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轻一笑,又在他额头上吻了一口,道:“既然累了,就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也就回来了。”这话只低声说给路子清一个人听,路子清眨眨眼,嘴角不自觉就勾了起来,只是他眼下的黑也很显眼。
慕容看著那青黑,又泛心疼,用手盖住他眼睛,道:“现在闭眼,乖乖睡觉。”感觉到那人闭上眼睛,细细的睫毛扫在手心的微痒感,就好像搔在心头一样。慕容暗自深吸了口气,直到感到掌下的触感平静了下来,他才收回手。
起身之际,又将路子清身上的被子盖了个严实,才转身走出,由肖灿伺候整理。
等慕容离开了,路子清才又睁开了眼睛,他呆呆的看著床顶,忍不住脸上泛笑。片刻,就为自己这般傻傻发笑,感到羞赧不已。忙扯著被子盖到了鼻下,闭上眼睛,脑中总是想起慕容待自己的万般好处,过不多时,就脸带笑容,沈沈睡去。
朝堂上,慕容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今日也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朝事尽述,群臣等候圣谕,却不见任何动静。若无天子发话,谁也不敢抬头随意观望。更何况这几日皇上的心情明显不好,大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发话。
过了片刻,慕容才从这诡异的沈默中转醒,心下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才又眼神犀利的逐一眺过群臣。
最後,目光停在上官邢身上,见那人低著头,一派恭敬淡定,心下却是忐忑不安。
那日路子清愤然离去,他知道皇上定然也会知晓,这几日他便在等皇上传召,也好借机打探一下路子清的状况,只是一连几日,皇上都不曾开口,早朝之时,更是不曾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片刻。
他怕是那日之事,愧了皇上厚望,更是担心路子清事後说些什麽。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可却不能不在乎上官一族。
因此,他这几日格外的心情沈重,皇上不看他,他担心,但皇上看他,他也同样担心。
上官邢垂头不语,忽然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看向自己,他顿时心下一惊。接著便听到慕容昊轩唤他,道:“上官爱卿,随朕入内。”说著,便起身离开了。
这等了几日,终於等到了召唤。上官邢跟在肖灿身後,心下紧张,不由得在这初冬时节,满手是汗。
进了御书房,见到慕容昊轩负手站在窗边,他先是跪拜行礼。起身後又见到书桌上,摊放著那副青松居士的真迹,半处断了地方,也已经粘好。上官邢见了,就想起那日路子清送礼时的样子,即觉感动,又觉得心酸,忍不住两眼一红。可转念便想,皇上将此画放於此处,还补善妥当,是意欲降罪,疑惑其他?他揣度不清上意,便是满心惊慌。
慕容昊轩此刻转过了身,在上官邢面上逡巡一番,自他面带感慨到眼神慌乱,於他内心所想,也是摸了个清楚。心中暗想:上官邢在被天下人说的如何贤德,也不过是个俗人。比起骨肉亲情,更担心自己的前途命运。
他心下冷冷一笑,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问道:“老师,这画修补过,你看如何?”
上官邢听他口唤“老师”,心下稍安,走上两步,细看那画,虽经修补,可画仍是好画,寓意更是不同其他。料想皇上修补此画,定是仍有心修补他与路子清间的关系,也未见责难,更见安怀。心下感激,更是欣喜不已,情绪便有些激动,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他问道:“老臣敢问皇上,他……子清可好?”
慕容反问道:“老师觉得呢?”
上官邢气息一滞,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呐呐不言。
慕容又道:“老师生辰过後,朕不曾问候,是朕有失。”上官邢闻言,忙说“不敢”。慕容又道:“那一日之事,朕也有所耳闻,只是个中详情却不慎了解,不知老师和说与朕听。”
上官邢略有错愕,他定然明白皇上对那日之事不可能只是耳闻,那日路子清愤然离去,他定会同皇上诉苦。如今皇上询问,必是心中有数。
上官邢亏欠路子清,是不争的事实,慕容对这件事知之甚详,他虽是慕容的老师,可在他面前仍觉得无所遁形。况且对路子清这事,是他亏了品性在先,如今听慕容询问,更是底气不足。
无奈只得道:“那日,有些误会,才使子清离去,老臣不及阻拦。”说罢,换做一脸愧疚。他愧的是不及阻拦,疚的是无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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