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家,也要避些锋芒,尤其闻太师之子资历尚浅,跟其父是断然不能相比的。
“大王,三思啊。”
“大王,三思……”
朝臣本就是被闻太师之子挑了头,这才都跟风一般的替木美人请封,说穿了,不过是想锦上添花,送个人情罢了。
可现下却是不同了,这花若是再添,东伯侯和姜王后,甚至是两位王子,都必不与自己善罢甘休了。
况朝臣中还有半数有余是签过血书的保王派,这便更是不能接受的了。
“既然诸位都不同意以后位赏赐木美人,那么便依旧按孤说的办,以朝礼颁下白黄百两,白银千两,以资褒奖。”
先压制住了朝臣的反弹,再以雷霆之势直接一锤定音,帝辛总算觉得胸中的憋闷之气驱散了不少。
“大王英明。”
不出帝辛所料,这次还真就是无人再敢阻拦了。除了三呼万岁的,就是使劲低头,想法缩减存在感的。
“众卿都免礼平身吧,谁还有本奏?”
众人都跪了半天,一向养尊处优的身子很是支持不住,起来的时候都有点踉踉跄跄的。
每每早朝的时候,遇到个什么事项需要群臣表态,帝辛便如看戏一般觉得好笑。
总有些大臣是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决断的,这等时候,便会偷偷的望着自己投靠的势力首脑,一切行动便以首脑的眼神为准则。
殊不知这王座高高在上,王座上的人,早已把一切尽收眼底了。
根本用不着特意调查,或者收买眼线,只需早朝的时候弄出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出来商量,多留着些心,马上便能发现谁和谁是一伙儿的。
近来朝中最大的事便是水患了,旁的,都是些琐事,很不必拿来议的,况今日闻太师之子都受了奚落,朝臣们面面相觑,竟是谁也不敢多说一言。
“都无事启奏吗?很好,你们都无事,孤到是有件事要跟众位爱卿说说。”
目光犀利的扫过一众的臣子,帝辛表情严肃,不见一丝笑意,来自帝王的威压让人心头都有点沉甸甸的。
“安子,宣旨。”
见众人都紧张的望着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喘,帝辛也不再继续施压,而是命令安公公将草拟的旨意颁布下去。
“是,大王。”
安公公恭敬的应下,便从袖筒内抽出一道旨意来,双手展开,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定国王爷大婚,定于定国王府举行……端敬王妃远来,由孔雀台送嫁……定国王爷大婚,普天同庆,特赐恩旨,开恩科……除死囚犯外,大赦天下,停秋决……”
因是草拟的旨意,并未经大学士润笔,是以写的浅显不说,话也不很多,意思却是端的明了。
可就是因为明了,众朝臣才一时无话,偌大的大殿,竟是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
不拘保王派,还是倒王派,一时都有些发愣,猜不透大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赦天下,普天同庆,这是帝王才有的礼仪,这么看来,大王是有心立大王子为储君的。
可是不在宫中大婚,赐造定国王府,王爷之位坐实,便是定位之意,想来是让大王子断了储君之念。
第一百二十章 偷偷窥视
?帝辛本以为这道旨意会激起千层浪的,却不想连一丝浪花都没有。〖仙界原创首发〗
这事也不怪帝辛猜错,主要是帝王是无法清楚的了解底下臣子的心事的。
少数的中间派自然是不必说了,本来就在见风使舵,不肯轻易站排,现在就更不可能在关键时刻出来说话了。
另外的两方,不拘是保王派还是倒王派,都是想要谏上一谏的,可是因为摸不准帝辛的脉,不知道大王是个什么章程,唯恐自己帮别人成了事,也只好暂时闭嘴。
帝辛将几位重臣逐一打量了过去,见没人有开口的意思,便也就不再空等。
“既然众卿都没有异议,那就明发圣旨吧。”
“大王英明……”
既然绝对暂时按兵不动,朝臣们自然是只能歌功颂德,旁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谁在外面,干什么呢?”
