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摇摇头:“不太清楚,那位公子戴了个面具,诺,和你手里提的差不多。”
谢长安道了谢,两人转身离开。秦望昭有些奇怪谢长安的异常,他可不是随便对人都这么上心,会眼巴巴的在人群里追,于是问道:“怎么,容锦出现在这里,不寻常么?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谢长安摇头:“都不是。望昭,你不觉得,这人浑身透着股违和感么,让人一看,就很在意。”
秦望昭认真的回想了容锦的一举一动:“没觉出来,怎么个违和法?”
“就是…看着,那个,怎么说呢…嗯~~你真没觉察么,明明那么……”
口才绝佳舌灿莲花的谢长安难得犯了难,词穷!他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个之乎者也,就是一种感觉,心里很明晰,可要说给别人听,却死也挑拣不出一个字眼了,怎么形容都不对,无法表达出心中所想的万分之一。这也能解释知音为和向来世所稀,我之所想,你正好明白,不用费尽心机却词不达意。
秦望昭没听出任何站得住脚的根据,只能鄙视谢长安:“你这样子,是在嫉妒人长得比你好么。”
谢长安这下活泛了,立刻反唇相讥:“狗屁,我是那种人……对了姓秦的,我知道了,就是看着明明不过二十三四,给人的感觉却像七老八十,身体里有别人的灵魂似的。”
秦望昭惊讶的抬起头,眯着眼将所有关于容锦的记忆反复在脑海过了好几遍,谢长安这么一说,好像是露出那么一点端倪,容锦身上,有种轻微的诡异感觉。
两人提着面具符纸,专往人少的破落巷子钻,见着路边的零嘴小摊,总是要凑上去称上一二俩,什么核桃杏仁糖葫芦,买完了也不走,小凳上一坐,就同老板闲聊起来,一路琐碎的从生意如何谈到县老爷待民如何。如此私访到天将暮,得出一个铁打的结论,用某位老大爷的话来说也恰当,刘守义,他不是东西,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两人回刘府的时候,正好对面遇见刘学平那小子吊儿郎当的溜达回来,见到二人,老鼠见了猫似的飞快窜进了自家大门。谢长安这人嘴贱,连忙谴责秦望昭下手不留情面,把人孩子吓成这样,自个这么春风和煦的一个人,也被认为是同流合污的粗人,真是老天不开眼,造孽诶…
有了早上那一出,刘守义就开了窍,派人小心伺候着王爷直接在他屋里头用膳,这不碰面,总是能少惹些不知名的是非。他一边洋洋得意,娄七真是玲珑剔透,一下解救了两批食不对味的人;一边抓耳捞腮,他儿子刘学平刚告诉自己王爷提着符纸回来,王爷这是要祭祀谁?按理自己应当去问问。
谢长安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正戴着个鬼面在屋里头发疯,神神叨叨的挥舞着秦望昭的梅花刀,东戳一下西刺一把,身上披着条碎花帘子布,踩着乱七八糟的舞步自得其乐。秦望昭抱着个空空的刀鞘在一旁冷嘲热讽,一会说他像喝醉酒的鸭子,一会又说像围着披风的疯狗,简直惨不忍睹,鬼都能吓走。
脚步声在回廊声响起的时候,谢长安听见了,没在意,兀自陶醉,可当动静越来越近的时候,他齐胸处平平侧挥出的一刀划至身侧陡然朝秦望昭甩去,腕子一翻扯□上的碎花布和面具,左右手一分一样,一件精准的扔到一堆符纸上,另一件飘飘扬扬的落在屏风后,人影一闪就窜到了床边坐下,随手抽了本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又快如闪电。
秦望昭横着刀鞘将飞来的刀归入鞘,叩门声立刻响起来,他起身去开了门,唤声刘大人,侧身让他进门。于是刘大人进门的时候,看到是就是王爷端坐床头手执书卷垂眼深思的模样,刘守义走过去合手行了个礼,说道:“打扰王爷休息了。”
谢长安掀起眼帘笑道:“不碍事,不知大人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秦望昭扭头看了眼门外头斜斜升起的月亮,深…夜?这才刚入夜。
刘守义笑道:“我听下人说,王爷晚上回府的时候买了符纸,故而前来询问,王爷在锦华城有逝去的旧识么?”
