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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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过。然后那个锦盒就交给了初蕊姑姑。”

初蕊闻言一个劲儿的点头:“奴婢也曾经打开过锦盒,想看看内务府送了多好的东西过来,当时磨溪也在。奴婢也不曾一个人碰过那串蜜蜡。”

雁菡凝眸而笑,认同他们的说辞:“不错,除非你们预先就有一串备用的,用以随时掉包。否则这么短的时间,只是打开锦盒看一下,好端端的蜜蜡,是不会跑出脏东西来的。本宫也相信,蜜蜡经由内务府转到永寿宫时,应当还是完好的。”

众人均是默默,没有人搭腔。

雁菡轻哂而笑:“皇上,臣妾瞧过那串蜜蜡之后,便十分喜欢,仔细在掌间摩挲了许久。可以说每一颗珠子,臣妾都是看进了眼里的。也因为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臣妾不想白白糟蹋,就没有马上戴好。只吩咐初蕊仔细的搁在小库房里,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而小库房的钥匙,一直是由永寿宫执事太监徐瑞和收藏,没有得到臣妾的允许,他是不会将钥匙私自给任何人使用。也就是说,臣妾能肯定,自从蜜蜡手串收进了小库房,就没有人碰过。并且,从小库房拿出来之后,臣妾也仔细瞧过,的的确确是原来的那一串。随后,臣妾才吩咐奴才给钟翠宫的吉答应送过去。”

“就凭一眼,就能确定没有人动过那手串么?”年倾欢表示很怀疑。她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可成色完全一样的蜜蜡,未必就没有。再者,一些细碎的变化,看过之后,可能当时还记得差别,过后却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又凭什么说都能记得住?

“这一点,臣妾稍后会详尽的解释。请贵妃娘娘稍安勿躁。”雁菡瞟了一眼初蕊,又睨了磨溪。“唯一可能被动手脚的时候,便是去钟翠宫的路上。本宫记得,当日遣初蕊前去时,磨溪也同往是么?”

磨溪点了下头,并没有迟疑:“回熹嫔娘娘的话,奴婢的确是与初蕊姑姑同往。且一路之上,都是奴婢捧着锦盒,并未曾离手。”

她这么一说,初蕊倒是有几分放心了。“奴婢可以证明。”

雁菡走上前去,温和的目光忽然变得审慎起来:“你们两个当真能够确定,锦盒一直在磨溪手上,中途并未被人掉包?也再没有别人碰过那锦盒了?”

初蕊对上磨溪的眸子,好半天不敢吭气。

磨溪忽然想起了什么:“倒也不是一直在奴婢手上。奴婢记得,当时在宫外遇着了钟翠宫的墨香,她问奴婢手里拿的什么。于是奴婢就打开给她瞧了。”

“是了,当时因着墨香手上捧着东西不方便,奴婢还特意从磨溪手上接过锦盒,拿给她看。”初蕊也补充道。“只是墨香是钟翠宫的人,这蜜蜡又是娘娘您赠予吉答应之物,故而奴婢并未曾对墨香有什么戒心。”

墨香与墨浓方才被问过话,就一直留在房间外头等候传唤。这会儿听初蕊提及,雁菡便使了眼色,让徐瑞和把人带进来。

“墨香,本宫来问你。那一日本宫让初蕊磨溪送蜜蜡到钟翠宫,途中你是否打开锦盒瞧过?”

墨香心里有些慌,声音也禁不住颤抖:“回娘娘,奴婢当时才从内务府回来,领了我家小主需要的料子。因着双手都捧着重物,就由着初蕊姑姑端着锦盒给我瞧了一眼。”

“当时你摸过那串蜜蜡没有?”雁菡阴沉着脸子问。

“这……”墨香想了想,还是点头。“原本奴婢手里捧着东西不便,可一看见那串蜜蜡那样好,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还将手中的素锦掉在地上弄污了。幸亏磨溪姑娘心肠好,赶紧帮我捡起来弄干净,才不至于惹祸。”

雁菡无声的出了口气,终于听见自己想要问的答案了。这个瞬间,她只觉得百感交集,满心的哀愁如同密布的乌云,沉甸甸的压下来,叫她喘息不得。“皇上,臣妾恳求皇上允准用刑。”

墨香听了这句话,险些晕过去。“熹嫔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在蜜蜡串上做过手脚,奴婢就是没见过那么好的东西,奴婢一时心痒。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她惊慌的脸上,满是晶莹剔透的泪滴,看上去楚楚可怜,叫人心疼。

胤禛略微颔首,表明允准。

年倾欢倒是来了兴致:“熹嫔平日里柔顺如水,婉转动人,怎的也有这样铁腕狠辣的时候。本宫却不知道,你想要用什么刑?”

