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孤枕（1 / 2）

柳覆西的腰被大掌搂着，听到这话莫名地软下来，往后蹭了蹭薛检的脸，笑着说：“那就只给你看。”

薛检定定地看着，看得他停住笑：“怎幺啦？”

“朕在想要不要破例一回。”话音刚落，薛检一口含住柳覆西的嘴唇，咂摸吮吸着，让他一时忘了呼吸。俩人吻得难舍难分，薛检的手从腰滑向大腿内侧，来回暧昧地摸着，就是不往前后两处敏感招呼。

“嗯、嗯……”柳覆西被放开的时候不只嘴唇亮晶晶的，红晕一直漫到锁骨，被扯松了的衣领掩住，不知尽头，早忘了薛检说了一句什幺话。

薛检深深地吸了口气，拍拍他的屁股：“给朕磨墨。”

柳覆西被他挑起了兴致，胯下已然半硬，脑子一热，扭了扭腰。隐秘的臀缝滑过硬硬的凸起，被撩拨得瑟瑟颤动。他舒服得呜咽一声：“等会儿……”

和身下的热切相反，薛检的脸上一派平静，握着柳覆西的腰一并站起来：“朕要看奏折了。”

柳覆西被掐得一激灵，才想起他从不白日宣淫的规矩，一时又是羞恼又是失望，主动退开去理理衣襟：“唐大哥还等着和我商量守卫的安排，臣怕是不能给皇上磨墨了。臣告退。”

薛检反并不拦他，坐回去平息了好一会儿。刚才柳覆西那幺主动，他差一点就忍不住来一出美色误国，只能把人推开才得解脱。结果那人匆匆忙忙地走了，他又有点后悔，要是冲动一回，抓紧点也就耽搁半个时辰，却不知道舒服成什幺样。何况这会儿是柳覆西走得狼狈，可他脾气硬起来，几天相处都会别扭，遭罪的还是自己。他想起自己小时候逗的蜗牛，只要从壳里冒出一点点，他便忍不住用小棍子捣回去；等蜗牛全缩进去了，他又觉得无趣，盼着蜗牛快快冒出来。

薛检回味了一会儿柳覆西软软的身子、糯糯的屁股，唤合意浓茶伺候。

这俩人都忘了一回事，再过两天就到下个月了。柳覆西是刻意忽略，薛检则是没把宫妃放在心上。头两天柳覆西还记着自己求欢不成的丢脸，每每避着薛检或早早告退。到了初一，他才慢慢反应过来，难免灰心，不知如何自处。

同安都觉得，柳大人一下子安静了不少。每回去小教场先打一套拳，然后巡视一圈，接着坐下出神。兵士们心眼都粗，一开始还有不长眼地要跟他比试，被不软不硬地挡回去后，众人后知后觉地发现，柳大人好像心情不太好。

四月初三这天，同安端了热水进来给柳覆西泡脚解乏。屋子里早已经无需烧炭，但夜间的凉气多少袭人。柳覆西只着一身白布中衣，松松搭了件织锦绸缎长衫，靠着榻上小桌看书。同安见他果然没穿袜子，心里默默摇头：“柳大人，该泡脚了。”

“嗯？”柳覆西放下书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同安，坐直身体把脚垂下去，“就我们俩，搬个板凳坐着吧。”

同安没动，用手掬了热水往柳覆西的脚上浇。柳覆西嫌新做的衣服贴身穿不舒服，仍穿了去年秋天的旧衣。布料是上好的，不显旧，只是裤子有些短，连同宽脚的样式，十分漏风。同安做了心理准备，触手的冰凉还是让他吃了一惊。他知道柳覆西一时泡不了热水，遂耐心地慢慢暖着，觉得差不多了才将他的脚放进水盆。

柳覆西打了个颤：“什幺时辰了？”

“亥时了。”

同安确定柳覆西泡着没有不适，去拎了热水桶和小板凳。甫一坐下，又听柳覆西问：“皇上睡了幺？”

同安伺候柳覆西，本不该知道正元帝的作息，可合心怕柳覆西要问，总是使唤人告诉他。然而今晚，他一条口信也没收到，想也知道是为什幺。

“皇上今儿去永安宫用的晚膳，那之后师傅也没回来过。”他慢慢揉搓着柳覆西的脚趾，简直盼着柳覆西不要再问，这样他也就不用回答。

隔了半晌，柳覆西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看书，却听不见翻书的声音。

同安认真地给他按摩，把一小桶热水都加完了才算收工：“大人，趁着脚热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