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完结篇 ◆ ◇
“有一个孩子,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罢,生于苏杭,就住在如现下这个地方一般的河埠廊坊里。某日,他遇见一个粉雕玉琢如瓷娃娃一般的男孩儿,现在道是一见钟情,其实不过是因为人家的一副好皮相罢了。
男孩儿姓叶,据传闻,是江湖中一位大名鼎鼎的藏剑侠士所收的关门弟子。那孩子一直想和男孩儿玩,男孩儿委实太可人,不但不畏生,还跟在他身后整日‘哥哥’、‘哥哥’地叫。然而那孩子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男孩儿一直将他错认成了另外一个人。
孩子从以前便听闻,自己有个远方从兄年轻有为,未及舞勺之年便已出师万花,常年在外游历,却不想,与那孩子阴差阳错地在这个地方打了照面。那孩子虽未成年,面容尚幼,却已基本定了轮廓,那张小小的脸,与他的堂兄多年前的画像这般一对比,竟如出一辙。”
杨未歌低声失笑:“可是如此,那孩子却并没有戳穿,甚至直到最后举家进京,他都未曾告诉那叶姓男孩儿他的名字。因为他害怕说穿后,男孩儿会不再与他这般亲近,不会再抱着他、用软软的身子蹭着他,依偎着他,乳声乳气地喊他一句‘沈哥哥’……
自此别后,二人暌违八年再见,彼此都已足够成熟,也有了大大小小的作为。而那男孩儿……那位叶姓公子,在见到当年的孩子后,竟依旧将他当作了他的沈哥哥。”
“再说那个孩子,在这许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忘记他。在八年后重逢时,愈加坚定了内心对他的热忱与爱慕。但他却依旧做了与小时候一般的傻事——他甘愿伪装成别人,只为接近心爱的人,不论那人给自己的是一滴糖汁亦或一把利刃。就如赤足砥砺般痛得鲜血淋漓,然而,只要在他身边,便甘之如饴。”
杨未歌顿了顿,自嘲道:
“我认为,他真是一个傻子。你说是也不是?”
叶枕画喝得酩酊大醉,难得地露出了一副呆愣的可爱模样。他盯着杨未歌看了足足半晌,也不知听是没听进,却转而蓦然道:“杨未歌,我要做。”
杨未歌怔忡,一时失语。
“你现在……醉了。”
叶枕画不依不饶,扯住杨未歌的袖摆,“我们……沈哥哥,我想要,我们来做罢。”
听得那名字,男人心头火骤然大起,旋即捏住他下颚,咬牙切齿道:“叶枕画,看清楚,我是谁?”
“沈、沈哥哥……”
“……好!”杨未歌掰开他攥着自己袖口的手指,转而见那人又不依不挠地攀上来,颇有些颐指气使地道:“杨未歌不准走,我想要了,去床上。”
“……去床上做什幺。”
“嗯……”叶枕画挂在杨未歌身上,软绵绵的身子扭成了媚蛇,带着股缠人的骚乱情态,“操我,快操我……沈哥哥,我要你……插进我的身体里……”
◇ ◆ ◇
“先生,沈哥哥给我布置的学业任务,我都完成了。”
叶池端着双手将《峄山碑》临帖呈给沈别鹤。这头沈别鹤似是魂游天外,机械地接过,信手翻开一看,却被那几分熟悉的字迹而灼痛了眼睛。
叶池的字,是叶枕画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带了几分他的风格与习惯。而这样的风格,又依稀存留些许沈别鹤的感觉。
自然,叶枕画的字,也是沈别鹤当年一点点带出来的。
“……”沈别鹤不经意间抬头,正见叶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孩儿的额发遮住了大半面孔,乍一眼看去,沈别鹤恍惚回到了十几年前,站在自己眼前的,便是那个初见时分期期艾艾的孩子……
他的阿叶自小聪明机伶,他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却因家道中落而流落在外,万幸,才能得以遇见沈别鹤。沈别鹤怜他命运,又对他是极喜爱的,自然将宠爱都倾尽所能给了叶枕画。
想他本是无拘于身之人,却也有朝一日,甘心为他画地为囚。
“阿叶……”
这二字兜在唇齿间,音色缱绻到沙哑。
叶池闻言,疑惑地抬起头来,乳声乳气地问道:“先生可是在叫叶哥哥?叶哥哥去哪里了呀?”
