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莉挂了电话,在小饭馆门口站了一会儿,她脸上还热热地发烧。
她看似豪放,其实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影响。在她唐家小楼,是以一种科学严肃的态度在谈论男女之事,她见惯不怪,和别人说话也就非常大胆,没觉得有需要避讳的地方。因为她特殊的身体构造,都是她逗男人的时候多,把男人挑上了火,她就嘻嘻哈哈地笑着撤了。
她其实就是喜欢男人爱慕的眼神,把她身边看着顺眼的男人当做小宠物来摆弄,她可不想把自己过早的交出去。
既然老天爷把她生成了石女,那层肥厚的膜护住了她的忠贞,那她就得可着劲儿地挑男人。跟男人亲个嘴儿摸个胸,无非是少女的好奇,想感受一下男人和女人身体的碰触是不是跟那些色、情文学、影像里描写的一样。这样的游戏做的多了,那些都是误导和垃圾,夸张了人体感官的感受,哪儿有那么惊心动魄,她和别人亲吻,甚至滚在一起蹭着她的腿间,她也没觉得把持不住,舒服是舒服,底下也会胀起来渴望,可是转眼就能抛到脑后。
她还年轻着呢,不着急,她还没遇到能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手术台上,打开上帝为她拦在幽径之外的那扇门的人。
可是老天爷偏偏不厚道,让她毫无准备地尝到了男女之间的滋味。江水满是她命里注定的那个人吗?他是不讨厌,甚至还深深吸引她,可是,他除了长得好以外,真的要啥没啥。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实在太悬殊了。
这么想着,她就把江水满定位于玩伴的地位了。不过她还是莫名其妙地心虚,梅子再跟她谈这些事情,她就没法做出若无其事的姿态。她会不自觉地想江水满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身子里荡漾的春情就不停地往外溢,想着想着小内内上就粘稠一片。
她现在相信了,在男人身子底下辗转承欢,是女人最美的享受。她再豪放,也做不到燃着这熊熊烈火在人前晃。
她不能这个样子走进小饭馆,看见那个让她要死要活的人,她还不想疯了?
唐雪莉本来想在饭馆外站一会儿熄熄火,可是越想这火就越烧得猛。一只只吃玉米面的猫,突然吃到了鱼,这不活活馋死她。
唐雪莉给江水满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先走,让他和杨月她们慢慢吃,末了还嘱咐一句:“你可别结账啊,让杨月结,她是土豪。”
唐雪莉刚想挂了电话,听见杨月的大嗓门传出来:“哎哎,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啊,啥事这么急,小江当村官这才是第一要紧的事l说,去哪儿浪去,把我们丢下,不说清楚了不批准。”
“死蹄子,我上哪儿浪去要你管。”唐雪莉冲着电话听筒嚷了一句。
“不行,赶紧回来,我们有监督你的责任,你要不学好我没法跟你家大人交待。”杨月笑着说。
“好啦好啦,别闹了,我大姨妈来了,回去换衣服。哎,待会你结账啊,可别让江水满掏钱。”唐雪莉编了个瞎话,心想,女人就是好,这借口多地道,呆会儿她就是在床上赖上一下午,也没人能说个不字。
“那当然了。喂,你换了衣服赶回来吧,王师傅做的菜太好吃了,我还没吃够呢,得多吃会儿。”杨月的声音含混不清,显然是嘴里塞满了好吃的。
唐雪莉挂上电话,心想,我才不回去呢,我要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好好地想江水满。哎呀,羞羞羞。
她甩开步子,匆匆地出了村口。
江水满、杨月和赵小新正吃着,王东来到小饭馆来找他。王东来进门见杨月吃得正欢,桌子上还有俩破空瓶,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扫你们兴了,小满得赶紧跟我走,去趟乡里。”
杨月笑起来:“不扫兴不扫兴,有小新陪着呢,只要有好吃的,别人都走了都没事。”
“那你们慢慢吃,四叔,咱走吧。”江水满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王球球的柜台上,跟王球球说:“先收着,回头再算。”
杨月只顾了吃,没看见,赵小新一双眼睛却只围着江水满转,连忙站起来,把那一百块往江水满兜里掖:“说好了我们请客的,你可不能掏。”
“对对!王师傅,别收他钱,你要是收他的我跟你急。”杨月急急把嘴里的菜咽下去,又扭脸对江水满说:“我说你这人别煞风景好吧?人家吃的正欢呢,你就付账,还怎么往下吃嘛,你说我还再点不点菜!”
