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溪从容推开身前之人,那大个子没了他支撑,便噗地倒向一边。
眼见著那剑尖就到了眼前,阮灵溪握紧剑柄,手腕翻转,那剑便如同有了生命般活了起来,剑光流转间,当地一声,击开了来人那强势的一招。
那人一招未成,竟也不强攻,剑招一撤,又捡了另一个方位刺来。招式灵活,出手迅速,显然是个长期使剑的。
阮灵溪知道,今日这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他并不擅剑,更为讽刺的是,懂得的唯一的几个剑招,竟都是从柳惊枝那里耳濡目染而来,却是有其形而无其神。不过,他胜在轻功了得,一招一式配合著轻盈诡奇的身法,不单叫那人无隙可寻,竟还在交手之时占据了上风。但那人刁滑得很,若想一招克敌,也是不得。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繁复,不出片刻,竟走了近三十招。
另几个下属在一旁看著形势於己不利,便跃跃欲试,想要趁著空隙,偷袭一把。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都说这阮堂主容貌出色,身手却相去甚远。那为首之人乍见那般浓丽的容颜,便动了轻慢的心思。本以为只要一出手必能将人手到擒来,不想却久久未果。
他本就不是个仁义道德之辈,心念急转,剑招一变,疾速进袭几步,想将阮灵溪逼进几名下属的包围圈内。一个眼色,那几名属下便个个领会,举剑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
阮灵溪刚偏头躲开眼前一袭,身後又是刀光剑影。心中那股无处可去的心焦怨怒便化作势若燎原的心火,几乎要将视线蒙蔽。剑柄微转,剑身横在肘间,只旋身一个回削,剑气鼓荡而开,逼得人睁不开眼来。只听得金铁之声炸裂而起,夹杂著利刃划破血肉的声响。
柳惊枝的这些剑招,哪一招都是杀招。他使得虽不如柳惊枝有气势,但只要他想,要伤几个这样的宵小之辈却是绰绰有余。
瘫在脚边的几人哀嚎不断,阮灵溪置若罔闻,只冲那为首之人冷冷地道,“阁下还要抓我去换人麽?”
那为首之人早被这剑气荡开了好几步远,脸上亦多了几道口子。此时听得这话,脸色一变再变。看这情形,他早已没了开始那般必胜的把握,终於领著一干属下相扶著离去。
阮灵溪握著剑,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的厅堂里,心中乱成一片。有什麽声音在脑中尖锐地叫喊著,敦促著他有所行动,但那步子却又迟迟迈不开去。
躲在角落的店小二摸摸索索地走了出来,轻轻唤了一声,“公子?”
阮灵溪看过去,眼神却像没看到那人一般空洞无神。
店小二看著对方手中滴血的长剑,一时竟不敢贸然上前,只战战兢兢地问道,“公子可无大碍?”
阮灵溪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那剑当啷一声扔到地上。
刚想说些什麽,一抬头,却在二楼栏杆边看到了宇拓。高大的身形勉强撑著精神站在那处,望过来的眼神却凝重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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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溪端了药碗进门,宇拓已然半躺在床头。见他进来,便目不转睛地看向他。
阮灵溪走近床边,道:“这是我给你找来的新药,相较於前两天的用药,这个虽说麻烦了些,效果却更好,你趁热喝吧。”
“谢谢。”宇拓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接过那药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阮灵溪接回空碗,垂下眼睫自动隔开那直白的视线,淡淡道,“我嘱咐小二煮了些白粥,你刚刚醒来,先好生歇著。等粥煮好了,我再给你送来。”
宇拓轻叹,随即虚弱地咳了两声。“刚刚下面那人的话,我都听到了。”
阮灵溪手轻微一抖,强自压下心头心中情绪,回道:“是吗?”
宇拓最见不得他这一副故作无谓的模样。明明在乎得要死,却拼命忍著,一点点如同自虐般吞进腹中。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心意都不能遵从,那人生中究竟还会有什麽欢乐可言?他不想同情任何人,更不愿在云过天面前有所退让,然而,他却绝不愿看眼前之人苦痛。
“你不打算去看看他吗?至少先确定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阮灵溪有些诧异地看过来,神色有片刻的动摇。
宇拓只觉得满心满口的苦涩难抑,所求一切终是虚幻,其实自己早就该看清了。
“你想去就去吧。自作主张将你劫走的是我,如今受伤也不过是我咎由自取,你没有留在此地照顾我的义务。”
阮灵溪抿了抿唇,再不犹疑,望向宇拓道:“我给你备的药还可以坚持七日,你在此地等我七日。你放心,七日後,我一定回来找你!”
宇拓虚弱地一笑,点头:“好,我等你。”
阮灵溪匆匆而去,望著空荡荡的客房,宇拓只觉得心中那个缺口越开越大,无论如何也再无法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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