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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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的主人项云天!二十年前,正是他勾结一票武林败类,里应外和,将楚念峰一家三口残忍杀害!”

听到此处,习宝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原来,项云天竟然卷在这样一段血海深仇里。怪不得初遇之时,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怪不得满江湖的人都在追杀他。她原以为,这些所谓的正道只不过觊觎那金光闪闪的盟主之位。啧啧啧,这样一来,他们追杀起项云天来,倒是十分名正言顺。而这些唯恐江湖不乱的败类们才不会去想,一桩隔了二十年的奇案如果这么容易就追查得出,当时为什么就成了悬案一桩呢?

这其中,必有隐情。

她断不信项云天是那样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尽管他不一定是什么正人君子。

想毕,习宝赶紧又竖起耳朵听去。虽然她不在意项云天究竟是个什么样人,但奈何那与生俱来的八卦之心正隆,哪有不听之理。

兴致勃勃的她自然没发现,一旁的狂剑已经变了脸色。

“话说,自楚念峰被杀后,项云天便接替了武林盟主之位,凭着一套无双掌纵横江湖。他除魔卫道,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深受武林各派拥戴。他曾立下誓言:不查出杀害楚念峰的凶手决不成家立室……”

“各路英雄豪杰哪曾想到,那项云天竟是个弑兄霸嫂的卑鄙之徒!原本楚念峰的发妻余玉英逃过一劫,却被项云天囚于名流山庄后山,百般凌辱……”

“鲍青松与何裘查明真相后,联络武林各派前往名流山庄公审项云天。关键时刻,那余玉英挺身而出,揭露项云天的阴谋诡计。而项云天身负重伤,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习宝当然知道那鲍青松与何裘的武功不是盖的,否则项云天断不会那么狼狈。

“奶奶的,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她实在听不下去了,在心里恨声骂道。

回身再看狂剑,他手中的杯子已被捏个粉碎。他那阴狠的样子,让习宝不由打了个冷颤。

“大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咬牙切齿,仿佛用了很大力气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项云天在狂剑心里,是个天人般的存在,在习宝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她抬起右手,轻轻覆上狂剑那只微微颤抖的手,对着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憨直利落的汉子展颜一笑,轻声道:“不管他怎样,我们都爱。”

狂剑猛地抬头看向习宝,满眼的吃惊和感动。一直以来,他对习宝的各种猜忌与防备,瞬间瓦解。

随后的时间里,习宝的种种疑问都被狂剑解答,包括项云天唯一一段情史。

原来,项云天有两个身份。除了武林盟主,还是一个杀手集团霸天阁的主人■阁主的时候项云天叫莫应天。莫应天每三年回阁居住一年。当然,这一年,武林盟主项云天是要闭关的。

霸天阁成名于15年前,在江湖上素来神秘低调,但名气却响振中原。因为15年来,他们从未失手过。他们的口号亦很霸气——没有霸天阁不敢杀的人,只有霸天阁不屑一顾的买卖。

霸天阁的神秘还在于,自成立以来,江湖上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阁主,甚至连霸天阁的大致方位都不知晓。

狂剑和他哥哥狂羽,是二十二年前项云天捡回来的流浪儿。若不是项云天,他们兄弟一定挨不过那个冬天。养育之恩,手足之情,让狂羽和狂剑对项云天感激涕零,忠心不改。至于那个楚夫人余玉英,在习宝看来就是个贱货。什么霸占凌辱,统统放屁!

可怜的天天啊,被利用了二十年还不自知。面对众人的诛杀,他宁可自己死,也没有揭发那贱人的邪恶嘴脸。

这种担当,绝对顶天立地。

想着想着,习宝的心隐隐传来疼痛,“天天,你二十年如一梦。如今,梦醒了么?”

第23章 怡红院里掀风波 1

“我很好奇,既然霸天阁如此神秘,怎么进行交易呢?”习宝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扫刚刚的感伤,“比如,有人想杀我,那怎么能找到霸天阁呢?”

“这很简单。”狂剑也跟着转换了情绪,笑着解释道,“霸天阁在各地都有驿馆,标志是门前悬挂着写有“霸”字的红色风灯。雇主只需将要杀之人的名字写在信封之上,投放到门旁的木箱中即可。”

“那怎么谈价钱呢?”习宝接着问道,“被刺杀者身份不同,价格应该不同吧?”

“雇主投放名条两日后,再来驿站木箱中查看即可,他投放的信封上会标有价钱。”狂剑喝了一口茶,接着道,“霸天阁不接受议价,一口价。”

“那,这个价格由谁来定?”习宝两眼放光。

这次,狂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直了直身子,一脸傲娇。

“我知道了。”习宝神秘一笑,“是你!”

