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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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夏含笑定定看着他:“可不可能不是你说的算,别忘了,我们是签了协议的。”

“你也知道是签了协议的,别忘了,期限是两年,你还欠着一年!现在你要离开,必须拿出三千万,你能给的起吗?”他拿她的软肋威胁她。

夏含笑冷静的看着他,忽然露出了开朗的笑意,张开手心,将一张支票放到了桌子上:“这是你要的。”

看着支票上赫然写着的三千万,许暨东犹如被让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狠狠回不过神,这钱,她是从来来的?

夏含笑看着没有动静的许暨东,不由开口:“现在可以了吗?三千万,一分不少,过去的一年我们也不必再追究是不是得现金折半,三千万物归原主。”

“呵,让我免费的睡了一年,分文不收,夏含笑,你还真是大方。”许暨东咬牙切齿的看着这样的夏含笑,心尖却在微微发颤。

夏含笑的笑容明显一颤,放在衣摆旁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笑了:“我对你现在的状态很满意,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我知道这一年我是值了。”

“是啊,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许暨东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长腿迈近了她一步,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衣领,眼睛赤红的有些可怕:“夏含笑,你真他妈狠,竟然玩阴的?看来我们之间也不需要什么尊重了!”

夏含笑的呼吸一滞,他的大手掐着了她的喉咙,她的脸色很快就变了颜色。

“把我当猴子耍的这段日子,是不是很痛快?每次看到我傻傻等你放下心结,你是不是在心里笑了无数遍?真他妈的傻,竟然会为了你这样的女人伤害曾经有恩我的女人!”许暨东越说越狠,手上的动作也在加深,他竟然会以为她真的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还傻傻去买戒指去求婚,一切不过都是幻像罢了。

他掐住她的动作有多恨,就证明他的心有多痛,他气急了,没有一丝的理智。

夏含笑的喉咙让他死死的卡着,脸色很快就涨红起来,她惊恐睁大的眼睛看着他,从他的赤红的眼睛,她看到了嗜血的杀气。

他不轻易露出真正的自己,这次他竟然会爆粗口。看来,这次,她真的如愿的伤到他了,她以为自己真的会感到痛快,可是并没有,相反的,她的心里竟有一丝酸酸的。

又爱又恨,终究让他们互相折磨上了。

许暨东不能平复自己心里的怒火,看到她恐惧的神色,他的心里居然会为她疼着,真他妈的有病!这个女人,从头到尾,一句真话都没有,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他竟然还会犯贱的心疼她。

她的眼睛通红,脸色也成了酱紫色,印在他眼睛里都是她柔弱的模样。

许暨东手掌上青筋暴起,脸色发狠,心也收紧的痛。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如果是欺骗,他宁愿她永远的欺骗他,一辈子都不要拆穿。

夏含笑脸上由一开始的惊恐忽然溢出了笑意,呼吸已经停滞了,再也喘息不上来,要是这么死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的折磨,她也受够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她期待的东西,死和活早已没有了任何区别。

看着她露出笑意,许暨东的喉头上下窜动了两下,眼睛竟闪现了痛苦。

他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紧握住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一下子把夏含笑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忽然得到呼吸的夏含笑,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气息刚刚平稳,她扶着自己的胸口看着他:“许暨东,你这次 ...

(没有弄死我,你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面对死亡的时候,人都会本能的害怕,她也是如此,可是清醒之后,却又想要彻底的离开,那样不必承受,是一种解脱的轻松。

“呵呵……”许暨东的身躯晃动了几下,忽然摔进了沙发里,他垂下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夏含笑,即使你认为我是白痴,我却不能否认,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他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把他的自尊当成垃圾一样,狠狠的踩在脚底。

“许暨东,这是你自己犯贱,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吼出声,用鲜血淋漓的言语去激醒自己,不要沉入他的花言巧语中。

许暨东受伤的眸子一震,放在她下巴的手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忽然失声大笑:“哈哈……”

那样的笑声里都是凄厉和受伤,如果有些伤口能看得到,他早已鲜血直流,还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最痛?

