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1 / 2）

经说过孩子是拉链,把夫妻这两片衣服合在一起,有时我甚至认为,强强就是我和勤进之间的拉链.

强强聪明,解人意,由不得人不喜欢,更何况他是个父亲,强强大了,他对我的依恋令勤进尴尬又妒忌,强强在不同程度上也改变了勤进,他是一个感情丰富深沉含蓄的有心人啊！

对于他俩的感情最有发言权的人应该是小锦.可是小锦也搞不清他俩是否不再爱了,但有一点小锦肯定的是他俩的感情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爸那天说过的向昕身边可能有了另一个女孩子的话，也在小锦心中时不时地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她不时地对我叨叨着；

“姐，我们两个人中间会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吗？我怎么想怎么也想不出来呢！”

我问小锦说

“小锦,你觉得向昕对你和从前一样吗？”

“不一样.”

“向昕还爱不爱你,小锦,这个问题你最应该知道吧？”

“姐,我真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的派头我都有些受不了,可我不好意思说他.”

“姐一直认为你对向昕是那么的有吸引力,他一直能容忍着你的缺他会为你做一切.”

“可是,那是过去呀姐.现在他不.他根本不听我的,也不太注意我的感受,过去我说什么他都听,现在他根本不重视我.相距太远,我有时想,相聚机会本来就不多,为什么要破脸？要不欢而散？

他爱不爱我我估计不准,不爱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姐,我们之间六七年的感情哪里是挥挥手就能烟消云散的？”

小锦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常常地舒了一口气.眼睑斜垂下来了好长时间.

“姐,向昕他二姑说那么多人要给向昕介绍对象,向昕都没有看.那么在我周围,追求我的人也多的是,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毫不理会,我把自己包裹起来,默默地等候向昕对我的召唤,只要他说他爱着我,我会毫不犹豫地奔到他身边,可是他不再对我言爱nad1（过去，我们之间，他一言我一语的，无话不谈，现在，我们之间，他无言我也少语的，好象是我自己在谈。

我问他为什么不说爱,他说这么多年了,还需要一个劲的象初恋那样子吗？

我记得他当兵前夕，他已经不上学了，有一阵咱家铺地砖时，家具都抬到了炕上，他就在立柜后面的炕上那一条地方横着睡的。那时他为了和我多相处一些时间，八月十五他都没有回家陪他妈他妹，而是在我们家和我一起看月亮，然后说他想他妈了……

那时候，即使是你们让我去小卖店打点酱油买点精盐之类的，他都要陪我一起去……

可现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借口,没有行动,语言也吝啬.我们分开这些年,我觉得我们之间都有些陌生了,我们都不清楚彼此思想脉络的轨迹,见面时他还拒绝我象从前那样子和他桥手,我很难受,姐,从前那种感觉好象已经找不到了…….”

我听着小锦的话,心里也很是纠结,是呀,这到底算什么呢？

“再加上爸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对我愈发地淡然,但又好象不太敢跟我决裂,明讽刺暗挖苦的话却不绝于耳.我不好意思当面回敬他,但是心里也觉得没意思,这算什么爱情？也许这是我们当初分开后的必然？

虽然我不会象原先那样想不开,但是我毕竟为他也牺牲了很多很多,他现在话里话外意思是我们家对不起他家,他怪我不站在他一边.倒站在爸这边.姐,我永不会为了爱背叛父母,何况现在这种不定的爱情？”

陈锦真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我就不然.如果有一份真爱,我也许就会背叛父母和家庭,可是我没遇到过.

外表沉稳的我骨子里流着不安份的血,我的性格一方面很传统,另一方面又很叛逆.

也许小锦应该知道,因为她是当事人,也许小锦不应该知道,因为我和我妈都不相信向昕会改变对小锦的爱.

只是因为这锦绣的影响,我这么想,一这么想,似乎底气都不足了.

向昕还是打电话来,对小锦的态度一方面是拉拢,一方面是埋怨.说我爸的时候则很没有好气,小锦则为难地一个劲地长吁短叹.

有时妈在一边听了他对我爸的态度都生气,怪他那么说我爸,而小锦太软了,你说小锦闹不闹心？受夹板气.

那天正好妈妈接的,妈说

“向昕,你这样对你大,你和小锦之间还会好吗？哪有女婿这样子说老丈人的？”

想一想真是可悲的很,爸曾经喜欢向昕到什么地步？上哪儿都愿带着他,到处跟人说这是他小女婿,喜爱之情不用言表,也许就在这些细节上勤进感觉被冷落了也说不准？现在我也再不想去探究了.