“习姑娘,正是本副阁主。”狂剑见到习宝的笑容,愈发嘚瑟。

“失敬!失敬!”习宝拱手施礼。

“岂敢!岂敢!”狂剑回礼。

两人不由一阵傻笑。

“狂剑,你说霸天阁在各地都有驿馆。”习宝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这东升镇也有吗?”

“当然。”狂剑倒是愈发来了兴致,“霸天阁驿站遍布各地,除去村屯,不落一处。”

“那东升镇的驿馆在什么地方呢?”习宝边说边为狂剑斟茶。

“就在后街,东侧尽头的一间四合院。”说完,狂剑美滋滋地喝茶,习宝却忽然站了起来。

“习姑娘,你要去哪儿?”狂剑也跟着站起来,“饭菜马上就好了。”

“我啊?”习宝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姐去解个手。”

“解个手?解个——”狂剑一脸迷惑,旋即又满面通红,一屁股坐回椅子,小声道,“习姑娘速去速回!”

习宝一溜烟跑了,但她却没去茅房,而是来到街上一处写家信的小摊处,拿出一两银子道:“先生,你帮我写三个字。”

“好,好,姑娘尽管说,老朽照写就是。”那摊主是位老先生,他的小摊一上午都没接到生意,本来坐在那里昏昏欲睡,见到习宝的银子立马来了精神。

习宝左右瞧了瞧,贴到老先生耳边轻轻说了句话,随后又道:“这三个字只管写在信封上就是。”

“好说,好说。”那老先生连连点头。说话间,三个字已跃然信封上。

习宝接过信封看了看,一脸的得意之色,“先生,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信送到一个地方,我再加你一两银子。”

想了想,她又凑到老先生耳边说了一句话。老先生听了险些当街起舞,只不过多走那么几步路,他就能再赚一两银子,今晚上能买牛肉,喝小酒喽!但他刚转身,又汀了,“那我这摊儿……”

“先生你快去,你的摊儿我帮你照看着。”习宝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塞到老先生手里。

“好嘞!”老先生愈发眉飞色舞,“姑娘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回。”

习宝再回到酒楼时,饭菜已经上齐。她看到狂剑一脸焦急之色笑道:“着急了?我也急啊,可是前边有几个人在排队,咱是有素质的人,不能插队是不是?所以……哈!”

狂剑挠挠头,只是憨笑。

习宝拿起竹筷子,欢快地敲了一下盘子,“来,开吃!”

吃得津津有味的习宝哪会知道,此刻,她和她的项云天近在咫尺,她的项云天正在饭馆对面的怡红院买醉。那晚,从习宝房中离开后,项云天的心绪就一直未能平静,隔日便来到这怡红院。

当然,项云天是喝不醉的。他每天挑不同的女子前来相陪,可是那些以往看起来颇为可人的女子,如今施出浑身解数,都不能令他提起兴致,反而让他有些腻烦。为何,那一睌,习宝只是一句话,便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难道?

不,不会的!

她只是一个不知天螅睾竦幕泼就罚?br />

项云天闭目盘算,出来有些时日也该回去了。他推开胸前那个正在对他上下其手的妩媚女子,那样子淡漠得如同只是拂去了身前的一片落叶。女子一脸的幽怨,太他妈伤自尊了。

项云天披上内衬,缓缓走到窗边的方桌跟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但他刚刚拿起茶杯,就感觉到一股隐约的杀气。他猛地抬头,肩膀却被窗外掷来的一只杯子射中。那枝枝叶叶、汤汤水水,溅了项云天一肩膀。

他正待发怒,却在看清对面之人的样貌后,怔住。

那对面之人,正是习宝。

她两手叉腰,一双大眼瞪得溜圆,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似是抓到老公偷腥的悍妇。不过,那一身水蓝还真衬她,像个流落凡间的小仙女,项云天不适事宜地想。(盟主大人快醒醒吧,都火烧眉毛了还有闲心花痴~~)

第24章 怡红院里掀风波 2

站在习宝身边的狂剑早已目瞪口呆。据霸天阁蝶影大队捜集的情报显示,公审大会上,飞刀侠何裘在攻击武林盟主项云天时,飞刀都是成堆成堆地发射,却连项云天的衣角都未能沾到。而刚刚,就在刚刚,一只冒着热气的小茶杯,居然击中了这位连飞刀侠何裘都奈何不了的主儿。倘若目睹此事的人是何裘,恐怕他会寻短见去吧。

