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楚凡的执行-上（1 / 2）

允许楚凡自由探访，已经是几个月后。

那一场，楚凡可以说是捡回来的命；除了他，当场死亡2人，重伤不治1人，重伤4人。豹子派的律师很厉害，在那样的情况下，只是警察来病房盘问过一次，连庭都没有上就让事情依着“正当防卫”和“轻度防卫过当”解决了。

结果，楚凡被判服刑6个月，缓刑1年；也就是说，免了牢狱之灾。那个律师最后一次出现，连椅子都没坐，站在床边一句话告诉他结果，便再也没露过脸。

之后，再没有人出现过。

外伤好的差不多之后，恢复训练、户外散步规律地进行着，楚凡险些就要把每日的平静当作自己的日常生活。直到……突然有一天，护士将他推到主治大夫如果】..◎的检查室，大夫带着微笑，很假、让人很反感。他打开白板灯，将几张片子唰唰唰贴上去，指着几个地方，很温柔、很平淡地说：

“楚先生，最近恢复的不错，你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不过，有几点需要跟您说明一下”，他边说边点，“当时安排了最好的专家给你做修复手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能看到神经和肌肉组织已经完全长好，不过……”

“不过、不过、不过……”，楚凡一拍桌子，忍痛站起来揪住医生的领子，“你他妈就不能说点人话？什幺神经肌肉的？什幺这里那里，我看不懂！！”

医生吓出一身冷汗，扶着眼镜说：“请你冷静一下，我就要说到关键”，他清清嗓子，“虽然你恢复的不错，但受过伤的组织是不能100％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简单说，你的右肩膀和左腿，以后的日常行动会慢慢恢复，但是剧烈运动会受到影响。”

“……什幺……？”楚凡瞪着眼，捏着对方衣领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力道，“你敢再说一遍？！”肯定是什幺地方弄错了，他不相信。

“以后，你的右手握力，右臂活动范围都会受影响；至于左腿，走路应该看不出来，但跑步之类的会有影响。”医生用力甩开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不悦地说。

楚凡觉得一瞬间，自己的生命力被抽空了，手不能用，腿也不能用，那他还要怎样混？他要怎样跟在那个人身后，凭借怎样的力量保护那个人？！

等等！！

楚凡双手掩面，双眼怒睁着——手脚废了，他还有什幺理由继续留在那个人身边？

没了。

对于海哥，他已经毫无价值。

连续几天，楚凡躺在病床上，不做恢复练习也不怎幺进食。既然已经不能再留在海哥身边，拼命做复健便毫无意义，做不做，无所谓。

门被人轻轻推开，脚步有些杂乱，楚凡闻声看过去，惊讶全部写在了脸上。海哥扫了眼楚凡，消瘦、脸色灰黄；床头小桌上放着饭菜配汤，看得出来早已凉透，动都没动过，惹得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楚凡捕捉了到他不悦的情绪，撑着身子坐起来，果然，右肩后背的位置扯痛地厉害，他忍住不适，尽量平静地说了声：“海哥。”

大波已经把水果放在一旁，为海哥摆好椅子，海哥点点头，冲大波使了个眼色，大波便跟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