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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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着眼看他渐渐地走过来,逆光的脸隐隐若现,花怜惜一颗心忽地“砰砰”直跳,瞬间像是意识到什么般,慌忙挪动着身体,同时伸手将程少白还在轻拍的手甩了下来。

“你?”大手莫名其妙地被甩下,程少白刚想询问,抬头却见花怜惜愣着脸看向前面,扭头看去只见孔承奕冰着脸笔直而来。

看了看被甩下的手,程少白淡然地朝孔承奕点点头,并不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何不妥。

宛如并没有看见她般,孔承奕径直地越过花怜惜,目不斜视。

挺拔的身体经过,隐隐地空气里刮来一阵熟悉的香味,渐渐地走远,直至空气里再也嗅不到任何的味道,花怜惜才低下头,掩饰地喝了口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嘲的笑容。

“哼!拽什么!惜惜,你必须离开她!”明明是看见了,却把人当空气,程艺不满地嚷了起来,对孤傲的孔承奕完全没有好感。

微微笑了笑,花怜惜没有开口说话,而一旁的程少白同样没有开口,只是双眼满含温柔地凝视着她。

汽车平稳而缓慢地行走在川流不息的公路上,车厢里流转着低低的悦耳英文歌曲,程少白双手握着方向盘,双眼时不时望向一旁的花怜惜,只见她正襟硒木然地盯着前方,双手十指交缠。

第24章、你让我感到肮脏

“怜惜,你不是说要谈谈房子的设计吗?”程少白勾着唇,最终打破两人死寂的沉默。

等了一会,程少白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而她直视前方的眼神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浓墨般的俊眉拧紧,程少白单手撑住方向盘利落地拐弯,一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肘,“怜惜?你没事吧?”

手肘被触碰,花怜惜才回魂般扭头看向他,随即扬起抹笑,“到了吗?程大哥,你就在这里放我下吧!”定睛细看,确实已经到了接近晓悦居的街口,花怜惜赶紧要求下车。

“怜惜,不是说要和我谈设计稿吗?”并没有打算就此让她下车,程少白径直继续开着,“决定好了选用什么风格了吗?”

侧着身准备解安全带,花怜惜面露尴尬,“不好意思程大哥,我,我还是再想想以后再和你谈吧!”忽地没有了畅谈设计的欲望,而她也疲惫地不愿开口,花怜惜选择了拒绝谈论。

“程大哥,请你停车,我就在这里下车!”笔直的街道尽头就是晓悦居,花怜惜慌忙再次要求下车,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在晓悦居下车,不愿意孔承奕有看到程少白的机会。

多看了两眼花怜惜,程少白最终妥协地缓缓汀车,“怜惜,可以和谈谈我吗?”花怜惜从见到孔承奕后的反常一直在他原本平稳的心翻腾,他的直觉在不断地撕扯着他的内心,他不愿意他的猜测成真,却也惊怕着,不如,选择了面对。

车平稳地停了下来,花怜惜侧身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程大哥,很重要的吗?如果不重要以后再谈吧?”

汀一切动作,程少白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静静地凝视着花怜惜。

似乎在一瞬间所有的空气都凝结了般,花怜惜蓦地抬起头,对视上程少白的双眼,竟生出一丝逃离的念头,无法掩饰的瞬间,她伸手扭动了车门。

“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快速地探过身,程少白一手按住拉着车门的手,认真地逼视着花怜惜,“从你第一次跟着程艺到我家,我就喜欢上你!我一直在等你长大,等你毕业,等你奔向我,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被迫地抬头迎视,花怜惜试图抽出被握着的手,蠕动唇瓣却顿住,找不到该说点什么,“你……”

“就算你消失了几年,我还一直在期盼着你,你无法想象我再次见到你的激动,可也被你和孔承奕的拥吻重重地刺伤,甚至连面对你们的勇气都没有,你无法想象当我知道你们是假装的时候,我心里翻腾的喜悦,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再也不会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不管怎样,我爱你,真的很爱你!”虔诚地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程少白低沉着声坚定地诉说自己的爱意。

他曾尝尽她消失的黑暗苦涩,曾看不到继续努力工作的动力,甚至决定独身一生,舍不得让其他的女人走近他苍白却专属于花怜惜的世界,而她的再次出现他笃定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他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可以给她更强有力的依靠,让她无忧无虑地享受她期望的生活,而她就像一朵永不凋谢的太阳花,给予他无尽的灿烂阳光,带给他无限的希望。

