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的玻璃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大口,又挟了一块酱爆肉,吐出一口酒气,回身对两个所长道:“陆南是我最小的兄弟,仗义!”一说到这杜晓飞就来劲了,索性放下酒杯说了陆南救储凤的事。他口才便给,又是专干这个的,专挑惊险刺激的词往外蹿,还把陆南的勇敢和局势的危险夸大无数倍,听得三个女人小脸一阵白一阵青,手心都掐出汗来,这才得意洋洋地搂着陆南的肩膀道:“这才是真正的民间英雄啊!”
陆南被杜晓飞恶心的不行,赶紧挟了块豆腐堵他嘴,“杜哥,你们怎么来汉中了?”
“开会呀!”说起这个杜晓飞就头疼。快要过年了,中国人讲究就是个欢乐安祥,历来年前都要搞一次治安综合治理,突击抓一批人,破一批案。不过除了命案和枪案有死杠子,这样的行动主要目标都是对准了小偷和抢劫犯,毕竟这才是老百姓直观感受最深的犯罪行为。 眸定乾坤燃文
可是这一次全市公安部门乡镇中心所长工作会议,汉中市公安局长在第一天讲话中就强调了破积案,抓通缉犯。台底下一大群老油子派出所长听得目瞪口呆。这完全不符合惯例的招从何而来?都在议论纷纷。
积案之所以成为积案,肯定是因为难度。俗话说“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有的案件,案情之蹊跷,情节之曲折,简直匪夷所思,比最有想像力侦破小说还要古怪。未破案前,要是有人说出作案细节和动机,根本没人肯信。可往往破了案后,犯罪嫌疑人一交待,顺着一捋,还真是说多怪有多怪!
更有些积案,是因为犯罪份子智商高,手段隐蔽,再加上作案现场被破坏殆尽,任你警察如何努力,都有种力不从心之感。何况人民警力不可能为这样一件两件案子耗尽,时间长了破不了,只有挂着。久而久之形成积案,除了有针对性的行动外,没人愿意主动接案,白白费时费力,还不讨好。
只是议论归议论,既然市局有这样的精神,小小的派出所哪敢不执行?会期两天,除了第一天上午开的动员会,其他三个半天全是由专业警员讲解历年来本市重要积案和部、省督大案以及b级以上通缉犯。再按出案区域强行划出指标,每家派出所均接了三五个案件不等。
两天以来,每个人头脑都塞得满满的,抱着一大堆资料,准备回去就干。今天会正好开完,杜晓飞吃够了会议餐,想着陆南在汉中上学,也就顺便过来看看,见个面。
“哎,命苦啊!破了是本份,不破就是无能!”杜晓飞苦笑着摇头,站了起来:“方便一下,一起?”陆南点头。
出了门,杜晓飞原先彬彬有礼的表情一下子没了,嬉皮笑脸地搂住陆南道:“兄弟,哥哥今天来拜你的码头,晚上如何安排?”
陆南一巴掌推开他,冷笑:“你奶奶的,不要毒害青少年好不好?你玩什么关我屁事?”
“别呀,说这多伤兄弟感情!”杜晓飞又恬不知耻地凑上去,搭着陆南的肩膀:“要不要哥哥晚上带你去开张?”
陆南话都懒得说,当先前行。
杜晓飞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惹得站在一个包厢门前的服务员皱了皱眉。杜晓飞也是酒意上涌,骚劲发作,见那服务员生得一双桃花眼,胸口鼓涨涨的,肤色又白,就色眯眯地凑上去搭话:“妹子,怎么瞧哥不顺眼呀?哥是文雅人~呃,哥斯文着呢~”
服务员面红耳赤地扭过身子,低声道:“先生,请您自重。”
“自重?”杜晓飞哈哈一笑:“哥重多少斤还真不知道,要不妹子抱抱看?”
服务员闻到杜晓飞身上浓重的酒气,吓得直往墙上靠:“先生,别过来,求你了,啊~”
“哗啦”一声,包厢门打开,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伸出头冷冷看了杜晓飞一眼,皱眉道:“怎么回事?”
