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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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就妙在,这一切与肖汉青毫无干系!

“哎呀,这个陆南,真是的~”肖汉青摇头赞叹,又想起杜晓飞的名字有点熟,暗自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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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晓飞当时下楼,看到一色神色肃杀的军人和便衣保镖后,再看那一水挂着军牌的黑色奥迪a4,中间还护着一辆a8,就是木头也知道这里面坐的至少是省部级大员,吓得魂都飞了。深知闯了大祸的杜晓飞和宁雷、于家军三人蔫鸡似的站得笔溜四直,一声不敢吭。

倒是领头的看见陆南后,微微一怔,小跑走到a8车前,低声说了几句后,又面无表情走到陆南面前。

陆南简单解释了几句,又松开肖静的手,走到车前解释了几分钟后,面无表情地回到杜晓飞面前,一言不发。

车队缓缓驶离,直到最后一辆车的尾灯都模糊不清,在场所有人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这时110才过来验尸,守在一边的医生也跑过来救人。外围的大厦员工和好热闹的路人甲已丙丁,这才兴奋地议论起来。

杜晓飞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南,陆南的表情渐渐轻松下来,踮着脚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话:“案情照实通报,不要牵扯其他。”

直到陆南离开,杜晓飞还在琢磨这话的意思,宁雷和于家红望着陆南的背影消失在人海,这才回过神大声道:“杜所,你他妈的走狗屎运了啊!”

一场可灭顶的大灾,变成了一场功劳,谁说这不是大运呢?

二十七 鸥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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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汉青回到汉中,再也没提辞去市经建委主任一职的事。简汝南、孙孚虎对此都讳莫如深,其他不知情的人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巨变。

汉江省副省长徐继盛自那天梁其儒走出他的办公室,就决定放弃他。劫持人质事件发生后,更是庆幸不已,当然也就不再起和肖汉青轧苗头的心思了。

朱建华也焕发了人生第二春。作为一名“人质”,他的忠诚得到了可靠的验证,而小歌星的投诚和倾诉,又让他顿生呵护之情,当夜两人从派出所出来,就牵着手上了出租,至于到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朱建华主任却是“打死也不说”的。

梁其儒彻底废了,依附的大小猢狲几乎在一夜之间星散。这不由得让人想起老唱词:“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汉方舟也和塌了差不多,董事长完了,公司人心惶惶,接下来的公安和计委、纪委等各部门检查必会纷至沓来,心里有鬼的要跑路,心里没鬼的惦记着怎么能熬过这个年,谁来发过节费?

至于股价,谁还顾得上?

肖汉青轻袍缓带,鲜花怒马归来,简汝南和孙孚虎心意相通,均来机场迎接。三人相见,拥抱后携手留影,热情中透着祥安,边上的摄影记者拍得手脚酸麻,文字记者笔走龙蛇――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动人的情景了!

――――――

不过这一切都与陆南没有任何关系。当天晚上受惊不轻的肖静与肖虹青歇在别墅,陆南自然是回家拥被而眠。

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照例是练拳跑步。话说白蕾找的房子还真不错,离学校五公里左右,正合适跑步上学。

与肖静的短暂同居生活结束,陆南就在琢磨是不是要回家一趟。毕竟心里有点挂念。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放寒假,陆南坐在教室里,眼睛望着黑板,思想却飘得老远。

说来挺有点惭愧,这半年来只回家两三次,平均一个月只有一次。说是忙,其实也没忙什么名堂。至少开公司的想法还只停留在脑海。

没人才呐!一想到这个陆南就有点闹心,整个白水虾场,正儿八经算人才的,只有李扬一个。就这一根独苗,过了年还要回来。

要么叫他来先操办一家公司出来?陆南想着这种可行性,在笔记上随手记下。

管理上,就算李扬勉强够格,可专业人才呢?做电脑贸易的,除了要对计算机有一定了解,会安装操作系统和简单的办公软件,还得会做贸易――尤其是计算机,在拿大单方面没有人脉,就只能跟着人后面吃灰,做点散户生意。

这可不是陆南所想要的。利用贸易公司,达到迅速融资的目的 易一行天下全文阅读,再投入到吃钱快,回报慢的农业生态基地建设中――这个构想,目前任何人都不知道。

要能达到这样的目的,靠一家年利润几十万的小公司是远远做不到的。做计算机嘛,当然是做政府部门、大型企业事业单位以及金融、工商等窗口行业来得快。

可是谁有这么大面子呢?要不找肖汉青批张条?

正在胡思乱想间,腰间的bp机震动了,悄悄取下来一瞧,肖虹青办公室的。

正想找你呢,居然赶着投怀送抱!陆南嘿嘿一笑,瞥一眼正在黑板上板书“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掘墓人”的政治老师,一弯腰从后门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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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此刻正躺在肖虹青的总经理办公室套间的床上,肖虹青挂了电话,笑嘻嘻地道:“那小子一会就来。哼,吓着了我家小静,还敢不立马过来赔罪?”

