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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有鬼，那次回家，晚上一群人去黑灯瞎火的亭子里，我紧紧拽着你的手臂，虽然看起来我才是那个可以依靠的人，可是我怕鬼，只好紧紧拽着你，一直以来，都是我依赖着你的，虽然见过我的人都会感觉我更像个男生，让身边的小女生很有安全感，可是在你面前，我总是幼稚的像个小孩子。我转身去吓后面的同学，被吓的人一紧张捏紧了手上的奶茶杯子，喷得我一脸奶茶，连累你也遭殃。好笑吧，捏喷奶茶的那个同学，后来竟成了你的男朋友，早知道的话，我怎么有心情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不管是在另外一个大学玩，还是来到我们学校玩，我总是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你的身旁，眼里只有你。可是有时候你却和别人手挽手的走，我又不好表现出不高兴，只好装作自己玩自己的，一边还密切的关注着你们。可以和别人高谈阔论，高深喧哗，在大街上手舞足蹈，但是我玩完了眼神落下来，仍然是在寻找你。有你在，我便安心。

感觉好多记忆都沉下去了，要一点一点的拉上了，越拉越长越拉越多，长满的藤蔓渐渐被连根拔起。拔起来了很快就会枯萎了，很好。

大二上学期，考完期末就去你们学校玩，还有从外地回来的两个刚耍上朋友的同学。你们学校很有生活气息，晚上灯光暗暗的，我和你牵着手走在后面，前面是两个在热恋中的小情侣，这一幕真是温馨，他们两人，还有我们两人，就像我们也是小情侣。去市中心吃了自助，吃得太急太多，我已经不能急走，稍微一动就会从喉咙喷出来的感觉。小情侣中那个男生情况和我差不多，你们两个还好。是不是大多数时候，我都有着男生的特性，一不小心就把一男三女的局面搅得像两男两女，这样和谐。小情侣两人在外住店，我和你回了宿舍，我坐在你的床上，听着你的安排，用这个牙刷，这是洗脸盆，这个是擦脚帕，穿这个衣服睡，穿这双拖鞋……每次都会给我安排好穿哪件衣服睡，不是你的睡衣就是你的宽松的衣服，我异常享受，上面有你的味道，让我欲罢不能。我喜欢听着你的安排，一切都紧紧有条，我乖乖照做就是，这样被照顾的感觉，以前都没有体会过，特别温暖，或者是以前就算有过也不曾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留心。是不是有点太孩子气了，是不是这一点，让你觉得累了。不，不会是，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何来的累。

我们去吃了冰淇林和鸡翅，他们叫你请客，我拦下你，走去给了钱，心里异常欢喜。不想让你花钱，不知何来的这种心思，就是不愿意别人敲诈你让请客你掏钱，你的钱还要留着自己用呢。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倒是很享受你给我买东西。你请客我给钱，像不像是一家之主，女主人买单，当家的去付款。很无语吧，我也知道，请无视我的YY。

拉着你走在街上，突然有一种珍惜握着你的手的机会的错觉，于是我偷偷的拿出手机，照了一张咱俩拉着的手的照片，手在动，手机像素低，只能看出那是一只手隐约握着另一种手。是不是从那时起，我就预感到了今后的结局。赶紧抓拍一张留个纪念，免得以后都没了机会。果然第六感就是这么神奇，我已经太久没有牵你的手了。

大二下考从业资格证，我全报了，当时和你打赌，若是我全考过就请你吃饭，没全考过你就请我吃饭。好像有点反，为什么全考过还要请你吃饭，不是得来你的奖励请我吃饭呢，因为我怎么舍得你请我吃饭，我一定会考过。你说我已经欠你十几顿饭了，我总是一不小心就要请你吃饭呢。当看到没有听过名字的考场时，我开始查在哪儿，考虑从学校跑还是住在附近，可是老天那么眷顾我，那个考场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我兴奋的要到你那儿去住，两天，两个晚上。周五下午就背着十本书汗流浃背先去看考场，好像当时还没有手机地图，下了公交边问边走，脚底都起了泡。到了你那儿，你依旧带我去校门外吃东西，我任由你带着，穿梭在狭窄的路边。晚上带着我去教室上自习，只能和你坐前后排，坐在一排我哪儿能静下心看书。还去操场散步，不喜欢走路不喜欢散步的我，却心满意足和你在操场转圈，你说当时我们都说了些什么呢，不可能一路都不说话吧，怎么能有那么多话要说呢。是不是我还是二二的耍贫逗你玩，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你在我面前从来不给其他同学差评，从来不说同学间的是是非非，也许这是我喜欢你的一个方面。不知道是你生性淡漠不关心这些，还是因为我对这方面木讷让你觉得和我讨论没意思。我跟很多女生交谈，她们几乎都会表现出对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厌恶，而你不会。我会在心中默记这样的关系，当我记住了这样的关系之后，却时常看到她们有说有笑的在一起聊天，没有任何嫌隙。这和我的认定关系产生了冲突，下不了结论。可能是因为我的爱憎，都过于简单，喜欢某人就欢笑的说很多话，不喜欢就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说，一个多余的笑容也不会有，所以我总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以为她们背后议论了谁也就不会给那人好脸色，实际却不是这样，她们的世界我不能理解。L，我已经忘了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了。也许日记里有记载。我的日记里有你给我发的短信，都留着，手机内存太小，装几十条就满了，又不忍心删掉，所以总会隔一段时间，一条一条把短信抄在日记本上，看来还是有用的，至少可以帮助记忆我们都说了些什么。操场散完步接着是去打开水，老远。长长几条水龙头接水，属于老校区特有的历史味道，和我们学校不同，我不熟悉你们怎么操作，总是跟在你身后，看你熟练的操作，还不忘带着我。