杜晓飞一楞,眼睛眯了起来,还没说话,陆南已经拽着他就走,跟那人道歉了几句,眼光一瞥之下,觉得里面有个男的,怀里还抱着女人,半张脸被遮住了,感觉有点熟。
“杜哥,你能不能晚上去洗浴城再发骚?”陆南将他推进卫生间,反手关上门,正要再说几句话警告他别乱来,杜晓飞已经将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扭开龙头,“哗”的冲了起来。
杜晓飞淋了一会儿,关上水龙头,直起腰时,双眼明亮,已经一丝酒意也没了,他目光闪烁地盯着陆南:“我看到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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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杀破狼(3)
女服务员见那醉酒的客人又过来了,吓得魂不附体,想走又不敢走,想叫人又生怕惹了客人丢了工作。
正在两难之时,一手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杜晓飞的眼睛象狼一样狠厉,咬牙掏出证件:“我是警察!别说话,知道么?”
女孩儿眼泪汪汪地看着杜晓飞,头脑迷迷乎乎地,拼命点头。她哪里看清证件上是什么东西,要是能喊,早就扯着脖子叫起来了。
杜晓飞轻轻一笑,收了证件,侧耳听了听包间里面动静,冲后面的宁雷和于家军呶了呶嘴。两人会意,宁雷悄悄打开边上的包间,于家军则守在走廊尽头,控制不相干的人上来。
杜晓飞这才放下心来,从腰间掏出手枪,轻推上膛,枪口朝上。
“里面一共几个人?”
女服务员见杜晓飞如此行为,眼睛都看直了,又见宁雷和于家军果然穿着警服,就彻底相信了他是警察。这紧张的心一下松缓下来,不禁腿都软了,身子一歪,扶着墙差点滑倒。杜晓飞眉头一皱,单手托住她腋弯,又问了一遍。
“啊,一共有五个人,四个男的,一个女的。”女服务员想了想,有点邀功地道:“那个女的人我认识,是歌星,还唱过《午夜红玫瑰》呢!”
杜晓飞哪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问了里面男人的容貌,越发的坚信其中有个人是昨天开会时看过的一个通缉犯,心里一动,又问道:“他们口音是哪里的?”
“有个好像不是当地的,其他都汉口的。”
“哪的?”
“好像是东北的,他进门时我隐约听他说了一句‘乍整?’,可像赵本山了。”
杜晓飞点点头,不再说话,侧耳伏在门边,同时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女服务员又是害怕,又觉得刺激无比,想要听话地离开,却又舍不得,杜晓飞身上的汗味和酒味掺杂在一起,让她的心不由得慢慢加速,狂野地跳动起来。
朱建华被梁其儒半邀请半胁迫地拐到江畔大厦,心里自然是又惊又怒,奈何手无缚鸡之力,想拼命又没有胆量。文人爱婉约,心里还存了个将计就计的傻念头,对梁其儒的两名匪气十足的手下,虽敬而远之,终是不敢撕破脸皮。
一路迷迷糊糊,直到被架进包间,一阵香风扑来,这才看清楚怀里的小妖精居然就是订下约会的小歌星,不禁心头悲从中来,酸涩难当。
只是那小妖精上来就梨花带雨倾诉一番,火辣妖娆的身子在怀里扭动不休,惹得朱建华深入虎丨穴雄风又起。
梁其儒也不理会小歌星骂他人面兽心,只是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喝茶,见一对狗男女闹了半天上了火,这才坐到朱建华身边,拔拉开小歌星,冷笑道:“朱主任,我找你有什么事你应该知道。”
朱建华尤要做强项令,坐在另一头的大汉光着脑袋,眼睛象毒蛇一样盯着,掏出一把巨大的猎刀削水果,吓得差点就萎了,再不敢犟嘴。
“朱主任,你是聪明人,对不对?”梁其儒流氓出身,修了几十年道行,一急就现出了原形,用的招也就顾不上官场忌讳。搂过朱建华肩膀,低声道:“肖市长为什么去海南,你肯定明白,对不对?”跟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只红包,塞进朱建华西装内兜,“只要你帮我,我绝对不会忘记朋友的。
梁其儒慢慢松开朱建华僵硬的身子,竖起一根手指,用低到几乎听不见声音道:“财政局、人事局、计委由你挑,要不下县任职也行,一个实职副处,跑不掉你!”
