逸舟愁眉不展:“可不是,好端端的,又中邪了,说梦中有人要谋害他nad1(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

楚嫊思索片刻:“殿下天天呆在东宫,可能有些烦闷,不如,皇上与他一起出去散散心,也许情况会有好转。”

“莫非,你又想出宫了?”慕容逸舟望着她。

楚嫊忙摇头:“奴婢哪有这样贪玩?奴婢建议,皇上与殿下到其它王爷的府宅园林中走走,既可赏景散心,一家人又可叙聚天伦,岂不两全其美?”

慕容逸舟望了一眼楚嫊,“眼下二皇子与四皇子在外监修皇陵,五皇子在五台山陪太后修行,留在京中的只有三皇子。你是想让朕与太子,去晰王府吗?”

楚嫊笑答:“奴婢曾去过晰王府,王府花园虽比不上御花园宽阔深广,但也华美精致,花草树木被下人收拾得很美观齐整,不失为一个闲暇散心之所。”

慕容逸舟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那朕就传告太子,今天下午去晰王府吧。”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可楚嫊退出御书房,内心又是愁肠百结,忐忑不安。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常青脸上闪过一丝忧色:“皇上,楚嫊让您去晰王府,只怕另有用意,还是小心为妙。”

慕容逸舟轻笑了一声:“朕何尝没看出来?到底是一个小头,心思再深沉,也难免神色慌张,正因为这样,朕才决定去探个究竟。“

“楚嫊与晰王来往密切,而晰王又与太子不和,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常青顾虑虑重重。

慕容逸舟摆手:“朕从楚嫊的眼晴中,看不出仇恨,反而时常有忧色,她不会加害朕与太子,更不会助晰王谋逆。”

下午,皇帝与太子的仪仗车辇,浩浩荡荡地来至晰王府前,慕容琤率领着王府官吏仆众出来迎驾nad2(

慕容琤将皇帝迎进府门,说道:“父皇与皇兄请到百狮堂落座,儿臣命人去准备酒宴。”

皇帝微笑着:“不必铺张了,朕听楚嫊说,你的园子修饰得越发赏心悦目了,正巧你皇兄沉疴在身,所以特意与他过来,咱们父子三人,一起散散步步,聊聊天即可。”

慕容琤眼角余光扫视了楚嫊一眼,点头道:“既如此,那就请父皇与皇兄,移驾后花园吧。”

楚嫊随着人群进了园子,皇帝走在前面,谈笑风生。太子似乎真的受园景山水的熏治,身子变得轻快,气色也变得如常了。

只有她感觉脚上像注了铅一样沉重,每前进一步都觉得无比艰难。可是想到宓娘的身子,想到兄弟之间的生死争斗,这条路还是要走下去。

一行人在假山花丛中逶迤前行,很快便倒了那株银杏树前。楚嫊说道:“皇上,这株银杏枝繁叶茂,浓荫遮天,皇上就在这里坐下歇会吧。”

慕容逸舟回望了她一眼,笑望向慕容瑾:“太子,你身体不太好,不宜久行,快坐下吧。”

父子三人围着石桌坐下,慕容琤吩咐下人去端茶果糕

慕容逸舟抬头打量着银杏树,似乎有些感慨:“这座园宅原是朕登基前的府邸,当年朕亲手种下这株银杏,转眼二十多年过去,它已经长成苍天大树了。”

慕容瑾问:“可有结果子?银杏果可是上佳的食品与药材。”

慕容琤回道:“还不曾见果子,不知是否照料不周?”

慕容逸舟接过言:“你们不知道,银杏生长极为缓慢,要二十多年成树,四十多年才结果,所以等到它结果的时候,你们的父皇恐怕已经不在了nad3(”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凝重。慕容逸舟对兄弟俩笑了笑:“人总有一死的,何必如此紧张?只要你们兄弟齐心,让慕容家的江山万载千秋传下去,朕就无憾了。”

楚嫊站立一旁,悄悄望了一眼树根处,几只蝴蝶与蜜蜂被香料吸引,萦绕在那处微隆的土堆处。

她挣扎了好一会,终于装作惊讶的神情,指着树根处对慕容逸舟道:“皇上,那地方好奇怪,怎么有蜜蝶凝聚不散?”

