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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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房子做所谓的火车站厅,还没有秦总的办公室大。

我穿过站厅,到了外面荒凉的马路边上,和一大群本地人一起等过路的车。

南川这个县城,在去年八月之前,还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地方。

然而去年八月的一场8.o级大地震,山崩地裂,生灵涂炭,一瞬间几乎让全世界都记住了这个大山深处的小城镇。

有句老话叫一方有难八方支援,xx集团建筑公司就是这样氛围下入驻了南川的项目,无偿承建了一大批的工程。

对的,是无偿。

数亿的钱,燕少眼都不眨的就扔了进来。

xx集团的建筑总公司下面一共有五个分公司,分布全国,俗称一建、二建、三建……南川所在的,是第四建筑公司。

四建在这边承建了一栋政aa府大楼,一所小学,和一个商住两用区。

据我了解,虽然集团是无偿建设,但是此次贡献,对于集团能够拿到国内其它地方的众多项目,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坦白说,燕少不是救世主。

他要付出,必然是要回报,并且是大回报。

所以当时他察觉到了集团内部的一些异常,停了所有的大项目,却是唯独没有停南川的。

不是不能停,而是不敢停。

和国家“高层建筑”有关联的项目,争取得来不易,一旦得手,也不能说弃就弃。事先集团做了大量的公关工作,才能拿到这几个项目,已经让竞争对手气红了眼。假如敢停下来,不但让对手抓住把柄攻击,更是让集团自己也在上面惹下毫无诚信的印象。

燕少不能停南川的项目,无奈只有亲自到南川来验证是否安全。

然而……

所有的记忆,就中止在了南川。

等他睁眼,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燕少或许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现,自己已经不是人了……

又用了很长的时间,他等来了一个叫林小莹的女人,带他离开了那个黑暗的世界。

我知道他要我到南川,必然是要替他完成生前未有完成的事,找到他的大印,查明事情的真相,搞不好,还要找寻他遗落的身体……

我暗暗握紧了燕少的手。

燕少,小莹一定会替你完成所有你期望的事……

不辱使命。

等车的空档,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叼着烟,拽着步子转到了我面前:“美女,去南川啊?外地的吧?”

我看了一眼他挽起的袖子里,那纹得乱七八糟的青龙白虎,又看了看他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项链。

然后,他在我眼中就透明化了。

小青年见我似乎对他不感兴趣,似乎不死心,对着我喷了一口烟:“美女,还挺傲的嘛,去南川干什么?打工啊?”

那烟没能喷到我的脸上。

燕少似乎只用了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把烟全数还给了小青年。

小青年用手去扇烟,谁知道那烟雾全都缠着他,连同他嘴里还在冒着的烟,一起把他的脑袋罩得像只开了水的茶壶。

正在这时,车来了。

南川地区民风彪悍,大家伙一见到车,队形就全都乱了,像被捣了窝似的马蜂,嗡地一下去抢战车门。

我便没心思理会那位还在和烟雾做斗争的小青年,在燕少的庇护下,抢先飞到了车门前。

车上空位很多,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霸气地塞给售票员。

“我一人要坐两个位置,钱不找了!”

说完这句话,我不看售票员崇拜土豪的眼神,已经拉着燕少坐到了位置上。

这公交车破旧且狭小,车上很快就挤满了人。

现在艳阳高照,燕少不想坐窗边,我便把小行李箱放位置上。燕少便坐到行李箱上,他本来就高,头几乎要顶到了车顶盖,于是,他便半弯着身子,抓住顶杆,颀长的腿垂下,很有种青春年少飞扬美好的感觉。

车都快要开了,那刚才搭讪的小青年这才上来,他一来,就朝我挤过来,然后指着我的行李箱:“喂,美女,这儿没人吧,我要坐!”

106你好,我就是林大姐

(小青年很无礼的要求坐到我旁边的时候,我正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我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放到了燕少的大腿上:“不行,这个位置,我花钱买了的。”在旁人看来,我只是把手护在行李箱之上而已。

小青年见状,便嘻嘻笑着,涎着脸:“多少钱嘛,哥哥给你就是了,美女这么害羞,是要哥哥好好疼你一下哦。”

他说话带点南川的口音,配合他的表情,简直猥琐得像自以为能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小青年的话说完后,不仅仅是我,周围的人眼中都有些许的不愉快。

坦白说,在小青年挤过来之前,已经有好些大妈壮汉们,觊觎过我这个空位置了。

但是我一一礼貌地告诉了他们这里我买了,在售票员拼死的维护下,以及燕少若有若无散的阴气之下,大家都悻悻地止步了。

毕竟,到县城的车票只有十二块,可是我却用整整一百买下两个位置……谁要是这么有钱,谁都可以这么任性!