靠,你组织部长啊?朱建华再害怕,也没失去基本判断力。这样的职位,即使是肖汉青想要搞,都要均衡再三,并且与市委相关领导和市长通气,而且要别人点头,还需要拿出相应的职位给别人补偿。
简单来说,这种好位子,就算市委书记也不能大包大揽,说给谁就给谁,总得雨露均沾。一个小小的科协副主席,竟然敢牛b哄哄的许下偌大宏愿,不是头脑发热,就一定是在骗人了。
朱建华原本还真有点想招了,一听之话反而警惕起来,从怀里掏出红包放回桌上,摇头道:“梁总,肖市长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啊~”梁其儒脸色一变,又笑了。
这人懦弱之极,没有丝毫风骨,肯定不是肖汉青倚重之人!梁其儒不动声色地斟满了茶,将红包又塞回,微笑道:“那你一定知道肖市长走前与哪些人联系了,对不对?那天会议突然延期,这一招,啧啧……肖市长后面一定是有人吧?你知道不知道?”
朱建华一怔, 末世争霸全文阅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陆南,脸上神色古怪之极,梁其儒一见大喜,立即靠上去亲热地道:“朱主任,我梁某待你如何,不用我说吧?想必肖市长心里也有数的。”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拍了几下。
招,还是不招?朱建华心里正龙虎斗,突然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室内众人俱是脸上色变。
梁其儒吸了口气,“四海,开门!”
――――――
陆南认出了朱建华,而杜晓飞认出了罗四海。
罗四海是东北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在外面闯世界,后来辗转来到汉中市给人当马仔。他在家学过武术,人又生得膀大腰圆,一般三五个人根本无法靠近。十一年前因为涉嫌一起重伤害案被通缉,罗四海远走高飞,公安部门一直未能获得其行踪,这案件也就挂起来了。
想不到昨天才看到尘封的通缉令上焦黄的照片,今天就能看见真人。罗四海与十一年前相差很多,但是他的右眉中断,这个特征使得杜晓飞一下子锁定了。
原本杜晓飞想硬攻,直接闯进去拿下,陆南反问了一句:“你确信里面没枪?”这才定下智取之计。
先将三个女人送到楼下车内,杜晓飞又和陆南回身上楼,宁雷和于家军做为策应。四人就在隔壁包间开了个简短的现场会,确认了分工。
一直提心吊胆的女服务员守在门口,心里扑腾扑腾的全是杜晓飞俊朗、又有点痞气的脸。警察的身份又使得这流氓在女服务员心中加分,并且想当然地把杜晓飞调戏她的行为定性为破案手段,这反而使杜晓飞先前的行为蒙上了一层浪漫色彩。英雄梦未灭的女服务捧着胸口,一双桃花眼几欲要滴出水来,突然门一响,四人杀气腾腾地走了出去。
“喂!”
杜晓飞刚和陆南在包间前站定,女服务员在身后小声地说了一个字。杜晓飞将枪塞在腋窝,愕然回头:“什么?”
女服务员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期期艾艾的又不说话了,见杜晓飞不再看他,又飞快地说:“我叫齐英,你要小心!”说完飞快地跑了。
呃!杜晓飞和陆南面面相觑。
“你又祸害人家了!”陆南撇撇嘴,伸手敲门。
“我又没干啥。”杜晓飞委屈地低声解释,随即面上一片春风。
――――――
门一下子拉开,光头堵在门前,面上现出一丝阴冷的疑惑:“什么事?”
陆南不理他,踮着脚尖冲里面嚷:“老舅,老舅,我是小南呐!”没等光头反应过来,腰一弯从他腋下钻了进去。
这一嗓子,惊了一室人,另一名保镖霍然起身,手扶着腰警惕地看着后面的杜晓飞。梁其儒不动声色,而朱建华则几乎要喜极而泣:组织来了!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罗四海阴着脸问陆南,眼光却锁定在杜晓飞身上。
杜晓飞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温文尔雅得像个小白领,微笑着解释:“我们过来和老舅打个招呼,呵呵!”善良的眼神从几个人身上一掠而过。
“老舅,你乍不回家呢?我妈昨天不是打电话要你回家吃饭吗?”陆南跑到朱建华身边,撅嘴道:“老舅,你跟我回家,你还说要给我买变形金钢呢!”
