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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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达古上师。

这些鬼都是他派过来的吗?

我紧紧地拽住了心口上的槐木坠子。

我的坠子,燕少的半身。

我是绝对不会让那老怪物得到燕少的,那老怪物邪,他绝对是在觊觎燕少的能力。

虽然,燕少对于我的作用,就是在午夜提供一个可以当枕头的肩膀,以及平时专供打脸的毒舌。

可是我从阿青的许多言语中知道,一个魂魄能修成燕少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光是修成煞,已经是万中无一。

现在又炼化了槐木精的千年精魂。

普通的鬼若是被小米的戒指穿膛而过,早就碎成了渣渣。但燕少不仅支撑到现在,还依靠和千年阴槐木一体,修复了外表的伤口。

所以,现在的燕少……对于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就是块香饽饽。

其一,其价值非常大;其二,燕少现在在薄弱期,比从前更好收服。

但是,我觉得任何人要打燕少的主意,都要问问我的意思。

好比男人结婚以后,哪怕出去喝一杯酒也需要正牌老婆的同意一样。

任何人哪怕想要碰一碰燕少,也必须先踏着我这个契约人的尸体过去。

被子里闷热无比,我汗如雨下……

外面的争斗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燕少没有出任何声音,但我通过其他鬼魂嚎叫的声音,知道,不断有厉鬼闯进来。

他们在围攻燕少。

这种时候,我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无用。

我什么用也没有,我帮不了燕少,我既没有一条金精的手链,也没有一颗龙精戒指,我甚至也不是秦总那样的纯阳体质,可以抵挡世间许多阴邪。

我太没用了……

不对!

我不是没用。我会念大明咒的,我曾经在南川就念过,我还写过。

我要去帮助燕少。

他伤还没好,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战斗。

我正这样想着,就突然听到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我一怔……

玻璃?

这五星级酒店的窗户全都是封死的,玻璃声的话,不是厕所里的镜子,就是有谁破窗而入了。

我再也按耐不住了,对方觉简单的厉鬼奈何不了燕少,所以派更厉害的东西闯进来了吗?

我把被子猛地一掀开,正准备跳下地去。眼前突然突兀的冒出一颗湿漉漉的头颅。

这头颅是一个女人的头,脏兮兮的黑挂在脑门上,一双泛青白眼球的眼睛乱颤。她的牙齿也乱糟糟的,上面不知道沾着辣椒皮还是鲜血,冒着一股腐臭味。

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怕的是,这就是一颗头而已!

如果说方才厉鬼的那颗头只是吓了我一瞬间——因为毕竟头下面还有身子,那么现在这颗头,足以让我做一年的噩梦!

这头的下面,挂着一根食管,食管下面是胃袋,胃下面就是一团团的肠子了……

这是个什么鬼!

我吓得尖叫的能力都丧失了。

尤其是这女鬼头,还牙齿一张,对准我的脖子就一口咬了过来。

对于这种过本人心理承受能力的怪物,我简直是下意识地挥手,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

我的手打到了女鬼头的脸,好像打在一块铁疙瘩上一般,几乎快要麻木了。

女鬼头大概没想到我居然能这么快准狠的出手,她被我一个巴掌扇得几乎落到了地上。

然而,下一秒,她的头又如同眼镜蛇一般立了起来。

她又不依不饶地朝我张口咬了过来。

我瞥到了燕少,他此刻几乎完全被一团黑气包围着,我数了数晃动的人头,起码有十几只厉鬼在同时围着他,这些鬼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燕少消灭一个,立即又有几只穿墙而入。

这些鬼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要拖住燕少。

而我面前这只女鬼的头,却是活生生的……尸体。

我看着她白花花的场子,上面不知道沾着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简直要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那滋味……只有亲眼见过才能体会。

我看得出燕少想过来救我,然而他刚刚一转身,立刻有好几个鬼全都缠住了他的手脚,这些鬼也全都张着一口獠牙,对着燕少就咬下去。

燕少对我喊出了一个字:“跑!”

