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路子清眼睫微动,就醒了过来。昨夜不知荒唐到几时,他只觉得刚睡下没多久。眼睛仍很酸涩,眼皮泛沈,浑身也是一股子酸麻,懒懒的不愿动。
身前一凉,立刻又被暖被捂严。动作很轻,路子清却也知道是身旁的人起身了,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心跳的很快。
慕容背对著他坐在床边,套著衣裤。待内衣穿好,他才起身,候在外面的肖灿立刻捧来了帝服,服侍他更衣。
路子清撑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著就是一阵腰软,後面某个位置隐隐叫嚣,他手肘一软,险些又趴了回去。
慕容听见身後的响声,不顾穿了一半的衣服,转头见看到路子清半侧著身子,撑在床上,眉头皱著,被下凸起,想必是另一只手正按在那酸疼发麻的地方。慕容不做多想,顾不上仍有半边袍子挂在身上,走到床边,一把扶住路子清,伸手到被子里,为他按压酸软的後腰,一边带了几分责备的语气,道:“怎麽不躺著?”转念又道:“可是我吵醒你了?”
路子清摇摇头,就著慕容昊轩的手撑坐了起来,锦被也顺势滑到了胸下,露出了满是痕迹的肩头。慕容看著,眼里心里就是一热,见路子清吸了口气,怕是冷到了,便将锦被向上一提,将路子清包在了里面。
路子清被被外的冷气一刺,倒是有了不少精神。他从被子里挣扎著伸出一只手,道:“皇上要上朝了?”
慕容点点头,见他探手出来,又有些无奈。
肖灿忙递上来一件厚实的外袍,就退到了门口。他一直低著头,生怕一抬头看到不该看的。
路子清面上有几分红,若是以前,他自是不觉得在人前袒露有何不妥,就算是痕迹满身,也自觉无谓。只是与慕容相依相偎,寸步不离的两月相处,叫他体味何为真情,尤其是刚刚的那五日冷战,叫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情。如今面对慕容昊轩身旁的人,反倒是不自在。不自觉的就红了脸。
这脸红的亮眼,格外漂亮。慕容看的又是双眼一热,凑过去便吻了一口。从轻触到深吮,直到路子清快喘不上气,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口,看著路子清不知因缺氧还是害羞又红了的脸,他便笑的一脸甜蜜。
在之前那两月,与路子清虽然情深意重,却也是相敬如宾,对内心的感情总能压抑。但那五日的相爱不相见,相见同陌路的冷战,生生折磨著两人。昨夜解除误会,和好如初,那份感情却是更胜当初。
慕容也知道昨夜做的狠了些,见路子清脸上抹不去的疲惫和困意,再看他周身都是自己不知轻重留下的痕迹,心里便泛著疼,可又有股说不出的自傲。以为一夜解了相思之苦,却不知清晨醒来那阵,看著身旁这人熟睡的脸,怎麽都转不开眼,怎麽也看不腻。若不是要上朝,肖灿入内服侍,他真想就这样一直看著。
如今情不自禁的一吻,勾出的不止是情,更有欲。
他努力平复,生生压下。
想到吵醒了那人,又觉得心疼。见路子清已经披上了袍子,问道:“怎麽不多躺一会儿,身子不是还不爽利?”他边说著,手也没离开,一直按著路子清腰侧。
路子清瞟了慕容一眼,那眼神似在说:也不知是谁害的。只是这话终究没说出来,他是知道两人身份不同,更何况还有肖灿等在门口,门外还有一群准备伺候的下人。
慕容看出他言下之意,微微一笑,将他拉入怀中,在他背後腰下几处穴位按著。路子清果然觉得腰下的酸软缓解了许多,对著慕容感激一笑,却也坐直了身子,扯过挂在慕容身上的半边衣服,替他仔细穿好。
一边拉著衣袖,一边说道:“本就该是我伺候皇上更衣。”替慕容穿好袖子,就要系腰带,只是慕容坐在床上,不好整理衣服,更是不能系那腰带。
见慕容没有起身的意思,路子清就停了手,困惑的看向慕容。
抬头就见慕容脸上的笑意没了,漆黑的眸子盯著路子清,里面带著无奈,说不清的沈重与道不明的无奈。就算他与路子清再怎麽两情相悦,也不能改变他是天子的事实。只是,“伺候”,“本该”这样的词语,却不愿从路子清口中听到。
他拉下路子清的手,沾了寒气,有些发凉。握在手里,捂了捂,才放回锦被中,又将他身上的袍子扯掉了,把人塞进了被子里,盖个严实,道:“这伺候朕的事情本是总管分内,你抢来做,就不怕总管日後无事可做。”
声音不大不小,却用了“朕”这个字眼,自是说给旁人听的。肖灿在门口听了,急忙走了过来,只是到了床边,便候在一旁。他站在床头,隔著床柱,以及那厚实的床幔,自是什麽的都看不见。从床内倒是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路子清扭头看了一眼,脸上又有点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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