“姨,你不要混为一谈,我和小锦是一回事,锦绣的事和我们的感情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人向理不向,没有这样做买卖的.姨……”

“向昕,你大还不是不放心你们之间的感情吗？自从小锦去念书后,你和小锦之间不东也不西,从不提结婚的事,你让我们怎么放得下心？你俩这么多年了……”

妈很激动.

“小锦没毕业,怎么结婚？”

“小锦没毕业？小锦哪有心情念你和你大之间吵吵嚷嚷的,对她也不管不问,结婚并不会影响小锦的学习的,小锦同学就有……”

向昕一下子就打断了妈的话.

“别提他们,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小锦不毕业就不能结婚,多会毕业多会结,姨,你不必多说了,我大就是拿小锦当挡箭牌…….”

“向昕,你多咱和姨说话这么没礼貌？钱钱钱,一天到晚就是钱,不就是拿不出来吗？你姨要是能拿出来你姨早就给你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就谈钱算了…….”

... （

第九十九章 爱不爱我 2

？晚上我爸回来,我妈就把这事学给他听,我爸笑了,一付此事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他问陈锦

“小锦,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想？你觉得向昕他是不是变了心？“

“我不知道,爸.你说他真能吗？真的他会和另一个女孩交往吗？”

“你这个闺女,你是傻你是怎么的？这事你最该明白呀？他对你怎么样你总不能没有数吧？你去他怎么对的你,你用脑一分析不就出来了吗？”

妈也挺着急的,

“你就讲一下你去他那儿的经过吧.”

小锦一边回忆一边说

“那天接到了向昕的电话,他让我去,我不想去.我去他们家感到没意思,他整天说忙忙忙,也不着家,可是我说不去他生气了,说不来拉倒就扔了电话。

他二姑马上接上话说‘小锦,你们结婚的房子买好了,你都不过来看一看吗？向昕他真生气了.小锦,你别说到时候后悔.你们两个人也应该加深感情,多接触接触了,不是对你说过给向昕介绍对象的有的是吗？二姑那是向着你呀.’

于是我就说我去.许多日子没见我他都没有亲自去接我,是他二姑接的我,说他忙,脱不开身.你说他到底忙了什么？他也不是单位的领导.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向昕打电话说要晚一会儿回来,这晚一会儿就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小锦,这叫有感情吗？哼！心早就不在小锦身上了.”

爸讽刺地冷笑着,一切按他想象的样子发展着.

“第二天早晨又走得很早,又喝到半夜十二点钟才回来……”

“看看,看看,他二姑那次来说他拿走的二万块钱他爸没见着个影,这不都送饭店舞厅里去了吗？对小锦不过是在敷衍.”

“第三天晚上,领我上一个战友家里吃饭,吃完饭,去唱卡拉ok,大伙兴致很高,我也没少唱,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钟才回来.一路上,他就不高兴.说我一点也不懂事,不动脑子,点那么多歌,花去三百多元钱nad1（我说怎么是你花的？他说人家请你吃了一顿饭,你怎么还能让人家请唱歌呢？我想说也不全是我唱的,再说你不是很讲究很大方吗？既然请了就要请得起,一年我来几次？

但我不想红脸,我心里生气,嘴上没说.再说他老在他二姑面前说你爸怎么怎么的,我说；

‘你对我爸那么不尊敬,日后怎么能和我爸好好相处？我又怎么能在你二姑她们面前直起腰？’

他说；

‘本来就是你爸的错嘛！’

上了一次街,我挽着他的胳膊,他挣脱开,说这样子不得劲,过去他巴不得我挽着他…..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怎么怕我给他丢面子了吗？还是怕被谁给看见呢？我自信自己还不能给谁掉架,那就是……我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哼！这儿哪有感情？他只是想稳住你这个傻子.”

妈虽然迷惑,可我妈不愿听我爸叫小锦傻子.

“你可别一口一个傻子的,我们娘几个可不都是傻子吗？有她妈这个傻子在,她俩能精吗？”

“我去了,根本谁都没提房子的事,也许只不过想叫我去,想先给我点信号,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然后提锦绣的事.”

“这才是他们的主题呀.”

爸说.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给我买套衣服吗？’

向昕说‘让你妈买呗！你妈有的是钱,瞧你妈披金戴银的’……”

“他就这么一口一个你妈？”

妈妈不禁问道.

“可不,倒不总这么说,说这句话是这样.”

“唉呀,这向昕呀,可丧老良心了,我那么对他,简直象对自己孩子一样.”

“别说这些,听老姑娘讲.”

