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眸一望,我看见了溅上一道血渍的脸颊。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为了逃避一段回忆而离开了铁炉堡,却误闯入了另一段回忆。
只是这段回忆更刻骨铭心。
我背起行囊,向北方的群山走去。
崎岖的山路,被战马的铁蹄踏穿,冷风过境,飞鸟绝迹。
我似乎听到了风中夹杂着灵魂的悲鸣,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
人类的,精灵的,兽人的,巨魔的……
即便如此,至今仍有人心甘情愿孜孜不倦的奔赴这片战场。
斗争是人的天性。
杀戮是一种游戏。
这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我曾以为他是喜欢鲜血与杀戮的人,但是当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时,我发觉我错了。
我从没见过如此孤寂的眼神,他总是可以洞察一切,却没有人可以洞察他。
这是属于王者的孤独。
太孤单了,太孤单了。
以至于只有在遍布死亡的战场上,他才能找到一丝活着的意义。
我驻足望向北方山岭上的雪线,如果是他,会选择哪里成为命运的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
☆、战魂。
当我进入奥特兰克山谷时,天空飘起了雪。
整片山岭上覆盖着黑压压的云层,远处的山坳里传来闷闷的雷声。
那不是雷声,是枪声金铁交鸣声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而成的声响,是战争之声。
我用已经冻到麻木的手紧了紧衣襟,山风呼啸,脚下的山路仍是盘折来去,没有尽头。
我爬上了一处地势比四周略高的山岗,望向那片传来炮火声的地方。
那是一片夹在群山和高塔之间的平原,在它的西方是一座高耸的山岭,喊杀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雪落墓地,我冷哼一声,奥特兰克山谷中场的唯一一个战略据点,但是这毫无意义。
突然想起了他常说的那句话,“联盟都是群傻子”。
雪落墓地坐落在一座高山上,虽是易守难攻,但由于那座山实在太高了,接应起来反而不易,只需从山脚下的征战平原绕过便可轻易直捣部落老巢。
弄清了形势,我毫不犹豫的向着那个熟悉的地方进发,冰雪墓地,只有拿下了这里联盟才有胜利的希望。
六年,暴风城变了,铁炉堡变了,沙塔斯变了,连达拉然都变了,只有这里没变。
只有这里的炮火仍然没变。
南方的阴云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我在已经深及脚踝的积雪中艰难地迈开步伐,不论是景色是声音还是气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太适合了,适合作为埋葬战魂的墓地。
又行了一日一夜,几乎没有休息,也无法休息,冰雪已近在咫尺。
雪仍兀自未停,暮色掩映下,那里静悄悄的,部落猩红色的战旗飘荡在雪中,那样的刺眼而醒目,仿佛在嘲笑着那些仍在雪落喊杀的联盟们。
一阵风过,带起的雪花遮蔽了视线,便是那一眨眼之间的疏忽,一抹蓝色出现在了风雪中。
那一瞬间我曾相信自己是在雪中跋涉太久而意识恍惚了,在部落的领地,是不可能出现蓝色的,那可是联盟的颜色。然而当我站稳了脚,揉过了干涩的双眼,那一抹蓝色仍未消失,那金色的狮子蓝色的绸缎,这竟是联盟的旗帜。
蓝色的战旗狂妄的在风中招展,那裂帛的狂声似乎便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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