慕容逸舟见状一怔,似乎明白楚嫊引自己来园子的意图了。

他沉思了片刻,转头望向慕容琤:“琤儿,这事确实蹊跷,叫人挖开看看吧。”

朱骏上前,抽出剑去挑土。

楚嫊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上,暗暗望了一眼慕容琤,他的眼神像一潭清水,深遂而幽沉。

第67章 你就这么恨我?

很快,朱骏就挑开了土堆,捧出了一只密封的瓷坛。楚嫊一下子怔在那里,呆呆地望向慕容琤。

慕容琤接过酒壶,对皇帝笑道:“儿臣差点忘了,去年入秋时曾在这里埋下一坛惠泉酒,可能是酒的芳香,引来了这群蜜蝶吧。”

这时下人已端了果碟杯盏过来,慕容琤启开封盖,给杯中倒上酒,霎时一股醇厚的清香扑鼻而来。

慕容逸舟看着楚嫊,再看看杯中之酒,一时糊涂了,她就是请自己过来喝酒的?

可他脸上依然不动声色,端起杯喝了一口,笑吟吟地道:“真是美酒佳酿啊,若不是楚嫊提醒,朕今天就要错过这坛好酒了。”

慕容琤又递了一杯酒到楚嫊面前,面色很平静:“楚姑娘,你也尝尝吧,看看这酒的味道如何?”

楚嫊不敢望他的眼晴,颤抖着手接过酒杯。此时心中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落。

皇帝喝完酒,闲聊了一会,就欲起驾回宫。

慕容琤望了一眼楚嫊:“楚姑娘,前几****来向本王学棋,本王当时有事外出了,今天正巧有空,你就留下,让本王好好地教教你吧。”

楚嫊内心一慌,忙摇头:“可我现在不想学了。”

慕容瑾望着这一幕,虽不知其中的隐情,但也料到今天的事情不寻常,楚嫊惹了些麻烦。

他忙在一旁道:“楚姑娘既是要学棋,宫中就有许多技艺高超的棋师,何必舍近求远,劳烦晰王呢?”

慕容琤盯视着楚嫊:“本王亲口承诺要教你,你可以不学,但本王一定要教!”

楚嫊拿求救的目光望向皇帝,可皇帝思索片刻,笑了一笑:“那你就留下吧,不就学个棋么,何需怕成这样?”说完负手转身而去nad1(

楚嫊站在树下,望着片片黄叶飘落,心中恐慌不安。

慕容琤送驾返回,一步步地朝着银杏树走来,神色一片冷肃,楚嫊禁不住步步后退。

慕容琤疾步冲上前来,将她推到树上,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眼晴血红,嘶声吼道:“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了我的命!你就这么恨我,希望我死吗?”

楚嫊感到自己快要窒息,拚命地去推他的手,可丝毫不能动弹。很快,她便涨得脸色青紫,眼中蓄满泪水。

慕容琤见她痛苦挣扎的模样,终于恢复了理智,缓缓松了手,可仍是余怒未息:“为什么这样待我?我救过你好几次,没有我,你早就死在廷狱中,埋在枯井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楚嫊一边咳嗽一边抽泣着,心像刀割一样疼痛,只是连连摇头。

慕容琤默然了一会:“你哭什么,觉得很委屈,有人拿刀逼着你陷害我?”

楚嫊背靠着树身,沉沉喘着气:“温昭容在宓娘的身体里下了蛊,还有你的母妃,都是她所害。我为了拿解药,只得听从她的话。”

“你说什么,我母妃,她中了蛊毒?”慕容琤一脸哀色,不敢置信。

楚嫊神色哀然:“温昭容亲口说的,你不知道她与太子的关系,不知道她来自西川苗疆吗?娘娘的病久治不愈,你没有过怀疑吗?”