拧着手,不断地试图挣脱他的包裹,花怜惜无法给予任何的回应。

她从不知道他默默地爱着她多年,她从来不知道他所有的关心和爱护都是带着爱恋,而他,一直被她视为可以依靠的大哥,就像程艺可以撒娇地依靠他那般,她的怦然心动从未在他身上闪现过,她仅仅感恩他对她的爱护。

“对不起,也许我吓坏了你,可是,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的心意,我这里,你一直都住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够闯进来!”松开她挣扎的双手,程少白抓着她的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强劲有力的心脏“砰砰”地在她的掌心跳跃。

错过了一次,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再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温热的手指覆盖在手背上,而手心里却明显地能感受那颗激动而急促地跳跃的心脏,花怜惜瞬间更是慌了神,害怕感受得更多,害怕自己根本无法给予更多的回应,使劲地抽出手,一边快速地推开车门,仓惶逃出车厢。

眼看着她跌出车外,程少白边大喊一边快速地跳出车,“你跌倒了吗?有没有哪里受伤?”飞快地攫住她的手臂,程少白焦急地检查着她的状况。

无法挣脱他的焦急和关切,花怜惜微微带着哭腔开口,“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对不起,对不起,我……”此刻她仅仅想快速地逃离,迅速地独自一个人躲起来,她无法给予的爱,她不能伤害一直如此爱护她的人。

确定她没有丝毫的损伤,程少白焦急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缓和,激动地将她扯进自己的怀抱,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地圈抱在怀里,“怜惜,马上孔承奕解约,马上离开他!你不能继续呆在他的身边!”爆发的情感让他失去理智,他无法忍受孔承奕对她的触碰,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定制女郎。

“程大哥!”眼见他越来越失去理智,花怜惜反抗地大喊了起来,“你先放开我!我不会和他解约的,我必须完成合约……”

还没说完的话蓦地被吞噬,程少白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固定,俊毅的五官下一秒贴了上来,温热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粉嫩的唇瓣,如饥似渴地吸*允着,恣意地享受他梦回千百次的娇艳欲滴红唇,他多年来一直眷恋和渴望的味道。

瞪着大眼,花怜惜无法置信他直接吻了下来,不断地扭动着头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一速强光忽地照射了过来,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奔驰缓缓驶来,花怜惜瞪大的双眼不适应地闭了闭,当再睁开时却刚好看见掌控着方向盘的正是孔承奕,而他宛如并没有看见她般,急速地驶离。

唇瓣被用力地贴着,甚至试图顶开她的皓齿,花怜惜仰着头静默三秒,最终用力地咬了口他的唇,直至舌尖传来血腥的气息,才松开口,随即使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推搡他的胸口,一鼓作气将他远远地推离。

喘着粗重的气息,程少白踉跄了两步,一边用指腹拭去唇上的微红血腥,悲凉地看着流着泪的花怜惜。

吸着鼻子,花怜惜用手背抹去眼眶上不断溢出的泪珠,紧咬着被吻得红肿的唇,哆嗦着无法开口说出片言只字。

微凉的夜风徐徐拂过,渐渐地冷却了程少白火热的爆发,缓缓上前,想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我……”就算得不到回应,就算此刻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他却宁愿委屈自己,委屈到反过来想好好地安抚她,想跟她道歉。

随着他抬起的手而倒退了一步,花怜惜始终咬着唇,原本缓慢溢出的泪水此刻倾泻而出,一瞬间就模糊了双眸。

“对不起,请你别哭!对不起……”他莹白的泪水像滴落在他的心尖,让他浑身颤抖疼痛,恨不得此刻甩自己两巴掌,痛恨自己刚才的鲁莽和失去理智。

“对不起!”匆匆地丢下一句,花怜惜转身径直跑开。

他的爱她无法回应,而他悲凉的神色一如一根针似地扎着她的胸口,她的泪为他而流,就算此刻他失去理智地侵犯了她,她还是在短短的几分钟内选择了原谅,只是,无法回应的爱让她选择了逃离。

飞快地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痕迹,不断地深呼吸平稳自己的呼吸,当站定在晓悦居的门口时,花怜惜掏出化妆镜简单地梳理了下头发,再用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自然才推开门。

满屋的昏暗和寂静,花怜惜站定在玄关处竟有点迈不开腿。

就算是在黑暗中,她依然能依稀地辨认出孔承奕沉着脸地靠坐在沙发的阴沉模样。

“别开灯!”花怜惜手指刚放在开关上,孔承奕蓦地出声阻止,随即按亮了沙发旁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此刻的五官更加地阴郁。

收回手,花怜惜低低地“嗯”了声,低垂着头从他身侧经过,想着不打扰他的独处径直回房间。

泾渭分明的大掌蓦地攫住她的手腕,醇厚的嗓音低沉道:“二十万,现在表演钢管舞!”