要是往日,肖静会立即叽叽喳喳说一通,跟着小姑把陆南骂得体无完肤。可是昨天她亲眼看见陆南毫不在乎地把锐利的半截啤酒瓶捅进罗四海的脖子,最后还把他的脸踩成了一块肉饼。这样狠辣的手段使这个内心其实极其善良,生在温室中,从不知世间险恶和人性卑劣毒辣的女孩至今一回想起还颤栗不已。

昨天一夜,几乎就在恶梦中渡过,肖静现在却毫无睡意,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朝肖虹青笑了笑,瘪了瘪嘴道:“小姑,陆南他好凶,那个罗四海拿刀子他都敢上呢!”

案情经过,肖虹青当然听肖静口述了好几遍,也逼着陆南审了半天。不过肖虹青没有亲见,没有什么感性认识,听肖静的口气还有点后怕,心里又把陆南恨得牙痒:干啥当小静面就拿瓶子捅人嘛!吓坏了小静,我治不死你!

虽然肖虹青就其本心来说,和肖静一样属于天性善良公主型,不过肖虹青明显经过世事历练,能够较为全面地看待一个人,待人处事要圆滑、自如得多。比如陆南,肖虹青是真心待他像亲人,说为肖静出气,其实主要还是创造条件,让自己的小侄女和陆南和解。

毕竟肖虹青知道,场面再血腥也不是陆南的错,分分钟会死人的情况下,陆南能够果决出手,手段再狠,也是值得肯定的。只不过她猜错了肖静的心思。

肖静想得很多。想到了一直以来陆南的所作所为。他的微笑、他对自己的不屑,他踢球时的嚣张、进球时的奔放和怒吼,以及他为她煎的鸡蛋――当然还有在此之前陆南扔掉了早点。

很多,很多。回忆像流水潺潺而过,一起到咖啡馆两人的首次交流,然后就是吃饭,然后是自己冒失地闯进包间,想要兴师问罪……

哎,原来他一直不是那样的!肖静幽幽叹了口气。他一直让着我呢,其实,他不仅是头狮子,而且还是最凶的那头!

肖静毫不怀疑,如有必要陆南会毫无顾忌地出手杀人。

二十八 射穿你!

陆南来的路上,觉得肖静虽然罪有应得,但毕竟还是小姑娘,没见过血腥,吓坏了多少也有点可怜。更何况肖虹青有话垫着,怎么着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安慰。

顺便在路边买了点熟食,打了辆车就过来了。

陆南第一眼看见白蕾朝他微笑,立即捂住口袋,往后小跳一步:“白蕾姐,你今天吃药了?”

“滚蛋!”白蕾脸一红,啐了一口。

“哦,我知道了!”陆南顺顺领口,自信满满地点头:“你今天没吃药!”

白蕾“啊”的一声尖叫,将手里的拍纸簿当飞镖丢了出去。陆南哈哈大笑推门而入。

白蕾喜欢李扬这样文质彬彬,又能脚踏实地做事的才子,以前总认为陆南不过是脑子有点鬼精灵,喜欢动嘴皮的,再加上他把李扬困在乡下,时间一长就有了点怨念。昨天一役,陆南居然敢拿啤酒瓶子捅人,居然彻底就改变了她对陆南的看法,觉得他年龄虽小,胆大、敢出手,也算个男人!

嗯,必须承认,女人的心思,很难理解的。这会儿,她又重新对陆南怨恨上了,不住地拿圆珠笔在纸上戳:“哼,哼,小陆南,有你罪受的,得罪我?胆挺大呀!”

陆南推开门,并没有看见肖静,倒是肖虹青从套间推门而出,见他手里拎着纸袋,笑道:“陆南,买东西贿赂我呀?”

“嗯,请您老人家宵夜。”陆南随手将纸袋放在老板桌上,指了指内间:“肖静在睡觉?”

“她昨天一夜都没怎么睡,刚刚睡着。”肖虹青打开纸袋,拍了拍铃:“白丫头,进来吧,有好吃的!”没一分钟,清脆的高跟鞋底敲击地面声由远及近,白蕾推门而入,高傲得像天鹅,陆南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白蕾柳眉倒竖。

“没说什么啊!”

“不行,我听见了,非得说!”白蕾不依不饶。

“你听见了?那你说我说什么了?”

“你~”白蕾气呼呼坐下,甩了个卫生球,拿起一截鸭脖就撕,尖牙利齿状若母兽。

肖虹青根本没理两人斗嘴,她嘴手一直没停,面前早堆了一小摊细碎的骨头。

两个平时出门别提多优雅、多淑女的美女啃鸭头、鸭脖,卖相着实不太好看。陆南悄悄起身,进了套间。

肖静趴在床上,被子里的娇小身形拱成了月牙状的小山。正拿着笔在本子上画着什么,陆南侧头过去,一瞥之下,不禁啼笑皆非。

画上一个大男孩贼眉鼠眼、面目猥琐,但脸眉之间却肖似陆南,正站在球门前扮堵枪眼的守门员,七八个狰狞大汉脚下各有一只足球,四五只足球像ufo般还在凌空飞行,球网里还早进了好几个球。

“哼,哼!”肖静一边画,一边偷笑,为自己的创意自鸣得意,草草几笔,陆南身上的运动衫就成了千疮百孔的丐服:“射穿你!射穿你!”