人有时候有这种心理,什么东西,我得不到就算了,但是在同等规则下,我得不到,你也不能得到。你要是非要去得,就会引起公愤。

所以,现在这位小青年,就在干这种引起公愤的事。

可是小青年并不自知,他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伸出咸猪手,朝着我的手摸上去:“来来来,美女看样子是要桥哥哥坐下了。你行李箱要个位置,哥哥我坐行李箱上就可以了。”

我瀑布汗,看不见燕少,就是有这种胆识。

小青年,你马上要蛋疼菊紧了,你居然敢去坐燕少身上……不要说燕少不喜欢男人,就是喜欢,也不会喜欢你这种歪瓜裂枣的男人。

想起来真是悲哀,我林小莹,就是天生有吸引这种奇形怪状男人的特殊体质。

如果我有那个心情,把追求过以及和我有点关系的男人列个相册,那可以取名为《世界最丑最渣最神奇男性大全》。

长得丑的自然不说,长得好看的,学长渣成粉末,燕少压根不是人……

额,不对,唯一的正常人,大概就是秦总了。

但是秦总正常吗?

秦总的心思和城府不要太逆天了好吧?

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建相册的问题,小青年已经要摸到我的手了。可是,就在他的手离我的手只有一寸的时候,燕少突然伸出了一根小指头。

是的,就是一根小指头,抬住了小青年的手腕。

于是,小青年的手就怎么也放不下来了。

我看到小青年的眼球鼓了起来,没一会儿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再一会儿脸都红了,那样子就跟便秘到桔花崩裂了一般。

我知道他在用力,吃奶的劲儿,想要放下手。

可是燕少就那么轻轻地抬着,小青年憋得裤裆都要开了,依然丝毫无法移动。

汽车里的人都在看戏,但是除了我,没人看得懂小青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就跟一个冒牌的气功大师,想要劈开一块砖,结果只做出了气势,最后砖的边儿都没碰到。

我刚刚收回手,燕少便也放开了小指头。

小青年全身使力,惯性使然,立刻就像八匹马也拉不住的车,哇的一声朝着我栽过来。燕少一抬脚,看似无意地绊了小青年一下。

小青年立刻一个九十度鞠躬,差点在车里来了一个前空翻。

车内座位狭小,我忙想着躲开,不小心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拿稳,那一瓶透心凉的水哗啦一下就给小青年泼了过去。

小青年突逢变故,自己还没搞清怎么回事,从头到脚淋了一身水,立刻哇啦啦怪叫了起来。

他扶着座椅站起来,忙着抹自己身上的水。

这一抹不要紧,我立刻看到他手臂上那只青龙的眼睛没有了,再一抹,另一只手臂上的白虎牙齿也花了。

最后小青年抹了一下脸,脸上立刻两道青黑色的颜料。

全车的人瞬间寂静无声,都被这充满想象力的事实给震住了……

小青年威武霸气的纹身,居然是画上去的?画上去的!

小青年抹完了脸,一看手,这才觉自己满手都是化水的颜料……然后,我就看到他整个脸都青黑了……

“好,够狠!小娘皮,你够狠!”苦心营造的古惑仔形象毁于一旦,小青年恼羞成怒,指着我狠话。

谁知道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全车人顿时哄堂大笑。

有个老大爷说着牙齿漏风的话:“年轻人,有手有脚,就不要操社会,好好干活,挑粪还是扫大街都可以的。”

他这么一说,大家伙儿笑得更欢快了。

小青年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对着老大爷怒吼:“老不死的,你死定了!你敢惹我青头帮老五,看我不叫兄弟伙们砍死你!”

他飞横跋扈,说话的同时还挥手去扇老大爷的头。

老大爷头胡子白,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哪里经得住年轻人这么一扇,立刻倒到了旅客中。

人群中出惊叫,售票员大喊着:“别动手!好好说别动手!”

谁知道小青年挥手就给售票员小姑娘一个耳巴子,打得啪的一声响:“老子青头帮老五,想打谁就打谁!关你球的事!”

他说话肮脏,下手很重,售票员小姑娘立刻捂着红肿的脸,双眼含着泪,什么都不敢说了。

我看不下去了,这事情是因我而起,但是小青年却居然对着路人火,连打两人,还口出狂言。

我一时间热血上头,蹭地站了起来:“那个老五!你有什么事冲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打老弱妇孺算什么狗熊!”

小青年回过头来,咧着嘴看我,脸上的油彩显得十分滑稽。

“好,算是个有种的小娘皮。看你长得这么俊,胆又这么大,本哥哥就成全你,过会儿叫我们青头帮座上哥几个,一起来冲冲你。”他笑得无比恶心,语气里也带着深深地恶意。

我和燕少一起冷眼看着这虚张声势的家伙。

燕少唇未动,只吐出冰冷三个字:“让他叫!”