刚刚两人的争执中,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她抓了抓领口,不去看他的神色,站了起来:“再见了,许暨东。”

她压抑中自己所用情绪,用轻佻的语气说着。

外面的天气忽然暗了下来,雷鸣声不断,似乎要下雨了,他的心情就像是这天气一般,一会儿晴,一会儿阴,随后就是暴雨。

就在她拉住自己行李箱的时候,许暨东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失去了所有的气势:“我只问你一句,这三千万是不是别的男人给你的?”

夏含笑眼眶早就红了,却咬牙忍住了所有的眼泪,强硬的打掉了他的手,无情的对上了他的眼睛:“对,是另一个男人给我的。”

“你就这么爱钱?”一个男人给钱,她就愿意离开?他多希望,她是被强迫离开自己的。

夏含笑冷眼看着他:“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有这笔钱可以离开你。”

“可以离开,呵呵……”许暨东失笑,她离开了,那谁又能放他离开?

“你要这个男人身边?”许暨东的喉结痛苦的上下窜了窜,哑声问。

夏含笑定定的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极其残忍的答案:“没错。”

“你和他什么关系?”即使知道这样的她给出的答案会伤的让他残喘,可是他抵不住心里的疑问。

“这重要吗?不过告诉你也没什么。”夏含笑拉住行李箱的手不由微微用力,稳住情绪再次出声:“我要结婚了,支票是他给的。”

许暨东一怔,眼睛所有情绪都化为狼狈不堪,这一刻,他像是一个小丑一般,把所有的自尊都化为滑稽全部都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在和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她一直和另一个男人保持一段关系,现在甚至要结婚了,呵呵,他还像一个大傻瓜一般和他求婚,真他妈的傻!

“答案你知道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夏含笑看不得这样的他,立马转过身,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出了客厅。

许暨东整个像是一尊雕塑的站在原地,傻到了极致。

这一刻,高大的身躯充满了凄凉,他踉跄了几步,忽然笑出了声:“哈哈……”

宽阔的客厅里终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笑声在客厅显得阴森诡异。

“许暨东,这是你的报应,你应得的!”他笑着自言自语。

这一刻,他似乎忽然明白她失去孩子那天的心情。看,现在的情景和当初多像。只不过,当初她是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一个痛苦,而他呢,却是捂住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疯狂的大笑。

他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他,这就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心,一点点的收紧,再也承受不住,轰然倒地,脑门传来狠狠的疼痛,似乎再也感觉不到痛了,因为更痛的是心,他的眼前看到的竟然还是夏含笑,他是得有多疯狂。

放空的瞳孔忽然收紧,踉跄的站起来,也顾不上整理自己狼狈的衬衫,不稳的冲出了客厅。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他什么也顾不上,疯狂的朝着房子外面冲出去。

不,他不能让她走!他宁愿狼狈,宁愿放下所有的架子去低声下气的恳求她,他也不愿意让她离开!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留住她!

看,爱情就是毒品,竟然会有一天让冷漠沉稳的男人放下一切不管不顾,只为了挽留一个女人。

雨下的很大,很快就让他湿了全身,那件昂贵的衬衫现在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有型的发型也被雨水冲洗的狼狈至极。

夏含笑没有打伞,一个人拉着行李箱泣不成声的走着,终于断了,她应该笑的,可为什么却哭了?

“夏含笑!”许暨东看到那抹瘦弱的声音,厉声叫住她。

夏含笑整个人一僵,颤抖着转身,看到许暨东那一刻,她的手明显松动一下。

许暨东淋雨的模样全部受在了她的眼睛里,他没有了往日的高高在上,此刻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靠近。

夏含笑想要退后,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许暨东,应该无家可归的是我,不是你!

他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沉重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压在了她的肩头,嘴唇已经被冻的变了色,一颤一颤的看着她:“留下来,求你,求你别走。”

夏含笑浑身一颤,心像是被猫爪子狠狠的抓住了一般,疼的要流血。

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高傲的许暨东,竟然有一天会求她,会用这么无助的眼神看着她,呵呵,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任何人都打不到的许暨东吗?