我怎么可能跑,留燕少一个人在这个狰狞的战场。

虽然我在这里,可能会让他分心,可能会拖他的后腿,可是我也绝对不能离开,不能,绝对不能。

我是不会离开燕少的。

所以,我再度扬起手,对着那血淋淋的鬼头扇了下去。

与此同时,我大喊道:“唵—嘛—呢—叭—咪—吽——”

我这辈子就只会念观世音菩萨心咒,也就是大明咒。

我每喊一个字,就扇那脑袋一下。

直打得那头颅的口眼都歪斜了。

打得我手都像是要断了似的。

然而这仿佛并没有对这拖着肠子的女鬼头产生什么作用。不管她被我打成什么样,她的头依然会再度转过来,张开血盆大口。

当我再准备打的时候,我现我的手无法动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女鬼的肠子,居然缠上了我的手。

我急忙伸手想挣脱这肠子,然而这肠子看起来很脆弱,真正扯起来,却觉得像是强力橡胶制成的一样,根本就扯不动。

同时,它好像是有生命一般,如同蛇的躯干,非常灵活,在我挣扎的瞬间,又把我的另一只也缠绕了起来。

成年人的肠子一般有五到八米,由于褶皱很多,平铺下来,几乎可达到两百到四百平方米。

没几秒钟,我的双手,连同我的腰身,都被这该死的肠子缠了个结结实实,说是五花大绑也不为过。

等到我已经被缠得手无缚鸡之力,那头又转了过来。

这头颅始终没什么表情,如同一个真正的尸体脑袋,但越是如此,越显得它可怕。

我知道,它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我脖子上的槐木坠子,并且,它大概不介意在扯下坠子的同时,吸一口我的血。

然而,就在它的脑袋要碰到我的脖子时,我心口上的槐木坠子散出了一阵强光,瞬间照得这头颅往后一躲闪。

它仿佛很惧怕这光亮,缠着我的肠子也没那么紧了。

与此同时,燕少转过身来,对我大喊:“林小莹,快跑!”

然而,他 ...

(刚喊完这句话,我就看到他身后有一只厉鬼,抓着一只玉簪子,对准了燕少的后背刺了下去。

那厉鬼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大约有两米高,浑身肌肉虬结,青筋暴突,就外形上来说,完全和燕少呈压倒趋势。

刚才一直都是他作为主力缠着燕少,其他鬼不断被燕少撕碎吞噬,然而这只鬼却很有格斗技巧地和燕少纠缠着,并且,指挥着其它鬼进攻燕少。

就在燕少转身大喊我的时候,那厉鬼瞅准了机会,举起了手里的玉簪子,朝燕少的身体刺下去。

我吓得大喊:“躲开!”

燕少也感觉到了脑后的风声,侧身一躲,那玉簪子只从他腰侧划过去,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

但是饶是如此,我也看到燕少的眉头瞬间就立了起来。

他的瞳孔立即放大,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在这时刻,我心口上散出强光的槐木坠子也黯淡了下去。

那头颅找到了空隙,立即又昂起了头,朝着我喉管咬过来。

我看到燕少已经被好几只鬼缠着摔倒在了地上,那最大块头的厉鬼按着燕少,又再一次举起了玉簪子。

燕少一伸手,抓住了厉鬼的手腕。

然而那玉簪子离他的喉咙也只有两只拳头的功夫了。

其它的鬼见状,全都压到了厉鬼的那只手腕上,想要增加重量,让玉簪子刺入燕少的咽喉。

我看着玉簪子离燕少的喉头,一点点的靠近,靠近……

我看着女尸的头颅,朝着我的脖子飞一眼的靠近,不惧槐木坠子微弱的光亮,誓要将它咬下来……

那时候,我的大脑完全放空。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不想办法,我们就要死了。

我们就要死了……

必须有办法,必须有办法,办法……

危急时刻,没有任何人教我,没有任何人帮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人真的被逼到了临死的份上,大脑里某个特殊的区域会被激活。

我突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尖上,狠狠的一口,几乎要把自己额舌头都咬下来了。

我立刻感觉到了腥咸的血液从舌尖溢了出来,那时候,或许由于神经反射,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但是我高度紧张,竟然只觉得舌头麻木。

我猛地吸了一口舌尖的血,然后鼓起气,对准了那头颅的脸,噗的一口吐了出去。

那头颅被我的血喷了一脸。

竟然出了一声惨叫!

