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全无理智,几乎是连蒙带骗地被诱导着点了头,然后就被裹挟水流的动作重重按到了温泉池底,那位殿下前所未有地凶狠贯穿他,却又全然温柔地给他渡气,舌头在口腔里灵活地打着转,享受他在忧虑紧张和没顶快感中上下两张嘴的全力吮`吸。他没一会儿就释放了出来,在水下一边全力吸气一边哭,四肢缠着对方,整个人全无理智地胡乱扭动着,直到那一位也紧跟着重重抽动了几下,滚烫的液体射在他身体最里面。
这之后,对方极尽温柔地伏小作低,帮他清理了干净,又费力按摩了好一阵,最后才与他双双裹着长绒附魔浴巾靠在池边树下小憩,絮絮叨叨说起Ralph大陆神明的秘密来。
那对话的末尾,他几乎睡过去的时候,半梦半醒间听到对方低沉地发问,声音小得倒像是自言自语:
“阿缇,要是哪天你知道我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会不会离开我?”
那时他全无阅历,迷迷糊糊地说:“我信殿下不会做这种事。”
对方长叹一声,仿佛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一般抱紧了他,再不说话了。
他从梦中醒过来,床铺间一片粘腻,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心里却冰火两重天地刺痛。他此时才体悟到那些反复占有背后的小心试探,和那瞻前顾后又不由自主陷入的辛酸甜蜜,也隐约猜到那人怕是花了很多心思才藏起当年计划的每一处破绽,百般设计着阻止他高飞只为将他留住。
可再多的欢愉又怎能抹去他魂牵梦萦的、无数人性命交付的故乡的记忆;而再复杂的权谋也抵不住一次计划外的、突如其来的打扰。
他永远的故乡,那片名叫永歌的森林凋零在他十六岁那年的冬天。他记得那年第一场冬雪落下时,名为灵末的灵月王廷最后的王、他血脉相连的伯父,送走了最后一批幼崽,与他在永歌瑟银的边界告别。那位王者站立在必将受波及的土地上,不肯往前多走一步,打定决心用生命殉葬。这之前半个月,他的母亲不顾自己暗影的血脉,前往与之死敌的曙光部落打探情报,再也没回来。
在这之前与之后,围绕着那片终将凋零的森林,他永远的故乡,无数人献出了生命,却依旧无法改变那死局。
作为滥杀成性暗影的遗脉,他不容于世俗的世界,而对于暗影来说,背叛者与森精灵的混血同样不可饶恕。也因此,只有他被送往瑟银寻求同为魔法生物血裔的那位亲王殿下的暂时护佑。只是谁都未曾料到,那导致了一段禁忌的恋情。
他因此得以度过几乎是平静甜蜜的五年,直到二十一岁那年夏天,来自兽人部落的翼人公主南下求援。那一场夏月祭的时分举办的舞会的末尾,他被设计着路过用作休憩的房间,恰好听闻容貌艳丽的公主哀声求恳银发的亲王,华美的羽翼因情绪激动而摩挲着发出响来,遮蔽了被质询者的面容:
“战争与暴力的神明即将凋亡,我们只能求助您了……只要像当年您设计让精灵之神死去那样……联姻!”
