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温度不断上升,雅部南休愣了一下,便反被动为主动,唇舌纠缠许久却似仍然不够。两双眼睛对视了下,嘴角露出一抹相似的诡笑,又纠缠在一起。衣衫破碎,两具肢体在床上翻滚。似乎是骨子里的高傲在作祟,谁都不愿屈居于下。
雅部南休武功本就高于斐源古,加上以逸待劳,此时却是片刻便占了优势。身体与身体融为一体,那样极致的快乐让雅部南休低吼出声。斐源古在疼痛传来的瞬间,头脑有些清明,他一看眼前的阵势,先是一阵怒气狂涌。他狠狠的撞向雅部南休,却被快速的制住双手。
由缓到快的抽动,渐渐让斐源古的身体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快乐。那是在他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有的东西。怒气渐渐消散,理智又被一拥而上的情(欲渐渐覆盖。直到天蒙蒙发亮,两人才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正睡的迷迷糊糊,殿门突然被推开,值夜的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进到殿内,刚要叫皇上起床,便看到那两具相拥在一起的男体。他“啊”的惊叫一声,雅部南休瞬时惊醒。
“大清早的鬼吼什么?”雅部南休怒斥,完了才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他低头看到的是皇兄赤I裸着身体躺在自己身下,他趴在他的胸前,身下感觉黏糊糊的,身体微微一动,他立时察觉到还埋在对方体内的欲望竟无比快速的抬头。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袋瞬时有些空白。
昨夜皇兄怒此冲冲的来找自己,他们闹得很僵时,他突然发觉斐源古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然后……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两具身体疯狂纠缠的画面。
他眼如冰池狠狠的扫向低垂着头,浑身颤抖不已的小太监,“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小太监声音发颤,头紧贴着地面,一点都不敢抬起。
猛的挥手将枕边的玉器手边打落在地,玉器着地的碎裂声让小太监颤抖的更加厉害。“王爷昨夜擅闯朕的寝宫,被朕绑了,跪在濂福宫整整一夜。这些你都没看到?”
这个值夜的小太监在宫里也呆了些念书,自然明白此刻该说什么话,雅部南休话一落,他便急急道:“奴才的确亲眼看到斐源古对陛下无理,陛下一怒之下捆了王爷,让其跪了一夜。”
嘴角带起残酷的笑,雅部南休道:“很好,若让朕听到什么别的流言蜚语,与你有关的人或物便都如那一地碎片。”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小太监急忙叩头,唯恐雅部南休有一丝反悔,他的小命就没了。
“你叫什么名字?”雅部南休问道。
“奴才小杜子。”小太监答道。
思量稍许,雅部南休道:“即日起,你便在朕身边伺候着。至于名字,便叫归福海吧。”
小杜子大喜过望,又想着得了陛下新赐的名字,便满腹激动的磕头道:“奴才归福海谢陛下隆恩!”
“今日朕身体不适,便不早朝了,若有要事,就让他们道御书房等着。”说罢,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等整个寝宫只剩下雅部南休两人,他低头看着身下人苍白的脸,淡淡道:“皇兄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自动献身这种事都被你想到了。”
“你说什么,给我滚开。”斐源古猛的睁开眼睛,眸里是让人动人的愤怒与羞耻。
雅部南休按住斐源古的身体,嘴角带着邪异的笑,“既然皇兄这么无私,南休怎可辜负你的一湘美意?”
语落,便就着两人仍接触在一起的身体动了起来。斐源古刚要开口,却被雅部南休的动作带出一声呻吟。他脸色一时青,一时白,一时红。各种颜色交加,格外有趣。
昨夜是朦朦胧胧的感觉,今日两人都清醒着,自然感受更深。斐源古咬着唇,不再发出一声,但他脸色的神色变化却瞒不住他的感受。雅部南休一边看着,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含住那紧抿的双唇。斐源古一怔,却未再抗拒,大概是生理状况所致,两人的纠缠竟似比昨夜更加激烈。
末了,两人躺在床上都未言语。盯着床幔许久,斐源古强撑着起身,穿了衣服下床后,他头也不回的说:“这种情形只可能是药物所致,陛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皇兄所言极是,朕亦是这么想的。”雅部南休满不在意的语调让斐源古的脸色更白,整理好衣衫,他沉默的站了许久道:“臣告退!”
行了一礼告退,再未抬头看雅部南休一眼。
雅部南休坐在床上,看着身下床单上的血迹,神色变幻不定。
第三十一章 惊鸿一现
自从先帝暴毙,新帝登基,这几个月来虽然大大小小有许多变动,基本上却已算的上稳定,可是就在众人以为碣曦会继续这种平静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堪称轰动的事情。
右相梁从回竟然联合旧部妄图刺杀当今圣上?不管众人怎么想,梁从回谋逆的证据却是一样不落的呈到了当今圣上的桌子上。
雅部南休看着那一踏踏厚厚的罪状,又看了眼底下跪着的几人,冷笑道:“你们倒是胆子不小,对朕有何不满,你们可以说出来听听。”
跪着的几位大人,面如死灰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恐惧的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等皆是受了梁从回的指使,臣也是一时昏了头脑。”
“你们给我闭嘴,在朝堂之上公然诬陷于我,你们可知罪?”梁从回声音有些尖,似是心绪一般。
“梁相不必激动,看看这些东西如何?各位大人也都看看吧。”归福海将那一它罪证分发给朝堂上的给位大人。梁从回自己也拿了一份。一看到那纸张上所写内容以及自己的官印,大脑轰的一下炸开。
他与碣曦相隔的的一个小国金罗协议,分化碣曦内部,让金罗有机可乘。金罗本是小国,自然没有吞并碣曦的野心与实力。但是他们曾败于碣曦,世代要向碣曦交纳贡品。先不说这每年上交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猪牛羊马匹价值几何,光是这一份卑微小心便是金罗所不愿的。偶尔一次使者出使碣曦的机会,梁从回与那位使者一番谈话,便有了计策。金罗许诺,只要可让碣曦收回对金罗的限制,那么梁从回想要的金罗自是鼎力支持。
梁从回初时也不过是想从中谋取打量利益,但后来看到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心里便有了几分活络,满朝文武接近一半站在自己一方,加上金罗的相助,不出意外,那高高在上的宝座自是唾手可得。他在朝内故意拉拢王爷斐源古,表面似是要为他打这江山,实则私下里却是为自己密谋。他以为一切天衣无缝,可惜斐源古从开始便只是想要整整雅部南休,而无心于皇位。再则,斐源古也怀疑过梁从回的动静。他们又看似是一条线上的,梁从回虽未对斐源古透漏全部,但为了取信,也说了部分。这些他与金罗的通信,以及与各大官员的相互勾结的罪证便一一被斐源古查到交给了雅部南休。
梁从回一看手中的东西,便知大势已去。他斜睨着斐源古道:“没想到王爷与皇上真是兄弟情深。”
他此话的意思斐源古自然明白,能够找到这些东西,除了他无第二个。他只是冷着脸看着梁从回,一言不发。
左相看着梁从回叹道:“多年同朝为官,却不想你竟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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