慕容琤跌坐到石凳上,眼中涌起痛色:“看来母妃是知情的,难怪我要寻访名医高人,她总是推脱,说自己得的不是病,还说自己命不能长久,有意无意地嘱咐身后之事。”

楚嫊也很伤感:“温昭容一定也胁迫过你母妃,可娘娘宁愿自己病着,也不愿伤害你nad2(我也是为了救宓娘,才不得不这样对你。”

慕容琤望着她,眼中再次涌满怒意:“既已得知真相,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还好那天我感到你来意古怪,特意避而不见,察觉到了你的诡计,否则今天要被你害惨了!”

“现在你知道了,又能有什么法子?”楚嫊黯然地问。

慕容琤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的头脑,跟你一样简单?”沉思了一会道:“既然这个女人如此看重太子,我们就劫持太子,逼她交出解药。”

楚嫊望了他一眼:“太子深居东宫,身边侍卫如云,要能劫住他,你不早动手了吗,还用得着暗地里使那么多阴谋同他斗?”

慕容琤轻笑了一下:“我是没办法,可你有啊。太子的生日快到了,你如果请他到御园宴饮,说是还他的生日宴,他一定会欣然赴约的。”

楚嫊听出他话中带刺,可此时也顾不得计较了。她猜测,到时慕容琤就会暗中设下埋伏,将太子擒住。

这个法子确实可行,可她担心,慕容琤在拿到解药后,不会放过太子的。

她沉吟了一下:“其实,也有另一个法子,我直接去找太子,让他找温昭容拿来解药。”

慕容琤喝道:“即便太子愿拿解药,温昭容绝不会轻易交出来的,你不要自作聪明,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太子并不清楚温昭容的计谋,也不知蛊虫之事,你要装出若无其事,才能将他引出来。”

楚嫊思索了好一会,满心无奈:“那你得保证,不能伤害太子。”

慕容琤眼眸中有火焰跳动了一下,一闪而过,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他能拿出解药,我就放过他nad3(”

楚嫊终于吐了一口气,扭了扭有些肿痛的颈脖,往外走去。

“你等一下。”慕容琤叫住她。

楚嫊站住脚步,慕容琤走到她面前,眼中泛起柔情,抬手摩挲着她的纤颈,声音沙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希望你不会有事。”

楚嫊眼中闪起泪光:“那可很难说,我晚上一定会做恶梦,说不定一病不起了。”

慕容琤眼中涌起怜痛:“那你打我一下,发发怒消消气就好了,反正,你又不是没打过。”说着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楚嫊望着他孩子气般的模样,只觉得鼻子一酸,抽出手,勉强挤出笑来:“我骗你的呢,我是几经生死的人了,还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放心吧,我回到宫就会忘到脑后了。”

说完转过身,快步跑出园子。

第68章 鸿门宴

第二天,楚嫊写了一张花帖,让人送往东宫。

慕容瑾接到帖子,思忖着问叶渔:“楚嫊约本宫晚上去曲溪馆,说要给本宫提前庆生,你觉得该不该去?”

叶渔眉头微皱:“殿下还是谨慎为妙,昨天她在晰王府的行为,透着蹊跷古怪,卑职怀疑她设宴另有目的。”

慕容瑾沉吟良久,笑了笑:“可本宫不愿意放弃与美人共处,一亲芳泽的机会,倘若她是真心实意的,就更不能拂逆她的心意了。”

晚上,曲溪馆内烛光摇曳,正中的花梨桌上,摆着丰盛的美酒菜肴。楚嫊往外望了望,走到旁边的翘头案上,将青玉炉鼎内焚上香料,殿内立时兰气氤氲。

片刻过后,慕容瑾踱步走了进来,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着一件雨过天青丝锦长袍,脚上粉底青缎靴,身姿挺拔,丰神俊逸。

楚嫊转过身,嫣然一笑:“我还担心,殿下不肯赏脸前来呢。”

慕容瑾将手中的宝剑放到桌上,坐了下来:“为什么不来,难道这是鸿门宴?就算是这样,我栽在你手中,也无怨无悔。”

楚嫊在旁边坐下:“殿下开玩笑了,你武艺高超,我一个婢女,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又望了一眼旁边的叶渔:“这里只有我与殿下两人,叶侍卫站在这里,恐怕会扫了酒兴,就让他在门口候着吧。”

慕容瑾朝他挥挥手,叶渔欲言又止,最后只得带上门走了出去。

楚嫊执壶斟上酒,端起杯来:“我敬寿星一杯,祝贺殿下华诞快乐。”

慕容瑾却凝视着她不动。楚嫊微笑着:“难道殿下怀疑酒有问题,那你喝我这杯吧nad1(”

“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慕容瑾身子靠近她,眼中藏着一丝窃笑:“我只是想,与你喝杯交杯酒。”

楚嫊一怔,微红了脸:“不是只有新人进洞房,才这样喝的吗?”