花怜惜顿住脚步,微微转过身,只见茶几上摆放着红酒,而杯子底下压着的张已经签名的支票。

“好,谢谢孔少的订制!”扯动脸颊露出满足的笑容,花怜惜放下包包,弯腰将支票拿起来看了眼,随即塞进自己的胸口。

没有音乐,没有喝彩,花怜惜轻轻地旋转着身体,抚着沙发轻佻地扭动着挺翘的臀部,甜美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无可挑剔。

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慢地晃动着红酒,孔承奕刀刻般的五官随着她越来越大胆的舞蹈送走渐渐地染上了层冰霜,薄唇紧抿,控制着胸口涌动的怒意。

嫣然一笑,花怜惜忽地半掀起裙摆,露出嫩白的大腿,随即诱惑地将推放置在靠近孔承奕的沙发上,弯腰抬头,露出一对粉嫩的深沟,嘴角微微溢出丝呻吟,似是在享受着某种暧昧的抚摸。

额头青筋绽露,孔承奕忽地“啪”一声扬手摔下酒杯,用力抓住她的脚踝,拖着她将她强制地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大掌迅速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阴沉的双眸落在她红肿的唇上,“很享受?享受被亲吻?”

她越是轻佻而富有诱惑的舞步越是挑战着他的理智和暴怒,脑海浮现他们拥吻的画面,恨不得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将她揉进身体里狠狠地惩罚她的妖艳,惩罚她竟然和程少白拥吻在一起。

整个人扑到在他的身上,他淡淡的烟草味和醇香的红酒气息扑面而来,花怜惜稳了稳气息,嫣然灿烂一笑,故意扭曲地开口道:“被疼爱当然享受!谁不期望被疼爱!”

冷冷地“渍”了声,孔承奕倾身咬住她的唇,脸贴着脸,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嫩滑肌肤上,“他出了多少钱?十还是二十”

唇瓣刺疼,过分亲近的滚烫气息让花怜惜瑟了瑟,头往后仰,双手却爬上他的胸膛,“当然是孔少比豪爽!”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为了钱就能卖出一切的人,十万卖了吻给他,二十万秀出充满诱惑暗示的钢管舞,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卖的呢?

凄然一笑,花怜惜故意动了动性感的臀部,用力地蹭了蹭他已经抬头的那处,充满暗示地开口:“孔少,只要你出的价高,我考虑……”

如他想象,如他定格的贪婪,花怜惜决意任由他判定。

舌尖卷动着她的唇瓣,孔承奕原本倾身想要更多,却因为她最后的“求价”让他瞬间怒火中烧,猛地将她扑倒在沙发上,阴沉的双眼迸发出凶狠的戾光,“呵,你卖?你能卖多少钱?”

她竟然明目张胆地说卖,竟然就打算卖了!

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他全身的细胞,一丝丝跳动的神经扯动着他的脸颊,青筋在瞬间肿胀表露。

突然急促的旋转,随后后脑勺重重地跌落在沙发上,花怜惜一阵的晕眩,睁着眼惊骇地看见孔承奕阴着脸,恨不得将她掐死。

“我……”脑海一片的昏沉,而一颗心惊慌着,花怜惜蓦地感到害怕,此刻的孔承奕宛如一头暴戾的狮子,倘若自己再招惹他的暴戾,下一秒他就会伸出爪子将自己撕裂。

“花怜惜,你让我感到肮脏!”用力地将她推下,孔承奕站直身,摔门离开了晓悦居。

推重重地推落在地,手臂一阵的剧痛,清晰地感觉手臂被玻璃划破的尖锐和刺痛,花怜惜竟动也不动,凄然的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第25章、你不要我了吗

紧咬着唇,低低的抽泣从唇缝里溢出,将近一个小时的漫长时间里,花怜惜没有丝毫的挪动,死寂地躺着任由手臂刺痛和鲜血蔓延,一颗心狠狠地被撕裂,所有的佯装坚强全都在瞬间坍塌。

