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我的朋友,来保护我们不受恶霸欺凌,不受贪官污蔑,不受奸人所控的…”蔺季雪淡淡开口,悦耳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出她是在骂人,更是在嘲讽。
“妈的,头儿,我就知道她说不出好话!臭娘们!你看好了,你要是敢带这群鸟啄我们,后面这几个人,都要死!”葛三啐了一口,闪开身,摆了摆手,只见虎子三柴都被五花大绑,以及他们各自媳妇身边的小孩,都瑟瑟发抖,白着脸看着眼前带刀的捕快和壮汉,葛三抢过一个捕快手里的大刀,一把拉过虎子媳妇身边的孩儿,将刀驾在他脖子上“我现在数三个数,你立刻让这群鸟滚的越远越好,乖乖和我们去衙门受审!!否则我就剁了这孩子!”
随着孩儿惊恐的大哭声和妇人的求饶声,张诗白和枫儿白着脸看着尾指指甲已然陷进轴椅里的蔺季雪,晏夕拾本不想偏头去看,但她十分的矛盾,她咬紧了牙,沉默了些许,颓然开口“算了雪儿…”
蔺季雪深吸一口气,将指头放在嘴边,随着悠扬的一声调子,所有的鸬鹚展翅高飞,听话的向远处的水塘飞去,散落了漫天的羽毛,所有的捕快一拥而上,刀架在了四人的脖子上,蔺季雪不惊不忙的开口“莫要这样绑我们,我们和你走就是”
葛二嘴角泛起了一丝阴笑,上前几步,抬起手“啪,啪…”,连着给了蔺季雪几个耳光…蔺季雪头也不摆,更不看他,只是紧紧的用手臂拥着身边浑身颤抖眼眶几近充血的晏夕拾,抬起带着红红的指印的脸颊望向她,声音温柔“别担心,一点都不痛…”
心,像被滚在钉板上一样的疼痛,从来没有这般透心彻骨的痛,哪怕远远护她安好,不参与她的喜怒哀乐,也比让她这样陪着自己受尽了□,却无能为力要好的多…晏夕拾有些空洞骇人的眼凄凉了望了下天空,同时紧紧的握住了蔺季雪的手…
鸠兹县的衙门一大早便十分的热闹,被围堵的水泄不通,百姓议论纷纷,他们惊奇的便是这已经近十年没升过堂的县太爷怎么会突然升堂,他们更怀疑这个双目无神一脸油水的县太爷,还会不会审案子,而今天堂下的这几个人,可是十分的扎眼,尤其是其中两个倾倒众生的女子,是他们一生从来都没见过的世间绝色,县太爷已经坐在在面,痴呆的看了二人很久也没反应了,手里的惊堂木都快被他捂烂了,两边的捕快的木杖点地的动作也有些有气无力,皆盯着堂下那两个傲气横生清雅淡泊的女子愣着神,师爷捋了捋诡异山羊胡,看着葛二葛三的眼色,轻咳了下,低声提醒着“大人,大人!”
县太爷裴光猛然反应过来,他重重的拍了下堂木“咳咳咳,公堂之上,保持肃静,都给我肃静,升堂!!”
“威武…”
“城南的葛二和葛三,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本大人为你们做主!”裴光开口,便挤眉弄眼的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葛二和葛三。
葛二一边的眼睛用白布裹着,一边装着哭天抹泪的样子“大人啊…小人的命好苦啊,祖上的基业不好打理啊,总是有人觊觎啊,小人的家门口昨晚被眼红的人烧的面目全非啊,兄长昨晚被人连刺了几刀一命呜呼了,小人的眼睛也被人用妖术弄瞎了,求大人给我们兄弟俩做主啊!!”
张诗白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大人!他满嘴胡言,什么都是他们仗势欺人在先!他们兄弟三人霸占鱼市,几近打死了我们清河村的村民,还轮番糟蹋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小人是气不过,才要找他们理论的!!”
“你嚷什么嚷,我问你了么你就抢话,你这叫…额,叫藐视公堂,来人,给我重大二十大板!”裴光一脸阴云,扔了个令牌。
张诗白被两边的捕快拖了起来,他大声叫着“大人,你要明察啊,你不论青红皂白就动用私刑!你这明明就在包庇他们兄弟二人!!”
“哎呀!!你是说我不秉公执法了?来人!再加二十大板!!”
蔺季雪和晏夕拾靠在一处,她抓紧了衣襟,眼看着张诗白被棍杖狠狠的打着,张诗白满头冷汗,硬是咬紧了牙,一声都不吭,蔺季雪从地上移过去,俯在张诗白耳边轻语“不要再反驳他了,听我的话”
张诗白咬着牙点点头,已是脸色惨白,整个背部血肉模糊,四十杖刑刚毕,县太爷看到那个随意活动的散着青丝的空灵女子,带着玩味的笑“堂下那个女子,你为何不跪,反而在地上歪歪倒倒的卧着,你成何体统!!”
晏夕拾听见这话,瞬时抬起眸子,里面迸发着十足的阴气,冷声道“你瞎么,没看见她的腿不能动么!”
“哎呦呵!”裴光气的一跃而起,指着晏夕拾“小娘子!别仗着你有几分姿色本大人就不舍得动你了,好!她腿不能动是吧,来人,帮这个小妞跪一跪,本大人就不信了,有腿还不能跪!”
