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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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空。”夏寒生放下画笔站了起来,擦手问夏含笑。

夏含笑摇头:“我有事,请了假,路过这儿,所以过来看看。”

“最近工作上怎么样?”点了点头,又问。

“还好,不过我马上要无家可归了。”

“嗯?怎么了?”

“哥,如果我无家可归了,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夏含笑露出浅浅的笑意,尽量以开玩笑的口气把自己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傻子,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如果不是兄妹呢?”

“……”

夏寒生一怔,不明白夏含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含笑低着头,朝着他靠近了几步,伸手摸上了夏寒生的画,那画上的女人还没有成型,可还是依稀可以看出画的是夏含笑的轮廓。

“哥,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画我?”她记得,以前夏寒生画了很多张她的画。

夏寒生看着那幅未完成的话,心里微微苦涩,却不让它露在脸上:“因为我的妹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呵呵……”夏含笑苦笑:“哥,你知道吗?我不是爸的亲生女儿。”

“什么?”夏寒生的笑容一僵,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这下,换夏含笑僵硬了:“你知道?”

她以为夏寒生和她一样是不知道的,可是听夏寒生的口气,似乎什么都知道,并不是不知情的。

“抱歉,笑笑。”夏寒生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承认:“是很久之前若兰阿姨告诉我的,我怕你受伤所以没有告诉你。”

“妈告诉你的?”夏含笑不确定的问着,王若兰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却把事情告诉了夏寒生,这其中的原因让他有些好奇。

夏寒生点头,确认了自己的答案,但并没有解释王若兰告诉他的原因。

王若兰早早就看出来夏寒生喜欢夏含笑,她很喜欢夏寒生,并不喜欢因为不存在的血缘关系阻止了夏寒生的脚步。她知道,夏寒生是个负责的男人,她会替自己好好照顾含笑,所以她才放心的告诉了夏寒生这件事。

可即使夏寒生知道了也没有去打破这个僵局,他知道,守住这个秘密才是对夏含笑最好的,才能不让她受到伤害。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夏含笑喃喃出声,夏寒生瞒着她,她多少有点失望。

“对不起,笑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没事,我能明白……”夏含笑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低低的。

许暨东抬手欲安慰夏含笑,但放在空中的手忽然一顿,仿佛看到自己手上有很多细菌一般,垂了下来。

夏含笑注意到夏寒生这个细微的动作,开口道:“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

她想,是应该告诉夏寒生了,并不能再瞒下去了。

“什么事?”夏寒生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夏含笑咬了咬嘴唇,这件事要让她亲口说出来,显然有些困难,但她又不能不说:“我……我知道你生病的事了……”

“……”夏寒生本来疑惑的眸子听到夏含笑吐出的答案一惊,随后一双眼睛不安的游弋着,并不说话。

现在气氛有些沉重,夏含笑挤出一丝笑容,希望调节一下:“我们各自瞒了各自一次,这下扯平了。”

“是爸告诉你的吧?”夏寒生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海域,低低出声。、

前段时间,夏凌峰当着他的面说会让夏含笑来到他的身边,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不能拖累夏含笑,他已经成这样了,没有未来,几乎就等着自生自灭了。但是夏含笑不同,她现在正是她最好的年华,她还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还可以重新找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她不能把一生都赔在他这个病人身上。

“嗯。”夏含笑没有否认是夏凌峰告知她的事实。

“他说的话,不要当真,他是替我着急。”夏寒生的手死死的握住顶楼的护栏,整个人前倾的似乎要坠楼一般。

夏含笑靠近他,声音平淡的很:“可是我愿意,我愿意来到你的身边。”

夏寒生手腕一僵,张了张嘴:“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尤其是她的,他不想勉强她,更不会让她因为这样的原因留在自己的身边。

夏含笑摇头,一只手搭上夏寒生的手臂,眼睛里都是诚恳:“不,你错了,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心实意,也是在帮我自己。”

“帮自己?”

...

( “嗯……”夏含笑呡了呡嘴唇,说出了一部分的事情:“我和许暨东之前已经牵扯不断了,要想彻底了断,我的身边必须有另一个人。”

“笑笑,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我不需要你勉强自己。”夏寒生当然希望夏含笑离开只会给她带来伤害的许暨东,他是这个世上,最看不得夏含笑受伤的人。

“哥,让我任性一次吧,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让我来照顾你。”她像是小时候一样靠在夏寒生的肩头,无奈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她知道,有些事急不来,还需要一步一步来,现在,她正在尝试着迈出第一步。

许暨东忙完这几天堆积下来的文件已经是下午六点,他还没有吃饭,匆匆出了公司准备回家。

刘博之开着车,从透视镜里看着想要‘准时’回家吃饭的许暨东,难得的开玩笑:“看来含笑小姐真的收住了boss的心了。”

许暨东冷眼瞥着刘博之,提醒他闭嘴。

刘博之识趣的挑眉,闭上了嘴巴。

“到前面珠宝店停一下。”许暨东抬眼看了一眼道路开口。

刘博之点了点头,没有几分钟在全市最大的珠宝店停了车。

许暨东一进珠宝店,那些小员工已经衡量出许暨东的价值了,窃窃私语看着许暨东,等到许暨东完全走进了珠宝店了,又被他身上滔天的气场给震住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其中一个稍微机灵点的导购忙走了过来询问。

许暨东朝着戒指区走了过去,随口问了一句:“有求婚的戒指吗?”