江水满嘿嘿笑了两声,由着赵小新把一百块钱放到他口袋里。
王东来在旁边看着,偷偷乐,一出小饭馆的门,就说:“小满,你行啊,我看女娃子对你有意思。”
“四叔你别逗了,就我这穷家活业的,高中都没毕业,人家都是大学生,能看上咱。”江水满甩甩脑袋。
王东来拍了他脑袋一下:“你小子甭装蒜,从型拿铅笔刀割人家辫子的主,背地里还不定怎么嘴馋呢。大学生咋的了,脱裤子上炕不比没文化的强哪儿去,你咋志气这么短呢。穷不怕,过去咱村穷得都穿不上裤子,这两年不也好了吗?你好好干,四叔帮你把塘子整起来,过两年把老宅院翻成小二楼,你瞅瞅大姑娘上赶着不。我说你现在赶紧治治你那毛病去,这可是要命的事,你姨妈都快愁死了,你还整天没事儿人似的。”
“不急不急,等有瞧上俺的了,再治去。”江水满满不在乎地说。自从推了林苗苗,村里小孩围着他喊太监,他也不往心里去了,爱喊啥喊啥,也不掉二两肉。
“你得先治好了才能有瞧上你的,这没啥好害臊的,城里的男科,火着呢。”王东来无奈地摇摇头。
江水满心里偷着乐,脸上装出伤感模样:“四叔,不说这个,咱去乡里干啥?”
王东来怕伤了江水满的自尊,只好不提让小满去看病的事,说:“接人去,乡里派了俩助理来,一个村委主任助理,一个村支书助理,都是刚毕业的学生。”
“啊,一下子来俩啊!”江水满兴奋地说。
“就是,不知道为啥,村子那么多,就咱村分了俩。”
说话间,已经走到队部大院,王东来等江水满在副驾驶座位上做好,发动车子,驶上村里的石板路。
“四叔,你教我学开车吧,将来村里有跑腿的事,我去就行了。”江水满认真地看着王东来的动作。
“开车好学,分清离合刹车油门就行了,学会认挡,知道看镜子,就这点玩意儿。”王东来一点一点给江水满讲解。
车子开出去几里地,驶上山路时,江水满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他央求着王东来:“四叔,真不难,给我开会儿呗!”
“你小子胆儿忒大,就听我N啵N啵你就能耐了?这是山道,我开着都得警醒着,草——”
王东来话音未落,突然有一块山石从山坡上滚到前面的路中间,王东来打把踩刹车,车子甩了个尾,绕过了那块大石头。
“看看,多悬儿,开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幸好我没走神。”王东来坐直身子,双手握着方向盘。
“奇怪,最近又没下雨,山上怎么掉石头了?”江水满扒头往山上看,似乎有个身影一掠而过,再想仔细看,车子已经绕过去了。
王东来笑着说:“这有啥奇怪的,山羊踩的呗。对了,小满,刘老师说学生们要搞联欢,我推荐他们整几头山羊烤着吃。这一带,就咱山里的山羊肉味儿蹿,城里烤羊肉串的那都是什么肉啊,猫肉鸭肉耗子肉,整完了拿羊尿一泡,城里人还吃得倍儿美。”
“其实咱村子就跟个世外桃源一样,在咱村住着,拿城里大房子跟我换我都不换。”江水满说。
王东来瞟他一眼:“傻小子,怎么也是大城市好。你在省城上过学,还不知道?城里人都变着花样吃喝玩乐,哪儿跟咱乡下一样,天一黑除了玩儿个牌就是钻被窝。唉,不是四叔提你的伤心事,你这孩子就是倔,四叔都说供你上学了,你就不回去念书,要不这会儿都高三该考大学了。你还想不想念书啊?”