爸打断妈.

“后来给了我二千元钱，说他没时间，让我自己去购物nad2（我是想上他那里要几个钱买衣服的吗？他真就不太愿意和我一起进进出出的，就好象怕人看见似的。好不容易大礼拜,却答应开车拉局里干部家属去沈阳购物,我说你不会说对象来了推辞掉吗？他说怎么好意思？我说我来这儿天天给你们家看家了,我跟你一起去吧.他二姑也说要去.向昕说；

‘你们去,中午饭怎么安排？给人添难不是？不要去了.’

他这一去又是半了多夜才回来。他现在的做派我真看不上，第二天我勉强待了半天,星期一我毅然离开了.留我在那儿干什么？不知怎么的,在他家我象坐牢似的……”

“这不明摆着吗？老姑娘,他早已变了心,为了把钱拿回去,他继续熊着你,拖着你,拿到了钱就甩了你.”

“能吗？他至于那样吗？不过他确实变了,我真受不了他现在这种性格,催死个人.”

小锦的信心显然不足.

“老闺女,你就听你爸的,你这么看,你要想得开,他根本不爱你了,咱也不能给他了,凭你小姑娘的模样,再有钱,你挑样找,你别没信心,相信你爸的话没错.”

“什么挑样找，我和他分开了，我就不找了，向昕都不准成了，谁还能怎么样呢？”

我真不愿听爸说这么残酷的话，也愿不得小锦不想听这样的话nad3（

一向很少说话的勤进背后悄悄对我说

“也许我不该说这话,可是,毕竟小锦是我的小姨子,咱家都应该听爸的,小锦被耽误了这么些年,给了他家钱他不要小锦,小锦可就惨了。

向昕也真是的,这点钱对他们家来说算个什么？现在不爱小锦了,想想过去,也该对小锦有个补偿有个交待吧？否则于心何安？

咱家要是不听爸的,小锦可就吃大亏了.我不得不说,因为妈和你们姐俩都是善良的没边的人,咱这些人都算不了什么,小锦心太善了,善良的都傻乎乎的了,谁都能看出来的局,偏偏你们都看不出来？也不能怪小锦,她弄不清楚也是自然,当局者迷,可是你这个旁观者却也迷,你呀,以自心比人心,谁家心眼都象咱家这样？”

“你说向昕和小锦不能成？”

“我觉得不能成.你说向昕和爸已经闹到那份上了,还有什么意思？爸就在他们中间.”

“爸是爸,小锦是小锦,他爱的是小锦,爱情是最重要的.”

“陈风,你把爱情想得太单纯,太美丽,太不实际.其实它也受家庭,经济等许多外来因素的制约.”

我不信.但我问道

“勤进,如果你换成向昕的位置,你会怎样做？”

“我会不要这些钱,多少钱？总共也不过就是二十万吧，对于没钱的人家，这些钱很多，对于他们家来说，仅仅是九牛一毛而已，向昕他们家就拿钱太为重了。和人成不了了，伤都伤了，你还要把住钱不放，都成了你的了，你那么深那么深地伤害过小锦,你没有兑现对她的承诺，那你难道不希望小锦以后的日子能过的好一点吗？.”

“你真的会？”

勤进一本正经地说；

“真会,因为一个女孩儿的青春是不可用钱来估量的,她的心所受到的伤害很长时间甚至永远都不会平复，这些对小锦以后的选择，心态都会有影响的。何况咱家的人并不是一个转身迅速就能忘得掉过往的人，咱家的人愿意怀旧，这很不好，小锦将来的生活会怎样其实也是未知数！”

我很信勤进的话.

他更不是一个一转身就能忘得掉过去的人，因为这一点，他曾经很深很深的伤害过我的。他会的,对那个女孩无奈的放弃,他的念念不忘就是个证明,有几个男孩能做到他这样的执着？但是向昕会做不到吗？这两年来,向昕也很少回来,但是我们都是满腔热情象小锦在家一样对待他,根本没想到过他的变.

... （

第一百章 心生芥蒂

？勤进是腊月二十四回家的.我已经很习惯了,别人也见多不怪了,只是不知情的人偶有问起,我也坦然自若,一点没什么尴尬的表示,我们这些人在一起过年倒是特别得劲.

除夕那天中午时分,快要吃饭时,向昕风风火火地来了,说他初二过来,虽然说只待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但对于全家人来说,却是个安慰,他心里还有小锦呀！爸笑了,其实全家人都希望他俩有个好结果呀！

“小锦,你让爸给他锦绣,爸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他和你感情稳定结了婚,爸能不给你们吗？爸不能给你姐就是了,你们要是有心,你姐她们不行,你们帮帮.”

