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一个,很快就会有第二个。
失去自主约束力。不受控制的冲刺。
撞击。颅骨断折。白浆迸裂。死亡。
认萍生关掉了监视屏,沾了些实验室的冷水敷在眼皮上,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刺疼。他知道身后三米远的电子眼正在工作,擦完手记下刚刚的一组数据。
不同的生物体之间存在相当的差异,人类的神经系统远比这类哺乳动物复杂得多,用药的成分或者达成同样效果的方法也不尽相同。要突破这个瓶颈离不开大量的活体,他是指,人。
没有人会愿意在看到曙光前因荆棘丛乱的道路望而止步,基于这个原因,翳流方面加派了人手。
现在,他在等人。
这时候老式钟楼正好敲响了十点,悠远的钟声使整栋建筑瞬间沉浸在怪异的与时代脱节的氛围中。他在等的那个人的脚步声被这阵钟声盖没,因此当他凝望玻璃窗外萧索的景致时并没有留意电子锁转开的提示音。等他发现这点,来人的大衣已被挂上椅背,男人套着一件高领黑毛衣,在另一把硬质高脚椅上分析资料。
认萍生扬起了眉毛。“这算是翳流主人送给我的‘惊吓’吗?”他停了停,按压发疼的太阳穴减缓胀痛,“哎呀,我压力很大。”
“社会舆论压不垮一个认萍生,这些根本微不足道。”南宫神翳另取纸张记下几个专用名称,字迹如同机器印刷规范精确的黑体字,并未体现浓重的个性化色彩。他在纸张空白的边缘随手签了一个字,不疾不徐旋上钢笔笔帽,把纸张推过来:“你很惊讶?”
业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个标识,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十五年前——伴随着上一任蛊皇的陨落销声匿迹。
“说是被吓到比较恰当。”认萍生看清纸上的蓝黑字迹,没有什么表情。“能够与蛊皇合作,惊喜过头变惊吓,有压力正常。我本来以为会是……”
他并未听过蛊皇擅长神经药理学。
神针,药师,蛊皇,分别代表三个领域的巅峰。
蛊皇的称号则源自传闻中的苗蛊,难测神秘,亦正亦邪,象征着无人能及的天赋,也是翳流的幕后人没有让人告知给他的身份——确实不会有人完全信任刚结识几个月的人。
青年眼角因困倦泛着红,双眸还含着水汽。暖色调的光线将静景变成复古朦胧的旧照片,他像是被封入一块琥珀石,又或者是被定格在一张古老的肖像画中的山水客,笔触细腻而不真切。
中药紫苏,能散血脉之邪,可散寒,随处扎根,随遇而安,如同这一刻的认萍生。无害无争,温和懒散,看不清是表象还是本质。
南宫神翳于片刻后解开他未说出口的困惑:“恶者志不在此。至于你所担心的……南宫神翳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忘却那时候南宫神翳的语气,绝对的自信,强大到毫不费力就能博取他人死心塌地的追随。那种力量灿烂灼目,却属于一个无光的世界,是不能被认同接受的。
一团埋在深渊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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