他忽然抱住了她,夏含笑冰冷的身躯感觉到了他的滚烫,他似乎生病了,身上烫的异常。

她的心是凉的,即使他再滚热也捂不热了,她没有推开他,但那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却将许暨东判了死刑。

“当初,我也是这么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的声音冷的不像话,比这冷雨更凉透一百倍,连她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能用的出这种声音和他说话。

她的话冻住许暨东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力气在现在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夏含笑只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他。

她只看了他一眼:“许暨东,你该死心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雨水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泪和雨水早已混为一体,如果没有这场大雨,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藏的如此好。

她拉着自己的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但那句话却像是冷雨一般,一下一下,狠狠的击在他的心脏上,每一下都在心上钻了个孔。

许暨东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浑身的筋骨都像是被抽离一般,跪倒在雨地,雨水无情的打在他的身上。

她说的对,果然甜蜜后的伤害更痛。如果不抱有期待,又怎么会像现在一样,伤的如此重?

“暨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 ...

(想以后生个男孩,要像你一样,去爱着一个幸福的女孩。”

“我爱你,在这个世上,你是我最亲的人,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那只能证明我没有安全感了,你让我失望了,所以千万别让我对你失望好吗?”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还会再遇到,我要把我所有的都给你,我要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好不好?”

“……”

她所有的笑靥如花像是电影一般,在他的脑子一遍一遍回放,却又像是钝刀一般,徐徐的划开了他的心脏,慢慢折磨他,至死方休。

“许暨东,你连我哭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乎我笑什么呢?”

当初,他们重新纠缠上,夏含笑扬着倔强的脸看着他,笑意混着眼泪这样问过他。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她曾经为了他流了多少眼泪,他现在就得用多痛来偿还。

他最终因为对她的爱被伤的千疮百孔,前一秒的天堂,后一秒地狱,没有比这更百抓挠心。

“许暨东,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会比我现在更痛!”他要她给夏含玉献血的时候,她笑的诡异发誓道。

那时,他皱着眉头,只觉得话里有话,却不十分了然。

原来,她从那一刻起,就计划让他痛了。

如果,他的痛能换回她,他宁愿痛一千遍,可是不可能了,如果卑鄙的装一装可怜能让她回来,他可能都做的出来,但是不可能,夏含笑再也不会回来,她不在乎他,她要的只是让他痛罢了!

雨水打的许暨东睁不开眼睛,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眼睛看着她转身,不受控制倒地,痛苦到了极致,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她看着他,没有一点点行动,站在那儿看着他。

夏含笑看到许暨东倒下了,张了张嘴,本能的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先生!”

李妈的一声叫唤让夏含笑止住了脚步,看到李妈朝着许暨东的方向冲了过去,夏含笑顿住了。

她狠狠的抓住行李箱,咬着嘴唇,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夏含笑,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现在你应该开心才是,你不应该有一点点反应,你应该掉头走才是!

她缓缓闭了闭眼,再睁眼,任由眼泪落下,一步不回头的转身就走。

许暨东的心里抱有期待,夏含笑如果走过来,那代表她对他还有那么一点在乎。哪怕只有一点点,这一刻他都不觉得少。

原来,他已经爱她爱到她的施舍他都不会觉得少。

自己爱的人对自己只剩下恨,那种从手凉到脚的麻木,他一辈子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夏含笑无处可去,拖着行李箱还是去了海湾别墅。

夏寒生看到浑身湿透的夏含笑吓的一怔,忙让她进来,问:“这是怎么了?”

夏含笑的头发让雨水冲散的全部都披在脸上,有些狼狈,她松开行李箱看着夏寒生红了眼睛:“哥,我无家可归了。”

是啊,她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没有任何的去处。

曾经的她以为,许暨东就是她的家,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可是后来两人断了,她恨上了,恨许暨东看不清。

明明十年前救他的是她,可他为什么就不信呢,她真的恨,恨许暨东对她好以后又选择和夏含玉在一起,她更恨的是他认错了她。

有多少次,她想抓住他的衣领狠狠的告诉他:“许暨东,你个大傻子!十年前救你的人是我!”