想着,狂剑不觉有点崇拜起习宝来。这女子,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自古以来,看热闹的,从来不怕事儿大。那女子见状,只着了肚兜和亵裤便走了过来,小鸟般倚在项云天的肩上,眼睛却挑衅地瞟向习宝。

项云天虽然很反感女子的举动,却并没有推开她。不知为什么,他很想看看习宝的反应。

习宝哪受过这种挑衅,又一只杯子砸了过去。她虽然已经没了天道丸的内力,但好歹在散打训练班里混过,反应速度和力气自是比普通女子要强上很多。

那女子没有项云天幸运,脸上瞬间挂彩,跌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项云天眼里尽是厌烦之色,看都没看那女子,不慌不忙地穿着自己的衣服。忽然,他觉得很好笑,眼前这一幕又一幕,很好笑。

项云天刚穿好衣服,就见习宝踢门而入。她直直走到项云天跟前,抬腿就是两脚。管他什么武林高手,先痛快了再说。

“你说出来办事,办的就是这等事?”忍着脚尖传来的疼痛,习宝对着项云天一通怒吼。

狂剑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这习大小姐是要作死吗?

项云天本想息事宁人,可门外已挤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他的老脸实在挂不住。虽然他戴着人皮面具,可这张脸,也是脸啊!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想甩习宝一巴掌,可是看到她强忍着泪水的倔犟模样,又心软了,但还是冷冷地说道:“本座办的什么事,和姑娘你有什么关系?请姑娘出去!”说完,他背过身去再不看习宝。

“出去就出去,当老娘稀罕你!”习宝的倔犟劲儿腾腾往外涌,一跺脚跑了出去。一旁早已不知如何是好的狂剑赶紧跟了出去。

习宝跑出去没多久,还站在窗边沉思的项云天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尖叫声。

放眼看去,项云天大惊失色。街上,一头体型硕大的黑色牦牛正在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撞到那一身水蓝的习宝了。

说时迟那时快,项云天纵身跃出,同时一掌劈了过去。倾刻间,疯牛暴毙,尸身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仍处在悲愤之中的习宝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人就已经处在项云天怀中了。

项云天紧紧地紧紧地搂着习宝,下颚抵着她的秀发,微微喘息。他好怕,忽然觉得好怕。想他项云天刀剑半生,几经起落,什么时候怕过?可是,在疯牛冲向习宝的那一刻,他却怕了,真的怕了。他好怕再也看不到她,看不到她耍赖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甚至,调戏他的样子。

这就是爱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时,狂剑不知从哪儿牵了两匹马回来,对眼前的情形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只得挠挠头站在一旁。不过,他倒是真心真意希望自家大哥能和习宝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习宝费了好大劲儿,才从项云天怀中挣脱出来,“哼,想搂就搂,想辇就辇,把老娘当礼拜天过啊!俺呸俺呸俺呸呸呸!”

她自然不是个傻子,已从刚才那幕断定她在项云天心中是有分量的。但那口气还没出,所以她极力板着脸,一副毫不领情的模样。

“狂剑,咱俩骑一匹马回去!”习宝边说边扯狂剑的袖子。

狂剑刚要答话,却看到项云天一双阴冷的眸子扫了过来,赶忙抽回袖子飞身上马,一溜烟不见了踪影。习宝那位姑奶奶他惹不起,另外一位醋坛子他更惹不起!

习宝那个气啊,扭身大步向前走去,她才不去求那个陈世美呢。

项云天苦笑一下,纵身上马,顺势单手一捞,便将习宝揽在身前。

“放开,快放开!”习宝边喊边扭个不停,“老娘不要你管!”

“别闹!”不知为何,项云天的声音听着有点沙哑。

习宝很快就察觉到原因了,因为她感到了来自身后某处的坚硬和热度。

这一感知,令她在窃笑不已的同时,心甜似蜜。

此时的项云天,又开始了他摆脱不掉的懊恼:为什么习宝总是能轻而易举地破坏掉他的自制力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但纵使项云天心内千般懊恼涌起,那揽着习宝的左臂却还是在不觉中收紧了几分。

太他妈痛苦了,呼啸而过的疾风似乎也吹不散他那蹭蹭窜起的欲念,只能任由它明火执杖地抵着身前千娇百媚的可人儿了。

罢罢罢,美人在怀,去日苦多,就放纵这一回吧!