慕容瑾环顾了一下殿室,附在她耳边轻语:“这里布置得如此精美雅致,我觉得做洞房正好,等喝完酒后,我们就可以伴着馨香,在榻上一起共眠。”

慕容瑾举杯等待着她,楚嫊纠结了一番,只得端起杯来。心中默道,皇天在上,我是迫不得已,千万不要让我以后嫁给他,我不想进东宫,更不想与那个泼辣女人共侍一夫。

两杯酒下去后,慕容瑾身子有些摇晃,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楚嫊望了一眼那把宝剑:“殿下,这柄剑寒森森的,看着都吓人,我将它拿开吧。”说着起身,将宝剑放到外间的阁架上。

楚嫊见他已被香气迷得差不多了,正要发信号叫慕容琤出来,慕容瑾蓦地搂过她,两人倒在榻上。

慕容瑾温润的双唇朝着她嫣红的唇瓣覆压下去,流连辗转,吮吸舔砥。楚嫊奋力挣扎着,又羞又怒,慕容琤可在看着这一切呢。

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地移过头,在她耳畔低语:“其实今晚除了鸿门宴这个词外,我觉得还有一个词挺恰当,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嫊一愣,他这话是何意?正心神不定时,忽感觉到背后传来丝丝冷气,她知道慕容琤已经忍耐不住了。

慕容琤从重重帷幕后走了出来,手中握着长剑,眼中闪着肃杀之气。

楚嫊站起来制止他:“你不要靠近,站在那里就好了。”

此时慕容瑾坐着没动,他就是想起身也不可能了,何况,手无利刃,又怎敌得过慕容琤?

叶渔感觉到气氛不对,推门进来,惊呼:“殿下……”

慕容瑾冲他摆摆手,望向楚嫊:“你真的,要与他一起来谋害我?”

“你不会受到伤害的,”楚嫊望着他:“温昭容在沁妃与宓娘身上下了蛊毒,我们要你向温昭容讨来解药nad2(”

慕容瑾神色一震:“有这样的事?你为何不直接跟我说,要设宴来胁迫我?我向来不耻于在女人身上下手。”

楚嫊道:“你有此心,可温昭容未必听你的,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望向叶渔:“去重华宫,叫温昭容拿解药来救太子,不要惊动了皇上与御前侍卫,翻出此案来,对她与太子都没有好处的。”

叶渔望了慕容瑾一眼,转身匆匆而去了。

很快,外面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温昭容走进殿来,正欲走向太子,慕容琤拿剑挡住了她。

慕容瑾用复杂的眼神望着她:“娘娘,快将解药给他们吧。我现在被他们用迷丨药镇住,全身不能动弹,如果你不交出解药,我恐怕有生命危险。”

温昭容的目光从太子身上,缓缓移到了楚嫊与慕容琤身上,忽然笑了笑:“其实你们的行为很可笑,解药是本宫研制的,只有本宫一个人懂得,如果本宫交的是假药,或是只交出一半,你们又如何识破?而你们下次,还有机会劫住太子吗?”

楚嫊一怔,望向慕容琤。慕容琤也一愣,将剑指着她的咽喉:“如果没有药效,下次本王不找他,直接来找你。”

温昭容抬手,轻轻挡开他的剑,面色匆容而淡定:“那更没有用,本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死了,你们到哪里去找解药?”

慕容瑾摇摇头:“娘娘,你不要卷入我们的纷争中来nad3(我一生中杀过不少人,却从来没有害过女人的性命,你难道要让我一辈子心存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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