朱建华也是属狐狸的,要是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也就白吃了这么多年饭。顺势将陆南揽在怀里,歉意地道:“小南,不行啊,我这不有事嘛?跟几个叔叔吃饭,谈谈工作。你先回去吧,啊~”
“可是,可是~”陆南见杜晓飞右手放在口袋里,心里有了数,眼珠一转道:“老舅,那我跟表哥在下面等你,我要吃下面的冰淇淋,还有要那种草莓蛋糕,放心吧,我等你啊!”
朱建华收到明确的信号,心里一松,头脑就活络起来,掏出钱包,抽出两张50的拍在陆南手里,责备道:“这么冷还吃冰淇淋,肚子疼可别怪我!”
陆南做了鬼脸,转身就走。
侦察完毕,大功告成。杜晓飞确定了房间内没有枪,那么诱捕罗四海就不是一件难事,属于半人质的朱建华目前也还算安全,并不着急。
两人正准备撤出,罗四海正堵在门前,见梁其儒使了个眼色,让开半步。
突然外面探出个脑袋,“咦”了一声:“陆南,你跑这干什么啊,害我们等你半天!”梁其儒一见,顿时脸上色变,怒喝道:“妈的,原来是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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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很有喜
罗四海反应神速,一把揪住肖静胳膊,往内一带,抬腿就要把门踹上,这时杜晓飞突然叫道:“罗四海!”
罗四海下意识一扭头,杜晓飞早冲了过来,迎面就是一记炮锤。罗四海闪开,手里猎刀一挥,当胸就刺。
罗四海速度极快,杜晓飞腰一拧,还没来得及闪开,边上陆南一记侧踹直接将他撩倒,还没等他爬起来,陆南已经猱身而上,两手死死抓住罗四海手腕,蓦地一个团身后空翻,鞋跟象大锤一样带着旋风砸在罗四海脑袋。
小巧的360度团身后空翻,难度不大,却胜在临战经验丰富到令杜晓飞都乍舌,空间不够,力量对比又有所不足,所以陆南匪夷所思的攻击手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罗四海脑袋“轰”的一下像被炮弹击中,身子晃了两晃,朝后便倒。“啊~”倒霉丫头被压得呲牙咧嘴。
杜晓飞跳起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黑沉沉的手枪,枪口指着短发,叫道:“我是警察,统统不许动!”同时从后腰拎出手铐,往陆南怀里一扔:“铐上。”
“我不会呀!”陆南嘟囔了一句,顺手把吓得魂都没了的肖静拉起来,想了想磕碎了一只啤酒瓶,塞到肖静手里:“顶着他脖子!”捡起手铐,抓起罗四海的手腕,“喀”的搭上。
肖静看着半张脸全是血的罗四海,手里的半截啤酒瓶籁籁颤抖,小脸苍白,将哭未哭时,罗四海突然睁开眼来。
“啊!”肖静吓得手一松,丢掉啤酒瓶,转头就往陆南怀里撞。
陆南见罗四海晃着脑袋,撑着胳膊要起来,索性捡起啤酒瓶,手往前一送,瓶茬捅进罗四海脖子一寸多深:“别动!”
血顺着茬口哗哗往外淌,罗四海顺手一摸,腾地往上一蹿,身子又重重栽下,这才发现右手和茶几腿铐在一起,眼珠子已是一片赤红:“我**~”
“嘴贱是吧?”陆南弹起身来,提起脚对准脸重重踹下。
“四海!”短发见陆南踹了几脚,罗四海已经没了声音,只是蜷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红着眼睛掏出把弹簧刀,“呛”的一声,五寸长的刀刃亮出。杜晓飞枪口一晃,直指他眉心:“谁动打死谁!”
这时门外一通乱响,宁雷和于家军双双抢进,一见室内形势,心里一宽,一人跪在地上,膝盖顶在半晕的罗四海背心,给他重上手铐,另一个摸出手铐上前。
短发突然身子往后一缩,飞快地将缩在角落的朱建华猛地向前一推,大叫一声“快跑!”