帝辛因为一连两道旨意都下的畅快,心中难免又欢快的起来。
不想往殿外望了一眼,竟然看到一个小内侍慌慌张张的在那探头探脑,还一直对着安公公挤眉弄眼,明显是有事想要说。
帝辛虽说有时有些专断,但是却是个勤政爱民的帝王,不拘是谁,也是不能在自己处理朝政的时候前来打扰的。
这小内侍帝辛是见过的,虽说不很对的上号,却也知道是凤仪宫的人。
难不成是姜王后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才会派了人来盯着,生恐自己下了旨意?
真是枉费了羽皇贵妃的一片苦心,自己也是有意成全,姜王后却是这般不解圣意。
忆及昨日羽皇贵妃的百般柔情,两相对比,心中的天平便已然倾斜到了不能再倾斜的角度了。
帝辛还真就没记错,殿外的小内侍真是凤仪宫的,姜王后吩咐了不得打扰大王早晨,只偷偷的喊了安公公出来,可惜这是个不警醒不得力的,竟然被帝辛一眼便看见了。
虽然吓得不轻,但是大王发了话,小内侍可不敢耽搁,忙不迭的便跪爬着进了大殿。
见这情景,一众的朝臣也是禁了鼻子,能进入大殿的内侍可是没有几个的,其余的,闯殿便是死罪。
“哪个宫里的,不知道窥视孤的行踪是诛九族的大罪吗?”
帝辛心中不满,话就更重了些,小内侍本就胆怯,被这阵仗一下,更是说不出话来,只会哆嗦求饶了。
“大王问话,还不快快据实以报。”
安公公是了解帝辛的,比之一般的嫔妃还要了解,岂会看不出帝辛已有不耐之色。
这内侍是在凤仪宫当差的,这一点,安公公就更是清楚无疑的,总不能让帝辛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落了姜王后的面子,那可就影响巨大了。
是以才借着呵斥小内侍的机会,提点了两句。
“是,是是是,奴才一定有什么说什么,啊,说,大王恕罪,奴才实是不知道大王问的是什么。”
小内侍一慌,脑子中已经一片空白了,根本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眼泪倒落了不少。
“孤问你是在哪个宫当差的,谁人指使你来窥视孤的行踪的?”
这罪名实在太大,不拘安公公还是一众的朝臣,都是敛神垂目,不敢多言,心中却都关切的很。
“回大王的话,奴才是在凤仪宫当差的,是王后娘娘命小的过来的,小的罪该万死,大王饶命啊。”
“嘶……”
是姜王后派来了?朝臣心中可都不平静了,难道大王旨意的意思是不看好大王子的?
想来定是如此了,现下王后娘娘的人又被抓了去,真真是无力回天了。
保王派的人个个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解局才好。
惶恐中更暗恨姜王后不与众人通个气,却自己私下里胡乱行动,害的大家现下如此被动。
这边保王派情绪低落,另一边的倒王派人士则是心花怒放。
心中连呼侥幸,都不需自己出手,大王便断了大王子的登顶之路,还真真是上苍顾念啊。
安公公暗自叹了口气,竟是想不通姜王后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派了个这么不给力的内侍前来,难不成真的是气糊涂了。
“王后派你来的,好,好啊,王后定然是思念于孤,有话吩咐你带来给孤了?你不进殿禀报,却偷偷摸摸的躲在殿外,是何道理?”
帝辛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一字一顿尚且不说,便是这语气,也是耐人寻味的很。
“回,回大王的话,奴才,奴才,是王后娘娘嘱咐奴才不得进殿的,只让奴才喊了安公公出去,奴才实在不知王后娘娘有带话给大王啊,奴才实在不知啊。”
小内侍已是哭的一塌糊涂,身子也像筛糠一般抖的厉害。说话都已没了条理。
“嘶……”
如果说上次是惊奇,那么这次就是惊恐了,安静的大殿内抽气声清晰可闻。
甚而有些好事的大臣在心中猜测,难道刚才大王说要废后,竟然不是无心之言?而是早有谋算?