其实那天晚上我有点紧张，我想多看会儿书，不想去操场散步，因为我总是在考试之前抓紧一切时间多看点，会打破日常生活的节奏，肯定不会花时间散步之类的，可是你说去，我几乎都不会犹豫就答应了。考试那两天，没地方也没时间吃中午饭，超市买点零食坐在考场外的台阶上吃了，然后继续看书，想想真是辛酸，可是那时一心想考过请你吃饭，想在你面前骄傲一下，所以爆发出无限潜能。前段时间查考试证书，看到了当时每科进考场时照的照片，那形象，唉，真丑，L，你当时，有没有嫌弃我，那样乱乱的头发，傻傻的脸。

第9章 蜜糖

我去你们寝室大概有多少次呢，我都记不清了，而且时间顺序也快要弄乱了。你们寝室的同学认识我，对门也有同学认识我，也许J也是常客，我肯定也是常客。你在下铺，没有床沿，所以我睡里面你睡外面。我喜欢你们寝室的感觉，特别温馨，东西堆得满满的，还是上下铺。我以前喜欢上铺，在你这喜欢上了下铺，回来就可以一屁股坐在床上躺着，而不是像我们学校的寝室那样一回寝室只能坐在凳子上，想躺着还得爬到上面去，用同学的话来说，还得每天睡在空中。后来你来我的寝室睡，上铺有床沿，换成了我睡外面你睡里面，你说是不是这是一种保护情节，熟悉的人睡外面，保护不熟悉的人。我愿意保护你，也愿意有你的保护。你背着我睡，我侧身看着你的背，你散在枕头上的头发，多么想伸手去碰触一下，可是我不敢，我知道头发太敏感，连接着头皮上的神经，哪怕动一点点，都能发觉。我更不敢伸手碰你，怕一旦碰到，就会控制不住想要抱着你索取更多的接触。所以我睡着总是很紧张，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碰到你，整个晚上就僵着身子睡觉。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到不正常的水平了，你跟其他人一起睡时，她们肯定不是我这个傻样的状态是不是。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有一段时间你会每天晚上九点过给我打电话，持续了十几二十天。每天晚上我都等着你的电话，然后跑到外面天台去接，你则站在过道的窗台前。从九点打到11点过，我看着宿舍的灯从白色日光灯夹杂黄色白炽灯变成统一的黄色的白炽灯。你跟我讲白天遇到的好玩的事情，哪个老师上课发生了搞笑的事情，我跟你讲那天我遇到的好笑的事，我们怎么能一说就是两个多小时呢。要是作为旁观者，我完全有理由怀疑那段时间我是恋爱了，每天晚上等电话，打到熄灯才回宿舍。奇怪的是寝室同学都没有问，我也不会主动说，她们不是经常八卦我么。那段时间，你为什么要每天打电话给我呢，是想我了吗，还是有点喜欢我了。不，不会的，不要做梦了，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从来都没有。

考完六级那天，我出了教学楼给你打电话，你在通话中，原来你也在给我打电话，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些许时刻，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你要去实习了，去另外的市，偏远的地方。我要给你带一堆吃的去。叫了JF一起，她想吃那包零食，我只给她拿了一个火腿肠出来，哈哈，看这待遇区别也太大了是不是。后来有一次，被她问起我是不是谈恋爱了，我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承认了，说了以前喜欢班上的一个同学，她一下就猜到了你，我很惊讶，她理所当然的说，“难怪你那么听她的话。”是啊，我本来这么倔强的人，都总是听你的话，依着你，你看大家都看出来了。到了学校看到你们参加比赛布置的寝室，你们说起了地震之后的事，你从姐姐那回来，给他们带了礼物，给JF的是一件t恤，我很诧异，我什么都不知道，关于礼物，关于t恤，问你，你吱吱呜呜，那时我们还不是很熟，会补偿我，我不高兴了一分钟，而后又恢复傻乐的心态，不去追究过去的事，是的，那时我们还不是很熟，只是曾经有一段时间一起吃饭，吃完饭你拉着我的手，也许对你来说太平常不过了。可是那时我已经留意你了，你没有留意我，感情本来就是不对等的事，奈何。