第25章 突如其来的订单

在回去的路上,项云天百般纠结,他身前的习宝又何尝不是心猿意马。她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无论有多大胆强势抑或有多放浪形骸,面对心爱之人,总会羞涩,更何况这种暧昧时刻。但习宝就是习宝,在这种羞涩时刻也要装装大尾巴狼,不信各位听听——

“怎么,怡红院没呆够呀?有能耐你掉头呀!”习宝好一阵阴阳怪气。她在说话的时候腰部以下还非常有节奏感地扭了两下,引得项云天闷哼连连。

不过,在听到习宝这句话后,项云天的心情瞬间大好:习宝吃醋了,习宝吃醋了!

“哈哈哈哈……”这个判断,令他开怀大笑。

“切!”习宝听了却直翻白眼,撇着嘴一副不屑的样子,尽管项云天看不见。

三人回到霸天阁已是晩饭时间,但习宝憋着一肚子气,没有丝毫饿意,便回房“运气”去了。她鼓着腮帮子在房间里满地转悠,盘算着报复项云天的法子。忽然,她想起项云天的胡子来。

“嘿嘿……”习宝拿出藏在枕下的剃须刀一阵奸笑,“天天呀天天,你知道吗?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习宝忽地心情大好,她跑出房间满院子呼叫狂剑,让狂剑把阁里的裁逢找来。

很快,裁缝就位。

习宝把两样女士用品的图纸交给了他,并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解说。末了,她还即兴画了两条吊带裙的图样一并交给裁缝。虽然那裁逢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裸露在外的脖子和耳朵已经红得发紫了。

裁逢走后,习宝早早睡下。她要养精蓄锐,贮存体力。某天凌晨,她还要进行某个重要行动。她之所以选择凌晨,是有科学依据的。据说,凌晨是人睡得最熟,防范最低的时候。

这天之后,习宝仿佛转性一般,日橱息规规矩矩,了无声响。除了偶尔对阁里的黑衣人有点小恶作剧外,仿佛整个人不存在一般。

习宝这样做的重要原因就是令项云天放松警惕。事实上,她的安静与乖巧确实令项云天颇为不适。他忍不住想,莫非那丫头真的生气了?可是,她又凭什么生气呢?

想起习宝那气鼓鼓的小模样,项云天的虚荣心又狠狠地膨胀了一把。他忍不住笑了,这小姑娘怕是爱上他了。

爱上他了?项云天徒然一惊,不禁眉头紧皱,一时间连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喜是忧。

第二天一早,习宝晨练的时候,遇上心事重重的狂剑,他少见地拧着眉毛,拿着一封信在通往项云天书房的一条小径上徘徊。

习宝心中一动,跑了过去,“狂剑,你怎么了?有心事啊?”

狂剑看了看习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不是收到哪个姑娘的情书了?”习宝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信,yin笑两声,“来,给姐看看哈!”说着,就去夺狂剑手中的信。

狂剑却向后一跃,让习宝扑了个空。

“狂剑,虽然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弟弟看。”习宝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可是,你明显不把我当姐呀。唉,失败,我这做人真是失败!”

习宝说完黯然转身,捂着心口一步一步往前挪。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狂剑一咬牙,追上去将手中的信递上前去。

习宝接过信封,突然夸张地捂住嘴巴,好半天才拿开手。她盯着狂剑道:“你准备告诉天天?”

“是。”

“你彪啊!”习宝跳起来猛敲狂剑脑袋,“这贱货,早除去早利索,更何况咱还有银子可赚!这活儿,于公于私都应该接。”

“什么公呀私呀的,说来我听听。”项云天负着手向两人走来。

“噢,没啥。”习宝忙把手背到身后去,“我这给狂剑上思想教育课呐。他属于阁里的高层干部了,以后干工作得一碗水端平,公私分明。”

“是不是啊,狂剑?”习宝看狂剑还在发愣,只得用力推了推他。

“啊,是是!”狂剑如大梦突醒一般,“习姑娘已经教育我一早上了……”

“你们是自己说……”项云天看着两人,忽然抿嘴一笑,“还是等我查出来?”

狂剑明显身子僵住。

“招,我招还不成吗?习宝见状赶忙道,“我还想去趟东升镇,他不敢带我去,非说得你同意才能去。”

“去东升镇做什么?”项云天向书房走去,冷声道,“难道这霸天阁装不下你了?”

“哪有!”习宝趁机将信塞到怀里,跑上去拽住项云天的袖子,“是我上次相中一支簪子,没来得及买嘛。”

“什么样的簪子阁里没有?”项云天并未抽出袖子,冷眼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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