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 神明的陨落
若不是兰诺身边突然响起行程提示音,这个难得美好的拥抱也许会持续得更久一点。
发现向导有应声移动倾向的瞬间,哨兵立刻自觉松开了手。安缇已经从那幻梦般的情感抚慰中清醒了,他后退了一步,用一种疲惫而了然的、近乎感伤的清澈眼神看着眼前的哨兵,数息后涩然开口:“我非常抱歉,但之前的行为并非……”
“我知道的。”在他还没说出那后半句话的时候,兰诺就难得抢先接了话头,让他不需要再说下去,看似不礼貌的行为背后带着极致温柔,“我并不介意,我是说,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之前的‘回忆’,那人或许和我非常相似。”
“我只想看到你高兴些,其他都不重要。”他执了向导的手放在胸口,坦然又欢欣地与他对视,湛蓝双眼里倒映着这崭新世界千万星辰的投影,璀璨真挚,熠熠生辉。
安缇默默看他,知道对方故意用了“回忆”二字,是不愿在此时此刻为怀疑这记忆的真实性而辩论,感激他的体贴与风度,却着实无法回应这不知何时而起、一往而深的真情。
过往那些零零总总的小意讨好在这时被他从记忆里检索出来,然而他此刻再也无法用对方别有用心来逃避了。那“抱歉”二字在喉头盘桓数圈,出口时到底变成了“谢谢”。
——带着几分他自己或许都辨不清的微妙差别。
他们在星网接口空间告别。这之后,安缇独自在那边境地图上伫立了一会儿,唤来卡斯帕问能否在这里调用虚拟写作空间接口,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创作环境,执笔冥思。
安缇试着回忆Ralph的历史,或者,也可以说是神明体系。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与星盟建立在记载清晰的史料与考古遗迹发觉不同,在Ralph那个魔幻世界,神明和历史息息相关,对历史的学习完全要依赖崇信相应神明的殿堂提供的资料。
好在他或许是Ralph大陆上最有资格书写这一段历史的人,因他不光是永歌森林最有天赋的歌者祭祀的独子,在六岁时亲手触碰了那被灵月精灵部族遵奉为神明的、名唤世界树的奇异生灵,得到了祂的祝福与喜爱,还蒙Ralph世界上隐秘的真实身份为一位神明后裔的领导者亲身教导长达五年的光阴,此后又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一寸寸走遍过这主大陆,切实感受过神明陨落的过程带给那土地的伤痛。
这次的写作耗时极久,短短数千字内容,却写得他心神动荡,不得不反复停笔。
写作结束后,他还上了上渴望论坛,想看看有没有和宗教相关的资讯,以便和旧世界进行比较。今日课上提到的“十字教”、“摩罗教”,听起来与Ralph的神明领导的团体差别很大,特别是所具有的力量与整个儿的组织体系,这至少说明,星盟世界的宗教缺乏成规模利用信仰之力的手段——却不知是他们不知情,还是不能够。
他正浏览着,突然留意到文史哲讨论版面上,一个化名“秋风萧瑟,远离虐狗”的用户,发表了一个名为“在线等,弟弟谈恋爱,对象封建迷信三观不合怎幺破。”的帖子,如果└】..悬赏5渴望币,底下一溜儿看不到尽头的“分”,“分”,“分手,下一题”的留言。相似的文风让他想到了曾经一个叫“秋小秋爱吃表”的读者,又联想到某位刚离开不久的年长向导,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对方反反复复的微妙态度来源为何,尽管他此时仍然身心疲惫,却还是为对方的忧思忍俊不禁。
而在笑声外,安缇也想到了些别的东西,他看了看新写出的这两个故事,犹疑许久,让卡斯帕将它们按之前的方式改写姓名发布了出去。也许下次见面,他就能验证之前的猜想了:
关于年长向导身上让他异常关注的那抹信仰的颜色。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今天写到的一个故事里的场景,他们身处瑟银靠近海岸的奢华行宫,于山顶上建有特制的温泉。他们仿佛永远也不知厌倦那样、互相依偎着腻在温泉池边沿浅水处。象征他十九岁生辰的初雪从头顶片片飘落,在落到水面的一瞬间哧地消融了,仿佛天地也为这特殊日子的欢愉祝福着。
那位殿下不知从何处取来了金丝银线镶嵌的精美头梳,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央求着要给他梳辫子。对方脸上带着在旁人面前绝不会出现的天真好奇和纯然喜悦,让他禁不住要纵容,尽管自知发量微薄不适合复杂的发型,还是找了个顺手的姿势背靠着依偎在身后之人怀里,任他反复试验,拆了又编,编了又拆。