是了,这废后岂能是随便说说的,定然是为了试探朝臣的反弹有多大,才好安排了对策,一击即中。
“不是找孤,吩咐了你避开孤,找安子,好啊,好得很,安子,那你就去问问吧,问问看王后娘娘有什么事需要私下里吩咐你去做。”
安公公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瞬间感觉不好了,这是干什么啊,自己一个内侍,招谁惹谁了,不带这么玩的啊。
“大王,奴才万万不敢,奴才也不知王后娘娘传了什么话来,想来是惦念大王的,不过是借着奴才的嘴,询问一二罢了。”
安公公可不会傻到直接巴巴的去问,万一姜王后真是探听什么不好说的话,那自己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得先把自己摘干净了,才能去询问。
“询问孤?说得好,那你倒是说说,私下探听孤的行踪和情况,按律该是个什么罪啊?”
帝辛明显拖长了尾音,很给人一种紧张和压迫感,便是安公公,额角都渗了汗,眼角的余光狠狠的瞪着跪伏于地的小内侍,恨不能剜死他了事。
第二百一十一章 龙裔不保
?“回大王的话,窥视大王行踪,按律,当斩。(更多精彩网络小说请访问仙界)”
安公公本以为帝辛不过一时气恼,却不想竟然说到这么这么严重的罪名上来了,这怕是很难善了了。
跟在帝辛身边,贴身伺候了几十年,这么紧张,摸不着头绪的时候,还真就不多。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问问,看看王后娘娘是打算跟你说些什么,也好让孤知道知道,这前朝后宫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孤。”
其实众人都猜错了,帝辛并非恼恨姜王后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而是恼恨朝臣窥视自己的行踪,妄图左右自己的决定。
但一来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隐蔽的,难以抓到端倪,二来,能够得着的朝臣,怕是都如此做来,总不好一打击便打击了一大片,到时候人人自危,于国不利。
便是在这个当口,姜王后冲了上来,帝辛自然就拿着她作伐,敲打一下群臣,也顺便对姜王后给予一些警告的意思。
“是,奴才遵旨。”
见帝辛是真的有些震怒,安公公也不敢再多说旁的,忙不迭的便步下台阶,来到小内侍近前。
“杂家且来问你,你必要有什么说什么,不得有丝毫隐瞒,明白了吗?”
安公公表情很是严肃,目不斜视,只是定定的盯了小内侍,一心巴望着这混账东西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是,是是,奴才一定有什么说什么,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见安公公奉命来审问自己,小内侍磕头如捣蒜一般,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
一见小内侍没有半点思考能力,全凭本能反应的劲儿了,安公公心下便不由的摇了摇头。
“杂家问你,你可以奉了王后娘娘的命令前来?”
“是,正是。”
“娘娘命你前来,所为何事?”
知道这内侍已经被吓破了胆,所以安公公也不让他自行叙说,免得驴唇不对马嘴,有辱圣听。
况自己这般问来,也能稍稍阻止一些,不然万一他狗急跳墙,胡乱攀扯,便是自己,怕是也要吃些挂落。
“回大总管的话,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命小的前来寻您。”
说到这,小内侍便如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眼睛巴巴的望着安公公,希望对方能帮自己说句话,救自己一命。
安公公已是气的一丝脾气都没有了,这要不是在大殿,若是换一个场合,安公公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直接便踢死了他。
这本是小事一桩,但是进行到了现在,已是没有人会再把它只当成一件小事来看待了。
“王后娘娘命你来寻杂家,所为何事?速速说来。”
这话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也算得上是总结话题的最后一问了。
连一众的朝臣都集中了精神,紧张兮兮的望着小内侍。
“这,王后娘娘让奴才来,找安公公……”
小内侍被帝辛吓得好像完全把来的目的给忘了,从头缕了一遍,才猛地醒悟过来。
但就是醒悟过来了,才更加害怕,整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大王饶命啊,饶命啊,实在是事情太大,王后娘娘不敢不报,可是又怕打扰大王朝政,便让奴才私下里跟安公公说,奴才一时竟吓傻了,忘了这等大事了,大王饶命啊。”