“咣”的一脚踢开窗子,腾身跳了下去,梁其儒头脑一热,有样学样,揪着小歌星往前一推,也跟着跳下去了。
“个嘛呢!”杜晓飞推开踉踉跄跄扑过来的朱建华,冲到窗前,往下一探头,登时惊呆了。
一行车队正要驶离大厦,餐厅在四楼,离地至少有15米高,短发居然直接跳到了第一辆黑色轿车顶上,“咚”的一声,又滚了下来。
不到一秒,周围响起一片开门声,七八条大汉迅速而无声地围了过来,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短发晕头涨脑地爬起来,手里挥着刀还没看清周围形势,猛地四面八方火光喷射,响起一片短促的炒豆声。
等杜晓飞看清楚时,短发已经成了一团烂肉,而梁其儒命好一点,落在侧面的花坛上,仰面朝天,生死不知。
“龟孙,谁的车队,这么牛b?”杜晓飞收了枪,浑身已经是一片冷汗。回头望着宁雷和于家军,均从两人眼里看出畏惧。
“没事了。”陆南扶着吓得腿已经软了的肖静走过来,探头看了几眼,摇了摇头,笑了:“劫持人质,持刀冲撞政府要员车队……恭喜你,杜所长!”
――――――
汉中市公安局汉口分局在两天后发布了《案情通报》。
1992年1月16日20时35分,本局江湟路派 星际游仙帖吧出所接到报案,称江畔大厦下发生枪击案,有人受伤。接到报警后,江湟路派出所所长廖得志、警员侯仁喜、鲍则成三人立即赶赴现场,通过缜密侦察,现已掌握全部案情,现通报如下……
案情很简单,原汉中市汉方舟公司董事长、汉江省科协副主席梁其儒,伙同两名手下蹿至汉中市政府办公楼,采用胁迫的手法将汉中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朱建华裹胁至江畔大厦四楼“碧海厅。”巧合的是,汉中市平州县城关镇派出所所长杜晓飞、金阳县鲜花乡派出所所长宁雷、金阳县三道铺镇派出所指导员于家军正在隔壁包间用餐,杜晓飞偶然发现梁的一名手下罗四海是通缉犯,于是设计潜入“碧海厅”,罗四海当场被擒,另一名手下贾强负隅顽抗,持刀威胁人质未果后狗急跳墙,跳楼逃窜,被当场击毙。梁其儒跳楼致残,现已在汉中市第二人民医院监视治疗……
神秘车队和击毙人是谁,只字未提。杜晓飞差点闯下大祸,也就此烟消云散。市公安局长卢刚锋大喜,案发当夜就赶赴现场,指挥破案――其实有个屁案要破!
卢刚锋当场表扬了杜晓飞三人智勇双全,警惕性强,是人民放心的好警察!
一个副厅级市委常委说出这样的话,其份量可想而知。若是杜晓飞知道自己走运的原因是仅仅是因为陆南认识那支车队的主人,恐怕要惊得毛骨悚然。
肖汉青接到电话后,立即决定次日返回汉中市。放下卢刚锋打来的报喜电话,犹如在梦中一样,走路都轻飘飘的不着力。
官场斗争向来讲究个阴忍果决。双方在同一盘棋上落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必胜的把握,谁也不敢下死力。所以最终的结果多半是双方半遮半掩地展示了各自尚未落子的棋,各退半步,以妥协收场。
和谐之美,尽在于此!
赶尽杀绝,在市一级这样做的人就很少了!虽然很多人都恨不得政敌灰飞烟灭,但即使是为了博个上级“宽仁”的好名声,多半也只是踢开绊脚石而已,而不会把这块石头直接踢进茅坑。
可是汉中所发生的一系列令人目不暇接,让肖汉青不仅喜出望外,而且简直是要拍案叫绝了!
罗四海和贾强的死活,肖汉青不在乎。但一直想暗中对他使坏的梁其儒居然摔断了腰椎,还落个“劫持人质”的罪名,就不仅仅是政治生命终结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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