“臣妾孤陋寡闻,也不知道这种刑罚之名。只是说起来倒也简单,就是取小小的竹签子片成薄厚适当的竹片,从纤纤玉指的指甲缝里钻进去,将指甲剥离。”雁菡故意娓娓道来,说的格外眉飞色舞。

墨香几乎要晕过去了,光是听着,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过,您就开开恩,饶了奴婢吧……”

“这方法似乎……”静徽有些不忍:“熹嫔,是否太过了。不如换个寻常一点的法子……”

“皇后娘娘,臣妾以为,狠戾之人,必得受狠戾之刑。否则,难以撬开她那张嘴。”雁菡坚持自己的法子,朝帝后微微一福:“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臣妾也不愿意用这样狠毒阴戾的法子,请皇上皇后体恤,待查明真相之后,臣妾愿受一切责罚。”

几乎没有犹豫,胤禛只唤一声:“苏培盛。”

苏培盛办事利落,赶紧着就让人照熹嫔的吩咐去准备了东西呈上来。

雁菡看见那竹签片,心头也是窒闷不宁的。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恶人,她是不得不做一次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低下头半晌没有做声,仰起脸到时候,面上只有坚决,再没有其余。“本宫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倘若你现在站出来,道出实情,本宫可以求皇上皇后开恩,赐你个全尸。否则,就真的别怪本宫不念情分。”

“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墨香几乎快要被吓破胆,她怎么也没想到,无端的自己会被卷进这样的风波。自己伺候的小主没能保全皇嗣,而自己却成了替罪羔羊。“娘娘开恩呐……”

雁菡也不看她,稍微等待见没有反应,便对苏培盛道:“动手动脚实非本宫擅长,就劳烦苏公公遣人按本宫方才所言!”

“奴才明白。”苏培盛一挥手中的拂尘,忙有四个小太监走上前来。“两个按着,一个攥着手,一个往里扎,记得,是指甲缝隙处。”

“嗻。”四个小太监也不含糊,动作麻利的走上前去,作势就要将墨香按住。

“慢。”雁菡凝眉冷笑,嘴角满是霜花:“不是墨香,是本宫身边的初蕊。”

此言一出,殿上几人的神色,都微微有些变化。

对年倾欢而言,这样的熹嫔才是她所认识的。虽则不争不斗,可只要给她一柄长剑,她就知道哪里才是敌人的要害。这样的角色,只要存在,就不免让人忌惮。

“上一回用毒茶逼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白白搭上初芽一条性命。本宫今日就要看看,当着皇上皇后的面,你这奴婢是有多硬气,是否抵死也不肯从实招来。”雁菡铁了心,冷声喝道:“还不快点将人拿住,你们等什么?”

“熹嫔娘娘,您这是何故……”突围惊变,初蕊唬的面无人色,身子颤抖不止。“娘娘,奴婢一直忠心耿耿啊,奴婢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娘娘的事情。娘娘,您怎能让奴婢受这种罪呢?抿您不能怀疑奴婢对您的忠心啊!上一回,奴婢可是以死明志,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娘娘……您开恩呐!”!!

第八十九章:倔强奴婢,抵死不招 十年一信的钻石加更

“起初,本宫真的想过开恩。否则方才也就不会多此一举,还说下那么多宽恕的话了。可纵然是本宫掏心窝子的待你好,想宽容你一次,你也没有半点回应,依旧执迷不悟。那能如何?”雁菡抚了抚腰间的流苏,凛起秀眉:“都说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本宫三番零次的给你机会,你都不肯珍惜,难不成还要本宫跪下求你领受么?”