如此这般哭哭啼啼的求饶,众人也是脸色大变,这情形明显有些不对啊,显然已经超出了众人事先的估计。
不过安公公倒是乐了,心中已经开始奏乐不止了,既然是有大事发生,便不存在什么错处了。
“到底何事,还不快说,若然耽误了大事,你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安公公深知姜王后不是个糊涂的,这若是娘娘都担待不得,必须得来请大王示下的,必是了不得的大事,还真就不能任由这一个奴才给耽搁了去。
“回大总管的话,是柳采女,柳采女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看,说是中了剧毒,龙胎,龙胎恐是不保了。”
“嘶……”
这回朝臣可是真真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龙胎不保本就是件天大的事。
况帝辛连下的五道圣旨里面,就有将此子交与羽皇贵妃抚养的一道旨意,这便不是采女之子,那般卑微尴尬的地位了,而是尊贵的不输大王子和二王子多少的一个存在。
现在可倒好,不只龙胎没了,更有甚至竟是被下毒所致,这幕后之人,似乎不需多想便呼之欲出。
但是又觉得姜王后不该这般蠢笨才是,想来是有人故意陷害,但若是如此,那这人的心计之深,手段之狠毒,便令人发指了。
“混账,如此大事,竟到现在才报,拖出去砍了,安子,起驾。”
帝辛也是真的火了,别人都只当这是帝辛的一个幼子或是幼女,没人知道帝辛对他寄予了多大的厚望。
如此竟然说没就没了,平时这些嫔妃捻酸吃醋的,帝辛只做不知,毕竟女人家的争夺,很不必放在心上。
但如今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黑手都伸向了自己的子嗣,这便断断不能容了,不拘是谁,一经查出,决不轻贷。
安公公也是见惯风浪的,是以只是稍稍愣了愣,便就赶到前头去不知轿撵了。
至于去哪,真心不需要帝辛吩咐,若是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安公公也便做不到大总管的位置上了。
一众的朝臣被扔在了殿内,没有留下一句话,也就无人敢动。
现下生死未卜的可是大王的龙子,谁敢在这个当口去触霉头,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那个倒霉催的凤仪宫的内侍,因为这一耽搁,怕是砍头都是最好的归宿了,还在一味的哭喊求饶。
本就是寒冬,虽是殿内生着大大的火炉,也还是有些发凉的,可是现下,每个人的脖子处都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
出了这等大事,便是龙胎侥幸得保,怕都是会有很多人掉了脑袋的,若是不幸……恐怕陪葬的人数之多,会令人咂舌的。
“各位大人,都各自散了吧,大王有旨,明日早朝免。”
就在大家都站的腿肚子发麻的时候,一个小内侍忙忙的跑了来,传达了帝辛的旨意。
第二百一十二章 是位王子
?听得传旨太监如此说,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出头拿个什么主意,就都稀稀两两的散了。(更多精彩网络小说请访问仙界)
人虽然看似都离去了,这眼线却都更加忙碌起来,恨不能多生出几双眼睛来,也好多探听出些消息来,在主子面前立功长脸。
帝辛的心情真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轿撵刚一落地,尚未停稳,帝辛便跳将下来,都未搭过来搀扶的小内侍的手,也完全无视安公公递过来的脚踏。
柳采女是与姜采女同住的,整个宫内,连个一宫主位都没有,一应的配备也算不上好,但是借着大公主的光,奴才们尚算尽心,不拘什么供给,也都不敢太过克扣了去,倒也算不上寒酸。
本来柳采女身怀龙裔,是一步登天的所在,但是早些时候,帝辛并不待见于她,这宫中有心巴结的奴才们,也就淡了心思。
况姜王后为了避嫌,也不很过分关注了,只差人来说,短了什么,缺了什么,差人去回也便是了,可是柳采女是个奴婢出身,哪里真的敢巴巴的去麻烦王后娘娘。
初时便是想吃个什么淡淡嘴,都是没有的,还多亏了姜采女照顾的细心,不然便是吃食,送到这偏远的宫殿,都已是冷掉的了。
还是后来帝辛下了旨意,将这尚未出世的龙子指给羽皇贵妃抚养,这才算是彻底改变了境遇。
不只是羽皇贵妃刻意的照拂着,便是一众的奴婢,谁不想趁机巴结了羽皇贵妃,也好跟着鸡犬升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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