它缠着我的肠子一瞬间全都松了下来,仿佛受到惊吓了似的,往窗边逃了过去。

我顾不上去追它,只朝着燕少跑过去。

我的手穿透了那些鬼的身体,它们和燕少完全不同,都是没有实体的。然而那只玉簪子确实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东西或许对于鬼是利器,但我是活人,对我一点危害都没有。

我抓住了玉簪子,拼命地往一旁扳着。

那大块头的厉鬼对我露出了狰狞的牙齿,吓慌我,作势要来咬我。

然而我那时候疯了一样,要薄我和燕少两人性命的信念让我战胜了一切恐惧,我竟然张开我此时鲜血淋漓的口,对这鬼大喊道:“滚!”

我这么一吼,这厉鬼原本还凶神恶煞一般,此时脸上竟然出现了些许害怕的神色。

我一用力,玉簪子被我抢到了手上。

燕少也已经翻身而起,一把掐住了厉鬼的脖子。

我看到他一个漂亮地扭转,这鬼的脖子就如同麦秆一样被折断。

我正在庆幸着我们终于扭转了局势。

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我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我摸到了肠子的褶皱!

那头颅竟然又飞了回来,此时趁我不备缠住了我的脖子。

燕少见状,立即返回身来救我。

然而四周的墙壁以及天花板上突然又涌入了潮水一般的恶鬼,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已经被勒得无法呼吸了,我想要抓起玉簪子,朝那肠子上刺。然而双手无力,血液和中枢神经一旦受阻,双手根本无法供血,也无法抬起来。

那些厉鬼不知道受了何人指挥,大概都知道胜败就在此刻。

更多的,更凶猛的鬼冒了出来,在我和燕少之间形成了一堵墙。

我听到燕少狂似的大喊:“林小莹!林小莹!”

188他说,我会回来 菓菓的菓

(就在这性命堪忧的时刻。

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外面:“小莹!小莹你在吗?你怎么了!”

是米竞!

米竞回来了!

然而我说不出话来,燕少的话,小米又听不到。我只能张大了嘴,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

得不到我的回答,小米在不住地砸门:“林小莹!生什么事了?还活着吗?”

我听到米竞这样问我,就知道他在外面也感受到了异样。

我拼命地蹬腿,拼命地蹬。

突然间,我的脚踢到了单人沙旁的落地台灯,由于力量太大,台灯哐地一下倒在地上。

电线也缠到了我的脚上,随着我的脚动,台灯不断出哐哐当当的声音。

门外小米开始踹门了,我听到他大叫:“朱当!叫人过来!快去叫!抄家伙过来!”与此同时,他也拼命地撞门。

那人头听到门外的喊声,脸上露出凶相,对着房门翘起头。

然后,它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突然转过头来,去咬我心口上的槐木坠子。

我看到它脸上依然有我吐出的血,这使得它显得更加恐怖。

就在它咬到坠子的时候,我看到它脸上的血,和坠子一起,出了强光。

这人头脸上立刻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它几乎是嗷呜地叫了一声,急不可耐地把坠子抛了出去。

这坠子扔到了房门上。

我看到坠子突然改变了形状,变成了一个环形,绕住了门把手,然后把门把手一旋。

嘭的一声巨响,门在小米地撞击下,猛地碰向了墙壁,在惯性的作用下,竟然垮掉了一半,挂在了墙上。

我听到小米叫了一声。

其中包含地震惊和恐惧不言而喻。

然而下一秒,小米却是丝毫也没有犹豫地冲了过来。

绕在燕少身边的厉鬼见状,立刻张牙舞爪地朝着小米扑过去。

我猜小米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又或者他看到了,但并没有当成什么事。因为他的脚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停滞,他的神情从下定决心冲过来开始,就没有变化过。

那些鬼试图要抓住小米,可是这时候我看到了神奇的景象。

小米的戒指变得鲜红欲滴,那里面似乎散出某种金色的丝线,围绕着小米,那些厉鬼碰到这些金线,立刻哀嚎着躲开了。

甚至还有鬼,被丝线割下了头,化成了一阵黑烟消散。

小米冲到我面前来的时候,那铺头散的人头也昂起来,张着散腥味的嘴,对小米的咽喉咬过去。

然而小米挥起了拳头。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戒指中飞出了什么血红色的东西,是一个利落的影子,张着口,迅猛地朝着人头撞了过去。