深吸了一口气,雁菡将所有的不舍都湮没于心底,轻哂道一个字:“扎。”

话音还未落,厢房里惊叫的女声便震耳欲聋的响起。

所有人的眉头都情不自禁的深锁,但并没有人,先露出同情的神色。

从头到尾,年倾欢的眼睛都没有离开初蕊的指尖。她看着那片竹签子是怎么扎进指甲缝里的。也看见那根手指,从被攥的发红,到黑色,再到冒出血水。看着似乎是一瞬间的事儿,但唯有体验之人才晓得什么是痛。“奴才的嘴,只怕比这竹签子还要硬。”

“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也这么以为。”雁菡知道,要撬开初蕊的嘴,绝没有这么容易。这丫头隐藏的太深了,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再扎。”

墨香捂着自己的胸口,伏在地上不敢看。耳边是尖叫连连的初蕊,惨目忍睹的样子。幸亏不是她,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奴婢是冤枉的。”一边哭喊,一边求饶,初蕊就是抵死也不承认自己掉包过蜜蜡串。但指尖,那种清晰的痛楚,令她难以承受。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一死了之,再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了。“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喝下了您准备的毒茶,奴婢曾经以死明志,向娘娘您表明清白,为何,您就是不肯相信奴婢。娘娘,奴婢冤枉啊。”

静徽有些听不下去:“皇上,熹嫔要用刑便是用了,如今初蕊圣前依旧不肯认罪。想必是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臣妾恐怕,再这样下去,会屈打成招也未可知,不如交给慎刑司的奴才好好的审问也就是了。”

“皇后仁慈。”年倾欢勾唇一笑:“这丫头看似有一股子倔强,只怕慎刑司的奴才,也未必能问出什么来。”

胤禛不做声,由着奴才们继续下狠手。

静徽只得对上年倾欢的眸子,凛然一笑:“本宫不必贵妃,出身将门,这样的情形,多半是有些受不住。”

“与出身无关,皇后娘娘受不住乃是因为心慈的缘故。”说到这里,年倾欢沉沉的叹了口气。“熹嫔,本宫料想你不会只有这样的功夫来整治这些奴才吧?若还有其余的证据,何妨不拿出来,也好叫皇上皇后明白。”

“是。”雁菡朝贵妃略微颔首,转而示意奴才们停手。“初蕊,本宫与你,接近二十年的主仆情分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暂且不提,本宫是何心性你了解,难道你是何心性,本宫就不了解了么?那一日,你喝下本宫亲手准备,所谓的毒酒之时,本宫当真是觉得冤枉了你。可事后,你就当此事如此揭过去就算完了?”

轻轻的拍一拍手,底下的小太监就捧了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满是瓷碗碎片,正是那一日赐毒茶所用。“这器皿你看着眼熟吧?是经你手准备的。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本宫是故意试探,所以茶里不会真的放毒。于是你在其中一只碗上涂抹了剧毒。自己则先选了另一只干净的碗一饮而尽。可怜初芽没得选,只能灌下这一碗真正有毒的一命呜呼,随后,你再将所有的事情尽数推卸到她身上。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做了对不住本宫的事情。”

说到这里,雁菡是真的心痛与惋惜:“初芽就是胆子小罢了,她上有老下有小,不愿意就这么白白的枉死。可当时本宫处在绝境,竟然不信她。也疏忽了你的狠毒。”

“娘娘,奴婢和初芽一般,都是冤枉的……”初蕊抵死也不肯松口,她以为只要这样,就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磨溪,你来说。”雁菡只觉得这样死缠没有任何好处,索性闭口。

“是。”磨溪凝重的点头:“初芽姑姑的确让奴婢缝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说是她不小心将原来娘娘床上悬挂的那一枚弄脏了。但是奴婢清楚的记得,那些碎步和丝线,都是装在一个方形的小盒子里交给奴婢的。而那个小盒子,却不是初芽姑姑的物件。反而奴婢替初蕊姑姑收拾床铺的时候,曾经见过。”

说到这,磨溪再度低下了头:“事发的那一日,奴婢与初蕊姑姑一并送蜜蜡串到钟翠宫。原本墨香姐根本就不知道锦盒里装着什么。可初蕊生怕对方不知道,一个劲儿的夸赞那是一串多么美妙的蜜蜡,并且执意要墨香打开来看。还说这么好的东西,若是不看才叫可惜。”

说到这里,墨香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禀熹嫔娘娘,奴婢记起来了,当时就是因为初蕊撞翻了臣妾手里的布匹,素锦才弄脏了。当时不觉得,可现在想起来,那时候锦盒就在初蕊的手上,她若是想要掉包,完全不费一点力气。”

“你血口喷人。”初蕊铁青着脸,斩钉截铁道:“你们这是倾倒众人推啊,生怕自己受牵累,就推我出来受死,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报回应么?”