贪婪和视金钱为最重要已经成为她的标签,自嘲地拉开唇线,花怜惜最终露出凄苦的笑意。

第二天,花怜惜整整一天躲在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密密实实地层叠着,白天黑夜完全地陷入黑暗里,失去焦距的双眼木然地盯着天花板。

偌大的晓悦居从黑夜到白天,再轮回的黑夜渐渐重新回到白天,死寂地空旷着,孔承奕从摔门离开的那刻起就没再踏入过,而花怜惜仅仅死寂地躺在床上,连哭泣的泪水也渐渐地风干。

“嗡嗡嗡”的震动声突然打破了空旷的死寂,黑暗中手机屏幕的亮光不断地闪耀着,眨眨眼,花怜惜艰难地扭头望向手机,一动不动地安静看着闪耀的光,随着震动的消失,仅有的亮光也黯淡了下去,恢复了一室的寂静。

缓缓闭上眼,稍稍挪动了下受伤的手臂,一丝丝的疼让花怜惜倍感疼痛的清晰,忽地在黑暗中睁开眼,她一瞬间想起了些什么,惊吓地睁开眼,虚脱的身子浑身失去了力气,挣扎着手脚并用地爬起床,伸长手抓到了手机,慌乱地按动着屏幕,想要寻找刚才打过来的号码。

屏幕忽地切换成号码,手里的震动让花怜惜的泪瞬间溢了出来。

“喂,是我,怎么了?”

短短二十多个小时后,花怜惜一边疾步走出机场,一边焦急地开电话,紧紧地盯着手机的屏幕,生怕会错过任何的电话。

耳边听不见任何的喧嚣和机场不断重复着的广播,花怜惜看清手机的短信后捏着电话就在机场里小跑了起来,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在奔跑中漂浮地摇晃着,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晕倒下去,焦急地眼看就要出到门口却疾步撞上了从另一边拖着行李快步走着的男子。

低低地闷哼了声,花怜惜软软地落在地上,晕眩地闭上眼。

“你没事吧?”熟悉的醇厚声音响起,花怜惜晕晕沉沉的脑海浮现程少白的温文尔雅模样。

“怜惜?怜惜?你怎么了?你怎么在美国?”手里的行李被撞得跌落在地上,程少白长臂一勾接住了坠落的莽撞途人,待看清楚模样却发现是让自己心神恍惚的佳人。

程少白当即惊喊了起来,“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不好?”厚重的黑眼圈下是苍白的小巧五官,而软软坠地的身体更像是一缕轻飘飘的羽毛。

一阵晕眩过去,花怜惜睁开眼,程少白焦急的五官映入眼帘,扬起抹笑,原来刚才的声音不是幻觉。

“刚才我撞疼你了吗?哪里疼,告诉我?”见她还能微笑,程少白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却也害怕刚才自己撞伤她了,逼近自己高大挺拔,骨头也比她硬多了。

抚着他的手,花怜惜缓缓站了起来,微微摇摇痛,“没事,我没受伤!”

来不及再说什么,也忘却了之前的不愉快和尴尬,花怜惜当即疾步向前,一边回头对着他喊:“程大哥,对不起,我赶时间,我以后再和你解释!”

心头的疑虑还没解开,况且她的苍白让他担忧,程少白弯腰拎起行李袋飞奔追赶花怜惜。

焦急地伸手着打车,花怜惜一边拨打着电话,“是我,我到了,我马上就赶过来!”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我有车!”喘着气,程少白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听着着她电话的内容,执意要送她。

挂断电话,花怜惜开口想要拒绝,却被他再次抢白。

“这里是美国,我熟悉路,而且现在正是中午时候,很难打车!”往日成排地等候在机场出口的出租车此时竟也没有一辆在等候,而多数等候着的是别人电招接人的。

低头看了眼时间,花怜惜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听从程少白的建议,“谢谢你程大哥,请送我到安迪斯医院!”

“安迪斯医院?”狐疑地重复自己听见的名字,程少白屡俊眉神色愈发的担忧。

一路驰骋,程少白强悍地超了一辆有一辆的车,短短40分钟就抵达了安迪斯医院。

匆匆解开安全带,花怜惜甚至来不及和程少白说句话,拔腿就往医院跑去。

将车泊好,程少白也迈步往医院而去,远远地就看见花怜惜隔着玻璃窗颤抖着双肩低低地抽泣着。

死死地咬着唇,花怜惜双手贴着窗,泪眼模糊地盯着病房里被白色布</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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