时间在放慢,这血红的影子碰到人头的时候,小米的拳头也如期而至。

我听到了骨头碎掉的声音。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脖子上缠绕的肠子松了下来。

这人头被小米这么一击,完全瘫在了地上,但肠子如同一条受到重伤的蛇,还在我的身上滑动着。

燕少甩开了最后一只鬼,也扑到了我的身边。

他抓住这些肠子,迅从我身上扯开,也不顾我身上臭烘烘的,一把将我抱在我怀里。我好不容易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喘着,浑身都在颤抖中,然后,就控制不住的狂咳嗽起来。

房门口传来了持续的惊叫声,我看到朱当已经带了一群酒店的员工过来。这些人的手里,有的拿着电棍,有的拿着枪,有的居然拿着拖把。大概是被房间里的景象所震惊到了。

小米抓着人头的食管,一拳又一拳地打着它。

酒店员工也冲过去,他们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缅语,情绪都异常激动。

不过,他们见到地上的人头和肠子,眼里的神色除了害怕,更多的却是愤怒。

小米疯了似的打人头,我看到他戒指里红光乱舞,这人头从第一拳开始,就已经被他击碎头骨,此刻已经被打得眼珠、牙齿都崩了出来。

朱当急忙拖开了癫狂状态的小米,于是,又换了酒店的员工上。

他们先是对着人头不断开枪,然后一群人,边叽里呱啦地骂着,边乱棍齐下。

俗话说得好,功夫再好,也怕菜刀。

这人头在一群人群情激奋地痛击一下,不一会儿就被打了个稀巴烂。

令人作呕的人脑也散了出来,肠子更是被捣成了泥浆。

燕少硬生生把我的头扳过去,不准我看这血腥的场面。

“嘘,没事了,没事了。”他小声的安慰我,不住用手抚摸着我的头。

小米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要安慰我。

他刚刚过来,燕少就不得不皱着眉放开了我。

我看到他的戒指一直没有褪光,那里面的龙精,应该正处于兴奋状态。

这东西,面对邪物战斗,非但不会消耗能力,反而会越咬越猛,看得出来,是一条真龙的龙精。

这龙精刚刚碰到的鬼,无一不是灰飞烟灭,燕少已经吃过一次它的亏,因而不得不让开了些。

小米看不到燕少,于是,他大刺刺地就顶着这么冷飕飕的,几欲杀人的眼神,扶住我的肩膀。

“你怎么样?没事了吧?”他很是关切地问。

我惊魂未定地摇了一下头。

指着地上的人头:“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米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肉泥,他皱着鼻子,嫌恶且痛恨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答:“这是,飞——头——降!”

朱当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挂掉的人头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直接下了飞头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酒店里越来越多的人在过来,文叔也过来了,不一会儿就挤满了我的房间。

酒店的负责人上前来和小米交涉,文叔充当临时翻译。

小米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是大雷霆,要酒店方给出一个交代。

小米指着酒店负责人大骂:“之前不是说你们酒店有高僧加持吗?怎么连飞头降都出现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我的助理已经死了!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我的人要是出事了,我要你们全酒店给她陪葬!”

酒店负责人不停点头哈腰,着抖说着缅语。

文叔就给我们翻译,酒店负责人说,酒店方愿意给我们这次所有的住宿全部免费,非但如此,以后我们要是来缅甸,只要来他们酒店,也全数免单。今晚上生了这样的事,他们愿意赔我们一套总统套房,让我们去休息。

小米就冷笑,说这些赔偿大概就是打叫花子的。

正在此时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金碧眼,操 ...

(一口正宗流利英语。

我才知道,原来这家酒店是美国人开的。

这男人正是美方派在这里的驻扎的大经理,生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惊动了他。

这下就方便多了,小米直接和酒店经理交涉。

于是,按照相关法律,当然,更是在小米的敲竹杠似的威胁之下,酒店方竟然同意赔偿我们一笔巨额的钱财。

酒店经理要求我移驾总统套房,并说明天就会给我请高僧来做法。

小米却挥手拒绝,说做法什么的,我们自己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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