“爸,看你说哪儿去了？”

小锦嗔怪地说,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

“只要他们好就行了,我们可不用.真的.”

我断然地说.

我们忘了一切烦恼,尽情享受亲情去了,可不,过年真好,过年的时候,人人都有礼貌,人与人之间似乎也没有距离,没有设防,只是尽情挥洒笑容了……

初二那天,妈去小姨家和姊妹团聚,我和强强也去了,陈锦为了等向昕,她没去.

吃过午饭,我和强强回来了,向昕还没来,点灯时分,向昕才到.

陈锦和向昕见面一点也不象原先那样一下子就融入其中,倒象是没什么话题,向昕一下子倒在床上,小锦说

“唉,向昕,我给你打那么多传呼,你怎么不回？我都上火了……”

“你上火？你上那点火算什么？你知道我那时正上火吗？货到手,没本钱付人,我的牙痛得都不能吃饭,你知道吗？”

“向昕，你到底做什么买卖？你不上班了吗？”

说起来也真是的，小锦竟然不知道向昕眼下在干嘛？

“做什么买卖？你能帮我吗？瞎操什么心？我算叫你爸给熊完了,你爸现在说什么我也不会信了,你爸……”

上来就把小锦呛在那里,一句一个我爸再怎么不好还是你准老丈人呢？他也许简单粗暴些,可他还不是担心你们感情吗？想给小锦留个后路,也许你不承认也罢,是锦绣影响了你们也罢,你多会这么对我爸过？我爸抱你下苦海了吗？

爱情不能善始善终，为什么就要这样？这是我永远的疑惑，即使经历了许多，我都不能理解向昕和我爸双方对于彼此的冷漠甚至是怨恨.

我心里头一次生向昕的气,向昕对爸已经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怨甚至是恨.这样子他俩的感情会好吗？我头一次产生了怀疑.

小锦太软弱了,妈和我也一个样子,对人好,就不能破脸,可人家却能和你破脸,你只有听的份,现在就拿你爸来压你,看你怎么着？果然小锦没话说了.我也没话说了.

我去做饭,让小锦照看着强强以便和向昕说说话.可是当我出来进去取东西时,我却发现向昕根本没和小锦说话,他也出来进去的,一会儿说去二妈家拜年,一会儿又一个劲地在西屋打拜年电话,理都不理会东屋里的陈锦,我心里就不十分痛快,陈锦脸上也不好看nad1（

偏巧这时强强凑趣起来,不让陈锦看,找我.

陈锦趁势大骂强强,发泄她的怨气,我明白小锦,确实,一切都不象是那么回事,当陈锦要接我手里的活时,我索性让给了她,拿我们当什么了,一点也没有原先那种自然亲密的感觉,不做也罢,孩子最重要,我毅然去哄孩子,别拿姐姐总当傻子憨子,这样的付出太没劲了.

向昕还在那屋一个接一个地打汉显传呼,统统是‘向昕祝你新春快乐,身心愉快.’

过去向昕也愿意打这样的电话,却从来没觉这么忙叨,其实这一切象连环套一样,已经开始有连锁反应,也许是我的傻,我明明知道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孤立存在的,都是相互联系的,为什么单单觉得他们的感情是个例外？

爸回来时,我想,自从在电话里明吵以来,他俩头一回直面,不知如何打破那僵局呢？我在这屋用心听着.向昕坚持把那句贺词说完,不知有没有正眼看爸爸.

“大,过年好！”

他还是说了,但是他没有感情se彩,是纯礼节性的问候,不过,能要求他们怎样呢？爸也确实不愿和向昕干坐在那里,他说去接我妈,离开了.

向昕有个急嘴毛病,陈锦当然知道,我也知道,我只做好了一个最麻烦的火锅,没做一样新鲜菜,陈锦过意不去,知道他爱吃黄瓜,小锦给他洗了几根黄瓜,向昕已开始吃了,小锦不善于做厨房活,一着急,把手切破了,流了好多血.

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我赶紧找纱布,找云南白药,可是没找着云南白药,向昕依旧吃着,动也没动一下,嘴里指挥着几句什么,从什么时候起,你对小锦这么不上心？我的逆反心里一上来,更加细致地呵护着小锦,因为伤口很深,我让陈锦一定去包扎一下,终于向昕开车拉着小锦出去了.

回来后,向昕埋怨小锦

“你倒切黄瓜干啥？竟添麻烦.”

“我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