晚上一起在外面住的，那晚我正视了小学那段模糊的记忆和有印象的喜欢，你听了之后作何感想，应该没有什么感想吧，你又不会在意我。

第二天早上往回走，那条小小的两人并排走都困难的路，你和JF走在前面，我掉在后面，你头也不回就往后伸出手，一直伸着等着我，我是牵了还是没牵？牵了吧，应该是一把抓住了你的手，甜蜜蜜的走在你的身后，心里还想着虽然JF是和你并排，但是你心里是想着我的。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还是会在意我的对不对。

有一次，直接从家回学校，半路改道去你们学校，大夏天的，公交车挤了一身汗，口干舌燥。你带我去后校门吃了干锅，我一杯接一杯的喝水，喝完一壶才发现是茶。糟糕，我这种喝了茶就睡不着的人喝了这么多那得什么时候才睡着啊。果然那天晚上在床上睁着眼睛到了五点才睡，又不敢动。

你用的洗衣液，walch夏日阳光型的还是夏日什么型的，我专门去看了袋子，喜欢那个味道，后来我去找了，没看到这种型号的，就算看到了也不会买吧，闻到那个香味就想到你，那不是自讨苦吃么。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味道是属于你的。不知道是喜欢你因而也喜欢这个气味，还是本身就被这个气味所吸引。大概是因为你吧，因为一想到那个香味，就会再想到，那是你的味道。我喜欢我穿的你的睡衣也是这个香味，我喜欢把我的衣服放在床上，这样回到学校之后，衣服上的香味还能有些残留，那是你的味道。

你会在晚上给我削水果，我坐在床上看你涂那些瓶瓶罐罐，一边看一边问把脸当墙一样抹了一层又一层，会不会不舒服，你就给我讲要包养，要先涂什么再涂什么，还问我要不要涂，我赶紧摇头，说要让毛孔自由呼吸，不能堵塞了毛孔。说起来，好多生活知识，都是从你那儿学来的呢。一些衣服鞋子的牌子，各种各样的用品，我都没有听过没有见过，你总是不经意间就让我认识了新的东西。早上的时候，会给我兑蜂蜜水，说早上喝一杯对身体好，出门时带个水果，习惯真好，我就养不成这些好习惯。

有一次晚上，你带我去买水果，走出学校校门好远，到了一个菜市场，我惊奇于菜市场还有水果卖，你熟练的问价讲价挑水果，而我站在身后东看西看，你就像家里操持家务的人，熟悉的做着买东西的事，我是游手好闲只管吃的人，站在身后欣赏你忙碌的样子，这样的感觉真好，像是在过日子一样。走到最后问我还想吃什么，我说青苹果，在路上那辆小货车那里买，挑了半天只挑了两个，我第二天就要走，你说不喜欢吃这种青苹果，所以少挑一点。是不是我这样什么都不管，你觉得累了？

某一次去你那里玩，第二天上午你有事，我起来时宿舍已经空无一人，吃了你留的东西，无所事事。你的床上有收纳架，里面有书和本子，我挑着看，看到了你的日记本。好奇的想知道你想了些什么，就手贱的拿出来看了。你说心累了，不想爱了，我不能明白心为什么会累，只知道身体会累。几年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心累了是那样的。你说XM对你太好，不知道怎么报答，有点怕别人对你好，顺便还提了我。傻瓜，对你好又不是要你报答。你说不希望对你那么好，所以我吓到了，开始减少联系你的次数，那段时间我常常在开寝室门的时候停下来，想，我该怎么爱你。

你带我看你们学校晨读英语的地方，给我说这是是岩土实验室，给我讲哪些学院的老师申请几百万的项目，讲你们学校的那些专业，带我去老师给你用的实验室。我是多么羡慕能在学校有个自己的房间，在里面看书，而我，总是游荡在学校，图书馆教室没有固定的位置。

我经常在星期天的下午走在校园里，四周偶尔有几个人走过，我设想这这样一幅场景，四周的景物都成了黑白色，唯独只有我，还颜色鲜艳，独立于大地之上，与整个画面格格不入，显得如此孤独。是的，我从来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你会给我打电话，有时正在去上课的路上，一路同学们聊天，我跟你说话，同学调侃“跟哪个打哦，看你高兴得”，我说同学，再加一句，女生。是的，每每加上这一句，就会消除所有的猜测，不会再继续寻根究底。你看，多么明智的回答，多么忧伤的回答，因为女生，所以就不用再继续八卦了么，他们怎么能那样默认。对，就是女生，还是我喜欢的人。

有时候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就会半天提不起精神。我不想这样，不想心情被一个人左右，不想患得患失，可是没办法，半天的郁闷会在你的一个电话过来的时候烟消云散，瞬间变得开心。下一次不接电话继续重复这一过程。我总是不长心，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新学期来了，去勾兑一下小学弟啊，勾兑一下小学妹啊，你说，“我没那方面的嗜好”，是啊，你早就表明了态度，而我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忘了你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