我就弯了一下嘴唇:“你要是不叫,你就不是你妈生的。”

我这话说完,满车人都静了,售票员小姑娘捂着脸,眼带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干下了什么可怕的事。

小青年冷笑着:“好,你说的,那下车以后,就在原地等着,你要敢跑……嘿嘿,我告诉你,南川都是我青头帮的地界。”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扯着嗓子:“大哥,老五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个不知死活的小娘皮,骂我们青头帮是软蛋孬种,这口气老五我实在咽不下去啊……对,老大你一定要多带几个兄弟过来……这小娘皮,嘴很毒,骨头也硬,不过长得嘛……嘿嘿,老大你看到就知道了……”

他说道最后,还抹了一下口水。

我那个 ...

(恶寒……只有去看窗外的明媚阳光,洗一洗我受到污染的眼睛。

车里面没人说话了,小青年悠然自得地摸出耳机听歌,还哼哼着。

坐我后面一位老大娘,悄悄伸手过来戳了戳我,待我回头,便悄声地:“闺女子啊,过会儿下车,我们帮你挡着,你就赶快跑啊……”

我呆了一下,心中却涌起了一丝感动。

我也小声回答大娘,说不用了,谢谢。

大娘苦着脸:“你是外地来的吧?不知道南川青头帮有多厉害吧……哎哟,说起来,警察局的人都不敢惹他们哦……南川可是全国十大黑帮县哦……”

坐大娘身边一个汉子也支过头来,压低了声音:“妹子,你别去惹青头帮,他们人多势众,又恶又凶,你一个姑娘,要吃亏。过会儿下车,行李我帮你拎,你跟着我跑就行了。”

我忙摇手,说不用不用。

正说着,小青年突然眼一瞪,看过来:“在干什么?想商量逃跑吧?我告诉你,只要入了南川,想跑?门都没有!”

我捏着声音,软软地回答:“当然不会啦,我还等着你下车给我磕头呢,跑了多没劲。”

小青年就恶狠狠地看着我:“那你等你!”

他其实也不傻,刚刚被燕少那么摆了一道之后,心里其实是有些许害怕的,因为搞不懂我到底是怎么让他栽倒的,所以也没有再上来自取其辱了。

只是,我从一车人忧心忡忡的表情,看出来这青头帮,必然不是什么好角色。

被打了的老大爷,和售票员,都只有吃着哑巴亏,一点也不敢吭声。

我知道他们一边气愤,一边在替我担心,心头又是暖流而过。去世的老爸是说得没错的,这世间,还是好心人更多些。

南川在崇山峻岭之中,一条大江把山劈出峡谷,山路就沿江而行,一边是滚滚江河,一边是陡峭山崖,阳光时而耀眼,时而躲藏,光与暗之间,温差甚大。

我看到江对面也有条路,只是许多山坡已经塌陷,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石头砸在路上,把公路砸成了一段一段,好像烧尽的蚊香,支离破碎。

燕少凑到我耳边,告诉我:“那是以前的国道,地震的时候,被山石砸垮了。不知道埋了多少冤魂苦鬼。”

正说着,我看到对面山路上有一辆越野车,看车头仿佛是丰田霸道,只是车身已经完全被碎石掩埋。

事情过了大半年,残骸依然留在原地,没人去清理。

我惊呆的眼神被燕少看在眼里,他似知晓我的心理,解释道:“你看整座山坡都垮了,只要敢去动车,就会继续垮塌,救援的人也会被砸死。车里现在还有三个人的……”

他没说下去了,我猜他能看到一些我所看不到的东西。

我想象着一辆车在公路上跑着,突然山石垮塌,大地怒吼……我看着这一座座几乎被削平的山头,整颗心都被大自然宏观的力量所震撼。

南川就在这片山区的腹地之中……

三角形的一块地区,躲在一座山弯的怀抱里,前面是大江蜿蜒流过。

风水上,叫这种地是聚阴地。

因为河流弯道处,很容易堆积脏物,滋生细菌,一些不好的东西,也容易停留。

但是,南川是这片大山里,绝少的小小平原,可供人类栖居。

车到南川汽车站的时候,车上的人都故意把我挤在中间,并且想要把小青年挤开。我领了他们的好意,却并没有逃走的想法。

小青年还在车上就对下面挥着手,因而我一下车,立刻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了一堆人,不下二三十个。

大娘大爷们见状,只能叹息着摇摇头,然后东奔西走了。

我看着这群青头帮的小伙子。他们有的人很高壮,有的人很矮小,良莠不齐得像市场上一堆要处理的水果。

小青年已经和一个最为高壮的男人接上了头:“老大,就是这个小娘皮,不知好歹,泼我一身水,还出口污蔑我们青头帮。”

被叫老大的男人一身黑壮的肌肉,大青皮头,肩膀纹身很少,但一看就知道不是画的。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立刻有小弟替他踩灭。他抄着手,倨傲地看着我:“听说,你不但对我兄弟不客气,还骂我们青头帮?”