陆南一听这话,差点一头扎到地板上。这话,太强大了啊!

不过貌似不该由女孩说吧?

肖静大概感觉到有异,猛一扭头,被神出鬼没的陆南吓了一跳,“啊!”的一下丢掉笔,小手飞快把速写本藏在身后,红着脸道:“你干嘛进来不敲门啊?”

咳!陆南面上一冷,自动忽略了这句话,问道:“精神好点了?”

肖静心虚没再纠缠,点头后又道:“喂,明天上不上学?”

万劫不灭sodu

“上啊!我今天就上了。”肖静在家养一天病,陆南倒是老老实实上学去了。

“那你有没有踢球?”肖静兴奋地问。

陆南疑惑地看了看肖静一眼,暗道这丫头难道转性了?肖静以前也从来没问过这样的废话,莫非里面有什么阴谋?

“没,怎么?想看我当靶子给人射啊?”

肖静脸一红,犟嘴道:“不行啊?凭什么人家徐亮都能替补守门,你比他高,还比他壮,就不能守门?”

“画张画儿还差不多,要我真去守门,海峰、柱子都能把你骂死!”陆南顺手从被窝里抢出速写本,看了几眼,摇头晃脑道:“话说你这画画儿水平不行啊,正面人物应该伟光正的嘛!”又抢过笔试图把自己改成一脸英雄气概的不世之雄,可惜画技太烂,越描越糟,最后干脆就成了黑头黑脑、大眼大脸的怪物。

肖静铅笔画的水准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凑在陆南肩膀上方看他涂鸦,越看越觉得占了大便宜,最后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咯咯,画的真像你,妖怪!”

“说什么呐?我这是野兽派画法好不好?”

“嗯,嗯,野兽陆南。”肖静抢过速写本,题上画名。

“你真没学问,懂不懂艺术啊?野兽派画法,是指画法粗犷,人物造型夸张……”

“可我觉得你写实呢。”

……

陆南突然觉得这样斗嘴自己没半分胜算,毕竟对画画一窍不通,怎么能比得了颇有才情的肖静?悻悻丢开速写本,长叹了口气:“肖静,你狠!”

“哼!”肖静战胜陆南,心里自是得意,眼珠子转了转又道:“陆南,你们男生有什么外号啊?”

“干什么?”陆南绝对不做出卖同志的奸细,“你不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呀?我们女生平时又不和你们一块儿玩。我就知道刘永柱叫柱子,还有傅东祖叫小猪,他为什么叫小猪呀,又不胖。”

“不知道。”

“哼,你肯定知道,还有徐亮为什么叫老蔫呀?”肖静睁大眼睛问道。

陆南又摇头,心里却在憋着坏笑。徐亮少年老成,一张脸成天皱巴巴的,人长得又矮小没精神,也搭上前年赵本山的《相亲》火了,结果他没进校多长时间就被人安了这么个传神的外号。

“还有你有没有外号呀?”

“我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什么呀,真讨厌!”肖静眼珠子在陆南身上直转,要给他安个难听的外号。只是一时之间又哪能想得出?

陆南很奇怪肖静为什么突然变得碎嘴起来,突然联想到进门时白蕾的笑,心里就是一动。

“肖静,我问你,白蕾是哪儿毕业的呀?”

“好象是复旦的。”

“什么专业?”

“不知道,问这干嘛?”

“嗯,嗯,随便问问。”陆南起身笑眯眯道:“好好养神,明天按时来校。班上同学听说你病了,顿时都塌了天,哭的闹的上吊的都有,您老人家一定要维护世界和平、拯救万民于水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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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酒多了,这算是补的,抱歉啊!

今天还有两更,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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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老远听得皮鞋响,以为是官长

亲爱的票票,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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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外间,肖虹青已经坐在外间看电视,里面一伙少男少女起劲地唱着广告歌:“偷去吧偷去吧,新时代的偷去吧!”(东芝电视机广告)茶几已经收拾干净。

“白蕾呢?”陆南倒了杯茶,歪在沙发上。

“洗澡呢。”肖虹青目不斜视,手捏遥控器“啪啪啪”的换台,一连调了七八个频道,终于死心地关了电视,问道:“刚才你和小静在干嘛?一会笑一闹的。”

“聊天呗。”陆南欠起身子道:“肖总,你们过年忙不忙?”

“忙死了。年终总结会太多了,住宿一块、餐饮一块,现在都忙得团团转,连轴上了快一个月班了,一天假都没放。”肖虹青叹口气,伸了个懒腰,曲线玲珑的身子裹在纯黑细支羊毛衫内,形成一个动人心魄的s型。

“哪年都一样,过年就跟打仗一样。也就年三十、初一、初二轻松一点,不过酒店也断不了人,要是有政府接待任务,那就更要乱套。”

一聊起酒店,肖虹青话说多了,从</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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