导购一愣,还没听过有人这么问过,忙伸手打开了放着戒指的柜台说道:“先生,这些戒指都可以用来求婚,尤其这几款,是今年比利时最新品,目前全国只有我们一家珠宝行有,您可以看看。”

导购说着,许暨东的眸子却被令一个小小花型戒指吸引,修长的指尖放在玻璃上指了指:“那一款。”

“这个吗?先生你眼光真好,这是白安娜小姐的最新设计,全球限发三枚,这是最后一枚,不过价格上会稍微贵一些。”

许暨东修长的手捏着那枚小巧精致的戒指,脑子里浮现了夏含笑的模样,微微露出了笑意,这枚透着安静的戒指,气质确实很符合夏含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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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她让他痛的生不如死(精) 斗儿

(夏含笑从夏寒生那里回来后有些疲惫,这次是应该她变的强硬一些了。不能再拖下去,一而再,再而三,事情会变的越来越复杂。

回到住处,夏含笑很快的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一样不落。她知道自己在这儿总有离开的那么一天,自己带来的衣物从来没有放进过衣柜里,洗完了直接装进了行李箱里。所以收拾起来很简单。

拉着箱子走出卧室的时候,她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那张常用的桌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死死握住手里的东西,将箱子靠在了沙发后,坐在客厅里等着许暨东回来。

在等待许暨东的一个多小时里对夏含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她以为自己一直想要逃离这儿,可是真的让她有借口走,她竟然觉得有些舍不得。

在这个地方,她曾幸福的度过一段时光,让人想起来总忍不住会心一笑。但同样的,这儿也有她抹不掉的疼痛,让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当她想笑的时候,这痛便会提醒着她,所有的会回忆都是苦的。

这个家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回忆,她似乎只轻轻一喘气就会惊醒一段回忆,她看到的是过去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她发现,她终究是有变化的,并不是一点点转变都没有。

许暨东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夏含笑坐在沙发上出神,迈着脚步走了过去,醇厚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怎么坐这儿?”

夏含笑太过沉浸自己的世界,他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的肩膀微微耸立一下。

“你回来了……”她抬眼看着他,清澈的眸子透着莫名的凉意。

许暨东看到她的脸色并不是特别的好,眉头微皱:“身体不舒服?”

夏含笑双手垂在自己的膝盖上,低着头,脸上什么神色看的并不透彻:“没有。”

“心情不好?今天没有出去转转?”许暨东将脱掉的外套随手交给了李妈,伸手系着袖口问夏含笑。

“出去过了,我在等你。”夏含笑抬眼看了他一眼。

许暨东微勾了嘴角,以为她在等自己吃晚饭:“公司遇到了一点事忙的有些迟,以后这种事不必等我,你先吃。”

“我有一件事和你说。”夏含笑轻喘了一口气说道。

“我也有一件事。”许暨东的嘴角微勾,坐到了她的对面,开口:“你先说?”

夏含笑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许暨东这时候还有什么话可以对她说的,她不急这么一会儿:“你先说吧。”

她今天是要走的,什么也阻止不了她的脚步。

许暨东心里微微有些紧张,他之前是对夏含笑求过婚,可是这次显然和上次不同。

这次,他更确信夏含笑是自己要的那个女人,是他们经历了挫折后重新选择在一起,他们要面临的是婚姻,一辈子执子之手。他没有时间去等,他要用这枚戒指再次套住他们的爱情,这次比起上次缺少了浪漫和准备,但是心依然是真的,甚至比上次更加真实。

他求婚的目的很简单,他爱她,想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从西装里取出那个红色的锦盒,拉过夏含笑的手,一枚戒指亮闪闪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夏含笑一惊,看着戒指嘴巴张了张,她没有想到许暨东会如此准备……

许暨东的沉稳的黑眸里此刻都是柔情,他的大手扣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含笑,嫁给我吧,让我们重新开始,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夏含笑看着那枚戒指,没有做声,静的没有一丝纹理的心脏现在却涌出一些湖绉。

她曾经奢望过和他婚姻,现在这种情景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保持不了一点点波动都没有。

许暨东坚信,夏含笑已经有原谅他的打算,不然这几天法国之旅,她不会愿意和他一起前往。

他们在法国这些天,像是回到了过去,她没有了棱角,不会刺的他的遍体鳞伤。他们的状态已经是过去的那样,那他们关系也可以回到过去,不是吗?