我知道一般能做到老大位置的人,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至少,他们都讲他们的江湖道义。

所以我也没有拿出对待小青年的态度,只是很平静地对这位老大说:“我没有骂过青头帮,我今天第一次来南川,连青头帮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刚说完,小青年就叫嚣起来:“小娘皮,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青……”

他还没叫完,老大一个手势,就打断了他。

青头帮老大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今天才来的南川?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警察还是户口调查员啊。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陈述事实:“你的小弟自己跌倒撞翻我的矿泉水,却空口说我羞辱他。这位老大,你是道上的人,我知道你讲兄弟情分,兄弟找你,你不出头难免会寒了你兄弟的心。但人在路上走,总归要讲一个道字。我干的了事,我不承认,是我没胆。但我没干的事,你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最多头掉了,碗大个疤。没干就是没干!”

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我有点口渴,不由得有点怀念我倒掉的矿泉水。

不过这一番电视台词一样的剖白,倒是说得周围的人有点无言以对。小青年见众人居然都露出一副,“这女人貌似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样子,立刻有点急了。

“少废话!”他指着我,招呼几位弟兄,“看到没有,这女人就是嘴巴又毒又恶,刚才还想煽动车上的人来打老子,幸亏老子英武,一巴掌扇几个,才让他们皮实了。我看这小娘皮就是欠打,兄弟几个先给你点颜色看看才知道。”

说着,捞着袖子就要干上来。

一旁几个男人受他的鼓动,顿时都蠢蠢欲动。

我听到燕少冷笑出声,便知道这几个人如果敢要扑上来,估计从今晚上开始就要做噩梦了。

我这人一向心善,抢先指着小青年:“你一个大男人,一巴掌扇几个,欺负我一个小姑娘,还需要几个男人一起上吗?你不是很英武吗?”

我这么一说,几个已经要扑上前的大男人顿时站住了。

我便知道,这些人虽然确实是操社会的,但也不是完全蛮不讲理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位小青年虽然自称是什么老五,但是地位很明显不算太高,老大一直没话,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头帮的老大看着我,点点头:“这位美女,你说我兄弟对你无礼,我兄弟却说是你不尊重我们青头帮。你是个外人,他是我兄弟,你说我该听谁的呢?”

我与他对视,目光中 ...

(并没有怯意:“那你说怎么办?”

青头帮老大见我一副愿意讲和的态度,便问小青年:“老五,这妹纸看样子也是刚来南川,我们也不能随便为难她,免得人家说我们堂堂青头帮,欺负一个外地小娘儿们。你看这事情要怎么解决你才满意?”

这老五听到老大话了,脸上顿时浮上一个恶心人的笑,他把我从头到尾的看了几遍,笑嘻嘻地:“老大说得是,我们一群爷们儿,欺负个小娘儿们不像话。不如就让这个美女随便给我摸两把,最后再给我吹一下鸟得了。”

他这话刚说完,我的脸就变色了。

我小莹遇到过的恶心男无数,但是像这么下流无耻之辈确实还是第一次,想坐我旁边也就算了,他居然直接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

可是,我愤怒的度,远远比不上小青年变脸的度。

因为,燕少一听到这句话,手臂已经以迅雷之势伸出,一把就掐住了小青年的咽喉,手指瞬间竟然完全的没入其中。

我看到小青年的脸刹那就青紫色了,眼球也凸了出来,舌头几乎是同一时刻垂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抓自己的脖子,然而由于后脊椎也被燕少掐住,整个中枢神经都呈瘫痪状态。

不仅仅是小青年,整个青头帮的人,在一刻全都感觉到了一股阴森冰寒的气息,从每个人的脊梁骨爬过。

燕少在那一霎所散出的杀气,后来我学到,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叫炁场。

这种强大灵体一瞬间爆式的能量,竟然让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双脚沉重,膝盖软,寸步难行。

我知道燕少彻底怒了……

能不怒吗?

打奴隶也是要看主人的,何况小青年提出的非法要求,连燕少这个主人,也极少享受过……

燕少分分钟要杀掉小青年的心,简直不用太多解释。

青头帮的老大也是全然呆住了。

他还没搞懂是怎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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