谢长安垂下眼去翻书,笑道:“大人客气了,本王的旧识,都在都城平沙。”
“王爷是要拜祭何人?下官能否帮得上忙?”
谢长安抬眼盯着他:“本王从夜屏到锦华,所祭之人,是夜屏的一位长辈,去世至今,也有六年了。哦~~刘大人一定也认识,他,姓何……”
秦望昭发誓,他看到刘守义脸上的肥肉瞬间一僵,连下巴上多出的那一层都不例外,随即强自镇静,道:“王爷说笑了,下官哪有能耐结识王爷的长辈,夜深了,王爷早些歇息,下官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这就告退了。”
刘守义走后,秦望昭将门拴上。
谢长安挑起眉毛:“望昭,刘大人公务繁忙,恐怕是夜不能寐了哟。”
秦望昭居然也促狭的朝他眨了下眼:“刘大人勤政爱民,今日审阅,明日,大概就要行动了。”
他难得活泛的模样落在谢长安眼里,顿时有种别样的生机和亲昵,他呵呵一笑,补道:“如果他够心虚。”
半夜,秦望昭起夜去了趟茅厕,回房的路上,隐约听见一声不太清晰的细微咕咕声,他站定凝神细听,陡然看见邻着的院子里窜出一道小黑影,扑腾扑腾的扇着翅膀飞入了层层树影里,是信鸽!
他放轻脚步收敛气息悄悄靠近院墙,单手挂上墙头,探了头顶去看,邻院中间站了个男人,正是管家,娄七!
☆、第 40 章
第二日清早,谢长安在喝粥的空档里问秦望昭:“你猜,刘守义今天会不会有所行动。”
秦望昭往嘴里塞了个虾饺,边嚼边说:“一半一半,说不准。个人的血肉捂着心肝,谁知道谁的黑成哪样,再说刘守义一身肥膘,更看不穿。”
他说的特认真,真心很烦恼刘守义那一身肥肉似的。谢长安噗的一声喷出半口粥,一半落在了桌上的盘盘碟碟里,一半喷在了秦望昭的脸面衣服上。他连忙讪讪的笑,直说不是故意的,探出身子去给秦望昭擦脸擦衣服,手指在人脸上摸来摸去,摸完了脸皮再去摸前襟,不由对他另眼相看,越发觉得秦望昭真是越处越有趣,离了他简直了无生趣了:“哟,姓秦的,你倒是通透,就是嘴忒损。”
秦望昭被弄的有些痒,一把拂开他。他心里藏着事,也没在意谢长安将满桌早点喷遍了唾沫星子,捻着的筷子的在盘里瞎划拉半天,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暗自合计着要不要将昨晚所见告诉谢长安,他抬眼看了看,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娄七的路子都不明确,半夜放个信鸽,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还是再观察观察。
府里的下人一溜烟小跑过来,是个半大的少年,在门口弓了身子汇报,说是有王爷的信。秦望昭过去拿了,顺手给了人一片金叶子,将少年吓得连连摆手,一扭身跑远了。
谢长安看了看信封上的西平王哥舒满亲启,满头雾水的撕开封条,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何万里寄来的。谢长安一眼扫完了纸上的寥寥数语,朝秦望昭嘿嘿笑道:“望昭,你说巧不巧,万里兄说他今日就到。我待会出门一趟,你去么?”
秦望昭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何,娄七这个人,让他很在意。他抬眼问道:“去哪里?做什么?”
谢长安十分猥琐的朝他笑:“自然是,去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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