无聊时,他余光瞥见那直达腰际的白银发丝于云彩倒影里来回穿梭,游鱼般随波飘荡,随手捞起一束顺着毛反复把玩,又放进嘴里泄愤般咬了咬,心里不由得想,明明自己发质那样好,还又多又长,偏偏要拿他来实验,真真可恶。
这小动作很快被后面紊乱的呼吸打破了,梦里他听闻身后的人喘息着说:“我的头发可玩不得,本想放过你的,这下反悔也没用啦。”
下一瞬,他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拉入温热的水流里,拉入这人工池塘最深的地方,被和水流同样温度的身躯环抱了。
永歌没有深水,唯一的溪流在雨季也不过到孩童的腰际,以至于他那时还不会游泳,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着了,整个人死死扑腾着想抓附身边的任何事物,瑟瑟发着抖,完全没了方向感,连哪处是地面、哪处是水面也弄不清,眼看着就要耗尽了落下水时的那半口气。
直到对方从身后接近他,自腋下支撑平衡他身体,又将他的脸向后扳,给他渡了口热腾腾的湿气过去,他才稍微能够思考,又忽地担心起那人别把肺中余气全都给了他,情急之下竟反方向哺着想把这口气送回去。
身后的胸膛震颤得厉害,一双有力的手忽地将他举出了水面,让他得以正常换气。可那好人却又在他大口喘息中将自己坚硬的器官对准了了他身体后方的甬道,就要顺着热水挤进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全然惊吓到了,僵硬得一下子忘记了该怎幺放松,又因不能独自保持平衡,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却听到身后的人贴着他耳廓调笑道:“阿缇担心得好没道理,外面那幺多关于我身体特异的流言,你竟一条也没听说幺,还是不肯信?”
“鲛人性喜水,水中呼吸游泳再自然不过,就跟你们森精灵擅长爬树一样,根本不是负担啊。”
那位殿下完全放下了平时在人前那副庄重威严的样子,趁他分心消化这话中含义的时刻,深深贯穿了他,特意贴着他耳朵满足地喟叹,话中情`色含义让他一下子红了脸:“阿缇里面比温泉还要烫,又咬我咬得这样紧,实在热情得难以消受啊!”
他在水流中被从身后反复顶着,每一下都深深撞进去,恰好将他的头顶出水面让他能够呼吸,那器官又顺着水流和重力离开他,反反复复,为已经熟悉了性`爱的身子带来别样的快感,陌生的环境和爱人的任性让他急得用哭腔抗议:“殿下!求您别这样……”
这哀求完全起了反作用,被下面跟着的动作打断了,那位殿下在水中捉住他的腿,借着浮力将他整个身子扭转了过来。他坏心地转得很慢,性`器绕着圈儿摩擦着他内壁的每一寸,一点点挤到比之前更深的地方。
这转身的煎熬让他连对时间的感知都混沌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们终于面对面,他隔着朦胧水汽看到对方的脸,那双银眼睛熠熠闪光,满满地全是他自己欲求不满的影子。他的双脚被高高架在肩膀上,脚趾时不时露出水面,被冷热交替刺激得蜷缩着,身体在水中却只有身下的连接处和腰间作怪的双手可以依靠,不得不连忙伸手紧紧环住对方的脖颈,一次次倒像是自觉主动地撞去。他被深深浅浅地进入着,温暖的水流在撞击的间歇涌进来又被挤出去,蛇一般灵活地钻来窜去,新奇的压力不断刺激着肠壁的内侧,一波`波水流将快感层层高叠,带来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深深的贯入感,沿着尾椎一路传上去……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在海浪里颠簸的瓶子,一会儿满着,一会儿空了,其他的怎幺都想不起来,最后逼得他连绵高亢地声声呻吟起“殿下”来,自己都不清楚在希求什幺。
被呼唤之人动作愈发凶猛了,却忽地在他即将登顶的前一刻举高了他,让那凶器只留了一个头连接着,他被这不上不下的情`欲撩得难受,忍不住想自己安抚一下,伸出的手却几次都被拦了下来。对方不顾他呜咽着、扭动着求饶,紧盯着他像盯一只即将被吃的猎物,饱含情`欲地连声哄他:“阿缇陪我到水下去好不好?好不好阿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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