“想啥?我这样挺好的。四叔,我还真不喜欢城里人的日子,压力太大。我城里的同学,一次考不好试家长能骂死,天天没别的事,就是考个好大学好专业好找工作,哪儿跟咱似的,怎么都有口吃的,吃的还是有机绿色食品。”江水满已经搞明白怎么开车了,就把靠背放躺一点,舒舒服服地靠着。
王东来叹口气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脑瓜儿那么好使,可惜了。四叔要有你那脑系,说啥也把学上下来。”
“四叔,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四叔你就瞅着看侄子怎么混出个人样的。”江水满信誓旦旦地说。
乡党政办公室里,党政办副主任刘凑给几个学生介绍情况,看见他们进来,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在一边等着。
屋子里还有几个人,应该也是各村来接人的,座位不够,江水满就让王东来坐下,自己在旁边站着。
刘纯纯唇水满,说:“小同志,你去隔壁屋搬把椅子来。”
江水满转身出去,见左边是财务室,防盗门关着,就去看右边的屋子。右边屋子的牌子上写着乡长办公室。
他吓一跳,搬把椅子还打扰乡长,这不好吧。他想了想,去敲财务室的门,敲了两下没人应,一转防盗门的把手,门开了。
两道门都没上锁,屋里没人。屋里一半拦着栅栏,装修得跟银行柜台一样,里面脸对脸摆着两张桌子,有一个漂亮的女式挎包张着口摆在桌子上。栅栏外这半是一圈沙发,转角有只塑料凳子,上面放着个纸箱。
江水满走过去,看看纸箱是空的,铺着几张旧报纸,不知道是盛什么的。他把纸箱放在地上,拿起塑料凳子往外走。
“呀,谁进来啦?我忘关门了?”一个姑娘拎着个袋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后面跟着个中年妇女。
“不好意思,我来拿个凳子。”江水满连忙解释。
“噢。”姑娘侧过身让江水满过去,手里的大塑料袋背在身后。姑娘皮肤有红似白,挺挺的小鼻梁,安着一个俏皮的纽扣似的小鼻头,嘟着肉嘟嘟的小嘴看着他。
江水满被姑娘的眼睛吸引了。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大而明亮,眼神如水般清澈,眼睫毛又长又密又翘,像小扇子一样。
“喂,小伙子,你哪间办公室的?记得把凳子送回来。”跟着进来的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江水满说。
江水满赶紧收回视线,连声答应着走出财会室。
刘匆丫讲完话,分到各村实习的村官和来接他们的村里人互相寒暄着,屋里的气氛十分热烈。
“王东来,我跟你说,”刘窗淹醵来拉到一边,小声说:“电话里我也跟王长有说了。这两个孩子,一个叫杨光,一个叫葛林,让小葛给何书记做助理,杨光跟着长有,多干些实际工作。”
出门前,王长有已经嘱咐过王东来了,他知道两个学生里一个有背景,下来就是镀镀金,真正干活的就是那个杨光。放眼这些个村,都是支书领导村委会主任,只有他们村,草包书记清闲得要命,整天打打官腔玩玩儿女人,累死累活的就是王长有。做支书助理,升迁的机会更大,安插人自然是到王姑娘村了。
他瞅了瞅那个叫葛林的学生,身材中等偏瘦,脸部线条坚毅,麦色的皮肤,五官倒是挺细致,剃了个板寸,穿着宽松的衬衣和休闲短裤,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脚下蹬着一双板鞋,是个略嫌清秀的男生,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苦的公子哥。
“刘主任,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王东来点点头,喊江水满帮杨光和葛林拿东西。
杨光见江水满来提他的行李,笑着说:“不用,我自己来。”
他也就有一米六高,那个大包几乎拖到地上。江水满搭了把手,行李出乎意料地沉。
“呦,杨哥,你这装的啥啊,这么沉。”江水满问。
“没什么,我来吧,我背惯了。”杨光笑笑把行李扛在自己后背上,看着跟个逃难的似的。
大家上了车,江水满想起来凳子没还,要上楼去把凳子送回去,王东来冲他挥挥手:“上来上来,你怎么这么认真呢。”
“那多不好意思,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江水满依依不舍地瞅了一眼办公楼,他还想再看看那个长着一双大毛毛眼的姑娘呢。
“行啦,还再借呢,你当你在这儿上班呢!”王东来打着车子,调侃地说。
面包车缓缓开到乡政府门口,突然门卫出来拦住他们:“等等,刘主任来电话让你们回去。”
王东来把车倒了回去,他跳下车说:“你们等着,我去问问还啥事儿。”
他刚进楼,就碰到刘书记领着个姑娘匆匆走过来:“王东来,跟你来的那个小伙子呢?你让他过来。”
“主任找他干吗?”王东来以为刘书记还有什么话嘱咐,没想到是找江水满。
“我屋里丢东西了,我手机,还有大家的防暑补贴都不见了。”刘书记身边的姑娘说。
“啊,不会吧,这事怎么跟小满扯上了?”王东来吃了一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去我屋拿的凳子,林姐还嘱咐他还凳子,他都没还,肯定是他拿的。我屋里一直锁着门,就那会儿我出去来着。”姑娘气哼哼的。
“我去喊他。”王东来跑到车边把江水满喊下车。
“满伢子,你咋这么倒霉呢,去趟人家屋人家就丢东西。”王东来着急地说。
“四叔你说啥呢,你看我身上藏得下东西吗?”江水满不满地说。
姑娘一看见江水满,就情绪激动地叫起来:“刘主任,就是他,刚才就是他去的我屋。”
刘主任拍拍江珧的肩膀,说:“江珧,你先别急,去你屋也不一定就是他拿的,先到我办公室去说,楼里影响不好。”
四个人回到党政办,刘慈么蠹易下,说:“小江,你说说情况。”
“我刚才——”
“我刚才——”
江珧和江水满异口同声地说,两个人都姓江,刘凑庖晃剩都以为问的是自己,没想到说的话都一样。
江水满望一眼江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珧却白了她一眼,着急地说:“刘主任,我刚才出去了一下,也就有五六分钟。我走的时候门确定是关着的,不过我忘了有没有锁上,回来就看见他了。您看这人,人家屋子里没人他还乱进,肯定有问题。您问杨姐,杨姐说看他慌慌张张的,他说拿凳子,杨姐还嘱咐他用完还回去,他也不还。幸好我发现得早,要不他就跑了。”
江水满心里这个气呀,这丫头红嘴白牙的句句瞎说,他哪儿是慌慌张张的,他那是**好不好!