许暨东从锦盒里取出那枚足够大的钻戒,朝着她的指尖套取。他要把一辈子的承诺套给她,他愿意给她最亲密的身份,他们早就应该走到这一步,虽然其中有些波折,但并不影响,以后的日子都可以补齐。

夏含笑看着那枚她期待已久的戒指一点点套上了自己的手,眼眶微湿,却再也没有了当初期待的幸福。她曾经是多么爱眼前这个男人,多么希望嫁给他,可是现在她不想了。

戒指套到一半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弯曲了自己的指尖,错开了那枚戒指,闪着亮光的戒指僵在半空中。

“抱歉,我不想嫁给你。”她偏过脸,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冒出来。

他忽然的求婚已经打乱她的脚步,她不能任由这样下去。

许暨东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便僵住了,眉心收拢:“为什么?”

夏含笑抽回了自己的手,回头看他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因为我不爱你,我要离开你。”

“轰!”

如此简单的一句却像是一记重大的炸弹,炸的人有些发蒙,脑子短路。

许暨东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但心里却隐隐不安着:“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爱你,我要离开你。”夏含笑扬高了声音,把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反应过来了,心也如期的疼了,疼的让他的指尖都跟着发凉。

“昨天一切都还好好的,今天你说要离开?”这一切会不会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人觉得昨天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切。

夏含笑咽了咽了喉咙,转身看着他冷冷的说道:“许暨东,你知道什么伤害最让人感到痛吗?”

“……”

许暨东不接话,沉着眸子看着她,表面像是平静的很,心里却早就激起了千层浪。

夏含笑知道他不会回答,一字一句告诉他:“最让人痛的伤害,是当你把所有一切都当真的时候,忽然告诉你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全部都是骗你的!你现在感觉到了吗?”

“你……”许暨东眼角微微一瞥,一向沉稳的他,一句话竟然出现了停顿:“所以,你……你的情愿都是装的?就为了看我痛?”

“呵呵,你错了,我不是为了让你痛!”夏含笑目光凌厉:“我只是让你你尝尝我当初的感受,这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夏含笑,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许暨东眉头越皱越深,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时间倒回去十二个小时,他们还像是蜜恋的情侣,现在忽然变成这样,没有人能缓冲过来。

夏含笑握住拳头,指尖掐进了肉里,用疼痛提醒自己:“你觉得我会和你开玩笑吗?我一直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很清楚,你觉得我为什么忽然情愿了,忽然愿意接受你了?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爱你吧。”

“难道不是吗?”他不会看错 ...

(,夏含笑确实爱他,这一点他能感觉到。

可他不知道,夏含笑即使爱他,但两人的结已经打上了,她拼尽全力也解不开,她只能选择离开,不去碰那个会让她痛哭出来的死结。

“我不会去爱杀害我孩子的凶手!”她指着他,目光像是尖刀一般指责出声。

她确实对这个男人还有爱,但同样的,她也有恨。

“杀人凶手?”

这样的指责许暨东的眸子一震,他如何也想不到,夏含笑有一天会将杀人凶手这个词安在他的身上。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可他确实得负责人,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没有找上夏含玉,没有丢下我,它不会死!”夏含笑淡然出声,忽然冷呲了一声:“不过也好,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她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暨东有了片刻醒悟,却还在挣扎着,并不愿意唤醒这样的现状。提起那个孩子,作为父亲,他同样也是不受控制的感到痛,可夏含笑这样的指责更让他难受,她就一直带着这种心情留在他身边?

“你和我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件事,是不是?”那枚戒指在许暨东的手里攥的紧紧的,几乎要揉进自己的肉里。ww

“是!”夏含笑回答的干脆利索:“是你和夏含玉害死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忘记。”

“呵呵……”说着,她忽然笑出了声:“所以看到夏含玉因为你而抓狂的模样,我畅快极了,你因为她放弃我的孩子,而现在却因为别的放弃了她,这不是一件很酣畅的事吗?”

许暨东的眼睛赤红,一句话几乎是从口中蹦出来的:“你的意思是你在利用我?”

夏含笑冷笑了一声,讥讽出声:“是啊,我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多情来让你伤害夏含玉,我有多恨你和夏含玉,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她的心里,她即使有过动摇,但是却再也不会相信许暨东,他对她的伤害,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当她看到他和夏含玉订婚的时候,她的心就凉了,再到他逼着自己给夏含玉献血的时候,她的心就从凉到死。

他的爱究竟有多值钱?为了夏含玉,他能一再的伤害她,而现在又要她嫁给他,她早已看不清一切,但却知道,心里的结,让自己不能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她的承认让许暨东高大的身躯在这一刻看起来似乎并不在那么坚定,他的眼睛尽是冷意:“夏含笑,你知道你这样说话的代价是什么吗?”

他在警告她,警告她现在可以转变口吻。

如果说他这一刻是强硬的,那可能都体现在嘴上,心里恐怕早就如插进了一把刀。

“我当然知道我再说什么,这些话,我早就应该和你说,许暨东,蜜糖的笑容有多甜,浇在伤口上就有多痛!你尝到了甜,你就应该承受痛。”他们之间,必须把话说绝了,否则两人依然会纠缠不清。

许暨东冷笑,听,夏含笑现在的嘴巴多厉害,能把话说的这么好。

被欺骗的感觉涌上了许暨东的脑门,她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他,她在耍他,并且是在他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发狠的问着她。

“目的?很简单,我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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