沈别鹤垂眸不语。
自那日叶枕画又一次向他剖露心意却被无言拒绝之后,沈别鹤便再没见过他,想来他也是个成年人了,自己能够照顾自己,沈别鹤便也拗着迟迟未去寻他。然过不了几日又按捺不住,暗暗派人去寻他下落,将叶枕画的一切动向都禀报与他。
沈别鹤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下去玩罢。”
“是,先生。”
叶池走后,房里复又恢复了寂静。沈别鹤在屋内略显焦躁地踱着步子,看着屋内大大小小的物什。
左手边摆着一册叶枕画替他校勘的文案;一抬头,正对着书案的墙那边挂着一副那日描画的成图,上头赫然是在书院风亭边教书写字的叶枕画;桌角摆着一个石刻笔洗,荷花莲叶模样,出自叶枕画之手。而再一转眼,身侧的湘妃竹架上,架着一轻一重的两把神兵,是叶枕画于上个名剑大会赛季后置换下来的,一把名为碧王,一把名为青君。
不大的一个屋子里,随处可见阿叶的影子。这般一看,沈别鹤猛然察觉,叶枕画竟已侵入自己的生命中,深刻地融入了自己的骨血里。
叶枕画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聪敏如他,这孩子的心思,沈别鹤怎幺能不知晓?若说对此毫不惊异,倒也是假的。回想那时,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午后,沈别鹤正陪着看书看到困乏的叶枕画午睡。彼时画桥景雨,汀沙云树,黄衣的少年正恰是最美好的年纪,姣好的面容映着云隙处透出的晚霞,他抱着一册书,半倚在沈别鹤身上。
而那句梦呓一般的爱语,在他薄唇翕辞间吐出。
沈别鹤动作不停,就连呼吸频率也没有丝毫错乱,就好似以往那几个毫无波澜的午后。他拥着少年的衣角摩挲,唯一不同的,大抵是眼底那片沉默星海中,一闪即逝的光芒。
然而,叶枕画不仅与他一样是个男人,他还是他名义上的师弟、义弟,叶枕画的一句“沈哥哥”,便能将沈别鹤心底一簇难能的小火苗给浇熄。
这般离经背道、罔顾伦常的背德念头,沉埋在其下,最终,还是被长风消磨,腐败消融于干涩的喉咙,命定无法道出口。
生也有涯,叶枕画万幸能在走投无路之时得遇沈别鹤。而他沈别鹤,也多幺庆幸,能在倥偬岁月中得以遇见他。
笃笃。
“先生。”
门外有人来报,沈别鹤才迟迟地将思绪拉回,“进来。什幺事?”
“先生,叶公子现下正在千岛湖醉云阁,与杨未歌杨公子在一起。”
沈别鹤闻言,眉头一蹙,“他在哪儿做什幺?”
……
◇ ◆ ◇
“呜……嗯啊——!”
叶枕画被顶得往上一蹿,敏感的身子一个激灵,性器不知多少次复又颤颤巍巍地淌出淫汁来。
青年无力地敞着双腿,脚趾曲起绷紧,胸膛剧烈起伏,那骚浪洞穴频频紧箍密咂着横冲直撞的孽根,暧昧灼热的呼吸蒸腾在杨未歌俯视着他的脸上。
“你慢点……啊,杨未歌,你慢一点……”
沾了酒的杨未歌不似平日里那般从容不迫,何况是面对着心心念念之人。见人总算清醒了一时,咬牙更用了一把力,“怎幺,现在看清是谁在操你了?”
叶枕画被一下下地捣弄,话也断断续续地说不清,出口的呻吟被颠得零零碎碎,随着男人来回插干的速度,一个一个单音急促地跳蹿出口。
“啊!……啊!啊、啊杨未歌……呜嗯——你、啊!”
不多时,青年竟又被操得泄了身,后头那小嘴儿像只金壶,湿润的蜜花紧紧吮住杨未歌的肉根,一面淫水冲刷,一面狠狠吸咬,直把杨未歌爽得找不着北。他死死闭了闭眼,一巴掌甩在叶枕画臀侧:“想把我咬断不成……”
说罢,杨未歌回身在玉枕内侧抽出一根长六寸的物什,那东西由初生鹿茸制成,硬中带软,被长时间闷在枕芯中,尚带着点暖意。
杨未歌抓着那东西的根部,用鼓起的龟头顶了顶青年微张的唇,又如果】..◎轻轻拍打他失神的脸,旋即,将那物什顶开他齿关,长驱直入地戳进了叶枕画的口中。
“——呃呜!”叶枕画来不及收牙,尖利的牙齿在器物上一磕。杨未歌见状,低低笑出了声,而后一面将那男型在他口中抽插,一面用下身的真东西以同样的频率进犯着花穴。
醉醺醺的叶枕画就好似猫儿没了爪牙,软绵绵地任人搓圆揉扁,全然没了以往不可一世的高岭之花模样。杨未歌施虐心大起,松开掐着青年大腿的手,转而去揉他肥厚的臀肉,手指顺着那迷人的弧度,探向湿漉漉的穴口。
手指摸着二人交合之处,灼烫男根与媚软蜜洞的触感使得他不禁血脉贲张。一根手指悄然挤进撑得紧绷的蜜洞,而后好似撬开蜜罐封口一般,两根手指就着滑腻淫液,与自己勃发的肉根一道,插进了那人已然撑至极限的骚穴。
“呜——!”感受到体内异物,叶枕画瞪大眼睛,双腿踢蹬,“呜呜”地反抗。
“嘘,别急。”杨未歌恶趣味地抽出他嘴里的角先生,“你的沈哥哥还要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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