晏夕拾怒吼了声“你敢!!”
“我怎么就不敢!这是公堂,本大人说了算!”裴光虽然却是被一种莫名奇妙的阴气激的打了个颤,但他还是使一个眼色,两边的捕快兴奋异常,恨不得去碰这两个姿色非凡的女子,争抢着一拥而上,晏夕拾将蔺季雪紧紧的护在怀中,却被两个人按在了地上,她浑身颤抖,眼看着几个人将蔺季雪整个人都抬到了空中,强迫的弯起了她已经萎缩的双腿,一起松手,蔺季雪的膝盖朝下,咯吱的一声,狠狠的一跌,蔺季雪瞪圆了昔日迷离的凤眼,整张脸紧紧的扭在了一起,有些断断续续的喘着气,葛二和葛三十分得意的笑着,低声道“臭娘们,让你嚣张!”
“姐姐!”“姑娘!”张诗白伏在地上,咬牙闭上了眼,和枫儿捂住嘴,不忍再看。
“雪儿…雪儿”晏夕拾的指甲全部在公堂的青砖上挠着,十指全部渗出了血,她低头,不停的磕着头“大人,什么都冲我来吧,所有的罪都是我犯的,你冲我来,你冲我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好了好了,别弄这一副哭天喊地的样子”裴光悠然的坐下身“你们不是要刨根问底么,张秀才,你也算是个秀才,说话要负责任!你说葛二葛三几近打死了清河村的村民,还糟蹋了一个少女,你可有证据啊?口说无凭啊”
“大人…我们村里的村长和几家村民都能作证的,还有,她,她认得出是谁糟蹋了她…”张诗白惨白着脸,在枫儿的搀扶下勉强跪着,已是觉得有些眩晕,他缓缓拍了拍旁边的枫儿,枫儿也急忙颤抖着开口“大人,就是这两个人,还有他们的大哥!就是他们三个,我永远都忘不了!!”
“可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证人,可和你们说的证词不一样啊”裴光挑眉笑笑“来人,把清河村村长带上堂!”
已经年岁不小的村长浑身发抖的跪在公堂上,他抬头,看了看两边的惨烈情景,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师爷一边屡着山羊胡,一边朝他使着眼色,裴光拍了下惊堂木“村长,张诗白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启…启…启禀大人,草民,没没去过葛府,也,也没被打过,更,更没没见过有人糟蹋小枫儿…该,该是张秀才□了她,他,他们栽赃给葛…”
“混账!!”晏夕拾听着听着,实在无法再听下去“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不能胡说八道,你要遭天谴的!!”
“夕拾!别说话!”蔺季雪依然痛的咬牙切齿,却十分担心的看着晏夕拾,她是个根本都不懂世间险恶和人心叵测的女子,怎受得了这黑暗肮脏的世俗…
“保持肃静!”裴光十分的气派“你再插话,本大人就让你试试大刑伺候,看你敢不敢再藐视公堂!”
晏夕拾冷冷一笑“我就是藐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睁眼瞎!你以为大刑伺候我会怕你?我连逆天抗命都不怕,我连五雷轰顶都不怕,我连十万精甲都不怕!!我能怕了你!!!”
裴光勃然大怒“你这个疯女人在说些什么东西!我看是不是不懂的什么叫十指连心生不如死的痛吧!!!好!!你不怕是吧,来人给她上套夹棍!!让她尝尝滋味!”
“呵呵呵,哈哈哈哈,痛?你和我提痛?!你知道在结冰的寒潭里泡着有多痛么,你知道天灵盖碎了有多痛么,你知道浑身的穴位都插满了两寸长的银针又有多痛么,我偏是要骂死你咒死你!你来吧!!你什么都冲我来!!”晏夕拾全然疯了,其实这些痛对于她,都可以咬着牙咽下去,但是她始终见不得的,便是蔺季雪眼睁睁的被人残害,来吧,什么都冲她来吧,哪怕她什么都不会,哪怕她一无所有,她还是不会负了蔺季雪心中曾经最爱的那抹无畏傲世,对什么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灵魂!
“夕拾!!”蔺季雪不停的摆着头,带着哭腔“别,别说了,别说了…”晏夕拾从没和她说过这些,她能想得到,她也不舍得去问,她知道那些夕拾经历过的梦魇一定要比她能想象到的更要艰难和痛苦,如今这些话就像在剐她的肉一般,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今生要让她和她爱的人受这些苦?官家小姐当不了,恪守本分的商人当不了,安逸的驸马当不了,甚至连当个平凡人都沦落到如此境地。
福来客栈里,秋海之懒洋洋的挂在冉冰身上,一边下楼一边打着哈欠“哎呀,昨晚不知哪来的鸟叫,害的我一夜没睡好,你又折腾了我一整夜,害的睡到现在才起来…”
冉冰无奈的摇了摇肩膀,试图将那个慵懒的人从肩上晃下来,发现只是徒劳无功,而另一侧的楼梯,蔺恪也同样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了下来,三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都吃了一惊,话一同出口“你怎么在这?!!”
蔺恪一下子就精神了“你们是不是也来找我八姐的?!别提了,这两天我快把县城翻过来了,也没看到她的影子,我在想三姐是不是给错消息了…”
“没有错,许公子和六小姐都来了,他们说不定,也住这间客栈呢…”冉冰有些失落道“九少爷当真没发现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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