那个熟悉的声音默认了这指控:“此事可一不可再,如今我也无能为力。”他这才联系起那些隐约闪现在心中的线索,那些偶见的不知来历的忧虑,明白那一位怕就是永歌凋零的主谋,而他们炽烈的恋情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这之前的五年,除了那次去海岸边的行宫,他竟没有出过瑟银首都特雷塞,甚至连皇宫都甚少离开,也未曾领过正式的职务,一直如同影子一般跟从在那位亲王身边,只看他想要他看的书籍,只学他想要他学的技艺,从身体深处到思维方式都打上了对方的标记。那时候的冲动离开,混杂着自卑与自我否定,迷恋与妒嫉,恐惧与忧虑,愤怒与迷惘。他的心全乱了,谈何思考,最终能够成功,怕是少不了那位野心勃勃的公主的帮助。这之后的十年,他用足迹踏过Ralph大陆的每一寸,一次次在生死间淬炼母亲的教导、父亲遗留的天赋,和五年内间断习得的零散法术以及耳濡目染学到的心术,这才勉强坚持了下来。
他终于接触到真相的全幕。
因不知名的原因,Ralph的神明不得不一个接一个走向陨落,污染了祂们曾经的封地。为了争夺生存的机会,仍然幸存的神明破坏了互不侵犯的约定,支使利用着信众开始了一场神明层面的角力。祂们彼此联合又相互背叛,将这片大陆带入了前所未有的战火之中。
他看到因家园被毁、沦为奴隶的精灵少年与少女,看到因所信仰的神明陨落失去力量也失去生存信念而自尽的职业者,看到对峙的邻国因一方突如其来的力量失衡,开始毫无节制地发动侵略,看到一片焦土上哀嚎痛哭的农民,看到仅为哄抢一块面包引发的牵扯上数十条人命的暴动,看到一个个为了迁徙的名额妻离子散、贩儿卖女的可怜人,看到龙屿上遍布的头颅朝向同一方向的尸首,看到失去技艺与美感绝望哭号的匠师。他有时出手帮助,有时只能克制地保持缄默,目睹这一切荒唐惨状发生,做一个沉默的记录者。
而瑟银在这场波及全大陆的哄乱中,保持着完整却几乎封闭的国境线,吸引了无数尖端人才前来定居,迎来了商业、制造业和新魔法研究的一次快速的大繁荣——一直到他所具有的记忆终结。
他在八年后再次见到那位翼人公主,彼时她带领着十不存一的族人,和暗影的部族以鲜血为代价竞争着夺得了一块尚且未被污染到的、暂时的栖身之地。他与她点头致意,既没有道歉,也不作寒暄,一切的关怀或问责在生存面前失去了道德的高度,如此无力。
他在十年后与那位仍未即位但已完全掌控瑟银全局的殿下重逢,那时已经明白了是非对错。他知道了维持一位神明的封地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却也知道了在这种种计谋中,无论哪方获胜,总有无辜的人要支付或许比生命更为昂贵的代价。也许这宝贵的时间差能够让一个国家获得足够的技艺与发展的能力,能够在信仰之力完全破碎后仍维持基本的秩序与安定,但又是谁有资格,在这里做出残酷的权衡?
这是席卷全大陆的难火灾劫,没有人能够通过躲藏逃避。
“殿下,我永远不怪罪您曾为瑟银殚精竭虑。然而这十年里我越是理解您,越不能认同您。”这句话他未曾说出口,但他知道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当时的历史洪流下,他们彼此深爱而立场相悖,除了一场淋漓性`爱,再无别的可以互相承诺。
这一场错爱终被他亲手斩断。
那次相逢后不久,魔法与知识之神也陨落了,再无人能够从环境中汲取分离的魔法之力,世面上仅剩的魔力结晶被卖出了天价。于是他花了一年的时间辗转放逐者之塔与亡者之森,为一个已经失传在历史上的巫妖转化仪式搜集着材料。那是结合血魔法与上古已消亡的古神的邪术,或将成为在一切神明陨落之后仅剩的可依赖的力量。
他在转化仪式前托人送回了那把匕首与含着泪水的珍珠。无论他是就此死亡,还是在天意眷顾下当真成为不生不死的存在,在未来能够护佑身处的小小一方土地上文明的火光,都不会再和那位殿下有联系了。
再之后的记忆,大都模糊不清。只有直觉告诉他,所有的神明确乎都陨落了,Ralph也的确不再存在。
那所有的挣扎努力求生,大概最终还是全都失败了。
如今只有他一个被遗弃在这陌生的新世界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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