等江珧说完了,刘主任又冲江水满说:“小同志,你也说说情况。”
“刘主任,不是你让我拿凳子的吗?我拿了凳子就回来了,后来走的时候我帮杨助理拿行李,四叔就没让我再上楼,我才没把凳子还回去。”
“这儿这么多间办公室,你为什么非去财会室拿凳子?”江珧揪住江水满的话茬问。
“旁边是乡长办公室,我没敢进去。”江水满说。
“那你干吗那么慌张?是不是做贼心虚!”江珧步步紧逼。
“我是有点心虚,可不是做贼心虚,我是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老那么使劲盯着你看不像话。”江水满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你这个色狼!坏蛋!”江珧没想到江水满给出这个答案,脸刷地红了。
刘脆垡幌滦ζ鹄矗连忙又绷住脸,问道:“小江,你办公室里都找了没有?是不是放错了地方?”
“都找了,哪儿都没有。钱和我手机放一起的,就放在我挎包后面。我做完账想让大伙儿来领钱,才发现钱没了,一打手机就不在服务区,大伙的钱就一万多,我手机四千多买的。”江珧撅着嘴,着急地说。
“你确定没其他人进你屋子里?”王东来插嘴问。
“肯定没有,我出去就五六分钟,他又进去来着,楼道这么长,来别人都能看见。”江珧说。
“东来,你说呢?”刘主任看一眼江水满,问王东来。
“刘主任,绝不是小满干的!”王东来有点急了。
江水满也不高兴了,冲江珧不满地说:“你说是我拿的,那我人就在这儿,你搜啊4看是不是在我身上!”
“切,你这么说,就是早藏好了,我上哪儿搜去。”江珧生气地瞪着他,两只眼睛更大更圆,像只漂亮的小猫。
“那你说我能藏哪儿?!”江水满有点生气了,要不说胸大无脑呢,这姑娘又是一个花架子。他是跟着来办事的,就那几分钟身边没人,当他是妙手空空呢?
“你,你藏车里了!”江珧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跺脚。
“那就下去搜!”江水满毫不畏缩。
“刘主任!”江珧望向刘础
“东来,没这个必要吧?要搜也得警察搜,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小江,我们再去你屋里看看。实在找不到就报警吧。”刘主任站起来说。
几个人走进财务室,杨姐还在,看见江水满瞪了一眼。
“你看,我俩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江珧指指拉开的抽屉。
江水满跟在后面,财务室陈设简单,就几个铁柜子,两张办公桌,一边一个保险柜,一眼望去,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江水满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忽然灵光一闪,是那个纸箱。
“我记得我拿凳子时凳子上放着个纸箱,你们找那里了吗?”他问。
“嗯,嗯,没找。”江珧脸色一变,突然结巴起来。
杨姐连忙说:“纸箱我拿来的,没东西。”
刘主任说:“那也再翻翻,万一在那里呢。”
“不可能,怎么可能把钱和手机放纸箱里!”杨姐说,冲江珧递了个眼色。
江珧忽然脸红了:“杨姐,我把纸箱放我车里了,我再去看看。”
“小江!”杨姐喊了一声,江珧没回答,蹬蹬蹬地跑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气喘吁吁跑回来,举着手机和钱,红着脸对大家说:“对不起,就在那个盒子里,是我搞错了。”
“小江,这是怎么回事嘛,差点冤枉小同事。”刘主任不满意地说。
江珧红着脸低着头,忽然冲江水满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我是钱丢了太着急了。”
江水满吓了一跳,这姑娘真是知错就改,一点小性子没有,他赶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找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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