雁菡快步走上前,扬起手朝着初蕊的脸上就是一个响脆的耳光。“这一巴掌,打你没有做人的良知。”言罢,又是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你枉费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

手起手落,力道惊人,这两声脆响,震得厢房里所有人耳朵嗡嗡响。“我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且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捉贼捉赃,徐瑞和,东西呈上来。”

说完这两句话,雁菡以一种厌恶至极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初蕊一眼:“这便是你我多年的主仆情分,哼,就这么了了便是。”

片刻的功夫,徐瑞和端上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灰突突的布包。“请皇上皇后过目。”

苏培盛代劳,将布包打开,里面正是一串成色极好的蜜蜡手串。

“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雁菡直逼初蕊的目光。“本宫真是瞎了眼,这么多年,把你这个贱骨头的奴婢当成丨人来看待。”

“娘娘……”初蕊哽咽,也绝望了。

“皇上,臣妾有必要解释一下。这灰突突的布料,看似不起眼。实则是臣妾昔日为弘历做的小衣的废料。因着所剩不多,就做了几个裹凳腿的方套。日前入宫,臣妾不舍得扔,就带着进来了。只是宫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金碧辉煌的,这用了多年的方套略显得不合时宜,就没有派上用场。谁料这奴婢不是怎么取来,还裹了这串蜜蜡。”雁菡凄冷而笑:“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到底是谁指使你害九阿哥的?”年倾欢心恨难平:“本宫的九阿哥,尚在襁褓之中,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手!还不从实招来?”

已经绝望透了的初蕊,只是麻木的笑着:“即便奴婢真的说了,贵妃娘娘您也不会饶了奴婢的性命。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多说呢。奴婢从走上这条路,就知道再也无法抽身了,只求皇上开恩,宽恕奴婢的家人吧。”

“本宫告诉你,不会的。”雁菡将心一横,铁青脸道:“你若不肯说,你的下场,便是你族人的下场。”

“熹嫔娘娘,非要如此么?”初蕊干涸的眸子里,竟然酿出了一些泪意。“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这后宫里的人,谁没有狠辣决绝的时候,就连娘娘您从来不争,此时还不是逼着奴婢走上一条死路么?就当奴婢求您,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宽恕了奴婢的族人吧?”

静徽轻咳一声,阴沉的眸子满是迫人的狠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现在要求熹嫔宽恕你的家人你的族人,当初你陷害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些呢。本宫只怕你,越是想保全谁,就越是难以保全。”

“不要,皇后娘娘,奴婢求您开恩。”初蕊一头磕下去,便是没有再起来。倒不是用力过猛撞碎了天灵,而是磕下去的一瞬间,她便果断的嚼舌自尽了。!!

第九十章:熹嫔不服,贵妃不敬

“苏培盛。”胤禛示意他过。

“嗻。”苏培盛走过来轻轻推了一下,初蕊便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再没有动弹。只是口里的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汨汨的往外倒,仿佛流不尽一般。片刻的功夫,流成一滩腥咸的血水,令人作呕。“回禀皇上,初蕊嚼舌自尽,已经咽气了。”

目光落在皇后的脸上,胤禛平静道:“既然是后宫的事,皇后便处置吧。”

“遵旨。”略微有些诧异,静徽不解皇上这么说是何用意。“拖出去,按规矩办即可。”

年倾欢见皇后简短的一句话,就没有了下文,狐疑不已:“皇后娘娘一向最能体察圣心,让后宫里的姐妹们望尘莫及。怎的今日倒是奇怪了,皇上请娘娘处理此事,娘娘却没了主意。”

“贵妃想要什么主意?”静徽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的和她说话,但实际上,心里的愤怒犹如一只又一只的小虫子,使尽了力气,想要从她的心底钻出来。

“臣妾并不是想要什么主意,臣妾只是不解,初蕊自尽,那么她的家人、族人应当如何处置。”年倾欢就是想知道,皇后的心究竟能狠成什么样子。

静徽的脸色一瞬间的阴沉,但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温厚。“奴婢犯错,处置了也就是了。初蕊既然已经自尽,这件事情也就算是了结了。虽则没有揪出她背后指使的人,但起码对整件事情有了交代,能证明熹嫔是冤枉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后忧心忡忡的对上皇帝深邃的目光:“皇上,臣妾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请皇上宽恕了初蕊的母家、族人,只当是为吉答应白白没有了的,那个可怜的孩子积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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