可是,她终究没有这么做,她知道,即使她这么说,他也不信。她告诉过他,那个女人是她,可是夏含玉出现后,她所有的话都是无力的,她成了一个说谎者,欺骗者,她成了坏女人,既然已经坏了,那就坏到底吧。

十年前这件事,是他们的结,他以为那个女人是夏含玉,一辈子都得对夏含玉背上责任,即使他说他爱她,那又如何?她并不能做到去背负夏含玉这个责任,更多的是,她受伤受够了,不想再去承受了。

“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夏寒生接过佣人大毛巾替夏含笑擦拭着湿透的头发,俊朗的眉宇皱的紧紧的。

夏含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抬眼看了他一眼,苦笑出声:“我去和过去说再见,现在在你眼前的是重新的夏含笑,哥,这样的我,你要吗?”

“……”夏寒生的手臂一僵,皱起的眉头没有丝毫松懈:“我不要。”

“连你也不要我……”夏含笑低着头,红了眼眶。

“笑笑,我要你快乐,而那快乐我带不了给你,明白吗?”夏寒生站起了身,知道夏含笑现在柔弱之际,可他不能乘人之危。

何况,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他不能让夏含笑也来承受他的不幸。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的砸在了大毛巾上,肩头一颤一颤的。平静后的暴风雨似乎尤其的猛烈,她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眼泪像是失去了魂魄,一刻也不能消停。

夏寒生看着委屈流泪的夏含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她现在需要有个依靠的人,可是那个人,他不能当,不能,他必须狠下心来。

夏寒生不知声,反而让夏含笑更好的发泄自己,她将整个人都所在大毛巾里,一番不可收拾。

一个小时后,夏含笑终于止住了所有的眼泪,恢复了正常。

“你暂时住在一楼的客房,我会让你重新帮你找栋房子。”夏寒生见夏含笑止住了泪水,狠心的说道。

夏含笑抬头看着他,声音很低:“我不能住在这儿吗?”

“不能,孤男孤女,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不在乎。”这样的她,还需要什么名声吗?

“可是我不方便,我喜欢一个人住。”夏寒生皱起了眉头,说了一个不像借口的借口。

他不能给她任何的温暖,对她越恨心,夏含笑以后承受的伤痛越能少些,也会减少她要来照顾他这种不可能的想法。

夏含笑这一天已经精疲力尽了,她不想在这问题上争执,一切还是等明天起来再说吧。

她去了客房,洗了澡。钻进了被窝里,她的身体有些凉,刚钻进被窝里的时候,被子里竟然是热的。

夏寒生即使表现的在冷淡,但还是止不住去关心她,不然,这床上的取暖设备,他不会让佣人事先开好,让她睡觉的时候不至于自己来温暖自己。

她躺在温热的被窝里,喉咙又止不住哽了上来,眼泪流的太多,让鼻腔很不舒服。

“留下来,求你别走。”

她的大脑里下了一场雨,全部都是许暨东的狼狈不堪和那句哀求,心又一次止不住泛痛。

“你不该心疼他,你应该忘记的,这些话都是……都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要对自己也食言?”夏含笑咬牙,哽咽告诫自己。

所有的道理她都懂,她不该去 ...

(心疼那个男人,她该恨他的,可心脏那个部位,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只能靠着对自己的警告来麻痹自己。

她的一夜是在眼泪和昏昏沉沉的中度过的,睡着对她来说成了一种奢望,半夜的时候,她从药箱里翻出了半片安眠药才使自己什么都不想睡了过去。

许暨东病了,直接送进了医院。夏含玉是第二天去许暨东的公寓才知道许暨东住院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照顾许暨东。

许暨东因为急火攻心,加上淋雨导</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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